一天,O的爱人带她到他们从没去过的那一区散步,像是蒙苏里公园、蒙梭公园。在公园转角的一个路口,那里本来没有出租车候客站,但这天他们在公园里散了步、坐在草地边上的时候,看见了一辆有计程表的车,很像是出租车。
“上车!”他说。她上了车。再不久就要天黑了。这时是秋天,她身上穿着跟平常一样的服装款式:高跟鞋,一件搭配百褶裙的套装,一件丝质内衣,没戴帽子,但戴着一直套到上衣袖口的长手套,并带着一个皮制手提包,里面有证件、粉盒和口红。
出租车缓缓往前开动,和她同行的男子没跟司机说任何话,但他拉上了左右两边车窗上的布帘,以及后面的布帘。她以为他要吻她,或是要她爱抚他,所以脱下手套。
但是他说:“妳身上的东西太累赘了。把手提包给我。”她把手提包给了他,他把它放在她拿不到的地方,并说:“妳也穿得太多了。解开妳的吊袜带,把丝袜褪到膝上。”她觉得有点不安。
出租车开得更快了,她担心司机转过头来看。终于,她把丝袜半脱下来,光裸的大腿在裙子下不受任何拘束,让她觉得很不自在。解开的吊袜带在她衣服里面滑动。
“脱下吊袜带。脱掉内裤。”他说。
这很容易。只要把手放到腰后,稍微抬高一下臀部就可以了。他从她手中接过吊袜带和内裤,打开手提包,放入其中后再阖起来。然后他说:“别坐在套装和裙子上。妳应该把它们撩起来,直接坐在座椅上。”座椅是仿皮漆布,又滑又冷,贴在皮肤上的感觉让人忍不住一凛。
然后他对她说:“现在再戴上妳的手套。”出租车一直在行驶中,而她不敢问荷内为什么动也不动、不再说话,也不敢问他这件事对他有什么样的意义:让她这样静坐着不动,这么衣不蔽体,却这么正经地戴着手套,坐在一辆不知道要开到哪里去的黑色车子里。
他没有叫她做什么,也没有不准她做什么,但是她不敢交叉两腿,也不敢并拢膝盖。她戴着手套的两只手放在身子两旁,搁在座椅上。
“到了。”他忽然说。出租车停靠在一条美丽的林荫大道上的梧桐树下,一间隐藏在院子与花园间的私人府邸前,有点像圣杰曼区常见的那种宅第。路灯在远一点的地方,车里还是一片阴暗,而且车子外头正下著雨。
荷内说:“别动。一动都不要动。”他把手伸向她上衣的领子,解开领结,然后解开纽扣。她略微往前倾身垂胸,以为他要抚摸她的胸部。不是。他只是摸索著胸罩的吊带,用小刀割断,取下胸罩,再扣好她上衣的纽扣。她现在胸部光溜溜的,不受拘束,就和她的腰部、腹部,一直到光溜溜的膝上一样不受拘束。
“听着,”他说。“现在,妳已经准备好了。妳走吧。下车,去按门铃。跟帮妳开门的人走。他怎么吩咐妳,妳就照着做。要是妳不立刻进去,会有人来找妳。要是妳不立刻服从,会有人让妳服从。妳的手提包?妳已经不需要手提包了。妳现在只是我提供给他们的女孩。没错,我也会在那里。去吧。”
相同开场的另一个版本,相比之下较突如其来,也比较简单:穿着同样服装的年轻女子被她的爱人与另一名不认识的朋友带上了车。
车子是由不认识的朋友驾驶,爱人则坐在女人的旁边,而这位不认识的友人对年轻女人解释说,她的爱人负责让她准备好,待会儿就要把她的手绑在背后,以及除了留着手套之外,他会帮她宽衣解带,脱下她的丝袜,取下她的吊袜带、她的内裤、胸罩,还要蒙起她的眼睛。
然后,她会被带去城堡,那里的人会根据她该做的来指示她。事实上,当她的衣物像这样被剥除、双手被绑起,车行半小时后,他们帮着她下了车,让她登上几阶台阶,然后穿过一、两扇门。
过程中,她一直都蒙着眼,直到这时她是单独一个人了,眼罩取了下来,发现自己正置身一间黑漆漆的房间里。他们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或两个小时,我不知道,总之有一世纪那么长。
然后,门终于打开来,灯点亮了,我们可以看到她站在一间很寻常、很舒适,却也有一点特别的房间里等著: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但一件家具也没有,只有四周满是柜子。
开门的是两个女人,两个漂亮的年轻女人,打扮得像十八世纪的美丽侍女一样:轻盈、蓬松的长裙直遮到脚,紧身胸衣让她们乳房高耸,以束带或扣子固定在胸前,蕾丝花边环绕着胸脯,袖子是半长袖,眼皮和嘴唇都上了妆。她们都戴着紧紧圈著脖子的项圈,以及紧箍着手腕的手环。
我知道她们这时帮O解开了一直绑在身后的双手,并跟她说她现在必须脱掉身上的衣服,接下来她们要帮她洗澡、化妆。
于是她们脱光她的衣服,收到旁边的一个柜子里。她们没让她自己洗澡,还帮她洗头、梳头,就像在发廊里一样,让她坐在一张洗头时可以后仰的椅子里,等上好卷子、要吹干头发的时候又可以把椅子竖直。
这过程需要至少一小时,但事实上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而且她就这样一直赤裸裸地坐在这张椅子上。
她们还不准她交叉双腿,也不准她并拢膝盖。因为在她面前有一面大镜子,占据了由下到上整个墙面,没有任何东西遮挡,所以她只要看向镜子,就会看见一览无遗的自己。
当她准备好了,也化好妆了—眼皮微微搽上眼影,嘴唇涂得红通通,乳头和乳晕是粉红色的,下体的唇瓣边缘也呈红色,腋窝和下体的毛发都仔细地喷上了香水,股沟、乳房下的凹沟、手掌心也一样—她们带她来到一个摆着一片三面镜、一边墙上还有第四面镜子的房间里,好让她把自己看得更清楚。
她们请她坐在房间中央的软垫上等待,四面有镜子环绕。软垫上覆满黑色的毛皮(有点扎着她的腿),地毯也是黑色的,墙面则是红色的。她脚上穿着红色室内拖鞋。
这个小房间的一面墙上有一扇大窗,窗外是一座阴暗的美丽花园。雨已经停了,风吹得树木摇曳,月亮穿过高高的云间。我不知道她在这件红色小房间里待了多久,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像她以为的那样只有自己一个人,抑或有其他人正从墙面隐蔽的小洞里窥探她的动静。
但我知道,当那两个女人再度出现的时候,其中一人手里拿着布尺,另一人则拿着一个篮子,而且有个男人陪她们一起来。他身上穿着一件紫色长袍,袖口紧紧包着手腕,袖子连接肩膀的部分则非常蓬松,而且他的腰部以下,只要一走路,就会敞开来。他在长袍下穿着一件紧紧裹着大腿和小腿的紧身裤,但性器官的部位一无遮掩。
他一走进来,O最先看到他的性器官,然后看见他腰上插著一把皮鞭,再来是他头上戴着连眼睛也覆住的黑色纱网罩,最后看见他也戴着黑手套,而且是小山羊皮制的。他叫她别动,并要另外那两个女人动作快一点。拿着布尺的女人量起O的脖子和手腕。她的尺寸和大多数人没两样,虽然有点偏小。
在另一个女人提的篮子里,很容易找到适合她尺寸的项圈和手环。选中的项圈和手环是这样的:好几圈的皮革(每一层都很薄,厚度加起来不会超过一根指头),用一种像锁头那样的自动装置,一按就上锁,要用钥匙才能打开。
在和锁相对的另一边,几层皮革的中央有个金属扣环;如果要用铁链拴住她,可以从这里穿过,因为手环与项圈已经紧缚着手腕与脖子,尽管不会紧到弄伤她,却再无空间串入一条链子。
她们就这样把手环和项圈戴到她的手腕和脖子上,然后那个男人叫她站起来,换他坐到她在软垫上的位置,让她靠近他的膝头,把戴着手套的手伸进她的大腿间、摸她的胸部,对她说,今天晚上她单独用过晚餐后,会把她介绍给大家。
她的确是自己一个人用餐,而且依旧是赤身露体。她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用晚餐,一只看不见的手透过一个小窗口递食物给她。最后,吃过晚餐后,那两个女人又出现了。
她们带她回到刚刚的小房间,一起将她两手上的手环扣在她背后,再在她项圈的扣环系上一件红色大披风,披在她肩膀上,将她整个人包覆起来。不过,当她走路的时候,披风就会张开来,而她因为手被绑住而无法拉住披风。
一个女人走在她前面为她开门,另外一个女人走在后头,随手关上门。她们穿过一间前厅,走过两间客厅,再进入一间图书室,里面有四个男人喝着咖啡。他们都穿着和刚刚第一个男人同样的宽大长袍,只是头上都没有戴头罩。
但O看不清他们的长相,看不出当中是否有她的爱人(他确实在其中),因为他们有人提着一盏灯,把灯光对着她照,让她眼睛昏花。所有人动也不动,站在她两侧的女人是如此,在她身前看着她的男人也是。
然后,灯熄了,两个女人离开了。不过,这时候有人又将O的眼睛蒙起来。有人要她往前走几步。她略微蹭蹬,然后感觉到自己正站在火炉前,而那四个男人就是坐在附近:她感觉到热气,也在静谧中听到木头微微爆裂的声音。她面对着火炉。
一双手掀起了她的披风,另一双手在检查手环是否确实扣紧后,顺着腰部往下抚摸。这几只手都没有戴手套,当中有只手插入她前后两个孔洞,动作粗暴,让她不禁叫出声。
有人笑了起来,另外有人说:“让她转过来,让我们看看她的乳房和下身。”有人让她转过身子,炉火的热气袭上她的后腰部。有只手抓住她一边的乳房,有个嘴巴含住她另一只乳房的乳头,但她忽然失去平衡往后跌,几只手扶住了她。这时有人撑开她的腿,有人轻轻掰开她的唇瓣,她感觉有发丝微微拂过她的大腿。
她听见有人说要让她跪下。他们照着做了。她的膝盖很痛,尤其他们又不准她并拢膝盖。她的两只手绑在背后,不禁令她身体前倾。这时候他们让她往后仰,半坐在脚后跟上,就像修女的坐姿一样。
“你从来没把她绑起来过?”
“没有,从来没有。”
“也没鞭打过?”
“没有,但是正因为这样……”答话的是她的爱人。
另一个声音说:“没错。如果你绑过她几次、打过她几下,她会尝到乐趣的,这样可不行。得让她跨过乐趣的门槛,尝到痛苦的滋味,流下眼泪才行。”
有人让O站起来,准备帮她解开束缚,但是是为了再把她绑在柱子或墙上。这时候,有人抗议说他要先占有她,立刻就要—于是他们让她再跪下,但这次是前胸靠在软垫上,手依旧缚在背后,腰部高过胸部。
当中一个男人两只手抓住她的臀部,进入她里面。之后他把位置让给第二个人。第三个要从比较狭窄的那个孔洞进去,猛然地插入,令她叫喊出声。他放开她后,她哼哼哀叫,眼泪沾溼了眼罩,身子滑落到地上。这时她感觉到有人的膝盖凑近她脸旁。她的嘴巴也没被放过,吸吮起性器官。
他们终于放开她,双手被缚的她身上罩着大红披风倒在壁炉前。她听见有人在倒酒的声音,他们喝了起来。她也听到椅子移动的声音。有人在壁炉里添了柴火。突然,他们解开她的眼罩。
小桌上的一盏灯,还有壁炉里的火—火势又开始旺起来—微微照亮了这个墙面上排满书的大房间。两个男人站着抽菸。另外有个人坐着,膝盖上放著一根马鞭。而那个靠近她、爱抚她胸部的,是她的爱人。不过,四个男人都上过她了,她并没有感觉她的爱人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他们跟她说明,只要她待在这座城堡里,就会一直是这个样子;她会看到强暴她或对她施与酷刑的人的脸,但这绝对不会发生在夜里,而且她永远不会知道谁该为最糟糕的事负责。他们鞭打她的时候也是一样,除非他们要她看着自己被鞭打,才不让她戴眼罩,但他们会戴起面罩,她就无从再分辨他们谁是谁。
她的爱人扶她站起来,让她披着她的红披风坐在壁炉边的一把椅子上,听他们要跟她说的话,看他们要让她看的。她的双手仍被束缚在背后。他们给她看一根马鞭。鞭子是黑色的,又细又长,细细的竹条外包覆著皮革,就像在鞍具商的橱窗里看到的那种。
她最早看到的那个男人腰上插著的皮鞭很长,是用六条长长的带状皮革做成,尾端打一个结;另外还有一条绳子做的细鞭,尾端打了好几个结,而且这条鞭子很僵直,就好像浸泡过水一样。
它的确泡过水,就像她感觉到的,因为他们用这条鞭子滑过她的腹部,还掰开她的大腿,好让她感觉到绳子碰触她内侧细嫩皮肤时是潮溼且冰冷的。
小桌上摆着钥匙和钢制的小链条。墙上有一面书柜的内壁构成半面墙那么高的凹廊,由两根柱子支撑著两边,其中一根上头钉了个钩子,高度在一个人踮着脚尖、高举手能碰触到的地方。
她的爱人把O抱在怀中,一只手在她的肩膀下,另一只手搭在她私处,烧灼的感觉让她就要撑不住。他们跟她说,待会儿要解开她的手,但只是为了用同一组手环加一条小钢链把她拴到其中一根柱子上。
除了双手被高高固定在头上之外,她还能活动,也可以看到鞭子抽打过来。原则上,他们只会鞭笞她的臀部和大腿,也就是腰部到膝盖以上,那个在带她来的车子里帮她打理好、让她光着腿坐在后座的部位。
不过,在场这四个男人之一可能会想用短马鞭抽她的大腿,好留下美丽的鞭痕,又长又深,又能久久留下痕迹。他们不会让她一次承受所有的痛苦,而她可以尽情叫喊、挣扎、哭叫。他们会给她喘息的时间,不过当她一喘过气来,他们又会重新开始。
他们不是以她的叫声或眼泪来评断成果,而是视鞭子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够不够深、够不够持久而定。他们提醒她,用这种方法来判断鞭打有没有效果,除了公正之外,除了让被鞭打的人无法用夸张的呻吟来换取同情之外,他们还可以在出了城堡城墙外的地方、在户外的公园中—就像经常会发生的那样—或在任何一间普通公寓、旅馆房间里继续鞭打她,只要事先用口衔封住她的嘴就好(他们立刻把口衔展示给她看);它只让眼泪自由奔流,堵住所有叫喊,只纵容几声呻吟。但今天晚上,他们不打算封住她的嘴。相反的,他们想听O喊叫,而且愈快愈好。
O出于自尊心而克制自己不叫出声,但撑不了多久就忍不住了。他们甚至还听见她哀求他们放开她,哀求他们停一会儿。她为了躲过鞭子的鞭打,不停扭动身驱,几乎在柱子前兜起圈子来,因为拴住她的链子很长,而且有点松,但很坚固就是了。
结果她的腹部、大腿前侧和身体两侧,还有臀部,几乎承受了一样多的鞭子。在暂停一会儿后,他们决定在她腰间绑一根绳子,把另一头绑到柱子上,再开始继续鞭打她。为了让她的身子好好固定在柱中央,他们把她帮得很紧,逼得她的上半身往一边前倾,屁股往另一边翘起。
从这时起,鞭子不再错落,除非是故意的。考虑到她的爱人交出她的方式,O本来应该可以诉诸他的怜悯,但这么做他反而会加倍残酷对待她,好从她的嘴里听到他的权力是无可置疑的。
而且事实上,是他最先注意到皮鞭在呻吟著的她身上留下最少痕迹(用潮溼的绳鞭与短马鞭则会立即留下痕迹),因此可以鞭久一点,而且几乎可以想打时就打,于是他请他们改而只用皮鞭。
在这之间,他们当中有人只爱女人和男人共通拥有的后庭,被她高高翘起的屁股所吸引,而她愈想要逃开,就愈是挑逗人,于是他要求众人暂缓一下,让他好生消受一番。
他掰开她被鞭子打得仍热烫烫的臀部,不无困难地插入她,还一边表示得让这个孔洞更方便插入。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可行的,也会找方法扩大她的后庭。
他们终于解开这个年轻女子。披着红色披风的她,脚步蹒跚,几欲昏倒。在带她回到她的牢房前,他们告诉她在城堡里必须遵守的相关细节,以及她离开城堡后(离开以后她也不得自由)必须继续遵守的规矩。
他们让她坐在靠近壁炉边的一张椅子上,然后按了铃。之前接待她的那两名年轻女子,带来她停留这里的期间该穿的服装,以及一只戒指,让在她之前来过城堡或在她离开后来到城堡的客人们可以借此认得她的身份。
这身服装和她们的很类似:带撑架的马甲在腰际紧紧束拢,上浆的衬裙上搭了一件裙身宽大的连身裙,短上衣包裹的乳房呼之欲出;那副马甲让乳房高高耸起,蕾丝花边几乎遮不住它;衬裙是白色的,马甲和连身裙则是水绿色的绸缎,搭配白色的蕾丝花边。
穿好衣服后,O又回到壁炉边的椅子上。暗淡的服装,将她的脸色衬得更苍白。两个年轻女人什么话也没说就要走了。四个男人之一在她们经过身边时拦下其中一位,比手势要另一个女人等一下,然后带着他拦下的那个女人回到O的身边。
他让女人转过身,一只手抓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掀开她的裙子,展示给O看,并说明为什么要她们穿这样的服装,以及这种设计多么具有巧思,只要加上一条简单的腰带,就能随意把裙子高高掀起,方便他们取用裙下的一切。
事实上,他们常让女人在城堡或园子里用这种方式四处走动,或只是撩起裙子前面的部分,而且不管前后都一样撩到腰际。
他们让这个年轻女人展示给O看怎么挽起裙子:卷起好几卷(就像把头发卷进发卷那样),再用腰带紧紧系住,前面就卷在正中央,好让下腹露出来,后面则卷在后背正中央,露出臀部;不论从前面或后面卷,衬裙和裙子都在两侧像瀑布一样往下垂坠。而这个年轻女人就和O一样,臀部有短马鞭的鞭痕。
展示完后,女人离开了。他们对O说了下面这段话:
妳在这里是为了服侍主子们。白天,会让妳做一堆家事,像是扫地、收拾书架上的书或插花,又或者是伺候主子们吃饭。不会有比这些事更困难的事。
不过,只要命令一下达,或只要稍有指示,妳就要立刻照做,因为妳真正的工作,是交出妳自己。妳的手不是妳的,妳的胸部,妳身上的孔洞,都不是妳的;只要我们高兴插入,就可以尽情地进出。还有一件事,妳心里要时时记住的是,妳没有权利逃开或闪躲。
在我们面前,妳的唇永远不会完全闭合,也不准交叉双腿,或把腿并拢起来(从妳一到这里,妳就知道自己没有权利这么做)。这对妳和我们都意味着,妳的嘴、妳的肚腹和妳的腰臀,全都为我们而敞开。
在我们面前,妳永远不准碰自己的乳房:那一对马甲高高托起的乳房,是属于我们的。在白天,妳会穿着衣服,如果我们命令妳掀起裙子,妳就要乖乖掀起,而且谁想享用它就能享用,不戴面罩—除了他想鞭打妳的时候。
日落以后、日出以前,妳不会被鞭打。但除了那些可以随意鞭打妳的人赏妳鞭刑之外,如果妳白天没有遵守规定—意思是,要是妳没有乐意听命,或是抬眼看了跟妳说话或占有妳的人—晚上妳就会被鞭打处分。
妳永远不能看我们的脸。当我们在晚上穿的服装里露出我们的性器官,像妳现在眼前看到的,这不是为了方便,因为不穿这身服装也同样方便,而是出于傲慢无礼,要让妳的眼睛盯住它看,不看别的地方,让妳知道妳的主子就是它,妳的唇第一要务是为它所用。
白天里,我们穿着一般的服装,妳则穿着现在这身衣服,也要遵守同样的命令;要是我们命令妳敞开妳的服装,等我们占有完妳以后,妳要自己穿好衣服。而在夜里,妳只会有妳的唇和被掰开的臀部来尊崇我们,因为妳的手会被绑在身后,而且会像妳刚才被带来时一样全身赤裸。
我们如果蒙起妳的眼,是为了恶待你和鞭笞你—现在妳已经知道我们会怎么打妳了。这么说来,妳应该要习惯接受鞭打,因为只要妳在这里,每天都会受到鞭打,但这不是为了我们的乐趣,而是为了妳的教育。
妳会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晚上没人想要妳,妳得等著负责鞭打你的仆役到妳孤单的牢房来施用妳该接受而我们没有兴致给的。
事实上,鞭打妳和把妳炼起来—拴在妳项圈的扣环上,让妳感觉稍微有点紧地绑在床头,一天好几个小时—都不是为了让妳感觉痛苦、让妳叫喊,或是流眼泪,而是要让妳感觉到妳不是自由的,让妳知道妳完全受控于妳身外的事物。
等妳离开这里后,妳会戴上一枚戒指,好让人分辨出妳的身份。到时候,你会知道妳应该服从戴着同样标志的人—即使妳身上穿着再平常不过的服装,他们也会知道妳在裙子底下永远都是赤裸的,而且是为了他们而赤裸。要是有人觉得妳不听话,就会再把妳带回这里,我们会带妳到妳的牢房去。
在他们对O说话的时候,刚刚那两个帮她穿衣服的女人又回来了,站在刚刚他们鞭打她的柱子两边。不过,她们没有碰到柱子,仿佛它让她们感到害怕,或是他们不准她们碰触到它一样(比较可能是这个缘故)。
男人说完话后,她们走到O的旁边。O知道自己应该起身跟她们走,于是她站起身,两手拎起裙子以免踩到而跌倒,因为她不习惯穿长裙,而且觉得穿着这么厚底、高跟的鞋子走路不太稳。
这双鞋上有一条和她的衣服同样是水绿色的厚绸缎带,防止鞋子从脚上松脱。在弯下身时,她转过头。两个女人正等着她,但那四个男人已经不看她了。她的爱人席地而坐,背靠着软垫,弓起膝盖,两边手肘顶在上头,手里把玩着皮鞭。
她刚跨出第一步要走到那两个女人身边时,她的裙子拂过他。他抬起头,对她微笑,叫她的名字,然后站起身。他轻抚着她的头发,用指尖顺了顺她的眉毛,柔柔地吻着她的唇。他大声对她说,他爱她。
O颤抖著,畏惧中发现自己对他说出“我爱你”,而且是真心的。他将她揽进怀中,对她说:“我亲爱的,我心所爱。”他吻她的脖子与耳腮边,她把头靠到他紫色的袍子上。
然后他推开她,示意那两个女人让开,让他可以背靠着小桌子边。他很高大,桌子却没很高,他穿着紫色紧身裤的两脚微屈,身上的袍子像帐子一样展开来,小桌边上的突饰微微托起他沈重的性器官与周围的浅色毛发。
另外三个男人走近过来。O跪在地毯上,绿色的洋装有如花冠一般在她四周绽开。她的马甲紧紧箍着她,乳房在靠近她爱人膝盖的地方。有个男人说:“灯再亮一点。”他们调整灯光,让光源直接投射在他的性器官和她的脸上。她的脸离他的性器官很近,而她的手爱抚着它。
这时候,荷内突然命令道:“再说一遍我爱你。”于是O说了:“我爱你。”轻盈得就像她的嘴唇小心翼翼地触碰他还被保护在柔软皮肤下的性器官前端。
正在抽菸的另外三个男人评论著她的动作、她的嘴在他的性器官上的闭合、上上下下滑动,以及她因为它直撞入她的喉咙、顶住她的舌头而忍不住作呕出声,脸上因此满是眼泪,却仍在被硬起来的性器官塞满嘴时,口中喃喃说著:“我爱你。”
那两个女人分别站在荷内的左、右侧,让他两手分别环绕在她们的肩头。O听见其他三个男人的评论,努力在这些话语之外倾听她爱人的呻吟。她专心一意,以无比的敬意,以她知道他会喜欢的缓慢速度来抚爱他。
O知道她的嘴巴长得很漂亮,因为她的爱人愿意深深刺入他的性器官,因为他愿意在别人面前接受吸吮,因为他最后终于喷发出来。她对待她爱人的方式,就像对待一个神祇。她听见他叫喊出声,听见其他人的笑声,她接收了一切后,身子瘫软倒地。两个女人扶她站了起来。这一次,她们带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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