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秘书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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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林里,一阵喘 息声隐约传了出来,男的粗犷有力,女的娇弱感性,期间还夹杂着一些碰撞的声音,有人在这里野 合丁长林带着疑惑,快速地靠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轻轻的扒开遮挡着视线的一株杂草。

  立刻,丁长林眼珠子都凸了,果然是有人在这里偷 情,男人竟然是自己漫山遍野要寻找的常务副市长梁国富。

  女的不认识,一头金色的长发把脸都掩盖了,必须说,这是一个绝色女子,身材太好了,饱满雪白的胸部,不足盈盈一握的细腰,性感妖娆的臀,还长了一双令人看一眼就忍不住的大长腿。

  此刻,这位绝色美女,双手撑着一颗细竹,半弯着身子,翘着蜜桃臀,梁富国则在她身后,使劲的往前狂攻。

  女子背对着丁长林,瓷玉般的后背挂满了汗珠,特别是腰间处一颗豌豆般大小的肉痣,此时在阳光下,黑得闪闪夺目。

  市里通知梁国富开会,丁长林却撞上了这一幕,他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几乎忍不住要失声惊叫。

  丁长林的身体烫得厉害,某个部分也涨得厉害,涨得发疼,让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躁动不已。随着梁富国的动作,女子胸前的山峰如前后窜晃的巨兔,引得丁长林恨不得扑上去一嘴咬上。

  更甚至,丁长林脑海里还冒起了一个十分大胆的行为,那就是,冲上去,把梁富国扒下来,换自己上。

  可是,丁长林也只能想想,那可是靖安市的常务副市长,而且近一段传言要接班市长之位的梁国富,而他,只不过是梁国富的一个文字秘书而已。

  丁长林身体某个部位越来越难受,他不敢再偷看下去,准备悄悄离开时,喘 息之声嘎然而止,他慌慌张张地重新扒进了草丛之中,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接着响起了一阵沙沙的行走声,由近而远,丁长林这才微微抬头张望着,一袭白衣飘逸,美得如仙子下凡般的背影正急匆匆地沿着竹林外奔去。

  丁长林害怕被梁国富瞧见,沿着山坡极其小心地往下爬着,直到滚下山坡,丁长林才敢站起来,飞一般地往靖安寺门口跑去。

  赶到靖安寺门口后,丁长林喘着粗气一屁股跌坐在树下,极力地让自己平静,平静。

  满大脑还是重复播放着竹林的一幕,如果不是亲眼瞧见,打死丁长林都不会相信,梁国富每次来寺庙不是找智真大师排忧解疑,而是有佳人相约。

  一等不见梁国富出来,两等还是不见人影,市里催促开会的电话再次打来时,丁长林不得不重新去竹林寻找梁国富。

  绝美佳人早已不见踪影,丁长林一边往竹林里钻着,一边小声地喊:“市长,市长,梁市长,”没人应他。

  丁长林疑惑地四处张望,如一张床那么宽的空地上,一丝不挂的梁国富迎面朝天,双目定定地看着白衣女子远去的地方。

  丁长林吓得一边惊叫,一边摸摸索索靠近了梁国富,他壮着胆用手试试了梁国富的鼻孔,没气了。

  丁长林掏出手机准备报警,可是一想不行,这警怎么报?他快速让自己冷静下来,鼓足胆量替梁国富穿衣服,一条白色的礼品带沾在了梁国富衬衣上,丁长林顺手扯掉了礼品带,手忙脚乱地替梁国富把衣服一件件穿好,这才开始报警。

  丁长林被干警带回了市局,救护车把梁国富送进了太平间。

  “咣当”一声,审讯室的门开了,一男警察陪着一名女警官走了进来,就在女警官转身的一刹,丁长林呆住了,这背影怎么与那一袭白裙女子的背影如此相象丁长林极力摇头,一定是错觉,一定是错觉,这不可能。

  丁长林内心乱成了一团,此时女警官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就是梁市长的秘书,丁长林?”

  丁长林这才抬头打量女警官,一张娇媚而英气的脸上,一双清亮如闪电的眼睛,正凌厉而又侵略味十足地瞪住了丁长林。

  这张脸美得令人窒息的脸,丁长林认得,就在昨天的英模表彰会上,他还盯着这张脸直吞口水,她是市公安局分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章亮雨。

  在昨天的表彰大会上,章亮雨这一米七的高挑身材,尽管穿着宽松的制服,却藏不住一对傲人的风景,大约因为激动,她胸前的风景波涛汹涌般地此起彼伏,引得坐在第一排的丁长林不断吞口水的同时,随手在一份替梁国富写的讲话稿后面画起了章亮雨。

  那对大胸在丁长林笔下,夸张地成了两个大肉球,圆圆滚滚地迎着他邪恶的思想不停地发射着,他整个人变得很有些轻浮和不安分,那支梁国富送给他好好写材料的钢笔更加肆意地勾勒着,章亮雨丰盛的胸,修长的美腿,还有那一身英姿焕发的制服诱惑,成了丁长林在这个会上最大的乐趣。

  丁长林正如痴如醉画着章亮雨时,主席台上的领导们开始频奖了,第一个就是章亮雨,当主持人念着这个名字时,丁长林一惊,抬头直视着她,这个漂亮得让人吞口水的女人,竟然是年近五十政法委书记方胜海的填房,我靠啊,好白菜真他娘的全让猪给拱了。

  此时方胜海跟在梁国富身后给英模们频奖,他人矮不说,整个人圆滚滚的,如只上了粉的东瓜,却偏偏喜欢疏那种“地方支援中央”的发型,可他那一小撮头发,典型属于地方也不富裕,非要打肿脸充胖子,每次看到方胜海,丁长林就想笑,没想到他娶了一个如花似玉还英姿灿烂的女警。

  一种深深的婉惜,当场没压住,让丁长林愤怒地在章亮雨的人物画像旁写了一句“一棵又鲜又嫩的白菜被方肥猪给拱了”,写完时,丁长林的视线不自觉地又扫向了章亮雨,却瞧见台上的方胜海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瞟着他,吓得他赶紧垂着头,把章亮雨的画像收了起来,装作很认真做笔记的样子,再也不敢抬一下头。

  散会后,丁长林带着章亮雨的画像离开了,那只钢笔和讲话稿被他随手丢在了秘书室里。

  此时,丁长林收起了自己的思绪,不敢相信地瞪着章亮雨看着,如果章亮雨不是一头短发的话,他真要怀疑那个白衣女子就是章亮雨了。

  而章亮雨也在打量丁长林,足足三十多秒,才冰冷地问道:“看够了吗?”

  丁长林点点头,发现错了,又急忙地摇头,辩解地解释道:“章局长,我,我,”支吾了半天,丁长林也解释不清楚。

  “把头垂下去,再乱看,我挖了你的双眼。”旁边一男警恶狠狠地瞪着丁长林吼道。

  章亮雨用手势阻止男警不要再说话,接着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梁市长的尸体的?”

  “我还是从一开始说吧,我是去接梁市长上班的,但是梁市长说想去山上的静安寺看看,那里他经常去,和那里的和尚关系很好,还一起下棋,我就跟他一起去了……”丁长林一边说,一边回忆着早晨的所有细节。

  “到了寺庙里,在进寺门时,他回身对我说,他找这里的主持问点事,我就明白了,他不想让我跟着进去,我就没去,静安寺的主持解签解的很好,我猜,梁市长肯定又去求签了,最近他经常去……”

  “你就这么一直在外面等着?”章亮雨冷冷地打断了丁长林的话,问道。

  丁长林摇摇头,说道:“当时他的工作手机在我这里,市里有个会议要开,市领导要先碰个头,齐书记的秘书给我打电话问梁市长什么时候能到?我这才进去问问梁市长是不是该走了,但是,我在寺庙里没看到他,寺庙不大,我问了里面洒扫的和尚,他说看到梁市长去后山了,后来,就看到梁市长死在了竹林。”。

  “然后呢?”章亮雨追问了一句。

  “然后我打电话报警,还有120,这些事情那些和尚都可以作证,其他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了”。丁长林说道。

  丁长林话一落,章亮雨起身绕过审讯位,直接走到他身边,一边说:“你编!接着编!”说完,抬腿就是一脚,坐在被审讯位置上的丁长林直接被踢飞了。

  第2章 欢喜怨家

  丁长林被章亮雨这一脚踢得压不住了,冲着她骂:“死娘们,老子又没犯法,你再踢,老子就投诉你!”

  丁长林的话一落,章亮雨从审讯桌上抓起一张纸和一只笔砸在了他脸上,冷冷地盯着他说:“丁长林,这两样东西落在了梁市长被勒死的现场,你怎么解释!”

  “你说梁市长是他杀?”丁长林顾不了身上的痛,也顾不上恼怒,惊恐地看着章亮雨问道。

  “丁长林,收起你的伪装,别演了!看看地上的两样东西,认识吧!”章亮雨鄙夷地看着丁长林说道。

  丁长林这才从地上捡起了章亮雨砸过来的纸和笔,一看,直接就傻掉了。

  那是他画的章亮雨,那一对大肉球,此时格外滑稽地压迫着他的视线,让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再也不敢抬头看章亮雨一眼。

  章亮雨在现场堪测时,在竹林不远处的草丛中发现了这两样东西,当然还有梁国富尸体边的那根白色的礼品绳。

  这支钢笔上写着丁长林的名字,章亮雨知道丁长林是梁国富的秘书,昨天英模表彰大会上不断打量她,她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这贱人居然一直在画她,而且画得又流氓,又下作,特别是看到那句:“一棵又鲜又嫩的白菜被方肥猪给拱了”时,章亮雨恨不得剥了丁长林的皮才解气,如果他在她眼跟前的话。

  丁长林不再说话了,大脑里一片空白。

  审讯一下子陷入僵局,章亮雨重新回到了审讯位置上,压了压自己的情绪后,这才盯着垂着头的丁长林说:“交待吧,为什么要杀害梁市长?”

  “我没有杀害梁市长,我不是凶手,我不是凶手。”丁长林急了,那个美得如仙子的女人是杀人凶手?可是他怎么说呢?而且他没听到梁国富半点求救之声。

  丁长林一直以为梁国富是那一炮打得太兴奋了,心脏病发作才挂掉的,万万没想到背影绝美得让人想入非非的女子,下手这么干脆利落。

  “那钢笔写着你的名字,那画像也是你昨天画的,你不是凶手,这两样东西怎么就在案发现场?”章雨亮的声音冷得如块冰,令丁长林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冷颤,这两样东西他记得清清楚楚,昨天明明留在秘书室里,这女子去过梁国富办公室一想到梁国富是他杀,而自己也被人盯上了,丁长林后背全是冷汗。

  “章局长,你现在派人去梁市长的办公室查一查,昨晚一定有人进过他的办公室,而且这人也翻过我的办公桌,这两样东西,昨天散会后,我,我就放在办公桌上。”丁长林越想越害怕,此时求救地看着章亮雨说道。

  一听到丁长林居然将这样的画像放在办公桌上,章亮雨就恨得再上前把这贱人直接踢飞,可理智告诉她,丁长林作案动机不明显,极有可能他说的是真的,凶手另有其人。

  “好,你跟我们走一趟,如果办公室被人动了,你的嫌疑就解除掉,如果办公室完好无损,你就得回到这里老老实实交待!”章亮雨说着,起身出了审讯室,接着进来两名干警,把丁长林架着出了审讯室。

  警车直奔市政府大楼,到了政府大楼停车场,车一停稳,章亮雨推开车门走在了最面前,而后座的两名干警又要架丁长林,丁长林想丢开他们的手,没想到一下车,他们一左一右把他夹得更紧。

  “你们放开我,我自己走!”丁长林抗议地说着。

  “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最好配合点!”章亮雨扭头冷冷地丢下了这句话。

  丁长林想辩解,可章亮雨已经大踏步地朝政府大楼走去,两名干警也懒得和丁长林废话,直接架起他就跟了上去。

  一进政府大楼,认识的,不认识都向丁长林投来异样的目光,丁长林也知道他挣扎无效,得罪了章亮雨,不被她当成凶手,他就是万幸了,至于别的,他现在不敢有任何奢望,前途和未来在得知梁国富已死的那一刻,他就心灰意冷了,现在只求能证明自己不是凶手就行。

  电梯到了五楼,如同在一楼一样,丁长林被人指指点点地猜疑着,各种不友好的声音侵击着他,他把头垂得死死的,仿佛他真成了杀人犯一样,只求梁国富的办公室快点到。

  那段长长的过道平时是丁长林最喜欢走的,传说梁国富是市长的有力竞争人选,市长和书记不是很对付,省里为了地方团结搞经济,一直想把市长调走,所以市里传言作为常务副市长的梁国富是最有可能接任的,前段日子,他自然成了政府口这边的大红人,被各种友好的目光和声音恭维着,让他很有些飘飘然,要不也不敢跟着梁国富去市公安局时,画了那样的一个章亮雨。

  梁国富这下倒好,班没有接到,被接到了阎王爷那里去了。可他这一走,害苦了丁长林。

  丁长林此时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整个人完全靠两名干警架着才能行动。那些平日里友好的目光和声音全消失了,倒是章亮雨沿途被人不断地问好着,而他们却视丁长生如个陌生人。

  丁长林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梁国富办公室前的,两个架着他的干警总算放开了他,任由他掏钥匙开门。

  丁长林完全没力气,掏了几次都没掏出来,一旁的章亮雨看着这样的丁长林,愈发觉得他猥琐,掏个钥匙都不会,她想也没想,直接把手伸进了丁长林的裤子口袋里。

  夏天的裤子那么薄,那只葱白的小手一探进去,丁长林整个人如通了电流一般被激活着,那地方噌地一下,如长满了精虫似的支了起来,越想压制越发一柱挚天,被章亮雨瞧了一个正着,羞得她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鄙夷地看着丁长林说:“龌龊!”

  丁长林此时的尴尬比画像落在章亮雨手里要强烈万倍,那玩意真是活见鬼了,愧得他恨不得把头埋进裤裆里,好在,章亮雨已经打开了门,丢下他,率先进了秘书室。

  丁长林跟在章亮雨身后走了进去,他的目光急急地扫向了自己办公桌,办公桌上的东西没见任何异样,该在的东西全在,丁长林顿时如木头一般地立在了秘书室,大脑里一片空白。

  章亮雨看着丁长林,重重地“哼”了一声,接着她打开梁国富的办公室,办公室也是整整齐齐,看不出来有被动过的痕迹。

  章亮雨示意两名干警和她走进了梁国富的办公室,他们四下认真地堪查了一番,能取指纹的地方,他们全部取了指纹,章亮雨示意一名干警送回警局进行指纹辩别,而她和另一名干警继续堪查。

  很快,干警带来了消息,除了梁国富和丁长林的指纹外,没发现其他人的指纹,倒是现场那根礼品带上留有丁长林的指纹。

  章亮雨意识到自己被丁长林耍了,从梁国富的办公室出来后,她看也没看丁长林一眼,丢下一句话:“把人押回警局!”

  丁长林吓坏了,急着申辩说:“章局长,我错了,我不该偷偷画你,我以后不敢了,求求你,别带我走,我真没杀人,杀手另有其人。”

  丁长林的话一落,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想回收来不及了。

  第3章 人走茶凉

  章亮雨一听丁长林如此说,示意两名干警,架起丁长林就走。

  接下来,丁长林重新被带进了审讯室,除了交待远远看到一身白衣的女子背影外,丁长林无法讲述梁国富死亡的更多细节,那竹林野 合的一幕,他决定烂在肚子里。

  无论章亮雨再怎么问,再怎么启发,丁长林都是重复只见过一个背影,其他的一无所知,包括那个背影象极了章亮雨,他也不敢透露半丝半厘。他只想等他出去后,悄悄调查,那个女子到底是谁。

  审讯限入了僵局,一连几天,审讯的人换了好几波,无论如何威逼利诱,丁长林却不再开口说话。

  章亮雨这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形,她反而拿丁长林半点办法都没有,这几天,她一直都在寻找更有力的证据坐实人是丁长林杀的,可惜她没有找到,案情没半点进展,而纪委找她要人,她不得不放丁长林出去。

  章亮雨放丁长林出去时,毫无表情地看着他说:“你作为嫌疑的人身份还没解除,只能在本市活动,另外,想起什么事情来及时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丁长林接过来那张纸条,看了看,问道:“我可以走了?”

  “你可以从我这里走了,纪委的人在外面等着你呢,你跟他们走吧”。章亮雨说道。

  “纪委?”丁长林的脑子一懵。

  “对,他们说要找你了解一些情况,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你跟他们去吧”。章亮雨说道。

  丁长林以为自己能回家了呢,没想到刚刚出了公安局,又进了纪委,纪委是干嘛的他再清楚不过了,身在市委大院里,谁谁被纪委怎么了,那是经常听说的事,没想到现在自己也进了纪委了。

  但是和在公安局不一样,丁长林被带到了纪委后,他好像是被遗忘了一样,有饭吃,能睡觉,但就是没人理他,也没人审问他。

  身在官场,对于公检法和纪委的手段,丁长林多少还是听说过一些的,所以他一直都在准备着,可是一直过了好几天都没人理他。

  而市政大楼上一个布置豪华的房间里,一个人威严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他的面前站着一个人,微微躬腰汇报着什么问题。

  “梁国富这一死,线索就断了?”

  “是啊,断了,但是省纪委很不满意,我今早去省纪委开会,被骂了个狗血喷头,他们认为是我们市纪委走漏了消息,所以才被人抢了先,解决掉了梁国富,这样一来,什么都断了,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丁长林在市纪委的办公室里吃住了几天之后,没有人审问,也没有人做任何的交代,直接就把他放回去了。

  出了市纪委的这个办公点,他还有些不信这是真的,外面的阳光很好,他好几天没见阳光了,抬起头看着天上,除了不时飞过的鸟,没有一丝生机。

  “喂,你在家吗,我这就回家”。丁长林出来之后,首先给他老婆打了个电话,这些天市里一定是传的沸沸扬扬,他老婆一定是吓死了。

  “你,你出来了,我在妈这里呢,我这就回去,回去等你”。他老婆喜极而泣道。

  他回到家里时,他老婆齐莉莉已经在家里等着了,丁长林一进门,他老婆齐莉莉就抱住了他,虽然他没有收到任何的虐待和审问,但是总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到底怎么回事?”老婆齐莉莉松开丁长林问道。

  “这事啊,说不清楚,我刚刚从纪委出来,这几天我一直都被纪委关着,给我弄点水喝”。丁长林说道。

  齐莉莉去烧了水,还泡了茶。

  “梁市长真的是自己吊死的?”齐莉莉还是有些不信,问道,因为她和丁长林结婚时,那个梁市长还到场祝贺,并且还发表了讲话,这让丁长林和齐莉莉的家人都倍感荣耀。

  “唉,这事以后不要说了,我现在想起来就害怕,好像就在眼前一样,那天我真的是该跟他进去的……”丁长林回了齐莉莉一句,也懒得解释他其实被当成了嫌疑人,梁国富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你不提,不代表别人不提,现在传的很厉害,版本很多,说是省里要对靖安市的班子进行调整,对现在的班子很不满意,原来我还指望着你的领导能更进一步,到时候你也能沾点光,现在才知道,梁市长可能是腐败了……”齐莉莉话没说完就被丁长林打断了。

  “你听谁说的,瞎说,哪有的事?”丁长林不悦的问道。

  “你呀,就是太老实,领导干了啥事你知道啊,不过,你也多亏是不知道,你要是也知道这些事,恐怕这次你就回不来了”。齐莉莉说道。

  丁长林一愣,说道:“你爸妈知道我回来了吧,我爸妈呢,你告诉他们了吗?”

  “我爸妈知道你回来了,你爸妈,我压根没告诉他们这事,他们在农村,应该传不了这么快,所以,能瞒一天是一天吧”。齐莉莉说道。

  丁长林点点头,刚想喝点水,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市政府办公室的座机号码。

  “丁长林吗?下午到办公室开会,两点,不要迟到”。

  “好,我知道了,谢谢”。丁长林回复道。

  丁长林挂了电话,心里凉了半截,看着齐莉莉说道:“以前常听人说人走茶凉,梁市长没了,茶不但凉了,都结成冰了”。

  “你有什么打算?谁找你?”齐莉莉问道。

  “市政府办公室,这个家伙平时见了我一口一个丁大哥,丁秘书,现在他。妈的一句客气话没有,直接下命令给我,下午两点开会,不许迟到”。丁长林摇摇头,苦笑道。

  齐莉莉知道他难受,张了张嘴,想要说点安慰的话,终究是没说出来,她知道,这个坎得靠丁长林自己去踏平了,否则,谁也帮不了他。

  “给我找下衣服,我洗个澡,下午不知道是啥事呢,不过我觉得没啥好事”。丁长林嘀咕着,进了洗澡间。

  齐莉莉在外面等了好久丁长林都不出来,担心他想不开,进去一看,丁长林居然在浴缸里睡着了,无论是在市公安局,还是在市纪委根本就没休息好,所以这会一下子睡了过去。

  下午一点半,丁长林在市政府大楼前下了车,低着头,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走进了市政府大楼,他想去自己的秘书室看看,因为时间还早,想去坐一会,也想再去看看,会不会发现点什么线索,早点洗白自己,但是没想到到了梁国富办公室门前,发现已经贴着封条了。

  这时候,身后有个女声小声说道:“长林,到办公室坐一会吧,这里你暂时进不去了”。

  丁长林回头一看,是市政府办公室里的文思语,硕士毕业,齐莉莉大学的同学,虽说年纪轻轻,已经是市政府里很有名的笔杆子,参与过很多文章和领导讲话的起草,丁长林和她很熟,平时没少一起加班。

  刚刚文思语来到丁长林的身后时一点声音都没有,像猫似的,是因为办公室有规定,不许女同志穿高跟鞋,不许男同志的鞋上钉铁的鞋掌,免得在走廊里走路咚咚响,领导要安静的环境,所以文思语从来都是穿着平底鞋球鞋上班。

  丁长林没说话,跟着文思语到了市政府办公室,平时自己来这里后,这些人不是递烟就是倒茶,但是现在抬头看看是他,接着就去忙别的了,看起来谁都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似的,也就是文思语敢这么做,还给他倒了杯水,这让丁长林的内心里有些许的温暖。

  虽然还不知道自己要面临的是什么安排,但是丁长林在内心里告诉自己,要慢慢适应这种人与人之间的凉薄。

  可能是自己之前都是太顺了,所以现在有了坎坷,这就是人生吧,他从大学毕业时,是校学生会主席,考公务员进了靖安市政府,三年之后,梁国富相中了他,把他提拔为自己的秘书,如果一切没有意外,他的未来将是一片光明,哪知道能给他光明的那个人先走了。

  他虽然知道自己的工作可能会调整,但是却没想到接下来的调整简直是对他的又一次打击,这就是所谓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吧,谁让他摊上这事了呢。

  第4章 打入冷宫

  “长林来了,走,到我办公室去谈吧”。丁长林正在走神,忽然进来一个人,市府办副主任滕文生。

  他是自己的直接上级,年纪不大,四十多岁,平时没事时就在一起吹牛,和他们这些小年轻很谈得来,正因为如此,和丁长林谈话这事才落到了他的身上。

  “坐吧,喝茶还是白水?”滕文生问道。

  丁长林摇摇头,说道:“滕主任,别麻烦了,我不渴,你还是先说事吧,我这急着呢”。

  滕文生笑笑,依旧是给他倒了杯茶,说道:“你小子外道了,以前你什么时候叫过我滕主任,怎么,这才几天不见,这就生分了?”

  丁长林摇摇头苦笑道:“唉,不是我和大家生分,是大家和我生分了,算了,不说了”。

  滕文生也跟着笑笑,但是,慢慢这笑容就没了,丁长林明白,所谓的开会,不过是给自己下个通知而已,梁国富死了,自己肯定不会在继续待在市政府办公室了,自己当过梁国富的秘书,也不会有人要他去当秘书,他这人太晦气了。何况他还背着一个嫌疑人的身份,这个时候谁敢用他呢“长林,想开点,这事和你没关系,市里虽然还没最后定性,但是可以肯定和你没关系,但,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又是他的秘书,还是先避避风头吧,我也是接领导的指示,给你调换了一下工作岗位,你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就先休息一段时间,我会和新单位打个招呼,让他们迁就一下,应该是没问题”。滕文生说道。

  丁长林闻言,问道:“把我调走,调去哪?”

  滕文生停顿了一下,丁长林看他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于是继续说道:“滕主任,反正都已经确定了,也没什么难说了吧,去哪,我服从组织安排”。

  服从组织安排这句话以前只是在电影电视剧里看到过,没想到现在自己居然也用到了这句话,虽然很官方,但是无疑这是一种无奈的另类解释。

  “去文物局,他们那里暂时缺人,而且那里清闲一些,不太引人注意,你是有能力的,先去躲一段时间,到时候再谋进步吧,暂时也只能是这样了,你知道梁市长这件事在社会上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而你,”后面的话滕文生没说,丁长林也明白,他现在还贴着嫌疑人的标签,这标签一日不除,他一日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所以,你还是躲一躲,避避风头吧”。滕文生愣了一下后,补充了一句。

  丁长林点点头,说道:“滕主任,你直接说有些人不想让我出现在世人面前不就得了?”

  文物局,那是什么单位,那里有几个人?自己去了那里,这辈子就交代了,他又不是历史毕业研究古董文物的,去那里能干啥“长林,你也想想我的难处……”

  “我知道,好,我去,滕主任,我一个学中文的去文物局,我能干啥?唉,算了,去就去吧”。丁长林知道,这件事不是滕文生能做主的,和他翻脸没有任何的必要,还白白损失了自己这仅有的一点人脉。

  “这就对了嘛,长林,你放心,无论你走到哪里,都是咱们市府办出去的人才,所以……”滕文生还想安慰他几句,说几句好听的话,但是被丁长林摆摆手打断了。

  “滕主任,咱们都是成年人,自欺欺人那话就别说了”。丁长林苦笑道。

  滕文生一愣,继而站起来说道:“长林,你这么走我很不放心,是啊,自欺欺人,但是你想想,我们每天干的事不都是在自欺欺人嘛,这个社会,除了自欺就是欺人,我们是如此,上面也是如此”。

  丁长林一想很有道理,下面骗上面的,上面再骗更高一层上面的,不但如此,上面的还会欺骗下面的,欺上是为了升官发财,欺下是为了让下面的人为自己卖命,自欺是无奈,欺人是无德。

  丁长林走出了滕文生的办公室,想去大办公室看看,和大家告个别,但是走到了门口听到了里面有人在说话。

  “老丁这次是栽了,而且听说他可是杀死梁市长最大的嫌疑犯,如果找不到凶手,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仕途没指望不说,还得把牢底坐穿”。

  “是啊,唉,谁能想到出了这事,谁还会用老丁,就是调到别的部门去,那也是带着晦气去的,也是被人嫌弃,说实话,我刚刚不是不想和他说话,我是怕他那身晦气传给我,唉,晦气这玩意邪乎着呢……”

  “你们有完没完,看人笑话很过瘾是吧?”文思语说话了。

  “文思语,你这么护着他,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啊,我劝你啊,还是早点收起这个心思,他结婚了,而且现在他就是单身也配不上我们思雨了,哎,对了,思雨,我几个可都还单着呢,你就不考虑一下?”

  “滚……”文思语怒道。

  丁长林没心思再听下去,转身走了。

  丁长林刚走,滕文生就给文物局打了个电话,文物局不在市政大楼上,能去市政大楼的都是很重要的关键部门,离的领导近,领导用起来才方便,像文物局这样的单位,市领导哈时候能想起你来所以,像这样的部门和被遗忘了差不多,有这么个部门,十年八年没人用你,领导用不着你,你就没有机会往上爬,这是最简单的道理,小孩子都懂,正因为如此,丁长林才觉得绝望。

  丁长林出来后,不顾旁人的目光,在通往市政大楼的九九八十一级台阶上随便找了个台阶坐下了,进进出出大楼的人不时的看他一眼。

  他只是想休息一下,但是没想到的是,因为他的到来,文物局也刮起了一阵风。

  文物局局长崔金山接到了滕文生的电话,说了一下丁长林的情况,让他照顾一下,崔局长满口答应的很好,但是扣下电话就开始骂。

  “狗日的,把文物局当垃圾桶了,什么人都往这里塞”。

  也不怪他骂街,文物局虽然看起来人不多,那是来上班的不多,不来上班但是领工资的人多了去了,都是领导安排来的临时工,现在又安排来一个把自己领导克死的秘书,怎么着,这是要来克死我咋滴第5章 又见女局长

  “什么?去文物局?那,那是什么单位?”对于齐莉莉来说,文物局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个部门。

  “没办法,除非我不干这一行了,现在只能先去文物局混一段日子了,滕文生的意思是我先去干着,避避风头,以后再找机会”。丁长林说道。

  “他,他这话你也信啊,傻瓜,他这是敷衍你呢,你难道听不出来吗?”齐莉莉问道。

  丁长林心里很恼火,齐莉莉这个时候不说安慰他一下,还这么对他发火,于是火上加火,丁长林一下子就爆发了。

  “那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去找谁说理去,他就那么死了,死在我面前,我能找他说理去吗?”丁长林大声吼道,整个单元楼道里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你,你吼什么,我这不是为你着急吗?”齐莉莉一看丁长林火了,降低了自己的声音说道。

  丁长林没有再理会他,拿起茶几上的烟盒出了门,出门的时候带的防盗门咣当一声,仿佛是有很大的风把门刮的一样。

  虽然出了门,但是却不知道往哪里去,嘴上叼着烟走在大街上,一颗接一颗,一直到了街角的公园里,找了个凳子坐下,这一坐下就到了午夜时分才回去。

  开了门,家里没人,齐莉莉不知道去哪了,门口的冰箱上留了一张条子,说是去娘家了,丁长林不关心这些,将纸条揉成了一个疙瘩扔进了垃圾桶,泡了一碗面垫吧了一下,然后倒在了沙发上,一觉到了天亮,被手机铃声叫醒。

  “喂,哪位?”丁长林沙着嗓子问道。

  “我是章亮雨,你现在在哪?到局里来一趟”。

  “我没空,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如果你一定认为梁市长是我杀的,你直接铐了我吧。”丁长林说完就挂了电话。

  但是这个电话锲而不舍的又打了进来,人家是市局的副局长,她放他出来时说过,他还是嫌疑人,随时要配合她。

  丁长林现在也不敢真给章亮雨什么脸色了,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暗自叹道,那句话说的还真是对啊,你在多高的位置上,你就有多大的胆子,现在自己位置没了,连胆子也变的小了。

  梁国富的死是大事,至少在这些天是大事,还在靖安市百姓的茶余饭后的谈资里,和老百姓不一样的是,这是一个案子,就摆在她的面前,章亮雨不得不管。

  所以,虽然丁长林不接电话,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开车,而丁长林一直就是不接电话。

  听着手机不停的响,丁长林一点都不着急,你爱打就打吧,反正现在也没人找老子了,秘书当不成,电话也少了很多,丁长林洗刷完毕,准备换一身衣服去文物局报道,虽然是个烂单位,但也是个单位啊,在中国,没有单位是不行的,信用卡都不给你办。

  刚刚把上衣和裤子脱掉时,有人敲门,丁长林以为是老婆齐莉莉回来了,就穿着一个裤头去开门,没想到站在门口的却是身穿警服英姿飒爽的章亮雨。

  两个人同时怔住了,章亮雨完全没想到这大白天的,丁长林穿成这样,整个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睛还下意识地扫到了最该不扫的地方,那地方鼓鼓囊囊的,虽然章亮雨是过来人,也清楚那地方是个什么尺码,脸涮地一下涨得通红,胸口的景致因为情绪波动大,晃荡得如海浪一般,压向了丁长林,因为上次的教训,丁长林想看而不能看,吓得如见了鬼似的朝里屋跑去。

  等丁长林穿戴整齐地从里屋走出来时,章亮雨已经站在客厅里,丁长林不敢直视章亮雨,象个犯人似的垂着头,结巴地说:“章,章局长,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你,你自己坐,自己坐。”

  “丁长林,你这是妨碍执行公务啊”。章亮雨看了看屋里的环境,皱皱眉头地说着。

  丁长林急忙在沙发上收拾出来一块能坐的地方,让章亮雨坐下,自己则是搬了一个小马扎坐在茶几的对面。

  “章局长,喝茶吗?”

  “坐下吧,不渴,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手机坏了”。丁长林说道。

  章亮雨一听,立刻拿出来手机要给他的手机打电话,丁长林一看这情况,急忙说道:“好好,别打了,是我不想接,章局长,这么说吧,你真有证据证明我就是凶手的话,早抓我了是吧,至于其他,我真不比你知道得多,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画你。”

  章亮雨没想到这贱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又提那张画像,那画像她根本就不敢让其他人知道,可以说至今只有她,凶手和丁长林知道这张画像。

  至如那支钢笔和礼品绳,章亮雨替丁长林解释是凶手有意栽脏陷害,而且就凭一只钢笔和礼品绳也确实没办法证明丁长林就是凶手,虽然礼品绳上面确实有丁长林的指纹,但是越是这么多证据直指丁长林,章亮雨越是怀疑有人做局。

  就因为章亮雨替丁长林说了话,才没让他再继续收进去,可这贱人,不领她的情不说,又提那画像。

  章亮雨严厉地看着丁长林,足足盯了一分钟,看的丁长林有些发毛,不得不再次垂下了头。

  “陈鹤你认识吧?”章亮雨这才问了一句。

  “这话问的,梁市长的司机嘛,我怎么能不认识,不过出事之后,我没有见过他,也没有联系过,怎么了?”丁长林问道。

  “昨天夜里,从他家居民楼坠亡了”。章亮雨说道。篇幅有限 关注徽信公众号[玉箫小说] 回复数字33, 继续阅读高潮不断!

  丁长林闻言,一下子惊呆了,嘴。巴张的能吞下去鸡蛋,陈鹤比他还早给梁国富当秘书,而且陈鹤是梁国富升任副市长后带来的司机。

  领导升迁调任带司机是很正常的事,也是官场里一个人所共知的潜规则,所以,要说和梁国富的亲近,丁长林是远远抵不上陈鹤的。

  “昨晚你在哪里?”章亮雨问道。

  “我,我在家里睡觉啊”。丁长林解释道。

  随即他又意识到章亮雨问这个问题的含义,于是接着问道:“章局长,你不会是以为我杀了他吧?”

  “我说他是自杀他杀了吗,你急着解释什么呀,说吧,昨晚去哪了?”章亮雨继续问道,仿佛是对丁长林刚刚的解释一点都不满意,而且她领教过丁长林的刚韧,在那么多审讯方式面前,几天不说话的还别说只有丁长林一个人就因为丁长林的这股子刚韧,倒让章亮雨宁愿相信他不是凶手,也不愿意相信丁长林真的杀了人。

  可是丁长林前脚放出来,后脚陈鹤就坠亡了,这只是巧合?还是下一个要干掉的人就是丁长林?这些章亮雨不得不思考。

  丁长林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五一十的把昨天自己的行动轨迹说了一遍,还有大致的时间,他知道,自己交代完这些后,章亮雨还会回去调监控录像查看印证。

  他现在担心的倒不是这个,他担心的是自己去了一趟纪委之后,没有任何人找自己谈话,也没问过什么事情,这不合常理啊,可是现在陈鹤死了,会不会也有人对自己动手“章局长,陈鹤是自杀的吗?”丁长林问道,他注意到章亮雨说的是坠亡,坠亡可能是自己跳下去的,也可能是被人推下去的。篇幅有限 关注徽信公众号[玉箫小说] 回复数字33, 继续阅读高潮不断!

  “这是案子的事情,我还不能告诉你,我是想告诉你,你有什么没告诉我的,最好是快点告诉我,否则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章亮雨说道。

  “什么麻烦?”丁长林问道。

  “像陈鹤一样的麻烦,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只能是告诉你,陈鹤的死没那么简单”。章亮雨说道。丁长林闻言一激灵,但是他真的是不知道什么了,在他和梁国富共事的时间里,梁国富到底还有多少其他丁长林不知道的内幕,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么说吧,你知道多少,告诉我,我可以为你提供保护,你要是不说,有些人不会因为你不说就放过你,就像是陈鹤,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我觉得我说的够清楚了吧,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章亮雨问道。

  “我明白,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和陈鹤不一样,陈鹤跟了梁市长很多年了……”丁长林想要解释自己和陈鹤的不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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