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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奸商巧诱周寡妇
诗曰:
好把名花着意防,休教闲荡出官墙;
无端蜂蝶寻香至,惹得劳心似絮狂。
话说清朝道光年间,清池县境地,一女子姓刘名贵梅,原是读书之人家的女子,父亲是个饱学之士,一向在外开个学馆,自小令他读些烈女传,这贵梅生得伶俐,领悟极快。
不料到十几岁,母亲张氏恶疾在身,久治不愈,终日卧床不起,不须几月,竟自去了,父女抱头痛哭一场,扶入棺,料理停当。
一日,父亲思量:“早日他在家,母子照应,今日留他家中,孤身一人,日子难熬,若在邻家来去,恐怕没有学好的,有失体面;若我在家,又顾不及馆,如何是好? ”
思量来去,仍无结果,遂想将小女子与他人,转念思忖,这斯文人家,决无将小女与人作婢女之理;送与人作女儿,谁愿赔饭养他? 后来又陪嫁与何人? 如此一想,倒不及直接送与人作媳妇省事。
主意已定,父亲便四下打听合适人家。
一日,遇见东村一媒婆,托他此事,那媒婆倒亦用心,寻了几日,回话道:“惠水有一开店的寡妇,姓周名昭,有一儿闲在家,叫曾桐,年仅十九,适才探询此事,那周寡妇喜不自禁,料想此事得成。 ”
刘父听罢此言,急于要把女儿与人,亦不论门风,亦不细探那周寡妇为人如何,只收他几两碎银子,欲将小女贵梅过门。
贵梅几日前即料得此事,刚离亲娘,如何肯与恩父别离? 刘父好言相劝道:“我只为无极奈何,将你小小年纪与人作媳妇,你定乖乖的,切要听婆婆的教训,不要惹他恼,为父也安心,那曾桐年纪与你相仿,料不得与你日日为难,只管放心去吧。 ”
送至周寡妇家,又向寡妇道:“小女乃没娘女儿,不曾教训,年纪又小,千万亲母把作女儿看待,不要说老夫感戴,连老妻九泉之下亦安心。 ”送了小女,刘父自去了馆学。
只是这寡妇有些欠处:先前这店子是丈夫支撑,他终日在里间,不出门,日间只管些茶饭,并不见人,想那丈夫得了病,不能管事,儿子曾桐又小,他只好出来承值,遮羞怕耻,到后边丈夫死了,欲典店,又舍不得这般生意,让人,又没甚过活,只得承头露脸,出来见客。
此时他已叁十模样,遇有老成客人,道是寡妇,亦避些嫌疑,倒定那些白面少年,遇有轻薄的,不免用言语勾捞他,风月态度幌他。
周寡妇乍见乍闻,亦有个见怪的意思,渐渐惯常其事,亦便来撩嘴,人见他活动,越发来逗惹他,他年少性情,水性妇人,如何按捺得定? 有赋为证:
人皆欢然聚首,綦我独罹头睽乖。
忆缱绻之伊始,先胶欢之糜懈。
银灯笑吹,罗农羞解!
红霞颊兮芙蓉双红,染春心枝柳兮粉黛!
空房亦何急?
想那寡妇怨花怨月,夜雨黄昏,好难消遣? 欲得嫁人,怕人笑话,儿女夫妻,家事好过,怎不守寡? 待要守寡,天长地久,怎生熬得? 日间思量,不免在先夫坟前诉愁说苦,痛哭一场;夜间思量起,亦必捣枕捶床,咬牙切齿,翻来覆去,叹气流泪!
兴许是他缘凑,一日来个商人,姓汪名道宇,荆州人,家事股厚,常来惠水经营生意,道宇积年于周寡妇店中歇,却不曾与寡妇相见。 待得店主归西,适才与周寡妇照面。
此番相见,见他生得清秀可爱,便亦动心,特意买了些花膝裤物送他,不想那寡妇却亦红脸收下。
这汪道宇本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见此情景,知其动意,便放开胆子,他本住于前边楼上,故意嫌人嘈杂,搬至厢楼,与寡妇接相近。
一日夜,汪道宇不能睡,于房内独语,遂起床点灯,打开窗子,唱些私情小曲,以此引他。
且说那寡妇正于隔壁房里纳着鞋底,闻得此声,早已心动,便停下手中活计,将耳厌于门缝边,听得心急耳烧。
道宇见隔壁毫无动静,却亮着灯,欲察个究竟,遂轻手轻脚推开房门,蹲身来到了廊边里,此时周寡妇正开着门直瞅,突见一人影显现,又听得邻房声止,心中已明白了八、九分,知是这客商来至近前,一时竟不知如何办好。
道宇壮胆推开那寡妇的房门,却见他正坐于门房,双颊红润有加,眉目传情,手捧鞋底却一动不动,遂向寡妇道:“亲娘,茶便讨碗吃。”那寡妇笑吟吟道:“茶水在这里讨得?”
道宇笑道:“正在此讨得!”
言罢,上前一步将寡妇手中那红鞋底儿夺了过来,道:“是什麽缎子的,待我明日拿一块来相送。 ”
寡妇道:“前日已收甚多,怎敢再收?”
道宇道:“我的亲娘,不收怎的?怕我讨还不成?绝无此意,但收无妨。实则要讨还,亦不及绸缎,碰了身子如何? ”言罢嘻笑一番,用手指来把鞋底量了量,道:“真叁寸叁分。”又在手上掂了掂道:“真是好货!”寡妇怕有人闯见,外人观不雅,就劈手来抢,道宇早已藏于袖中,顺势把个周寡妇揽入怀中,狠狠地亲了一下。
寡妇亦不言语,任他在脸上乱蹭,一时间热血上涌。 久日不曾碰那话儿,今日焦渴难耐,伸手去摸那阳物。 哪知道宇已动了肝火,那东西竟直挺挺立竖起来。 寡妇捻了抢,笑道:“这等长长大大,比先夫的大了许多,你且莫急,让我好好玩他一回。 ”
道宇只道这寡妇早日羞羞答答,谁知竟这般火热! 腾出一只手来挖入那妇人的裤裆里,摸那光光肥肥、紧紧扎扎的浪东西,一时间五根指头湿漉漉,粘乎乎,热烘烘的,甚是有趣。
这样两人各腾出一只手互搂着,一只手各玩那物件,一时寡妇“哼哼”叫了起来,原来道宇伸出中指在那户内一进一出作抽插状,叫他如何忍得? 遂说道:“我俩且上得床,慢慢尽兴一番如何? ”
道宇亦不答话,将寡妇抱将起来向床前挪步。
到得床前,寡妇掀开帐子,道宇双手一松,将这浪妇丢在床上,自个儿飞快的褪了身上衣物,缩身拱入帐内。
寡妇瞅见道宇那阳物末梢红通通、圆溜溜的鸡蛋般大小,早已心动,用手指去摸了摸,道:“实在可爱!今生哪曾见得?你且着实弄我一回,亦不枉活人一世!”
于是褪了裤儿,上身那薄衫早被道宇解开,双乳胀鼓鼓的露将出来。 道宇已等不及,将寡妇推至床上,分开两腿,似饿虎扑食,压了上去。
寡妇伸出纤纤手指,捏住那阳物,引他将进去。 只见那肉棒越发粗大,一手竟合抱不得,心中高兴,不觉哼哼地叫道:“心肝!快些进!我几欲痒死了!”道宇这才一用力,“扑哧”一声尽根顶入,叫道:“有趣!有趣!里面热烘烘的,我的魂都煞了。 ”
寡妇道:“我那花心着实可爱,你可狠顶!”
道宇一边忙着抽送,一边答道:“顶着了,看我不捣碎他!”说罢突然用力,只几个回合,寡妇顿感周身通泰,心里叫道:“快活死了!”寡妇身子狠命的耸动,娇声娇气,哼个不停! 道宇奋力抽叠莽送,直把楼阁震得微微动,阵阵酥美,寡妇身扭腰摆,户内淫水涓涓津津外涌,四肢悚然,心内想道:“自我嫁人以来,阅人不少,从未经如此之美!如能长此享用这客商之美物,岂不快哉? 遂向道宇耳语道:”日里夜间,你尽可来此与我尽兴!“几经大抽大送,约莫叁千馀次,道宇方才了。 寡妇爽快,目闭肢摇,金莲双立,液露,畅美莫如。 两人相拥相抱,见已二更时分,遂搂着睡去。
天色微明,儿子曾桐于隔壁喊叫,寡妇才醒,这时只听得道宇口中喏喏道:”跌坏了! 跌坏了! “却是做梦来调戏这寡妇,周寡妇听得此言,一时兴起,竟忘了适才儿子喊叫,竟自翻身上了道宇胯间。
道宇睡得沉,昨夜又折腾,一时却醒不过来。 这时觉有重物压着,只当梦中情景,又喏喏:”不及了!不及了!快些送进去!“寡妇携牵着那生铁棒似的阳物,紧捏手中,搓个不停。 道宇梦中心急火燎。 这一急,顿时醒了过来,见寡妇骑在腰间,道:”前面受用一回,梦中却遭戏一回,此刻又如蚂蚁在心口爬过,让我如何等得及? “寡妇见他如此,笑起来道:”你这个人,忒不长进,看你渴得恁般。也罢!待我替你消消渴! “言毕手捧那活儿对准花蕊,降身猛的一顿,整根进入了,水星四溅。 哪知用力过猛,一口竟喘不得气。
道宇见半天没动静,哪能熬得,翻身将个妇人压了下去,上下耸动。 寡妇难受,呻吟哈嗟,忙呼”用力“。 道宇奋力抽送,不顾好花嫩蕊,哪管柔残玉质。
寡妇经刚才那一裆顶,受苦不选,方言道:”付郎忍心,容奴稍宽免其纵提,若再款送,奴不能忍也。 “道宇并无怜香惜玉之心,暗想道:”趁此份缘,与他下马利害,日后亦可尽心狂。 “放去任情,加些龙阳工夫,下面力不能支,声声敬求,苦苦哀怜,上面耳苦不闻,急争深投,重重狠突,把个寡妇弄得月缺花残,粉褪蜂黄。
适时液粘滑松,寡妇渐生畅乐之意,暗想:此真人生第一乐事,畅快无可言也。
”狠心种,伺下畅交之力,用在我这得意之时。“恰逢这时,隔壁房中儿子又嚷嚷:”娘,娘,娘怎的不在?“道宇闻得邻里喊得急,怕露了马脚,日后不甚便,送急急抽得五百馀回,丢了,此刻寡妇已被捣得昏昏沉沉,强坐了起来,二人穿戴完毕。
周寡妇从道宇屋后一侧门溜了去,绕了一个圈儿,才到得儿子房中,不题。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 风流子潜室交欢
诗曰:
谁逢美色不欢欣,待旦焚燎就比论;
况是风流出世品,那甘寂寞坐空亭。
天明,道宇到缎舖内买了一方蜜色绸缎,一方白光绢,又是些好绢线,拿纸包了,还向宝笼上寻了两粒雪白滚圆,七、八百重的珠子,二粒立并包了,装入袖中,回得店里,欲乘客人送入中堂。
少顷,贵梅随在曾桐身后,出了店堂。
道宇溜进中堂,周寡妇忽见一人闯入,吃了一惊,道宇遂将丝绢拿出来道:”昨日所许,今日特来送上! “周寡妇故意眼不看,手不起,低头道:”这断不敢领,不劳费心!“道宇道:”亲娘,我这特意买来,亲娘不收,叫我将当何人,将礼送人,殊无恶意。 “寡妇道:”这缎绢绝是不收的,只还我昨日红鞋底。“道宇道:”成对不急。“遂将缎绢丢在那妇人身上,妇人此时心火已动,便将扔来之物放入袖中道:”不还我?我令小妹从梁上爬过来偷。“”承敬!承敬!“道宇亦不管那妇人定有心说的,还是无心说的,他都认真了。
是夜,道宇进得房里,仔细打量,见这厢房乃合柱叁间体,那梁上都是空的,可以扒得。
道宇眼巴巴盼到晚,潜到这房中,少时,听得寡妇上了楼,儿子读晚书,媳妇做针指。
将起更,儿子入睡,丫头小妹亦睡了,寡妇亦吹了灯上床,半晌不得动静,道宇轻轻的扒到梁上,身子又胖,捱了一阵,浑身是坐,正待馏下,却是小妹贵梅起来解手,只好缩下,又停了半刻,贵梅复入帐中,道宇团一脚蹲于厢上,才转身,楼板上身子重,一振,只听得那曾桐在梦中惊醒道:”何物在动?“妇人心已明,道:”没甚动,想是猫跳。“道宇只得将身子蹲于黑处,再不敢动,少顷,听得曾桐复有鼾声,又得出,摸到床边,那儿子又醒道:”似曾有人走动。“寡妇道:”夜间甚人走入房中?“
儿子又道:”兴许是贼。“
寡妇回道:”没这事!如何大惊小怪。“
谁知曾桐甚是不依,叫小妹点灯,道宇听得,欲缩手爬回,只听寡妇拉大嗓门,怒道:”我料屋里缘何有贼?这日着神见鬼,若我亦似你这等大惊小怪,可不连邻里边惊动? 你寻贼来! “贵梅早已吵醒,听得婆婆如此之言,便不着声,亦不点灯,道宇复又转身,向床前挪步,又听寡妇道:”安你两在身边,栖栖耸耸,搅人因觉,明日皆去东边床上睡,我独自清净些。 “此刻道宇心中明白,知是朝自己送话,遂壮大了胆,摸至寡妇床前,入了帐子。
且说寡妇之睡床与贵梅、小儿之床相对面放,隔之甚远,一张在东边,一张在西窗台下,寡妇见这浪子如此胆大,心里既担心又焦渴难耐。 怎耐道宇已滚入怀中,二人搂成一团。
料想小儿,贵梅尚未入睡,二人只得倒身相偎,一齐用力,虽不能尽那能事,倒亦比隔壁相思爽快得多。
少顷,传来小儿鼾声,继而贵梅鼾声亦起,道宇见时机成熟,遂轻轻翻身起来,寡妇悟其意,早将玉腿分得开开的,只等那又粗又硬的阳物顶入阴户内,道宇虽心急,倒不忙于将下去,只伸出左手。
游移到阴户,然后只轻轻一拔,寡妇口中即怪”哼“一声,假意耳语道:”你这野畜生,不得好死! “道宇知他难忍,欲再挑拔,遂逮了妇人一只手儿,抚于自己那肉棒上,任他揉搓,寡妇等不及了,手捻阳物乱动,口中直哼哼。
道宇经此景,一来怜他难忍,二来自个儿已吐水多时,遂凑近那个缝儿加力一顶,仅进去半个首儿,又一送便不得进,惊道:”怎的只是不得尽根?“寡妇不答,道宇疑心是那户门太紧,但昨夜分明无此障碍,相必是他故意作祟,遂运足气力,拱身而起,又再刺下,只闻”嗳哟“一声,寡妇即将阴户迭得甚高,一耸一耸拼力迎送,淫声浪语,好不骚发。
俄尔,道宇翻身下底,将阳物拔出仰身躺着,虽然竖起五、六寸长那件大热东西,寡妇掇身跨下,一下去,套个尽极,道宇手捧着她那肥臀,一起一落,寡妇在上,一蹲一桩,不住的套了一会。
旋即,道宇又一个翻身,将妇人压于底下,拎起两只小脚儿,伸手摸索那水淋淋的玉户,抚玩多时,闻得”哼哼“一声,遂一跃而上,几番大扯大拉,下面唧唧啧啧,一片响声盈耳。
此刻,二人早已忘却屋内尚有两小人,只顾尽兴,寡妇叫爽快不绝,低声悄语道:”心肝,你再弄我一会,我被你死了。“口中哼哼娇声喘气,百般狂荡。
二人正要死要活,忽闻小儿一个长喘,道宇恐醒来察觉遂停了下来,瞬间,曾桐问道:”怕是有贼?“屋内顿时安静,寡妇亦不答话,阴户内热炽难耐,那阳物直挺挺倒其中,直捣花心却一动不动,叫谁忍得?
寡妇将户儿轻轻上耸,道宇小心下桩,又弄了百馀回,方才了。
二人早已浑身酥软,不及擦拭户儿,阳物,面相交股而卧,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 贪醉酒误大事
诗曰:
红粉嫦娥映青云,桃花马上石榴裙。
上回叙及周寡妇与道宇相拥而眠,时值叁更,皆精疲力竭,不时,道宇鼾声如雷,那妇人昏昏欲睡,怎耐道宇粗气直挠耳心,心里痒痒,怎能安息? 又恐这鼾声惊扰小儿、贵梅,遂将手指覆其阳物,用力一捻,道宇惊醒,方明白缘由,再不敢睡,只交股而卧,当夜无话。
捱到天明,小儿、贵梅皆困于帐中,不曾醒来,道宇旋即溜下了床,回到隔壁屋中,料想昨夜缠缠绵绵,好不痛快,一时顿没睡意,净了脸,走出了客店。
道宇一路走,一路思忖,这妇人平日好占小便宜,那然这般,今晚须寻甚送他,再分他个甜头儿。
到得一银店,道宇摸出一两银子,招来店主,道:”打两个钱半重的戒指儿,七钱一枝古挤簪子。 “看了样金,在那厢看打。
不料夜间不睡得,打了一个盹,银匠看了,又是异乡人,便弄手脚,空心簪子,足差一钱银子,打完,连回残一秤,道:”瞧瞧,不缺一厘。“道宇看了簪,甚定欢喜,心想夜间给那妇人,定能讨得欢心,不怕不分他尽兴,抬头望那银匠,似有不对,忙讨过秤,多了叁厘。
道宇起了疑心,道:”式样不好,另打做荷花头罢。“银匠道:”成工毁他不得,恐怕不能再造就,怒难从命!“道宇定要那动手,便道:”定要打的,我自召工钱。“匠人见说他不过,脸露愠色,道:”要打明日来。“道宇拾锤砸开那簪,只见碎银散将出来。
见此情景道宇暴跳,要送官,匠人道:”是焊。“道宇道:”难道焊是装在簪里的?理行不通,定要见官。“一旁走过两个邻合来,说请他吃酒,再认赔,万万别去见官,好说歹说道宇勉强应允,二人将他请到酒店吃叁盅、赔礼一锭银子。
道宇因此事闷闷不说,这两个邻合左右相劝,又灌上了几盅,已是酩酊。
这边周寡妇绝早起来,另铺了儿子床,那贵梅床也另行铺好了,到晚上,吩咐儿子就在那边读书,自在房里把床面收拾得洁净,禅熏香了,只等叁更道宇来。
初时,寡妇独竿前,点一斜灯,心里好不热燥。 儿子,媳妇,丫环俱已睡了,还不见那浪子到,只得和衣睡了。
到了二更,听得打门,料想是那汪贼回来。
急了起身出了门,到了院门前,摸得门开,一个人直挺挺倒了进来,吓得寡妇倒退一步。 藉月光细看,正是那汉子。
道宇烂醉如泥,倒于地上。 寡妇跪地扶起,却遇上一个”瓶口木香“吐了他满身。 寡妇那顾得这些,忍了酒气,费力拖将起来。
怎耐道宇人事不醒,妇人哪拖他得动? 遂喊小阿喜前来相帮,二人好歹将这醉鬼拖入房中。 阿善自去息歇,这妇人看这醉样,如何好去?
寡妇自是不理,回到自个屋中,直生闷气。 叁更已过,仍不得合眼,牙齿咬得吱吱响。 心里又气又恼! 恼的是贪误事,气的是没福消受。
且说那道宇半夜醒来,懊恼无及,睡了一刻,怎耐那美事索绕心头,如何安息? 遂撑起身挽了齐整衣服。 忽闻得房门乱敲响,疑是那寡妇,遂道:”知你要来,候多时了。 “那门本虚掩,推之可入,半天并无动静。 少顷,传来邻里一房客声音:”往娼家去不? “道宇只得复回床睡于上面,做梦中惊醒般道:”多谢!身子不快,已早睡了。
“再叁推辞,只不起来,那人去了。
适才经这客房一揽和,道宇心中甚是火动,折身起来,再到楼阁,轻轻扒上去。 黑咕隆咚,哪里顾得,只一松手,身子便落于寡妇房中。
道宇驻立壁根,侧身细听,知那小子、媳妇早搬此而去,便壮了胆子,朝寡妇床沿摸去。 寡妇早已察觉,气已消大半,假意睡着,却将两腿分得大开,只等那来弄。
道宇不着言语,自脱个乾净,钻入褥中,轻轻道:”亲亲乖肉,快些受用!“不闻回声,用手推他,又推不醒。 道宇火动,便将那物插入阴中,轻抽浅送,寡妇梦中呻吟着笑。 道宇复一阵狂,寡妇如渴得浆一般,搂住道宇,口中却嗔道:”甚人?好大胆!“道宇亦不回答,带笑抽出那物来便要爬将下床,寡妇急扯住道:”哪里去?不可如此逗人! “道宇笑道:”你这般要紧时候,却冲撞着我。“把寡妇两腿掇起,行九浅一深之法。
寡妇叫道:” 得好!“道宇心火正旺,遂将小金莲扛于肩上,凑准缝儿大抽大送,寡妇悬足于道宇背上叫道:”亲亲,内中美不可言,不知尚有几许未进?“道宇知其所言花心,道:”有两寸,更极大些未入。“寡妇道:”快入尽根,看是如何?“道宇直入尽根,不容一发。
寡妇叫道:”亲亲,内中绝妙。“便将身摇动,道宇重重抽送。
寡妇轻轻叫道:”且莫动,我头目森然。“
道宇不听,至二百馀回,那妇人又道:”好亲爷,快活杀我。“道宇少住片刻,寡妇急了,目闭齿紧,鼻息微微,道宇大喜,疑其户内骚痒,却死不身动,半晌,寡妇实难熬得,令道宇仰卧,以阴户就之,跨马而坐,一起一落,五换巾帕,且四鼓矣,道宇又俯身其后,抽送叁百馀提。
寡妇早已脸红鼻青,又遭五、六百抽,道宇一如注,一侧卧床。 寡妇尚未休,用帕拭净那肉物,净头枕于道宇腿上,以脸贴其物,以口吮之,其物复,道宇再翻身插入,这精力更猛。
寡妇万态千娇,无所不至。 不须一刻,双双了。 几番云雨,自已难舍,有诗为证:
颔片时云雨意,坏教数载竹松心。
欲知天明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 寡妇夜窥洞房事
诗曰:
自分不殊花衣合,含香和露乐深宵。
天微明,两人怕儿子知觉,不敢再畅意。 道宇穿衣下床,依旧去那壁上扒了过去。
如此夜去明来,叁月有馀,周寡妇得他衣饰亦不下百件。 到临行时,亦百般留恋, 泪而别,约去叁、四月便回。
且说道宇荆州有一娘子尤氏生得一男儿未满十五。 一家子倒亦和睦。 这尤氏本是贞洁之妇,道宇在外跑脚经营生意,知其艰辛,百般疼爱,每每返回,好食相待。 有时道宇叁、五月方回一趟。 尤氏绝无养汉之事。 只小儿汪思读于邻里学堂,常惹是生非,尤氏长嘘短叹,料想:没那父辈相教,断如此! 只待道宇返回,说与他听,放下生意,细细把教小儿。
这日,道宇从惠水返回。 进得家门,尤氏远相迎,不及诉相思苦。 忙携了大小包裹进得屋内,一一翻开,却有一只未缝完的红女鞋底,一时惊愕,大怒道:”定在外嫖! 且等我处置! “道宇见此情节,情知不妙,欲辩解,却道不出口。
尤氏那容他诡辩,操起一砍柴刀,将那红鞋底铡将起来。 一时间,碎布乱飞,道宇吓煞了眼,不住求饶道:”只这一回,往后定不敢犯。“尤氏早泪流满面,摔了柴刀,抓挠起来。 道宇苦苦相哀,妇人到底心软,谅了他。 不再大闹,却不许再出门半步。
小儿早明事理,一旁观望汪思,不竟窃笑。 尤氏提及教训小儿一事,道宇只得费力训导,无奈小儿年长,不受之,反与父顶嘴。 尤氏见了,心里痛惜,怨自个儿从小娇惯,如今那容得做父母的? 遂只好由着他。
且说这周寡妇送走了道宇,又独守了半年,本约好叁、四月即回访,怎耐六月有馀,仍不见踪影! 心中焦渴难耐,那年月里的主顾又没顺眼的,只得叹气!
自古道:”宁可没了有,不可有了没。“吃了野食,破了这羞脸,便亦忍耐不住。 不得已寻几个短主顾混一夜,如何亦不得道宇那汉子爽快! 倒是邻合有看在眼里的,传了开去。 寡妇自知身心焦渴,亦顾不及许多,任随外人说笑去。
回头再说那刘学究,把个贵梅给予这寡妇家中,实才知将小女送入龌龊人家,早闻得寡妇风言风语,怕小女受其熏染,甚是担心。
贵梅刚进门时,寡妇亦怜他没娘的妇儿,着实爱惜他。 管他衣食,打扮一枝花一般。 外边都道:”周寡妇有接脚儿的了。“那贵梅性格温柔,举止端雅,百说百随,极其孝顺,周寡妇怎不喜他? 几月前,寡妇与那道宇混,虽小儿曾桐不曾知晓,但小女心细,贵梅早已察觉。 每见夜里那楼阁影动,心里亦着实发慌,次日脸便红一整天,逢人便低头,恐人知其深意。
一到夜里,挂帐而卧,彻夜难眠,恨那曾桐不识人间云雨事,料想长夜难熬,禁不住哀声叹气。
日子一长,见婆婆并无收敛之意,亦睁只眼闭只眼,只做不晓,只做不见,寡妇情知理亏,又收罗他,使不言语,并不把重活计使他。
屋后有一块空地,有一枝古梅并各色花,任他在里绕植,闲玩。
一晃两小到了二十岁,都已长大。 此时刘学究已殁,自接了几个亲眷当他合卺。 真好一对少年夫妻,有诗为证:
绿鬓妖娆女,朱颜俊逸郎,
池间双蒸萏,波泛两鸳鸯。
两个做亲之后,起初甚是闹热。 只是两年前,周寡妇因儿子碍眼,打发他于书馆中歇宿,家中事多有不知。 到如今,因做亲在家,又见儿子媳妇做亲闹热一阵,自个儿心里亦甚热,时时做出娇娆态度,与客人磕牙撩嘴,甚是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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