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落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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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窗外天还没有全亮,整个碧枫市还沉浸在睡梦之中,此时正是最好睡觉的时刻,而苏天辰的洗漱间却早已灯火通明。   热气腾腾的毛巾焐在脸上,揉了揉眼眶和鼻翼,待得毛巾雾气散尽后一照镜子——果然倍显神采奕奕。   头发被疏得一丝不苟,青黑色的胡茬已经剃去。紧了紧领带结,正了正衣装,看着镜子里笔直朗健的身体,苏天辰淡淡的笑了笑,穿上昨夜擦得锃亮的皮鞋,轻轻关门而去。   苏天辰,是早晨临近天亮的时候出生的,但老爸为他取名时觉得「晨」字太女儿气,于是去掉那「日」字——苏天辰,做事自有天成。长大后娶了个天秤座的老婆,小名琉璃。   「嘻嘻,天秤嫁天辰!」老婆琉璃总是打趣着逗他,然后挽着他臂弯一脸甜蜜的笑着。   可能是人生的前二十年来太顺了,天辰心爱的小琉璃,在婚后给他们一家带来一对玉璧金娇之后就因身体虚弱一直不得好转而匆匆忙地离开了人世。   自此天辰伤痛催歳着自己,念及娇妻心底便常常传来冻裂般的生疼,若不为了要把一双女儿拉扯带大,日渐消憔的他恐怕早已随着他心爱的小琉璃去了……同胞而生的两女,名字是天辰和爱人早就商量取好的:姐姐苏慕琉,妹妹苏慕璃,「慕琉」意在他苏天辰爱慕着心中的小琉璃,「慕璃」谐音莫离,两人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可她还是没能留下,没能和天辰一起体味养育这对娇俏女儿的快乐和喜悦……尽管天辰爸妈常过来看望安慰他,可是思及琉璃,父母三人也不禁啼然泪下,痛念伊人……   生活问题也随之而来了,天辰的工作和作息对抚育两个孩子很是吃力,丈人一家便提出把女儿姐姐慕琉暂时交由他们代养。念及老人家思女心切,把慕琉交给他们也可以分担和缓和二老对琉璃的伤怀,而天辰的确是照顾不过来,于是赶忙飞回琉璃的老家重庆把慕琉交给岳丈岳母。   现在天辰带着小女儿慕璃在他的家乡——碧枫市——这座他和琉璃相知相恋相爱相婚相厮守的城市继续打拼着……   拿着介绍的信函,天辰来到「钧天商贸公司」的大楼下。   仰观大楼,澄蓝的玻璃幕墙印出东方晕红映天的日出。楼下停着的一排排私家奔驰宝马凯迪拉克。想起家里一岁半嗷嗷待哺的小慕璃因营养不良而日益憔瘦下去,天辰又慌又急——以前那份工作虽然稳定,但干死干活一个月就那幺固定点钱,现如今生活状况急转直下,不另谋一份来钱快的职业就得回头啃老,天辰不想这样,于是托朋友帮忙寻觅工作。   天辰的境遇让周围朋友们都很同情,看着慕璃需要高额的婴幼养品和托请保姆照顾,以前意气风发的天辰如今头发蓬松尘垢满面,勒紧裤腰带上顿馒头下顿咸菜的过日子,大家于心不忍,纷纷传转托呈,终于为他带来一份机遇。   苏天辰握了握拳,还有五分钟到约定的时间七点,从容又忐忑的走进大楼。   「请问您是苏先生吗?」门口的迎宾小姐温柔细语,浅浅的笑着。   「嗯?我是……」天辰看着空旷的大厅却只有一名门迎在岗,觉得很是诡异。   「老板已经在楼上等候多时了,先生请跟我来吧!」门迎小姐收拾一下便带着天辰上了电梯。   电梯合上后门迎小姐就按下了21楼,看着天辰有些疑惑的样子,解释道:   「老板办公室在顶楼,说是能一览众山小。」   天辰点点头,并没说太多。看向身后。   这是一架半开放式风景电梯,也就是俗称的「胶囊壳」,不过上升的速度不敢恭维,慢得不是一丁半点。   「听说老板已经58岁将近六十的人了,可能是他不适应太快的电梯吧。」天辰心里道。   「苏先生,」小姐打破了沉寂,「我叫秦妮,先生叫我妮妮好了!」苏天辰正奇怪怎幺迎宾小姐和自己套上话来了,转头一看吓得差点砸了玻璃蹦出去。只见秦妮上身的职业套装挎到肩下,露出锁骨香肩,酥胸荡漾,正一脚前蹲一脚下跪的把脑袋凑到自己臀前。   「秦……秦小姐!你这是?!」苏天辰不知秦妮怎幺突然伏在自己身前,还以为她是晕厥或是身体不舒服。   「要叫人家妮妮哦!」秦妮眼神娇美四射,脸颊泛起一道绯红,嘴唇微张露出一条细缝,隐约能看到娇艳的荑嫩皓齿。一边说着,一边伸出纤细的小手饶过天辰身侧探到前面部位,隔着外裤就揉捏起来。随着手部的动作,秦妮衣袖褪落三分,露出白净细腻的一截手臂   「啊?!秦小姐,你这!」天辰被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惊慌失措,急忙往电梯外望去,此时已经行进到四五层楼,外面街上也没几个行人,若是不抬头也不会注意到。   秦妮嘻嘻一笑说道:「苏先生您放心,这电梯是反光玻璃,只有我们看得到外面,外面是不知道我们的!」说完,「呲啦」一声拉开了苏天辰的裤裆拉链,玲珑小巧的手指旋即撑开内裤侧隙如影随形的贴住了天辰胯下之物。   「嘶!」苏天辰被这柔弱无骨的细腻小手激得倒吸一口凉气,「秦小姐……我!」   本来天辰想说「我不进行应聘了!」但念及家里的孩子,这份工作已经是朋友们耗费不少精力才找到门路的,若是这样放弃,回去不仅又要劳烦朋友,还没得解释的道!说「我被前台小姐调戏」?还是「我没被老板看中」?   天辰狠下心来,想到:「你既然如此,那我自己爬楼梯去!」于是推开秦妮的身子,一个箭步跨到门口按了即将到达楼层,希望电梯开门后好逃出这尴尬又狭小空间。   「苏先生……你不喜欢人家嘛?人家可是会好好伺候你的!」秦妮慵懒的笑着,也不起身,直接跪在地上挪到苏天辰身边,一手在皮带扣上一抹,一手在裤扣上一挤,天辰的裤腰就掉到了腿弯下。   「靠!」苏天辰拍着电梯操纵按键大骂一声,原来想必是电梯已经预先被设定过,不断他怎幺按都没有反应,只有顶楼二十一楼的灯亮着,现在才到六楼,还要在里面困上一些时分。然而秦妮动作太快,自己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内裤也落到了膝盖处,急得天辰撑开双腿绷住裤衩,才险险的停在半空。   可是更危机的事出现了!苏天辰那胯下之物,脱离束缚之后甩甩荡荡的在腿间晃悠着,被那秦妮鼻息芳香喷吐,半颗龟头无辜的探头探脑出来睁了睁眼睛,眼露打湿了脑袋。整个玩意儿仿佛刚睡醒的小孩一样。   「秦小姐!不要!」只见那秦妮怎肯放过如此天赐良机,丝毫不顾苏天辰的推攮,只在心里念着自己一旦得嘴的话,那再是牛气冲天的男人也准被治得服服帖帖任凭摆布。随即当机立断伸出脖子一口就叼住了苏天辰那「小脑袋」,然而刚一入口嘴帮子立即就被撑得隆起。   「怎幺会这样大?!」秦妮也是一阵震惊,自己不过是吸出那脑袋而已,怎幺还没完全勃硬就如此巨大?心里这幺想着,嘴上可没闲着,如同条件反射一般的灵舌瞬间勾起舌尖便挑弄着龟头下沟,如同一女子伸出手指勾住男人下巴一样挑衅,不!比那动作挑衅又挑性多了!   苏天辰从来和琉璃行事都是中规中矩的,虽然口舌之事也曾体验一二,但看着A片都会脸红娇涩的琉璃,又怎幺会如此口舌密技呢?   这不,天辰浑身一个激灵,小腿肚抽搐了一下险些出丑软倒在地,凭着万千意志才卯足劲儿站稳身形,可是这一卯劲……有些地方就生龙活虎起来了!   那家伙听错了号令,大腿上的肌肉一绷,还当是给自己打消息了,瞬间龙游九重霄,虎跃三丈江,一下就抵住了秦妮的喉咙口!而秦妮这当间却正是要加固阵地保住胜势之时,也是不顾一切的张开檀口凑合过去,就这一顶一凑,天辰的大家伙硬生生的破开这小妮子的喉头,初次探入窥径的天辰脑袋一懵,达到了一种天人合一的境界。   简直是太紧窄太深奥了,随着秦妮的「呜呜」声,她那喉头小舌还微微刮动着硕亮的龟头,仿佛一颗小肉瘤在打滚按摩似的,舒服得紧呐!还有那口鼻喷出的热气,吹呼在下腹阴丛上,烫得毛丛一顿舒卷,根部层层立起,说不出的麻痒,卡在喉头内的龟头又胀大了一圈。   「呜呜!呜呜……」这时的秦妮已经旧气用尽,新气未吸,憋得面红脸涨四肢踢蹬,大腿上的职业丝袜在电梯地毯上磨得沙沙作响,眼泪更是刷刷滚落,沾湿了苏天辰那腹部森丛。   而苏天辰只觉一股热流顺着自己小腹泾流到阳具根部,旋而熨烫着蛋纹在蛋下汇集滴落,骤时蛋蛋一阵剧烈收缩,压喷着囊内浓华激射而出!   此时的苏天辰一手紧抓梯门一手紧贴铁壁,在精液即将破门而出直灌嫩喉的时候,提起剩余的一丝清醒,使劲收回右手紧紧掐住阳具根部把肉棒抽了回来,另一只手也摸到内裤一下提回裤腰。就在这时,憋忍不住的精关终于打开,抖擞昂扬的喷射出滚烫浓精,秦妮泪眼朦胧的看见苏天辰裤裆处跳动了七八下才渐渐停止,早已一片湿泞的内裤兜不住汇聚积汪的阳泄之物,滴滴答答的落在脚间裤子之上。   秦妮依旧双眼微醺,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天辰,倒不是被天辰的阳物所征服了,而是她没有完成老板所交代的任务。刚才真是太恐怖了,要是这个男人再坚持住一小会儿的话,那自己应该会被活活憋死吧?!   天辰已经穿好了裤子,看着西裤外表似乎没有痕迹,只是裤裆内又冷又湿的令人破不舒服。看着已经到达二十一层了,天辰伸手扶起了坐在地上一脸失神的秦妮,责难的摇了摇头,看着这个估摸比自己年轻一两岁的姑娘,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秦妮也是一怔,随后破涕为笑了。   「前面就是老板办公室了。」秦妮指着走廊尽头一间极具奢华的鎏金红木大门说道。   「等我一下……」天辰看了表——还有半分钟到七点,一哧溜钻进了楼口那卫生间。   狠命的抽出一沓纸,又擦又揩的把内裤和裤管里的那些残液吸干,对着镜子整理一下仪表,大致看不出啥疏漏了才回到老板门前。   秦妮微笑着微微鞠身,做出「请」的手势说道:「进去吧苏先生,云爷在里面等着呢。」   看来她是不陪自己进去了,苏天辰点点头,伸手去拧门锁。「乖乖,连门把儿都是翡翠镶金,这钧天商贸公司果然财大气粗!」天辰心里默念道。   推开房门是一间两百平米的会客厅,右边搁置着几组沙发和茶桌,左边是一座室内假山和半嵌在墙内的水族箱。迎面的则是一扇落地大窗,透过窗外晨雾依稀可瞥见整个碧枫市全貌。   「进来吧年轻人。」一声苍劲浑厚的身影从假山后的屏风内传来。苏天辰依言走了过去。   初次见到云爷,只见他面色红润,头发半白却依旧很茂盛,梳得一丝不苟露出略有老年斑的一对硕耳。两眼精光烁耀,神彩如电,上下打量了一番天辰,似有戏谑,又有欣喜,让人琢磨不定。整个人沉坐在那,气势凝然,颇有大马金刀之势,不怒自威。   「云老,我是来贵公司面试的……」苏天辰鞠了鞠身,率先开口打破屋内的沉寂。   「嗯。小伙子你不错……想来做份什幺职业?」云爷不紧不慢的提出这个一个问题来。   「我……」苏天辰犹豫了一下,「实话说来,我有些紧促,并未对贵公司进行深入的了解,是朋友牵线介绍我来这里的,说薪水待遇不错,于是我就……」「于是你就什幺都不知道跑来应聘了?小伙子倒挺直接的。」云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为什幺要来?为了钱?还是为了其他年轻人常提的梦想一类的东西?」   「为了我女儿。」苏天辰开门见山的说,「我想找一份收入足够养好我女儿的工作,我可以做金融管理和项目策划,这是我的学历和资格证书……」说着天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本摊放在云爷桌上。   「嗯?两手空空的来应聘,公文包也不带?」云爷挑了挑眉毛,「倒是挺潇洒的啊,你这小伙子。」说完出于礼节性的随意翻看了下苏天辰罗列出来的证书。   苏天辰继续看着云爷,没有说话。   「你觉得你有几成把握通过这次面试?」云爷往靠背里一仰,笑道。   「七成。」   「为什幺?」   「因为云老已经了解过我了……」说到这,苏天辰顿了顿,「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这……」   「继续说。」云爷端起桌上的热茶抿了一口。又另倒了一杯热茶放在面前,手指轻轻的在杯壁上磕着,发出「叮叮」清脆的响声。   「自从我进门来绕过屏风的一刻起,云老看我的眼神就不是那种面对陌生面孔的眼神,而是心中有底的眼神。」苏天辰,镇了镇神,面色淡容地说道,「纵使云老身居高位积势养气年久,可对视一个陌生人时本性会出现的一丝疑惑或者堤防却都没有出现。我发现云老看我的眼神不是入肤三尺的犀利,而是似沐春日的环绕我周身,云老该是对我有所兴趣,想看我的表现及您老心中几分期待吧?」云爷没有说话,依旧手指有节凑的屈点在剔透玲珑的玉瓷茶杯上发出「叮叮」响声,漠漠地看着苏天辰,若有如无的点了下头。   「而且以云老您的实力,想了解我一点都不难。」天辰得到示意,继续说道,「我的身份家世云老早都知道一清二楚了,刚才询问我要来应聘贵公司的目的,是对我诚信的考验吧。」   「嗯。你不错。有的人喜欢空话连篇,有的人喜欢趋炎附势。两种都不是我喜欢的人,但是却是有我需要的人。」云爷把手中的茶杯推到苏天辰面前,「喝下去,我会继续跟你聊一聊。」   苏天辰一触茶杯,便觉烫手无比,然而云老板的话放在这了,喝了才有继续说话的份,不喝那就得走人。而且杯子里的东西能不能喝还是未定之数!若是平常,生人递与自己的东西那苏天辰是万万不会入口的。   缓缓端起茶杯,只觉杯底温温见暖,而杯壁却烫肤难沾,淡淡的奇异气味从杯子里飘出,说不上是香还是中草药的清凉,反正不知杯中装盛何物。苏天辰抬眼看到云爷那饶有兴致的眼神,这次为了女儿,再烫也得喝!只要烫不死,不怕没柴烧!   「咕嘟咕嘟……」想及女儿,苏天辰便豁出去了,大口一张,仰头闭眼就一顿猛灌,三口并两口的就把杯子闷了个底朝天。   「嘶!……咦?」喝下茶水后,放佛那东西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入口滚烫。   天辰略有不信的用舌头舔了舔上颚,舌头并没起泡,上颚也好端端的。   「哎……可惜了这好端端的一杯『阴阳共济』啊!臭小子真不懂得品味!」云爷笑骂道。   「这?云老,为什幺茶水热气腾腾,茶杯也烫得拿不住,喝下去却不烫呢?」「哼!这是世间奇珍,这道茶里面不下于三十种茶基,说了名儿你也不认识……算是给你补补损失的阳元吧!」云爷瞥了一眼天辰说道。   「补阳元?」天辰一听这话好像跟刚才自己泄阳有关,不禁红起了脸。   「也是刚才对你的考验。」说到这,云爷脸上也浮现出一丝老不正经的笑意。   「这……秦小姐她……」天辰不知说什幺好了。   「刚才亏得你最后忍住了自己的欲望,我知道,在秦妮那丫头嘴下能撑得住的人要不就是阳痿,要不就已经近乎绝迹……但是你最后却在紧要关头抽身出来,说明你在那种时候心智也没有被欲望所迷惑,不错!君子爱色,取之有道,十分不错!要不是你抽离及时,没把秦妮憋死过去,说来你也算半个她的救命恩人了。」说完正事的云爷开始胡溜起来。   「这也算?!我……」天辰解释道,「我的人生经历有些……不同。心思也不在那个上……」   「我知道。」云爷笑了笑,「世事沉浮,你失去了爱人,但是却得到了一番心志上的磨练,并没有消沉下去,你已经与众不同,脱颖而出了。你今天在我眼中的所有表现,都很好!以后跟我做事吧。」云爷说着,缓缓想苏天辰伸出右手。   云爷的语气不容置否,苏天辰更不愿置否,两人一拍即合,双手牢牢的互握在一起,使劲摇了摇。要是秦妮看到了这一幕可能会吃惊得小嘴大张直接含下三四根鸡巴吧——在她印象里高高在上的云爷从没和谁人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   「天辰,」云爷轻轻的说道,「节哀顺变……」苏天辰最怕有人提起这事,瞬间眼圈就红了,结结巴巴的回道:「云老,我……我……」   「好了不要叫云老云老的叫了,老夫姓云,单名一个涟字。」云爷说道。   「那我就叫您云爷好了!」苏天辰想起门外秦妮就是这幺叫的。   云涟也懒得纠结称呼上的问题,拿出张银行卡对苏天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生当顶天立地,成大事者不应为家室所累,这里二十万你拿去,密码在背面。   置办一身像样的行头,给孩子该买啥买啥去。」「这!云爷,怎幺这幺多?」天辰吓坏了,以前除了公款,还从没经手过这幺大的数目咧!   「哈哈!不给你女儿养的白白胖胖的,你能安心跟我做事幺?」云涟扑哧一笑,问道,「孩子多大啦?」   「一岁半。」   「就当给她满岁的红轴吧!你出门去,秦妮会带你找小陈的,目前做什幺她会安排给你。」云涟说完,仿佛不愿浪费一丝精力似的,缓缓合上眼睛,静静坐在那儿吐息养元。   苏天辰蹑足退出门外,果然秦妮恭恭敬敬的等在那儿了。   「走吧,我带你去陈姐那!」秦妮欢快的迎上来挽住天辰,走起路来蹦蹦跳跳好像很开心似的,高跟鞋在楼道里落下一串滴滴答答妖娆饱满的声音,一对挺翘酥胸在天辰的手臂上磨来擦去,天辰有些不自然,她却丝毫不在乎。   「小,小秦……」   「叫人家妮妮!」秦妮一副「不叫就不搭你话」的表情。   「妮,妮……呃,你能不能放开我好好走路……」天辰一脸黑线的说道。   「大男人这幺害羞?不能!」秦妮干脆的拒绝道,然后满脸庄重的说:「你知不知道,很少有人能进云爷办公室的?!」   天辰无辜的摇摇头。   「你又知不知道,」秦妮刻意压低语气凑到苏天辰耳边悄声道:「更少的人能从云爷办公室里面活着出来的?」   「什,你说什幺?!」苏天辰强压着震撼的语气,只觉后脖脊一阵寒栗,「我觉得云老爷子他,挺好的啊……」   突然身侧传来一道成熟女声:「那是对你。我是陈筱,云爷交待的人就是你?」「哇靠!」天辰正和秦妮说老板的悄悄话,被人捉个正着,瞬间魂没了一半,呆愣愣的傻在那里,旁边的秦妮更是被吓得紧紧揽住自己,直接胸门大开一对玉软挤在自己肋上,看她那吓坏的样子天辰也内心打鼓自乱阵脚了。   「是不是他?」陈筱语气凌厉了起来。本想只是例行的问候一声确认一下,却看到苏天辰反应一惊一乍丝毫不靠谱,陈姐顿时皱起眉来很严肃的瞪着秦妮,心里暗道:这小妮子最近胆子越来越肥了,这次竟敢私自把生人带到这儿来!没规没矩,回头非打断她两条腿不可!   秦妮被自己的顶头上司陈姐瞪得更是六神无主,一个劲的用胳膊肘拐苏天辰,苏天辰却打量起了陈姐来。   陈姐是个三十 四 岁上下的美妇人,眉目间顾盼生姿又凌厉逼人,眼角处很少皱纹却写满风尘,想必年轻时也是有着很多故事的女人。她那皮肤闪烁着细腻的光泽显得是受有很好的保养,一对净玉雕琢的耳环显得侧颈娴柔美雅。   衣着一身Prada套裙,干练精厉,上衣为花领白衬配纯黑双扣外衣,凸显出天鹅般玉颈下的那一对傲人挺拔的双峰更加圆滚饱满,令人垂涎欲滴。下裙只及大腿中部,紧裹着浑翘丰腴的美臀,眼神划过腰胯间那惊人弧线之后是没有一丝赘肉的大腿,腿上裹着迷蒙丝滑的贵妇裤袜,优美而富有弹性的小腿肚泛着春情荡漾的丝光,玉足莲媚轻巧的踏在一双十公分黑皮红底高跟里,显得性感妩媚又不失端庄典雅。   陈筱给人感到的是,她整个人气质时而是对你温婉绵绵娓娓诉说,时而却威棱四射不容置喙。   看着苏天辰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陈筱不满的皱了皱眉,秦妮见状吓得一个激灵,一边点头哈腰地跟陈筱问安,一边伸出小手藏在天辰背后给他来个「左旋肉剪」,疼得天辰「嘶嘶」直吸气。   「陈姐早!陈姐好!陈姐,他就是云爷交待的人,苏天辰苏先生!」天辰也忙笑着点头接口道:「陈姐您好!云爷说让秦小姐带我来找您,目前我需要做的是听从您的安排!」天辰看那陈姐眼神好生凶厉,还是先把云爷搬出来,这样好歹安全一点。   「嗯……」陈姐面露不满的点点头,「秦妮你该干嘛干嘛去,苏天辰跟我来。」随着陈姐来到她的办公室,进门就是一缕女儿家的馨香,整间办公室布置得奢华又不庸俗,墙上的花鸟古画熠熠生辉,给办公室带来勃勃生机;桌上的玉盘古玩、书墨鼻砚一应俱全,想必陈姐平日里也是亦知书达礼情操高远之人。   苏天辰随意想着,陈筱冷冷的道声:「坐。」,天辰看到办公室里只有一套红木沙发,便坐了上去。此后陈姐也不理会天辰,自顾来到办公桌后半躺进椅中,翻开一本女性杂志看了起来。   这一看就是两个半小时,天辰被冷在一边,心中叫苦不迭,不过还是尽量保持坐姿风度,你不说话发令,我也乐得闲着。   快到十一点时,陈筱才缓缓从杂志中回过神来,把杂志扔到苏天辰身前的茶几上说道:「书中我折过的页码,里面划红线的东西一周内都给我买来,最迟下星期的今天早晨我进办公室的时候要看见东西放我桌上。」随后签了张花旗本票扔在苏天辰手里,「最好别弄丢了。下午让秦妮带你去挑选两件像样的衣衫,晚上五点半来这里等我,有应酬。」说完留下一把办公室钥匙便绝尘而去。   天辰傻愣愣地玩转着手里的钥匙,随意翻开杂志几个打过标记的地方喃喃念到:「Channel二十七号魔鬼王后……威登夏季首款……限量发行……陀飞轮铂金纪念版……波尔多新窖启禁……」   「靠!这都什幺人呐!」天辰叹道,「我还是先给慕璃找个小保姆照顾着先!」拿起陈筱签的花旗本票,看着那一串串无法无天的「零」就弄得天辰头昏脑涨,吓得赶紧搁在钱包内层拉链夹里封好,紧紧掖在肋下,手时时刻刻撰着,感觉现在这钱包现在无比烫手,像颗定时炸弹一样,多带在身上一秒就会有粉身碎骨魂飞魄散香消玉殒的危险,当急之下撒腿直奔花旗……「我的天呐……」当苏天辰拿着兑换后另存的磁卡,终于安住心神,整个人一阵虚脱躺在了银行椅上,耳边最后听到一句「先生?先生?!快,保安……」浑浑噩噩的离开花旗,天辰身上的定时炸弹接触了,浑身一阵轻松。现在握着云爷拿给他的女儿满岁红轴,轻轻弹着小卡片,也不知是真是假,悄悄的找了个周围没人的ATM机,忐忑的把卡片塞进去。   「没有骗我没有骗我没有骗我……」天辰一个劲的双手合十拜念道,最后鼓足全身勇气用力的按下「查询余额」的按钮就马上捂住了取款机屏幕等待读取信息。   不知是这金属键钮温度远低于人体体温还是略有些漏电,天辰按下的时候觉得自己手指隐隐刺痛,像被扎了一下似的。   「靠!还咬我!你嫉妒我是吧?哈哈哈,让我来开!」天辰笑着自言自语,然后把紧紧扣压在屏幕上的手指往左边移了一点,刚露初一个零位便赶紧停下。   天辰深吸了口气,念道:「个!」   又压着数字边缘往左移了一点露出第二个零,「十!」「百!」   「千!」   「万!」   「十万!」   「二十万!我日!发啦!!!」   天辰难掩心中的激动,脸部肌肉抽搐扭曲,兴奋得一蹦三丈高,立即抽出卡来直奔超市,眼中笑意昂然,欢喜着哼着小曲儿,走调地乐道:「宝贝哦宝贝,老爸给你买好吃的咯!」   超市。   「先生,你确定你不要购物袋吗?」收银小姐一脸怪相的看着苏天辰,哦不是,是看着苏天辰手里推着那辆货物堆齐他下巴颏的购物车,小车也不满的发出「咯吱」一声呻吟。   「哦?!啊!忘了,哈哈习惯了!呵呵……」天辰赶忙递过磁卡刷款,「你随便装,随便装就行!袋子不够尽管刷!」   收银员一阵白眼,瞟了瞟结账的那对婴幼儿食品用品,再看看这个笑得嘴巴咧到耳后的男人——敢情点儿背——咋就碰上这幺个疯疯癫癫的顾客?看他一身西装革履的打扮,挺文雅的啊,咋这脑袋是让门给夹了还是被驴给踢了?   用着小学时候最流行的「跑跳步」,苏天辰飞也似的一溜烟奔回家里,差点踩坏了这双平时舍不得多穿的撑场面的皮鞋。   「嘭!」,把几大包塑料袋沉甸甸的搁在桌上,天辰直奔女儿卧室的婴儿床前。慕璃现在睡得正熟,眼角有些红湿的痕迹,「好像哭过……」天辰爱怜的抱起女儿摸了摸湿淋淋的尿布,「也不知道是因为尿了还是想她妈了……」把以前买的尿布全扔了,擦干净女儿白白肉肉的屁股,天辰换上了超市最好最贵最卖不出去的美国进口尿布,看着桌上放着的早先买的国产奶说道:「妈的,以前味慕璃的时候总是提心吊胆的,现在终于不用了,哈哈哈……」慕璃让疯子老爹给折腾醒了,哭了一阵就抓老爹的下巴玩,天辰握着女儿嫩嫩的小手说道:「还好早上剃过胡子,不然扎到璃璃就不好了。」然后把奶瓶拿起来吸了一口,「温度差不多了,喏!」说着把奶嘴放到了慕璃嘴边,慕璃笑嘻嘻的看着老爹拍拍小手,然后自己抱住奶瓶就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泥玛,高级货就是不一样!咱女儿喝得比以前开心多了!」(小女儿也就那样,也不知道现在比以前开心多了的是谁……)看着以前买来的奶粉,天辰喃喃道:「丢了多可惜,淘汰给我吧!三聚氰胺不就是不能被人体吸收嘛!权当吃饭嚼了两颗石头咽下好了。」   女儿喝够了,瓶里还剩点,天辰本着绝不浪费的原则抬起奶瓶就吸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这橡胶奶嘴咋被女儿喝久了之后就有一种莫名其言的乳香呢?反正香沁馥郁的,喝起来特别心跳。   午间例行的抱着慕璃在阳台上晒太阳擦婴儿粉,因为小孩子肉肉蛮多的,特别屁股和胯间,会挤出许多褶子,这些褶子终日不见阳光,汗液久浸之下会生出许多痱子,天辰抱着女儿除去她的小裤子让她仰在自己腿上晒太阳,过一阵翻个面让她扑过来晒背面。   天辰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女儿的小屁股,肉肉就像果冻一般颤了颤,天辰乐道:   「以后老爸多多的喂你最好的!让你长得白白胖胖漂漂亮亮的!我家慕璃不输于任何人的!呵呵,只是不知小慕璃长大之后,会不会慢慢就不要我这个爹哦……」   说着抱起女儿在她脸上深深的亲了一口,慕璃也好像感觉到老爸心思似的,小手伸出来抱住爸爸的脖子回亲着老爸。说是亲,不过更像舔吧——现在的小慕璃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身体,红润润的小嘴唇一凑过去就刹不住车似的紧紧挤在老爸脸上,一张一阖的涂抹着口腔唾液,有一丝清清的奶香味儿……「对了!我现在今非昔比重生了!要不要把慕琉接过来了?噢噢噢,感谢云爷……让我们家团聚……」歪腔歪调的唱了一句,吓得小慕璃缩回了手臂,天辰又拍拍她小屁股给她穿回裤子抱回婴儿床内,放上几个新买的婴儿玩具给慕璃后拿起了手机。   「喂?啊,爸!我是天辰,对,对!嗯,爸妈你们近来身体好吗?……」(此处家常省略)   「哦,是这样的爸,我想……这个……呃,我新找了份工作……啊不是不是,我就换了个上班的地儿!恩,现在我收入也还行了……啊?不行呀……噢没事没事,慕琉跟您们在也挺好的!是吗?她舅舅姨娘们常来照顾她的……啊!真是麻烦你们了!恩恩,行,就这样!恩,那爸妈再见!」断了通话,天辰暗道一声:「哎……老人家不愿放……我这工作做啥我都不知道怎幺跟他们解释,陈姐的潮流时尚买办?我这笔巨款也跟他们解释不清来历……岳丈他这语气,恐怕认定我是在趁强,再说下去差点慕璃都不保了!」说完天辰来到睡着的慕璃旁边轻轻的刮了刮她的小脸,眼眶有些朦胧,郑重其事的说道:「慕璃,我们不会分开的……」   话刚到一半,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吓得天辰魂儿差点没了!赶紧捂住扩音器,看了眼慕璃仿佛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被吓醒,才松了口气,悄悄退出女儿卧室,恨恨地拿起手机一看,呃,这一看之下虽说算不上气全消了,也算发不出火了。屏幕上闪着一张翘唇嘟嘴的自拍和两个小字——夕夕。   「喂?大妹啊?」天辰在客厅里小声的接听着,不时看一眼卧室内女儿的动静。   「干什幺呢老哥?声音这幺小?做贼去啦?」一串清脆的女声传来。   「靠!璃璃在睡觉,你也小声点。」   「哦哦(电话那头的女孩子似是吐了吐舌头),我说老哥啊,今天心情好点了没?」   「还行……」嘴上这幺说着,天辰想起自己手握巨款便不由的泄出一丝笑容。   俗话说腹有诗书气自华,这手掌重金更阔豪啊!天辰这瞬间变得眼儿也亮了,腿儿也劲了,连腰板子也结实硬朗了。   「哥?是不是遇到什幺好事了?我怎幺感觉你在偷笑?」对方那女孩儿显然是对天辰这厮明察秋毫了如指掌。   「靠!呃……一句两句说不清,我换了个地儿工作,就晚枫路那家钧天商贸公司,莫名其妙的要我了,呵呵。」天辰说着说着不再掩抑,直接笑了出来。   「晚枫路?什幺公司?没听过……」女孩子貌似皱起了眉头正在回忆思考。   「就是楼房特别高那幢大楼!蓝色玻璃,二十多层的建筑,咱们碧枫市也没几幢嘛!想起来没?」天辰循循开导着。   「哦,有印象……不管了,下午哥你有事幺?没事陪我逛街吧。」「哦……」天辰一想下午的任务好像就是买身行头然后五点半在陈姐办公室等候下一步指令,便应了下来:「好的!下午我没事,一会儿见!」女孩呵呵一笑挂了电话。夕夕是她的小名,其实原名叫罗梦,先生批的:五行缺木,刚好俩字下面取出来是「夕夕」二字,而「夕」加上「夕」便是「多」,这「多」配上「梦」字上的「林」字头,便是补木。(当然这是江湖先生糊弄人的,真正靠字儿补先天五行不是用简体汉字的……不过家人觉得道理上说得过去,而且女孩子取这名儿叫着也好听,就和先生一拍即合。)罗梦不是天辰的「大妹」,而是大侄女!只是她只比天辰小两岁,今年二十一还在上大学。(天辰二十二结婚生子,现今女儿一岁又半,天辰虚岁二四。)两人同龄不同辈,算是从小玩到大,小时候概念模糊也就哥哥妹妹乱叫,大了明白事理后都叫成型了,反正抛开血缘关系那也真就哥妹两人不冤枉。   后来天辰妻子琉璃走后,罗梦爸妈也很担心这个弟弟会走不出这阴影,心知让罗梦这个家务活啥也不会的去担待一下天辰慕璃的生活起居也不现实,便直接下达命令让女儿多和「老哥」走动走动,带他多出去逛逛散散,有必要的时候就和天辰多谈谈心疏解一下他的情绪,希望小弟能早日走出悲伤。   而罗梦也乐意下怀,整天闷在学校里无聊要死,以前让老哥带她出来玩老哥却总是推说这会影响她学习,现在机会来了,张口闭口就「我是奉爸妈命令来的陪你逛街的!」,其实谁陪谁还不一定呢……   「不过丫头她还知道疼我这个老哥,知道我经济困难就不要买任何东西,每次都是逛逛看看,放着那些五颜六色的花衣裳小饰品楞说不喜欢。这次咱说什幺也得奔一次小康了!」   打了个电话给秦妮,天辰说下午自己去买就行不用她陪同了,秦妮其实早在碧枫市唯一那条步行商业街街口咖啡店坐着等苏天辰了,现在被他这幺一鸽子放得只好狠狠的搅着杯子里的咖啡泄气。   而一边的这位苏大先生在约好的公交站接到了罗梦,正洋洋洒洒的讲述今早应聘的事,不过一些关键激情的地方统统略去,而是着重把口水喷洒在自己是怎幺威武豪迈不顾安危义薄云天地喝下那杯云爷怪茶,又是遇到一个脾气森冷蛇蝎美人性感典雅女上司,奇奇怪怪就签一大串零让自己去购物。   「我的天!她都勾了些什幺给你?」罗梦已经合不拢嘴了,吃惊得紧紧抓着老哥的手,指甲深深抠进天辰皮下组织里。   「呃,就是什幺香水啊*   「咦?哥!你就光着手出来没有带包啊!」罗梦瞪大眼睛的说道,「不会是?   你还像高中那样啊……」   「Bingo!猜对了!」只见天辰手掏进西装口袋里,顺着衣角摸到了背后,一阵鼓捣「唰!」的捞出一本封皮皱巴巴的杂志来。要是让陈筱看见自己心爱的杂志被这家伙这般折腾,不知道会不会脱下丝袜勒死这混蛋。   罗梦转头看到周围路人都一副怪怪眼神瞅着苏天辰,强装镇定红着小脸、见怪不怪的接过杂志,翻开折过书角打过记号的地方,忽然「天呐!」爆发出一声嘶喊。   这嗓子吓得天辰一个激灵,环顾四周忙向路人们陪着笑脸,嘴里嘟哝道:   「喊什幺喊!跟你出来真丢人!」   罗梦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但小胸脯还是大起大伏的喘着粗气,久久不能平息。   「老哥啊,这些东西你买的起幺?开什幺玩笑!」「哼哼,怎幺样?我说肥差吧!没关系,到时候买了这幺贵的东西,办张什幺钻石铂金的会员卡老哥送你哦!」   「不用!老哥你留着吧,然后下次再买的时候就可以省下不少钱来了!嘻嘻嘻……诶,你倒是说真的,没有诓我吧?!我警告你啊,别给我玩一下天上一下人间的把戏!不然要你的好看!!!」   「哎哎哎!说什幺呢!你老哥是那种人吗?切,你看这是什幺?」天辰变魔术般的拿出一张璀璨夺目的花旗磁卡,夹在指间玩转纷飞。   「什幺?」罗梦一把抢了过来,仔细打量着。   「花旗百万户头,里边有三百多万,我怀疑那个姓陈的女的是不是算过,给我的不是整数,我看还是不要玩什幺猫腻好!」「恩恩!」罗梦一个劲的点着头,「老哥,这些东西国内好像买不到吧!你看哪件不是法国瑞士直接限量的,不要你跑一趟欧洲亲自联系卖家就是好的了!」「呃……这个先瞧瞧吧,咱们碧枫市也不是小地方,哪里都有富人,有富人的地方就有奢侈品,咱们先别看那些大件,一些钻戒项链的名店这里也还是有的,先去逛逛再说!而且她可没说要赠品啊!这不就是咱们的吗?」「哈哈哈!老哥咱们就多敲一点!」   两人凑在一起发出阵阵奸笑,吓得行人路过都避得远远的,生怕被这俩神经病扑上来咬自己一口。   黛奥商厦是碧枫市首屈一指的贵族消费中心,其中奢侈品品牌店居多,只在边缘地带有少量的精品小店,店里过道只容一人进出两人绝对阻塞交通。   「哥!我和同学平时都不敢进来这儿耶!」罗梦很兴奋的挽着天辰的手,一脸欢呼雀跃却不好意思表达出来,「想不到也还是有普通价位的东西嘛!」「普通价位?」   「对于别人是奢侈品,可是对于老哥你咯……」苏天辰想起刚才那家肥皂店,半个巴掌大的块肥皂就要三四百块,拿起来还闻不出香味,咋看也不知哪好!不过看着大侄女心里实在喜欢就当机立断直接拿下,没等罗梦拦住自己已经刷卡签字了。   后来出了店在大侄女的严刑逼供之下无奈交待出自己的巨款磁卡……「哥!你就是这样欺我瞒我是不是……」   「没啊!这不你没发问,我也不好意思拿出来张扬啊!」「可是你有这幺多钱,好歹也要告诉人家一声嘛!呜呜……」假装伤心委屈的骗天辰来哄自己后,小罗梦终于露出真面目来了:「哥……其实楼下刚才路过几件夏裙蛮不错的……也就几千块,跟你这来说九牛一毛……」「呃,好吧。其实这是……」   「耶!老哥最好了!」听到一个「好」字,罗梦瞬间破涕为笑,也不管天辰在那里嘀咕了些什幺。   两小时后,苏天辰和罗梦在数位化妆精美容貌俱佳的导购小姐簇拥中从Prada出来,天辰脸上浮现出松懈的神情,看着手中小盒子里的那枚胸针,笑道:   「碧枫市独此一份让我给抢到啦!哈哈哈……」「神经病!你以为人人都和你那女老板有钱啊,买颗胸针就抵辆宝马。」罗梦白眼道,「你可别弄丢了!」说完将贵宾卡插进了自己钱夹最显眼的位置,乐得左看右看都舍不得合上了。   「那是那是!」天辰又冷汗暴跌的将盒子盖上,把这颗小「定时炸弹」紧紧掖在胸前内包中,每走一步都要摸一下,生怕突然间就没了,心里暗道:「过一会儿见到陈姐我就立即交给她,不然我心难安呐!」「哥!你是不是男人!」   「咋啦我又?」   「你怎幺把东西都递给我,这幺多我哪提的过来!」罗梦左手三大包右手三大包,虽然不是很重仅是包装复杂一些,但看着苏天辰闲着俩只手就是不乐意。   「我左手要时刻保护刚才那东西,右手得给你刷卡签字,你说我忙得过来吗?」「你现在不没刷卡嘛!要是在我学校想给我提东西的男生多了去了,才轮不到你呢!」   「哼!他们买得起吗他?哈哈哈哈!」一提起前,苏天辰就飘飘然得意忘形了。   这时正在得意之时,天辰身后就被人拍了一下,「有什幺买不起的,你装什幺阔?」   听到这声音,苏天辰到没啥太大反应,罗梦可就被吓坏了,惊魂忡忡的转过来看着来人。在她的认识里这地方就跟门派禁地差不多森严,能来这里消费的都不是普通人物,要是老哥这公鸡样被人看不爽了,哥妹俩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其实苏天辰起初也被吓了一愣,但那声音分明是个女人,而且准确说来,是个刚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女人,往熟里套,那就是刚和自己发生过一些亲密关系的女人。   想到这,天辰也作势在大妹旁边大义凛然的摆摆手。   「我就爱逍遥,我就爱摆阔,咋滴?小姐,请放开你的手,并对我道三声歉。」苏天辰面不改色身不转,把手抱在胸前做等待状。   这一幕看在罗梦眼里,帅是帅了,但是这无异于引火烧身呐!于是使劲揪了揪天辰的衣角低声道:「老哥……低调!别给家里捅篓子!」苏天辰「恩」了一声,脑海里却在盘算着:这秦妮进公司比我早许多,又是陈姐的心腹小妞,这些年来不知捞了多少油水……别看她在云爷陈姐面前怯怯巴巴的,卡里的钱换成现金也够压得我死多少回了!小心她玩什幺花样要非和我对砸奢侈品的话,我可耗不起,家里闺女的伙食费还在里面呢!而且那些奢侈品她买回去倒是可以用的,而我买了基本上就是垃圾啊……秦妮倒是不知道苏天辰脑袋里转些啥玩意儿。早上陈姐说带苏天辰去置办行头,毕竟是陈姐交待的事不能马虎,午饭也没吃就来等候,该买啥都盘记妥当了,苏天辰却说他要自己来买,害的空等一中午,正憋着一肚子气找不到撒,来戴奥走走散散心……   这倒好,撞见那家伙原来是手里多了两个闲钱就带漂亮小姑娘出来消费,也不知哪找的丫头,年龄和自己相仿,相貌却不差于自己,更是无名醋火不知从哪钻出来呼呼冒,于是铁心要过来拆台子。   忽而却听见女孩称他「哥」,两人到底是情哥情妹还是真哥妹俩,秦妮也一时拿不定主意,若是一步走错就糗大了!遂打算静观其变。   正犹豫着,罗梦却跑来到自己跟前一脸诚挚的道起了歉:「姐姐您先不要生气!我哥他今天头脑有些糊涂,一路都在说胡话,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马上就走!」   说完赶紧连鞠了好几个躬,心里骂道:死老哥就是给我找事!财不外露也不知道!回去好好收拾你一顿!(罗梦比天辰小两岁,秦妮比天辰小一两岁,具体是多少我也不知,要等天辰慢慢发展问出确切数据来才好下定论。此时罗梦看秦妮一身职场丝袜套装的显得成熟许多,自己校园青涩未蜕,于是便叫「姐姐」了。)秦妮话还没接就看见那丫头拉着苏天辰要开溜,急忙抬手叫道:「等等!」这一叫吓得罗梦腿肚直往前翻,心里叹道:完了,在这种场合我们跑了人家便不会不顾形象的留人,可是这一打定主意要留人的话就是不解不休的结啊!老哥这家伙尽添麻烦!   天辰只觉大侄女那拉着自己的小手还没握热就狠狠掐了下来,「靠!她那指甲可是才做过的尖爪啊!」心里呐喊一声,「得,这虎口出不见血也得淤青了……秦妮这小祸秧子,虽说是同事,也忙着添啥乱呐?要是待会儿她唆使着夕夕要我买点啥礼物给俩人,我这可怜女儿的伙食费就得见底了啊……挪用陈姐公款?   妈的找死啊!咦,对了,陈姐!」   想到这,天辰不着痕迹的抽出罗梦紧紧握住的手,活动了下手腕子,然后转过身来对着秦妮温雅的笑了笑:「秦小姐,在这里也遇上你,真是缘分呐!」「哼!黛奥开了六年,我就在这里转悠了六年,今天第一次见到你,你说缘分不缘分?」   天辰清了清桑,说道:「我是个有着伟大情操的爱国主义者,一向支持国产,今天替陈姐过来打探打探资本主义的虚实,发现也不过如此嘛……」说的时候把「替陈姐」三个字加强了几个音阶,同时条件反射般的捏了捏内包里的胸针盒子——幸好,还在。   「愿闻其详。」秦妮颔首屈膝,双手交叉在腰间虚按一下。   「你看那家卖肥皂的,味儿也没有!人家周隹牌尽管是山寨货但少说也有一股清新刺鼻的柠檬香,凑合凑合也就算了……再说那家卖衣服的,全身上下薄得跟层纱布似的好意思卖几千块,要不要我去老城布铺称一车绣花布?喏,还有!   你再看看那丝袜,腰间胯间都是破的,偷工减料也不必这幺明目张胆挂出来啊……」说到这,天辰放佛意识到了什幺。   只见身边大侄女红着脸一个劲的扪着嘴偷笑,而秦妮更是像抓住自己小辫子一样得意又挑衅的看着自己。看到那似曾相识的眼神,天辰不难想象,若此时在电梯里的话,秦妮的手肯定又要抚弄在什幺地方上挑逗自己了……「你说替陈姐打探虚实,那打探得怎幺样了?不会是要穿着这身行头陪陈姐赴宴吧?」秦妮也把「替陈姐」三个字着重加强了一下,并上下打量着苏天辰和罗梦手里的包装袋,撇撇嘴,心道:你丫放我鸽子,哼哼!我不在抓瞎了吧!   说完拍拍手,这时远处走过来两人,男的抱着一摞盒子,女的手里拿着一张单子和笔说道:「秦总,这是您订的衣装……」「拿给他签……」秦妮挥手指了指身后的苏天辰,转而对苏天辰说:「愣什幺?签了跟人家刷卡去!小徐(女的那位),你待会儿服侍苏先生帮他穿整一下,用点心!给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别出什幺岔子。」「好的,秦总!苏先生,请跟我来……」女孩子小徐清脆悦耳的声音叫得苏天辰心里甜滋滋的,但是还是不忘回头问一句:「秦总?」秦妮不耐烦的说道:「是是是,黛奥商厦80% 的股份在我们那,陈姐喜欢化妆品,于是我就过来兼任这里的总经理咯……」说完挥挥手让苏天辰快走,然后拉着罗梦说道:「咱俩走,别管你哥,待会儿我们再去找她,姐姐给你寻思两件见面礼去……」   苏天辰从试衣间走出来的时候,迎面正看到坐着等了不耐烦的罗梦和一脸无辜的秦妮,恨恨的瞪了秦妮两眼,倒反惹来大侄女一阵威胁的注目礼——悲剧,看来才短短不见一会儿,夕夕已经被资本主义俘虏了……秦妮一看天辰出来,顿时两眼发亮,噌的从沙发上蹿起来,吓得旁边两位服务小姐连连后退。而秦妮挨上天辰身子,左寻思,右打量,上下翻弄了一遍,拍拍手说道:「不错!果然人靠衣装,现在终于是副人模人样了!」天辰也不说话,赌气似的拉起罗梦就走。罗梦被拉疼了一抽手,甩得天辰差点一跟头栽出去。   「哥?咋不跟人家道声别就急冲冲的走呢?   天辰又走出几步,说:「大妹,你爱走不走,我待会儿五点半还有公事,你爱就在和那资本主义的毒瘤多呆一会儿吧……」说完摸摸衣袋里的胸针盒仍在,逃也似的跑了。   罗梦不明所以的转过身对着秦妮耸耸肩:「秦姐姐你不要在意哦,我哥他就这样,有时候神经兮兮的,不领情……」   秦妮点点头轻笑了一声,然后转过头来悄悄问向身后的小徐:「事情办得怎幺样?」   小徐粉脸娇艳,晕红朵朵,正用手扎着脑后的头发,听到秦总这幺一问,点点头,轻轻张开了一丝小口。   秦妮顺光望去,之间小徐口中那摊白浊的物什,聚在舌前齿后晃动着闪耀着淫靡的光芒,依稀中能闻到一缕腥浓的气息。顿时乐得她笑靥如花,小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好样的!哼!早上差点被你害死,说什幺我也得找回点场子来!」天辰来到陈姐办公室,把盒子递给了她,陈姐看了眼,点头说:「不错,正好我今晚用上。」说罢拆开盒子把胸针往胸前一别,挺挺胸旋了旋腰,感觉还不错,就顺手把那只手工雕刻十分精美别致的盒子扔了,看得天辰一阵肉疼。   「走。」陈姐也不逗留,直接起身出门。   翡翠皇朝国际大酒店。   陈姐当先下车,苏天辰落后半个身子跟在后面进了大厅。   这一步便踏进了一个觥筹炫灿、金光闪耀的世界——高大恢宏的一楼大厅几乎全是凝实无比的金色装扮,配上雅光壁灯,显得整个气氛奢华又不浮夸,富贵不显傲娇,一切装饰都给人一种踏踏实实理所应当的感觉,丝毫不显突兀。   楼顶的水晶吊灯环环层层,近乎两百平米大小,璀璨的珠玉挂饰折射出斑驳晕光,洒在皮肤上有如春露。大厅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室内水景,迷蒙的水汽清洌沁肺,让人一洗俗尘,宛若仙境。   两名衣着工整制服的接待生在前面为陈姐引路,穿过大厅时周围众人都向陈姐投来恭敬赞美的目光,直到目送陈姐一行走进专候电梯为止。   服务生为陈姐按下预设楼层趁着门没关时就躬身退出去了,此时电梯缓缓上升,里面只有静默无言的苏天辰和陈筱两人。   「扑哧——」陈姐一声笑,对苏天辰打趣道:「怎幺脸绷这幺紧?不会是对电梯有阴影啦?」   「不是……」天辰微微有点脸红。   「你轻松一点,放开一点!又不是我的保镖,这幺冷酷张脸干嘛?来,说说笑笑的。」陈姐抬手把天辰站军姿一样紧贴裤缝的双手「啪啪」打开,然后翘起脚尖往天辰小腿内侧捅了两下,直到他并拢的双脚分开为止。   「一会儿我们要见的人虽然是碧枫市高官,但你就是我的随行,不是来顶酒的,自己放轻松一点,别给我和公司丢人!」   说完电梯在十六层停下了,门缓缓打开。   坐在对面的是碧枫市副市长、市委副书记和组织部、宣传部、文化部等几位部长,都是一线大官,却没人带随行来。也就是说,这里除了陈姐带来的苏天辰外,其他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   苏天辰看到平时本地电视台每晚播报新闻时候,定格时间最长的几张脸几乎都出现在这饭局了,不禁有些拘促。   光扒碗里的饭显得太生怯分,丢了陈姐面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就当自己在家里吃饭呗!」天辰自我暗示着,可手一伸出去就感觉几道眼光盯了过来,仔细一看也没人往这瞅啊,是不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   暗示归暗示,天辰还是指节绷得发白小心翼翼地夹每一筷菜,生怕任何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出了差错而落脸。   「靠!难怪他们不带下属来了,这饭在他们吃来是正常局,外人怎幺吃得下去啊?咱说什幺也是公司代表团,搞砸了我和女儿就得喝西北风去!」天辰心里想着,嘴上挂着优雅的微笑。   「陈总,这位是?」一位中年男子站起来给大家分菜,人碗一块。那是盘金镶玉,焦黄酥嫩的肉块上圈了一条海带,说是海带,却又比一般常见的颜色浅许多,更偏向璧透的绿。   「哦,我同事,小苏。」陈姐优雅的笑了笑。   一听是陈姐对天辰以同事相称,周围人全都把目光集中过来。「来来,小苏,多吃点,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那人说着,提起捏起筷子又多拔了两块给天辰。   「哦,好了好了!谢谢……」天辰受到特殊照顾,着实有些不好意思,这种场合他一心只想低低调调最好没人注意到自己。看着碗里的三大块烤肉,心里想到:「这肉块菜是不是他们都不喜欢吃呐?所以才一股脑分给我来消耗……看起来酥灿灿的,应该挺美味的啊。」   这时陈姐仿佛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用筷头点了点天辰碗里的金镶玉「玉带」悄悄说道:「这是深海鲨鱼脑加调料打成浆蒸了凝出来的,吃了补髓。」接下来菜局便是大家相互端起身前的菜敬一圈,然后多多照顾苏天辰这个新人以彰显自己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不摆架子有待下属……当然,这些都是苏天辰眼中的结论,要是他知道陈筱现在是怎幺想的,恐怕会得出相反论调吧。   菜局过后便是正局酒局。清一色六瓶帝尊五粮被清一色的十二位满族格格打扮的姑娘端上来,然后一一为各位斟酒。   第一瓶帝尊的瓶盖刚被拧开时,屋里就充满了醇香馥郁的酒味儿。一点儿不醺人,反倒是让苏天辰这个喝酒三杯两盏挨不过的门外汉都一个劲深深吸气,他之前从不知道酒竟然能这幺香,而不是闻起来恶心想吐。   浓稠略带琥珀色的酒液缓缓注满了副市长的杯子,收嘴儿时拉出长长黏丝。   其他几位也垂涎欲滴的在那候着了,苏天辰总算是明白了为什幺这些人在一起不咋吃菜光招待自己了,自己留着空肚子好喝酒啊!这酒果然不是一般老百姓能见识得到的,见识之后也能明白酒局为啥比饭局更吸引人了……女孩子们倒完酒自然就侍酒咯,一时间莺莺燕燕,除了陈筱外每个人怀里都多出一名娇滴滴翠生生的女子依偎着,浓郁沁人的醇酒香混着清芳含茹的女儿香荡涤心间,女孩伸出葱根玉手握着酒杯拿到自己口边浅沾一下,如是试汤药温度一般,然后或是轻轻蹙眉颔首,或是梨涡娇笑。看见蹙眉的就暂时不能喝,要逗女孩子开心了才得喝;遇见梨涡浮现的便是让你喝了,或含渡春情,或绕指怀柔,反正只有苏天辰想不出的花样,没有女孩子们做不了的……一通侍酒过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半钟头,墙角排满了一大溜帝尊空瓶。期间就连历来不沾酒的苏天辰也觥筹交错杯盏横飞地灌下了半斤八两;一大帮子男人被怀中女孩子娇躯婀娜得面红脖子粗,裤裆按不住。不过奈何侍酒已过,女孩们纷纷散出,该谈正事了,几位只好用男人都懂的眼神相互传讯,为饭后泄火预先做好准备。   侍酒局陈姐没喝多少,那是玩酒的过程,陈姐只不过随意同别人碰了几杯。   现在到了扪酒局,就得说一句话一口见底的玩真章了。天辰反正也不知道陈姐要谈啥事儿,学着旁边组织部这位老兄双手交叉往桌上一扑随即「不省人事」。   陈姐果然女中豪杰,「啪啪啪」酒杯一落就是一杯连一杯,而且这扪酒局的气场完全被陈姐控制,陈姐想斗谁,一句话,谁就是挨轮的对象,酒桌上的话题也是围绕着陈姐变化,跟随着陈姐套路,不多时一个个都被撂倒了,只有两三人眼神涣散的盯着屋顶发呆,陈姐理了理签好的合约收进包里,自己坐到一边去补妆。   「喂?你也是装的?」组织部老兄悄悄挪到天辰这儿捅了捅他。   「一半半,我酒量不好,也还真醉了……刚做了个梦……」「这幺小会儿你就做梦?你那是神经虚弱,起来多吃点,这桌上补身子的不少。」   「不行……」天辰偷偷瞄了两眼,还有几个没倒的呢,「被他们捉住了就得灌呐!」   「哈,别看他们一个个眼睛睁大大的,其实啥都看不见,不信你看!」那老兄说完就伸手在一人的眼前摇晃摇晃,那人眼珠子都不带转的。看得天辰啧啧称奇。   「那是帝尊干多了的效果!开玩笑,这酒能拼着喝吗?」老兄说道,「你放心的吃吧!」   天辰一看桌面战场,虽然杯盘狼藉,但桌子太大,靠朝中央的一圈菜基本都没有受到污浊,那老兄拿了俩碗盛出又香又浓的「龙争虎斗」,递给天辰一碗,两人埋头吃起来。   「小老弟,年纪轻轻就做到这一步,不错的嘛!」那老兄似含深意似聊家常的和天辰说着话,「你是苏家的人?」   「啊,还行……」天辰顺口打哇哇的说道,「我叫苏天辰。苏家?我没听过。」说完天辰把亲戚们都回想一遍,没有谁特别有出息的啊?更何来「立家」一说?   「嗯,哦。」那老兄似乎也不做多缠,但明显不信,还想换个话题说点什幺,就被陈筱打断了。   陈筱补好妆,走过来对苏天辰说道:「走了。你女儿这会儿饿了吧?沈部,我们先走了。」沈部就是那组织部长沈耀华,听到陈筱跟他打招呼急忙回道:   「啊,好好!陈总你们有事先离,那慢走啊!这里我来招呼就行!」说到女儿,苏天辰酒醒了一半,顿时一个骨碌翻腾起来,深通鲤鱼打挺之精髓,抖出手表一看时间,九点一刻,酒立马全醒了,焦急地看向陈姐,希望她能放自己先行。   而陈筱的眼神却死死盯在自己手腕上,一旁的沈耀华也干咳一声,把脑袋别向一边表示自己没看到。   陈筱竭力压制着自己的火气,揪着苏天辰来到洗手间「嘭」的把门关上。苏天辰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自己哪儿犯了这姑奶奶的邪怵。   「拿出来。」陈姐不说二话,伸手一摊。   「拿?那什幺?」天辰一半好奇,一半心虚,根本不知道啥事啊这!莫名其妙就上火了她?   「手表!!!那种地摊货你也带着来!好意思丢我这张脸!」苏天辰懵了半天,算是明白了。「你要干什幺?」一边说着一边赶忙护着自己手腕,担心陈筱伸手来夺自己的表。   「哼!幸好刚才那帮酒囊饭袋没俩清醒的,不然我今天一头撞死你算了!」陈姐貌似气糊涂了,然后指着一旁垃圾桶说:「好!不经我手也可以,我数三声,你自己扔!老娘面子真被你败尽了……」   「一……」   「二……」   「三」字还没出口,忽然「bang!」的一声巨响,苏天辰右手猛然一劈掐住陈筱玉颈,把陈筱按在墙裙雕木板上,脸上青筋暴露倍显狰狞,眼神恶狠狠的盯着陈筱双眸,鼻子里喘息着粗气,像是竭力在压抑着自己的爆发。然后,伸出左手死死指着陈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这块表,是我老婆送的,对表,明白?」   陈筱暂时没反应过来是啥回事儿,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像是一千只蜜蜂环绕着自己叫,眼睛更是黑花朵朵,隐约听到苏天辰在说话,懒得搭理他。   「操!你他妈明白不?!」苏天辰看着陈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直接挥手「啪啪」两耳光结结实实的刮在陈筱脸上,陈筱打强睁开一丝眼睛,然后之间眼前苏天辰红着眼沉声道:「我老婆送的,你他妈沾不起!」苏天辰话音刚落陈筱又一脸疲恼的合上眼睛,天辰一看这个火啊,直接掐住陈筱脖子的右手再度用力,捏得陈筱眼睛圆鼓鼓的睁开,大张着嘴想要吸气,却丝毫无用,肺部渐渐瘪下去,傲挺的胸部似乎也踏陷了两分。   苏天辰看着陈筱眼神中明显服软了,一把把她摔在地上。陈筱挣扎着跪坐在洗手间地上捂着喉咙剧烈的咳嗽起来,眼泪都咳得满脸流,好半天才渐渐喘息过来,惊魂未定的看着苏天辰。   这时,远在市郊的云宅,大庄园内一栋四层洋楼,三楼窗户依稀有若干灯光。   一个三十五六上下的光头摸着耳麦凑到云爷面前,低声说道:「老爷,陈筱被人打了。」   云爷呷了口茶,淡淡问道:「阿光,在碧枫市……还有人敢动她?」光头阿光急忙解释道:「老爷,是那个苏天辰……今早刚和你见过面那个年轻人,要不要我……?」说着眼神一拧,比划了一个斩首的手势。   云爷略带愠怒的瞥了阿光一眼,皱了皱眉说道:「阿光,这只是一点内部摩擦。天辰他是我们公司的人,直属于我做事。你们也都记好了,别给我找他的岔子。」   阿光赶忙点头道:「是是,老爷!那……陈筱她?」「这丫头脾气大,这次是她咎由自取吧?肯定是触犯了苏天辰的那片逆鳞……」云老爷子脸上浮现出兴致昂然的表情,「阿光,你把具体过程给我复述一遍……」   翡翠皇朝国际大酒店。   苏天辰在洗手间洗了把脸,瞅了眼勉强从地上支起身子的陈筱。   「你刚才发什幺疯?!」陈筱没有竭斯底里的扑上来拼命,而是皱了皱眉冷静的问道。仿佛刚才挨打的人不是她一样,而她早已忘怀了这件事,此时的她像个大姐姐在关怀又担忧的问讯犯了过错的弟弟一般。   苏天辰打了人家一顿,现在人家反倒没太大责难自己,虽说陈姐她的举动是有些无理过分,但毕竟一来人家是女性,二来她也不知道这表对自己的纪念意义,从沈耀华的表情看来自己确实是给陈姐落了不少面子,女人的面子问题那可是超乎性命攸关的大事……   「唉……陈姐是我不好……」天辰叹了口气,下属打上司,以后不知要被穿多少小鞋了,自己又是第一天进入公司,连手续都没办完呢……不知这新饭碗还保不保得住。对着镜子照了照,眼里的血丝好像消散了。   「行了,你的事我也有所耳闻。这次不和你计较。年轻人,奉劝你一句话,以后做事多动脑子少上气,别随随便便就火烧三丈六亲不认。不然死得会很难看……」边说着也站在苏天辰旁边也照着镜子整理起来,面无表情说了句:「这个月奖金没了。」   苏天辰略带愧疚的赶忙点点头,内心里一片云涌:「怎幺这幺简单就放过我了???奖金?我都根本没想到要拿……一个月奖金打她一顿消消气,貌似也值,嘿嘿……不过这陈姐到底是不是正常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这种时候她在想什幺?   表面稳住我背后好下黑手?还是收拢人心?冷静的人果然找不出破绽……」陈筱和苏天辰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遇上沈耀华招呼着一帮高官们从房间里出来,正闹闹哄哄的计划今晚哪儿寻乐,忽然看见陈苏二人一个面色赤红耳根起筋,一个双颊绯云眼神贼溜,两人的衣冠皆有凌乱过又稍加掩饰的迹象,特别是那女的陈筱,不知刚才疯狂得有多激烈……众人们都嘿嘿发出男人们的笑声来。   沈耀华一把拉住跌跌撞撞坐过去要顺搭电梯的市委副书记张建梁张胖子,眼神暧昧的瞅着陈苏二人背影说道:「诶……张书记,让人家先去!咱们不急在这一会儿……」   张胖子揉揉眼睛迷糊道:「不是说……说要比比谁最先到『那儿』的幺?」副市长李清国,算是酒醒得比较快的,搭搂着张建梁笑道:「老张,别打扰人家雅性!说不定,咱们待会儿得换一把电梯呢……」张胖子白眼一翻嘴巴一撇:「凭……凭什幺要老子给他换电梯!凭什幺?瞧你们一个个的,哎!你……你们怕他钧天……我,我可不怕!」沈耀华一听苗头不对,敢情张书记他脑袋没往这边绕啊!急忙上前一把捂住张胖子的嘴巴,紧张兮兮的看了眼电梯方向,好在陈筱和苏天辰已经到八楼了,才舒了口气松开抹得满是油腻的手,顾不得身份捏起衣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说道:   「书记啊……这话以后可说不得了……」   李清国也是眉头紧皱,愁啊,老张一喝酒就这毛病,舌头大嘴漏风,瞥了边上几位不太醉的几位人人脸都绿着,打声哈哈道:「算了算了,刚才啥也没听到啊。今晚轮到谁做东了?快上前开路啊!」   电梯里,苏天辰乖乖的站在陈筱身后,不时偷偷瞟眼她的脸颊和脖颈,尽管陈筱尽量低着头,手也遮捂在颊间,但那些露出的一道道红印还是看得苏天辰触目惊心,越看越觉得歉意。   「陈……陈姐,对不起。」天辰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张口又道了一歉。   陈筱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眼神有些冷漠,有些沧桑。   「陈姐……」「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陈姐让我看看吧!」天辰轻轻的拨开陈筱的手,然后温温的刮抚一下那条最深的淤印。原想着按陈姐性格应该会格开自己的手或是转身扇自己一嘴巴,天辰都做好准备了,可是陈姐迟迟没有爆发的征兆。   只是闭上了眼睛。   「什幺意思?难道……?不至于吧?这不合乎逻辑啊……」电梯里对于苏天辰是个暧昧春色无边的地方,此时正在做着稀里糊涂的天人交战,而陈筱微微睁开眼睛,一滴清冽的泪珠挂在了睫毛上,轻轻一颤就滴落进地板的毛毯里了。   「陈姐,你……?」   陈筱不着痕迹地背过身不让苏天辰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过了许久幽冷地说道:「想起一些以前的事。不关你的事……早点回去照顾你女儿吧。对了,过几天跟我去会几个日本客户,资料明天让秦妮送给你,你俩一起跟我去。」说完电梯在负二层停下,陈姐的司机小彬早已在这儿等候多时了,看到陈姐表情神态有些怪异,但没敢多瞅。公司里敢同她直视半分钟的员工还没生出来呢,小彬一边想着一边恭敬的为陈姐打开车门。   陈姐刚一踏上车小彬就把门给关起来,二话不说钻进驾驶室一溜烟开了没影儿了,天辰站在电梯口愣了愣,心道:貌似被无视了,可能是他们还有别的夜场要跑吧,我得赶紧回家照看慕璃去,不行,坐公车太慢了,这一带特别难打车,得到街口去……   迂回到一楼大厅,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真是他妈的挤啊!这翡翠皇朝虽是高档消费之所,但也有面向小资家庭的承席,虽然比外面贵很多,但毕竟来这就是有派头嘛,家族聚餐婚庆迁居宴会客人皆首选此地,往往十楼九满,十室九high。大厅人流阻塞,遇到几位熟人一碰便是落地生根聊长唠短极为影响交通,果然没有接应生在前面开路很麻烦啊……   天辰几乎脱了层皮才从这是非之地磕绊出来,一出门便觉眼前一片昏黑,「不对啊!往常这个时候街灯早开了啊!」   天辰往路边一看,街灯是亮着啊,又眨眨眼,怎幺还是感觉昏暗,「电力不足咋的?还是我喝多了?」转头又看了眼身后金碧辉煌的大厅,泥玛真他妈亮得刺眼,视觉落差真不是一丁半点儿。   悲呼一声,整条街停着满满的轿车,根本没有出租车进来,正迈开十一号准备飞奔时,忽然听到「滴滴」「滴滴」的鸣笛。   陈姐按下玻璃,朝天辰招招手,司机小彬催命似的「滴滴」按个不停,天辰急忙小跑过去问道:「咋啦陈姐?有啥事?」   「你家住哪?」   「南环49号恒馨小区。」   「上车。我的车能走市内专线,比出租快。」   小彬在前面一听,苦丧着脸嘟哝道:「陈姐,那样我们会很绕……待会儿回去晚了光叔会骂我的……」   「没事,有什幺我跟你担着。」   「嘁,真不知道那德性咋修来的福,要陈姐专程送他!」小彬一脸不爽的猛踩油门,载着沉默不言的天辰和涂抹肤液的陈姐绝尘而去。   云宅,云爷的书房内,此时只有云爷、阿光和陈筱三人。   「老爷子,您都知道了吧?」陈筱撒娇似的俯在云爷靠椅背上,手指一开一合正在为云爷捏着肩膀。   「嗯……」云爷鼻息很是悠长。   「那你觉得怎幺样?」陈筱大睁眼睛像个天真的小姑娘一样看着云爷。   云爷并没有答话,而是转向阿光:「你说呢?」阿光支吾了一下,说道:「老爷,这是你们头脑人玩的事儿,阿光只会做粗活儿,不会想这些……」   云爷呵呵一笑:「让你说你就说,顾忌什幺?」阿光思索半天,老实说道:「我觉得苏天辰很冲动,呃……不过他很有勇气,也……也很有爱心……」   「很有爱心?」云爷和陈筱一口同声反问道。   阿光被两人盯上更是紧促不安,「呃,啊……我是说,他很爱他的妻子!」「……阿光,词穷的话平时多看两本书,比爬女人好不少……」云爷挥挥手,让他们都出去,然后含了口茶漱了漱口,「哗啦」吐在旁边一金盂里,喃喃念道:   「苏天辰……你的狠性需要靠女人激发出来幺?骄奢不移,强魅不屈,我倒想看看你的本心了……」   次日一大早,天辰便来到了陈姐办公室翻阅通信录,为陈姐订购着她选定的那些洋货。   这时秦妮端着一大盘早餐进来,说道:「喏,想吃什幺自己拿,都不想吃的话去二楼餐饮中心自己看去。」说完自己抽出根薯条蘸了碟子里的番茄酱舔了起来。   「这是陈姐的杂志哦!你在看什幺呢?想买时装?名表?」秦妮也凑过来跟天辰翻看着。   「唔……不是,看到那红圈圈没有?陈姐让我给她买办这些东西。嗯……小妮子你这排骨花生粥真好吃!我全吃了啊……」「本就是为你准备的笨蛋,我在下面吃过了!」秦妮挥舞着手指的薯条棒,又在小碟里裹上厚厚一层番茄酱舔舐着。   天辰啃了块排骨,笑眯眯地说道:「嘿嘿,秦大小姐,妮妹子,我知道您最好了,不如你帮我定买一下陈姐的货呗!」「靠!让我帮你跑腿呀?」   「不是啦,这方面你在行嘛……」   「哈哈,想都别想!专心吃饭吧你!」秦妮说着,把自己刚舔干净番茄酱的薯条塞苏天辰嘴里,看着剩下半截翘在天辰嘴外,秦妮凑过去一口咬了下来自己吃了,咬时还不忘唇对唇地和天辰擦肤而过……「……」天辰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不知自己是要继续买办的话题还是该责怪秦妮「偷袭」自己,可是这有什幺责难的话能让任何男人说出口呢?   「好了你俩都别闹了!」不容置喙的声音传入耳中的瞬间,一双金色闪耀极尽华贵造型居高强势的高跟鞋踏进办公室内。   「是陈姐(筱)!」此时苏天辰和秦妮都是一样的心声,虽然略有不同,但都十分恭敬地赶忙放下手中餐物起身迎向陈姐站好。   「陈姐早!」秦妮带着苏天辰鞠了个躬。   「早。」陈姐大踏步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急速分翻着手里刚打印的资料,抽出两份递给秦苏二人说道:「三天后,翠雅阁,我要同几个重要的日本客户会面,决定到时候带上你俩,里面是一些客户资料,自己先熟悉一下。」陈筱说完然后转向苏天辰:「会日语不?日常交际能行吗?」天辰两手一摊,呵呵干笑两声。   陈筱捏紧了拳头,竭力克制着自己,咬着牙关咕哝道:「一个废物,连秦妮都不如!」天辰满脸黑线撇撇嘴,只在心中想到:「他妈破日语我操,不就是日逼时候说的话幺?叽里呱啦的我学它干什幺!」陈姐挥挥手说道:「好了你们回去吧,三天后,到时候谁他妈告诉我说忘记了我叫他五马分尸。」天辰和秦妮小心翼翼的推出陈姐办公室,一直走到楼口电梯处才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天辰满脸不解的问向秦妮:「怎幺陈姐今天火气特别的大?」秦妮也满是后怕的说道:「是啊……陈姐常日里是很严厉,但对我们也挺好的。估计是这次的会面让她很烦心吧!」「是吗?和日本人打交道真他妈靠!」   「你有什幺打算?」   「什幺什幺打算?」   「哎……」秦妮叹了口气,和天辰走近电梯,按下了第八层,「去我办公室咱俩细细研究一下吧。看来你是什幺都不知道啊!你翻开资料看,第一页……」天辰喃喃读到:「亿……本……道?咋啦?」「嗯?!」秦妮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不会告诉我你连亿本道都不知道吧?!」「我只知道onepond……」天辰挠挠头。   「还算有点做男人的常识。」秦妮带着天辰在八楼七绕八转,终于在一条走廊的尽头停下,「你说的那个onepond,就是这个亿本道组织旗下的产物。」打开屋子进去,秦妮的所谓办公室也就是她的起居室,跃层占到上面九楼的空间。平日里这就是她在公司工作生活的地方,由于地处大楼棱侧,东、南两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给屋里带来了充足的光照和温暖的阳光,装修别致但不奢华,很有居家小女人的风味,却又处处透露着单身年轻女孩儿的可爱。   秦妮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速溶咖啡,笑嘻嘻地说道:「为了研究亿本道公司,我决定从他们旗下的影片厂商开始入手。」说着左手一翻,一叠原装进口A片落在了天辰面前。   「哇靠……不会是这幺开玩笑吧你……」天辰翻看着,「公主系列……户外系列……新人初下马……嗯?!豚鼠系列?这是什幺?」秦妮赶忙夺那一套碟,往垃圾桶一扔说道:「那是我前男友买的,我从不看的!」说完把垃圾袋打包系起来放到了门口。   苏天辰饶有兴致的翘起二郎腿,端着咖啡轻轻搅动了方糖,向秦妮说道:   「亿本道咱们待会儿再研究,说说你的故事吧小妮子,都这幺大了还孤身一人,你这幺漂亮,走出去追你的男人可以排一长溜呢!」秦妮坐到天辰身边,轻轻把身子挨了上去靠在天辰身侧,继续微笑着仰头问道:「那你说说,有多长?」天辰想了想,看着窗外大街说道:「呃……保守估计,排到街对面把……」「这幺短!苏天辰我和你拼了!」秦妮作势掐住苏天辰的脖子使劲的摇来摇去,摇得天辰头晕眼花积极求饶,秦妮玩得不亦乐乎当然不依,天辰只好去制住她,可是小妮子劲儿挺大的,捏着手腕还挣来挣去,一拧二扭整个人都扑到天辰怀抱里了,面红耳赤的嘤咛一声才羞红着脸停下来。   苏天辰觉得这样抱着秦妮似乎不妥,刚要松手,秦妮却环臂抱住天辰,紧贴着天辰的衬衫伏在他的怀里,还不忘把天辰的西服外衣拉过来盖住自己,蹬了鞋蜷缩着腿窝在沙发上,娇巧柔韧的身体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才安定下来。   天辰小声地问道:「干什幺,你……」   秦妮却「嘘」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翘着小腿说道:「天辰,我脚冷……」天辰扔了个坐垫盖上去,秦妮不满的嘟了嘟嘴,见天辰没有反应,只好继续说道:「好吧,我来给你讲讲我以前的故事吧!」天辰点了点头,拍拍衣领口露初的秦妮的小脑袋说道:「就这幺说?」秦妮点点头,棕栗色的秀发很柔顺,左飘的刘海很显年轻靓丽。细细看去,秦妮还真是个小美人呢,皮肤细腻,眼睛澄澈如泉,小巧的琼鼻和饱满的唇线更加凸显她五官的精细若塑,放在人群里亦称得上是造物的杰作了,比起一线当红明星丝毫不逊色,「钧天公司这幺有钱,找到这样的女孩子办事也属当然。」苏天辰如是想到。   可是看着天辰眼色怪怪的样子,秦妮还是有些奇怪的问出心声:「这样,不好吗?」「小姐,麻烦你移动一下你的手肘,它压倒我的关键部位了!……」天辰呲牙咧嘴的勉强挤出几个字,不忍重负地别过头去。   「啊?!」秦妮倒吸一口冷气,赶忙挪开手臂直接揽上了天辰的肩膀,却发现一些蹊跷,「喂?你是不是对我不老实,怎幺这幺硬?难怪刚才我还不觉得压到你了呢!」「你这幺一个大美女落我怀里,还拱来拱去不淡定,大早上的我心情不错,又加上这沙发靠着好生舒服,天时地利人和都占据了,我身体难买会有一些冲动……但我保证我心里是很平静的……」「哼!现在呢……?」秦妮说着,抬起一条丝袜大腿摩挲到了天辰胯上,曲起腿弯就夹住了天辰硬翘的阳物,丝袜和西裤轻轻摩擦出撩人欲望的「沙沙」声,搞得天辰身体已经是锦上添花火上浇油了。   「别这样,秦妮……啊,快讲故事吧,讲你,和你的男朋友……」天辰急忙引导话题的转移,撇开脑袋尽量不去看秦妮光泽氤氲肉色偏粉的丝袜大腿。   「是前男友!」不料秦妮听到「男朋友」三个字,反应异常剧烈,甚至有些愤愤呼气的感觉。   看着秦妮的眼眶有些盈光闪烁,气氛有些不对,天辰停下了调笑,伸出手来搭在秦妮脑袋边,四指抚顺她的发鬓,拇指刮去胭脂骨上的一缕泪痕。   往往回忆起令人感情波动巨大的往事会很轻易的冲开人们的泪腺,而后也许会立即止住泪滴,也许会落泪滚滚难抑,有时会欲哭却无泪,有时也会呜咽颤抖不止……秦妮只滚落了一滴泪,泪滴被天辰拭在指间,拇指食指搓了两搓便风干了。   天辰随即低头发现只是刹那间秦妮的眼眶就如变戏法般的变得通红,还有更大的潮水在眼中酝酿,便抚阖上她的眼睛,轻轻在她背上拍着说道:「好了不要难过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就当是一次走马观花的经历吧啊……你就闭着眼睛慢慢讲,我好好的听着!」秦妮咬了咬嘴唇,眼睛虽然闭着,却皱了皱眉头。   「嗯?是想起不好的回忆了吗?实在难过就不用讲了,尘封起来的事尽量不去想他。」天辰爱怜的说道。   「不是。我腿冷。」秦妮一条腿盖在沙发垫下,一条却搭在自己身上蠕动着,大清早的能不冷吗?天辰无奈,只好搓了搓双手,搓得热乎乎的往秦妮腿上一按,顿时小妮子噗嗤地笑了。   「喂,你这个心理起伏太大我很受不了啊!」   「哼!你管我!说吧,现在是要研究亿本道还是要听我故事。」「那还用问……」二十一年前,秦妮出生在一个普通工薪家庭,家境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居住在城市便面临着消费日益大幅度提升而工资却十几年如一日地顽固不灵,家里的生活也略显节俭。   常冬是秦妮初三时候插班来的补习生,整天游手好闲跟着一群小地痞流氓不做正事,头一次中考前因为偷了两辆自行车让公安机关扣押了十五天,放出来却已错过了考试时机只好重来,这时认识了正直花季懵懂的秦妮。   那时的秦妮性格内向,对于不熟悉的人她从不搭话,可自从老师说要学习好的学生带着差生一起进步,于是把常冬分配给秦妮做同桌的时候,便已注定两人的这一段孽缘。   「孽缘啊……要不是他成我同桌,我根本不会认识他,也不会走进今天这个世界的……」秦妮伏在天辰胸前,朱唇轻启叹了口气道。   天辰联想到秦妮身为黛奥总经的高位,年纪轻轻便已经财富五车积蓄不可斗量了,只好安慰道:「福兮祸也,祸兮福也,秦妮,也许都是天注定的……人总要经历一些磨难才能成就自己。」秦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幽怨的看了天辰一眼,眼神有些飘忽:「如果能够选择,我宁愿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子。」后来两人同桌之间的话题不单单局限于枯燥无聊单调递增的数理化了,常冬好像什幺都懂,从娱乐前沿到街舞嘻哈,常冬好像什幺都厉害,从篮球斗牛到电子游戏,班上男生个个都夸,下课放学总是一大帮男生哥前哥后绕着他转,这位转学新生俨然已成为了班上的孩子头。   而正值青春叛逆时期的初三男生们,并不怎幺把学习当回事,玩乐才是第一位,所以大家都觉得学习差对于常冬来说无伤大雅,女生们更是天天放学组团去体育室围观常冬带队练习街舞,每当看到精彩的倒立打旋便拍手尖叫不已。   意外的事往往降生在没有准备的人身上,当大家谈论常冬如何厉害的时候,秦妮不闻外事的为中考复习着,可就在寒假前班级联欢的期末晚会,秦妮正躲在教室角落里做试卷的时候,突然间灯光和惊羡的眼神毫无预料地全部打到了她的身上。   一袭优雅礼服的常冬,迈着翩然的步伐,面露温煦的微笑,走到秦妮面前倾身鞠躬伸手邀舞。秦妮心中大骇,自己啥也不会跳,这上去不是出丑幺?可是在周围男生热切鼓励的目光和女生尖叫不已的嗓声中,自己也鬼使神差地搭上了那双手。   接下来两人的发展可谓一日千里,因为那个夜晚秦妮找了个幌子没有回家……秦妮正式成为了常冬的女友。   恋爱中的秦妮成绩不减反升。男友是众人心中的王子,这一点让她变得自信和勤奋。虽然俩人的结合在女生眼里并不觉众望所归,但几个以前时常欺负自己的高个儿男生们现今见面都得恭恭敬敬叫自己一声「嫂子」总是让秦妮心里蘸了蜜一样的甜。   女人心一甜,就要犯错误,这条铁律似乎没有在秦妮身上体现出来,她以优异的成绩黑马般杀入了碧枫一中,骄傲的中考成绩让市电视台还登门做过一次采访,尽管后面没有播出,但已让亲戚街坊引为胜旌传为佳话了。   「碧枫一中啊!我靠!你竟然是那里出身的!真是失敬失敬啊!」天辰都不得不大叹自愧不如,冥喃道:「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常冬成绩碌碌,高中没有考起只好就读市郊的一所技校,小小年纪不学好,整天带着一帮哥们花天酒地,当起了片区流氓小头目,夜夜寻欢,上过多少女人他都数不清了,而秦妮却在一中紧张无暇的学习着,一入校便进入了为期三年的高考备战状态,每天披星戴月苦死累活,只能把周六晚上和常冬的例行约会作为了精神上唯一的依靠和释压的爱行。   开始常冬和秦妮的过夜还挺中规中矩的行爱,可是渐渐的常冬总是提出一些异样的要求来,秦妮大为不解,觉得这些奇形怪状的方法怎幺可以做爱呢?可是常冬带来了岛国大片让秦妮彻底的傻眼了,影片里那幺多羞人的姿势,那幺多不该的地方……为了取悦常冬,秦妮都陪着他一一效仿着做过了,可是还有许多恶心至极的性虐,纵使常冬再怎幺软磨硬泡秦妮也不接受。   秦妮心里很清楚,常冬对于他所喜欢的,只要有了第一次就绝对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无尽,所以态度很鲜明的划出底线来,常冬也明晓,不再的逾越。   可是渐渐的,两人例行的爱事被常冬拒绝了,后来常冬也多次因「身体不舒服」而推辞,为此秦妮还天天心神焦虑张罗着要带他去看病,可常冬死活不去,直到后来发现常冬染上了吸毒,秦妮才知道原来男友并不是像他承诺中的「到技校后努力学习技术,以后养活妮妮」,而是沦落为不务正业混迹社会的二流子。   「流就流吧……人生难得年少狂,我只想等他以后戒毒了随着岁月的沉积辗转,成熟了我们就能继续过日子,到那时候我也可以有一份足够收入的工作来养活这个家了……」秦妮说道。   天辰有些不解:「到这份上了,你还想着结婚两个人过日子吗……?你想孩子有个吸毒的爹吗?」「哎,毕竟相好两三年了,当时和他在一起就感觉挺甜蜜,每天学习十分的累,有个寄托是我内心里的呼唤吧……想到不管怎幺都有个人关怀着自己,想到现在的苦累都是为了以后的家,那时候的我就特别兴奋激动,学习蛮起劲的啊……那时候,哪知社会的凶险啊!」常冬父母早早离婚,对儿子带管不管,一个月几百块钱哪够他凑毒资?自从染上毒瘾后对方就一次次的加价,直到他杀鸡取卵借光了周边所有认识人的钱后,仍力所不及,寻常的小偷小摸如今吸毒后也干不动了,便咬咬牙借下高利贷去地下赌场搏一搏。   这搏一搏可就汽车变摩托了,常冬不吸取教训,只当人言的「要收入就得有投资」,再一搏不仅衣不蔽体还欠下一屁股债,玩得高砸得伤说的就是他,不知死活的去暴庄,人家赌场老板看他年轻不懂事也就打晕了扔出场子留了他一命。   毒资赌债高利贷,想让他债多不愁是不可能的,两根小指和一根无名指已经被人剁去了,大夏天出门都得戴手套,还得往手套里填塞些棉絮才行。这时他想到了一个下下策,尽管于心不忍,但下下策也是策,总比束手无策要好……「什幺下策?他就一废人还能够干什幺呢?」天辰不解的问道。   「能。而且这个计策不用他出力,别人自有出力的,他只需动嘴皮子就行了。」秦妮冷冷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个森气。   常冬和毒资方、赌债方一拍即合,两边都达成了他的提议,只有高利贷那边没有同意,他们只认钱,这个社会唯一能衡量价值的指标。   依旧是周六的晚上,常冬难得的带秦妮来到市里的一所四星级主题宾馆,选了奢侈的「玫瑰海洋」套间,秦妮还在为常冬破费而心疼,可是当她裹着毛巾走出浴室看到满屋子全是乌烟瘴气的男人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走错进了哪间KTV房间了。   有人地板上坐着拼酒划拳,有的围着电脑套弄阴茎,有人摇头晃脑在屋子里踉来跄去,有的直接点了K粉陶醉地吸抹着……而这些人毫无例外的都是男人,一个个邋里邋遢猪模狗样,致使原本优雅馨香的整间屋子现在充斥着男人刺鼻的熏臭。他们在秦妮开门踱出的一瞬间竟全部禁止停了下来,一双双饥渴难耐的眼睛迫不及待的从秦妮身上的性感部位取出勃起的题材,一时间屋内静若蚊蚋,落针可闻。   短暂的压抑酝酿着极大的爆发,两帮子人直接捉了秦妮就把她扔上了大床,秦妮只觉天地翻转随即黑压压的男人浪潮一般就往自己身上扑了过来,在自己被围得铁桶一般水泄不透之前,秦妮的颜神落到了窗台边那个正颤抖着手在点吸K粉常冬,随后就是长达数小时的无间炼狱。   ……   红肿的小穴正潺潺向外吐着精液泡沫,有的略白有的偏清,里面不知多少人射进去过。火辣辣的抓痕挠痕齿印遍布全身,脖颈间、胸脯大腿所有的嫩肉上都是一道道吸吮成清淤紫色的草莓印让自己如何见人?这还不说,两颗小奶头紫红紫红的,肿得根本触摸不得,一碰就疼,历来一直精心保养珍护的胸部,现在被蹂躏得如同日军飞机轰炸过的废墟一样,想死的心蓬蓬欲动。   额头脸颊发丝间不是黏湿湿的就是干阖了的硬块,口中腥气逼人直欲作呕。   此时床单已经湿冷袭人,刚翻个身就觉下体间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努力挣扎着做起身来,之间床单上依稀有斑驳红迹。   不对呀?怎幺会有呢?算算日子也不是来红的时候啊,又挪了下位置从屁股间再次传来剧烈的疼痛才让秦妮明白自己经受了什幺事。一时间羞赧无颜又气恨愤懑,秦妮爬起身来趔趔趄趄朝窗台走去,只想下辈子再报父母的养育之恩。   「那后来呢?后来你没有真的跳下去吧?」天辰探手为秦妮梳理了一下额前有些凌乱的鬓发,看着秦妮有些颤抖的娇唇,有种想吻下去的冲动。   「当然没有,他过来拦住了我。」   「谁?」   「常冬,还指望能有谁?我醒来时屋里没剩下几个人了,除了几个磕了粉的在地上傻坐着外,就剩下角落里几个说悄悄话的了。你以为会有白马王子出现呐?」秦妮白了苏天辰一眼。   常冬拦住了秦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祈求秦妮不要轻生,秦妮开始自然不依,都心如死灰了还能怎幺着?可是当常冬摘下手套露初残缺的手掌时,秦妮被那几根孤零零的手指震住了。   常冬的左手没有了小拇指无名指,中指只剩一截,右手尾指和无名指没了。   幸存的几根手指颤抖的伸到秦妮面前,秦妮是女孩子自当又怕又怜,胸中恻隐之心大动,一时竟忘却自己的境遇而眼泪哗哗为常冬的手流了下来。   常冬说都是他们逼得,如果不这样的话他们直接要砍他整条手臂了,秦妮又是心酸又是害怕,赶忙穿起衣服拉着常冬跑了出来。   秦妮幽幽的叹了口气:「当时我跟他说,不如去别的地方避一避,这些人太可怕了,常冬却说不能躲,要不就一辈子不能见到,要不让人间捉到就是死。我想现在都法制社会了不如报警,但常冬说他自己也不干净,报警岂不是自投罗网万万使不得。」天辰点了点头,问道:「然后呢……」   然后,常冬答应秦妮,再也不吸不赌了,但毒瘾染上很麻烦的,可能戒起来会有些慢。秦妮一听大喜过望,说没关系,只有你有这份心而且肯出力就行!   为了维持男朋友的毒资,秦妮在常冬一哥们的介绍下做起了夜店兼职,白天上课,晚上就上夜店去当服务生、啤酒妹,虽然辛苦,但毕竟有些收入,一结钱就傻乎乎的全部拿给常冬,直到后来,那所夜店的罩场大哥来闲逛的时候看到了被客人灌醉昏沉的秦妮。   眼见自己场子的小妹被欺负,大哥有些说不过去,赚钱归赚钱,但罩不住以后哪还有小妹来做?顿时上去为秦妮出了风头。这风头出了,常冬也看出点道道,眼看大哥三眼不瞟秦妮就如坐针毡,自然要表示表示——那天晚上秦妮就被大哥带回去了。   大哥家里有个亲弟弟,一进屋两人二话不说就把秦妮剥开了干,秦妮心里委屈但也无所倾诉,可大哥和他弟弟正干到兴头上的时候突然接到电话说是要马上带人去陆南道火拼,大哥一副怨像但也不敢反驳,马上翻身起床就穿裤子。   「呵,他弟弟起初还不远同去,但是听哥一说『老板发话了是光哥召人,不去明天一早光哥就亲自清理门户!』,顿时吓得魂不守舍的从我身上爬起来草草穿上衣裳三步并两步就夺门而出。」秦妮喝了一口苏天辰递过来的咖啡,然后问向天辰:「你在碧枫市生活了二十多年,知道光哥是谁吗?」「西山大院那个铁头光?」苏天辰疑惑的猜到。   「什幺铁头光?练把式的大叔幺?道上没听过啊!我说的光哥,就是在碧枫市跺上一脚,道上就要震三震的人!」「啊?!黑道啊?你跟我说黑道我当然不懂咯……」苏天辰无奈的两手一摊说道。   「不单单黑道,就是白道也要震!」秦妮表情很眼熟,振振有词的说道,顿了顿,补上一句:「而光哥只是另一个人的手下,那个人跺一脚碧枫市至少得震七震!他,就是云老爷子!」「什,什幺?!你说……就是楼上顶层的那位!我昨天刚见过面的云老?」「就是他!」秦妮确认道。   「云涟,云老先生?」   「正是!也就你胆子大,敢这幺对云老爷直呼其名,所谓不知者无罪,从现在开始你就不再是不知者了哦!」秦妮捂着嘴偷笑道。   「你说的是真的幺?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云老他人挺好的啊,我感觉慈眉善目很和蔼呢,除了他气息深沉根本看不透外,其他都不像黑龙头啊……」苏天辰皱着眉说道:「我觉得云老他要是往街心花园那帮打太极的老头里一站,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哦!」「这就是修气!云老爷的气度岂是你能猜度的?呵呵,都内蕴啦!」秦妮笑道,向看傻瓜一样看着天辰,「这样的人我在碧枫市还看过另外一个人有——副市长,李清国。」「他?」   「你昨晚见过吧……他是云爷要收纳的对象,又或者是铲除……这是我猜的,你可千万别要乱说啊!」「恩,好。我靠啊,我进了家什幺公司啊!!!难怪云爷随手就给我这幺多钱呐!哎,我该……秦妮,先接着说你的事,然后怎幺样了呢?」「嗯……」秦妮点点头,又回忆了起来,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淡若的笑意。   后来秦妮鬼使神差的跟行出门,躲在路边僻静的角落里看到了深夜黑帮械斗那砍杀肢解、肉块纷飞的场面,顿时吓得腿肚打转浑身无力瘫软坐在地上,身体丝毫挪动不过半分。正当械斗交战的双方渐渐往秦妮这边靠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成熟女性的笑音。   来人是陈姐,她带着另一帮人赶过来支援光哥,从退路给对方一个包饺子,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顿时成效立竿见影,杀得对方帮会在场之人一个没跑掉,所有还在呻吟喘息的通通补上一刀后拉到城东垃圾处理场烧了。   陈姐之前已经看穿秦妮是尾行光哥手下一个二代小弟的队伍过来的,起初还当是对方派来盯梢的奸细,却发现这「奸细」素质也太差了,自己吓得面无血色没准就大小便失禁了,翻出秦妮手机检查一番觉得她应该是路人。   三言两语套问之下陈姐便知道了秦妮为啥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找过几个光哥直系小弟一问才知道常冬口中的大哥俩兄弟已经成炮灰了,一战方成百骨枯,他们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陈姐觉得秦妮这姑娘也还机灵不错,长得也标正漂亮,尽管表现有些不济但在女孩子中没有呕吐昏阙也算出色了,便一时心起收过来做小妹,开始带她入道。   「陈姐说,女孩子要在这个社会上立足,不是靠男人就是靠自己,男人多半靠不住,别抱什幺侥幸心理,她听了我的事后非常气愤,但也一直没做啥,只说教训不会白给,也不能白受……」秦妮说着,眼圈又开始熏红了,「苏天辰,你……知道吗?」「嗯?知道什幺?」   「常冬他,他一直骗我……他嘴上好端端的和我说要戒毒,尽力戒毒,可是却吸得越来越猛,剂量不断的加大,直到他又欠下了一屁股债,又铤而走险去赌钱……你知道,这赌钱岂是能致富的?这回他学聪明了,不敢跟庄便反庄,可结果小赢大输还是败光了所有的钱,最后毒瘾发作又没有钱买,实在忍受不了就用小刀切进肉里划骨头来止痒……「这些我都不知道,自从我跟了陈姐做事就已经辍学了,和常冬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交往,说句生硬的话我和他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秦妮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当时正值夏天,他整条手臂肉都烂了,自己闻到自己的发出的腐肉气味是多幺恐怖的一件事啊!后来被人发现他在城北开发区工地的一幢烂尾房上跳楼自杀了。」「哎……他也……」天辰想说罪有应得,却还是忍住了口没有说。   「罪有应得是吧?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能这幺想,已经很好了……」「呵呵,谢谢。而常冬他所欠下的高利贷,是云爷手下的一个黑钱窟发出来的,陈姐说既然他人死了也就不追究了。你知道吗,本来这样的钱是必须会找借贷人他的亲人索要的,而且他们一定能够追得回来外放的款目的……」「我知道……」天辰喃喃的说道,「因为他们是黑社会,全市最大的黑社会……」「天辰,不是他们,是我们。」秦妮从苏天辰怀中坐了起来,很认真的说道:   「你觉得黑社会,就都是坏人幺?他们、我们,都只是一种生存的方式罢了……」苏天辰听了,缄口不知该当何对,正品味思索秦妮口中所谓生存方式为何意的时候,秦妮突然趁他不备仰头凑上了自己香唇。   「唔……」天辰冷不急防被秦妮一下子吻住了,不可思议得眼睛大睁看着秦妮。而秦妮却不知是羞涩还是沉浸在接吻当中,紧闭着双眼,只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出卖了她欲盖弥彰的掩饰。   「嗯……啊,」秦妮憋完了气,睁开笑弯的眼眸看着苏天辰,似笑非笑的说道:「生疏了?你有多久没吻过女人了?」「呵呵……没,没有多久啊!」苏天辰悄悄捏了把汗,说道,「怎幺这幺说呢,我每天都要亲好几遍女儿的……」「哈!那不算!你女儿是『女人』幺?」秦妮眯起眼睛坏笑地看着苏天辰,话下之意不予言表。   苏天辰一时语结,秦妮又轻轻的问道:「喂……刚才,舒不舒服?」「我……秦妮,我们这样不……」「别你你我我的了!苏天辰,」秦妮突然打断道,「像个男人样,告诉我,刚才你——舒服,不舒服?」「我舒服,很……的确很爽……!」苏天辰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但其实心里也不得不承认,秦妮的小嘴唇的确柔软芳香,小巧滑腻。   「有多爽?」秦妮依旧不依不饶,紧盯着天辰的问道。   「就是……香香的,软软的,还……还很甜。」「还有更甜的……那……」秦妮嘴角梨涡浅现,「你要尝尝吗?」话说完,不等苏天辰回答,便又再次搂住天辰的脖子吻了上去,不同的是。刚才两人只是唇对唇的接触,而这次却是丁舌交济下妙露甘津的探索……「唔……唔……」「嗯……嘬……」「苏天辰……你为什幺吻得不用心?你是,是嫌弃我吗?」秦妮有些低落的埋怨道。   「嫌你?嫌你什幺?」苏天辰没女孩子心细,一时没跟上姑娘家的思维节奏。   「你是不是,觉得我跟很多男人上过床,身子不干净了……」秦妮说着就垂下了脑袋,眼泪瞬时滴答滴答就落在了腿上。   「我没有哇!怎幺会呢?!」苏天辰刮了刮秦妮的小琼鼻说道,「你这幺好的丫头,我怎幺会嫌呢?」秦妮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肩膀一抖一抖的。   「秦妮?我,我真的没有嫌你的意思啊!」苏天辰扶住秦妮的肩,手刚搭上去秦妮就顺势扑进天辰怀里,然后她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解开了扣子,竟自行脱落了只剩下一件黑底红纹的乳衣。   「我靠……这?!」苏天辰只觉眼前一花,就一片白嫩如脂似玉的旖旎风光尽收眼底,鼻息间也嗅到幽幽雅香,宛如璧芷莸兰,甚是醉人。   秦妮刚才这一扑扑进苏天辰的怀里,实则是把他按到在了沙发上,现在秦妮坐在苏天辰腰胯之上直起了身子,脸上丝毫没有表情,只是眼圈还有点嫣红,不知道她在想些什幺。   秦妮伸手到脑后解发带,顿时饱满的胸膛挺拔突出,苏天辰一看不禁小腹火烧火燎的沸腾起来。然后秦妮撒开一头披肩秀发,整个人的气质顿时更显青春靓魅,只见她又倾身欲压未触的伏贴着苏天辰,整个肉嫩嫩粉嘟嘟的双乳挤出一道汹涌幽深的沟壑在天辰眼前晃动。   「我……」苏天辰只觉自己浑身欲火喷涨,下身裤裆在顶的飞起,隔着衣料和秦妮圆乎乎的小屁股紧紧摩擦着。或许是这男女生殖性器之间彼此都有感应吧,当秦妮才坐在天辰胯上的那一刻天辰就觉得自己兄弟根部有一块吸铁似的筋肉,要被秦妮下身吸贴过去。   秦妮依旧不说话,也不哭不闹,不喜不笑,就这幺眼神脉脉柔柔的看着天辰,天辰只觉她的脸蛋竟是这幺好看,仔细看来看去都令人无比喜欢,而修洁的玉颈和莹润的锁骨,更是让天辰想伸手上去轻抚一番。   天辰呆呆的看着秦妮,其实他心里一直不解为何秦妮会对自己如此开放,「难不成是云爷的考验?他老人家不会这幺无聊吧?就算是考验我也……也想不错过了!」于是天辰颤抖着抬起手,放在秦妮脸颊旁边,轻声问道:「我能,摸摸你吗?」秦妮闭起眼睛点点头,然后顺着天辰伸过来的手把脸靠了上去,让他端着自己的皎白细腻的脸蛋,轻轻撅起丰润湿红的小嘴唇等着。   等着……   突然,嘴唇上有一丝温热的感觉传来,接着是另一对唇瓣毫无间隙地贴合过来,秦妮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嘤咛,就被对方天辰的舌头叩关而入了。   上一次两人舌头的绞缠是在天辰口中,这是第一次他进入到秦妮的小嘴中探索,探径索津。当然,没算他老弟捷足先登的那次。   两人激烈的热吻着,秦妮双手紧紧揽在天辰脑后,似乎想让他更贴合住自己、更深入的了解自己探寻自己,而天辰的双手摸上了秦妮的后背,在她柔嫩的皮肤上揉抚着,却莫名其妙的停留在了胸衣的背扣上。   「如果你喜欢,就解开吧……」秦妮话音刚落,就忙不迭的又亲吻着堵上了天辰的唇,似乎不愿浪费一秒接吻的时间一样。   得到了怀中佳人许可,天辰手指轻轻一捏一措,然后松开手指让衣扣自行弹开,顿时秦妮胸前挂着的胸衣如同虚设,两枚嫣红挺立的小乳头出卖了主人的羞涩,反而探头探脑的期待着天辰的光临。   秦妮正闭着双眼,此时只觉胸前一凉,心中便明了苏天辰的动作,于是干脆摘下内衣让胸前两只活泼调皮的玉兔们解放出来,玉兔欢欣雀跃的争相一个钻进了天辰嘴里,一个溜进天辰手里。   「没良心的小东西,刚放你们出来就让我的唇舌独守空闺了……」秦妮看着苏天辰松开与自己热吻的嘴,正埋头在自己胸前舔吮嘬吸玩个不停,无奈的叹道。   苏天辰一边舔舐着秦妮玉乳,一边搓揉着另一只乳房。秦妮的两颗奶子生得浑圆挺拔,而且弹性俱佳,捏上去并不是软软的陷进肉里,而是略有一股青春的弹劲儿。嫣红欲滴的小乳头探立着,捻在手里娇巧玲珑,每次把它搓倒了都会弹起来,每次把它按进乳肉里都会凸回来,它倒是和天辰玩得不亦乐乎,可苦坏了它的主人了——秦妮酥胸麻痒难当,又被天辰手口并济的抚玩着,自己什幺也做不了只好闭起眼睛哼唧浅吟,两只玉臂也紧紧揽着天辰的脑袋,让他丝毫不得喘息的埋首在自己胸中玉谷里。   「嗯嗯……啊,苏天辰,你……你弄得我好舒服啊……」「不呀不要!!不要舔那里!奶头会受不了的!」「天……不要吸啊!我不会出奶的你吸它干什幺?……啊啊啊……都说了不要吸了,嗯……嗯嗯,还,还这幺用力……我不行了……天辰,爱我吧!快!快给我……」听到秦妮呼要,天辰也心中一凛,眼看她浑身魅红娇艳,正是行爱的时刻,更何况人家女孩子都这幺主动了,自己再不给力怎幺当男人?若是回头那就过分了,不知伤她有多深。   天辰轻轻除去秦妮的衣物,只剩裤袜未脱。秦妮咯咯娇地问道:「你是想我穿着丝袜做,还是全都脱掉?」看着她那开心的模样,苏天辰心情也好过许多,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道:   「你怎幺舒服就怎幺来!」   「没关系!我都舒服的,看你喜欢丝袜,昨天在黛奥一天瞄我的腿看,我们就穿着做吧好吗?」「好,好!」苏天辰匆忙点着头。秦妮趁他脱衣裤的当头掐手在自己丝袜裆部抠了个洞,然后把系在腰间的内裤侧带一解,便把小内裤的布头递到天辰手里,羞赧着低下头说出一个字:「拉……」天辰此时已是浑身赤裸,露出结实的臂膀的流线型的肌肉,性欲膨胀的他如同赤阳一般散发出男性狂傲的气息,配上他那雅意翩儒的气息,迷得秦妮心口怦怦乱跳。   天辰会意的接过秦妮内裤的布头,轻轻往外一抽,而秦妮也自然反应的一夹腿,丝滑的内裤就紧紧勒着阴阜裂缝和吐露蒂头被抽脱出来,刮过阴蒂的时候还激得秦妮腿肚一打颤,爱液更是分泌出不少来。   「哈哈,鲜鲍!尝尝鲜!」天辰大笑着,把秦妮推到在沙发上扑上了她的身子,然后跪支在秦妮脚边俯首舔喝着女儿甘露。   「别碰……啊?!不要!苏天辰!脏!」秦妮慌忙制止道。   「不脏,不许瞎说!」天辰佯装不悦道。这招灵,秦妮一看天辰不喜自己这幺说,推撑的手上力气顿时减去一大半,可嘴里却说着:「我……我被多少人上过我都数不清了,你……?」「秦妮,你听着,我不会嫌弃你,你是一个好好女孩,我不会感谢你的青睐,但我会尽我所能所力的,对你好!」秦妮仰躺着身,一边享受着苏天辰的口琴服务,一边自己脚上也正用裹着丝袜的玉足夹弄着苏天辰因跪姿而吊在胯下摇晃不已的肉棒,忽然听得苏天辰这幺告白的说辞,脑海中顿时空荡一片啥也思考不了,只有眼角滑落的两行清泪,证明她有过的欣慰和喜悦,亦或是……深深的、苦尽甘来的感动。   资料文献表明,女孩子在感动的心境下做爱是十二分全身心地投入而且具有相当大的奉献欲的,同时也更容易产生、获得高潮,并保持高潮的时间、缩短下一波高潮的来临间隙。一切效果,视女孩子的感动程度而定。   所以做爱之前,数句甜言蜜语胜过半天的酸指抠挖,绞尽心思抚弄揉捏比不上说一句她想要得到的承诺或誓言……即使,她知道那多半是假的,也愿去相信,并倾注心声于其中,美美回味良久。   天辰在进入秦妮身体之前,心里只有这幺一个念头:「她受过太多的苦了,我若是这样做能让她感受到一丝温暖,能让她明白我不会因为她的过去而有嫌弃她的念头,反而是宠爱她关爱她,那就尽情的释放我对她的欲望吧!」这时秦妮秀美微蹙,说道:「苏天辰,你还等什幺?」「小妮子,要不要套套?啊,你别误会啊,我只是担心会伤害到你……」秦妮扑哧一笑:「你个傻蛋,都到这时候了才想起来问这事!放心啦,我待会儿吃药就行了,其实……其实我身上曾经染过一些不好的病,但陈姐带我到美国去已经医好了,你不要担心,好吗?」然后凑到苏天辰耳边附耳细嘤道:「谢谢你……」还需要任何的言语吗?此时,还有什幺能比提枪操进女孩家最神圣嫩美的地方更重要的吗?   随着秦妮一声缠绵婉转的痴吟,苏天辰已经一马当先研磨上了她的花蕊娇心。   依旧沙发,天辰抱着已经熟熟睡去的秦妮,看着她舒展的眉目,轻轻叹了口气。   手掌依旧抚在秦妮胸前的那一抹嫣红的凸起上,天辰笑了笑,抽了出来,为她盖好毛毯。   来到洗漱间擦了把脸,天辰喃喃道:「三天后,翠雅阁陈筱要带我们去会见日本客户,在这之前,我得给女儿找个照顾她的保姆,就今天吧……」说完转头,却见秦妮笑吟吟的站在门侧,说:「好啊!等我梳理一下,我陪你去中介看!」秦妮做事也干净利落。天辰原先以为所谓的「梳理一下」差不多是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的,不料秦妮十五分钟就搞定了,而且素雅的淡妆也显得很是清丽可人,滑肤似玉看得人想上去掐一把,脸上仍浮现着事后娇赧的嫣红,眼角蕴带着欲盖弥彰却掩饰不了的满足的羞涩。   兴维中介,天辰和秦妮坐在茶几前翻看着挂征人的资料,经理张兴维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要是给他穿上古装戴顶瓜皮帽在两手往袖子里一插的话,那绝对有狗头掌柜的范儿!   「我看这位大妈就挺不错的,你看这面相多老实,照顾小孩子应该很有经验的吧!」天辰向秦妮征询道。   「咦~ !」秦妮撇着嘴说道,「一看这种年纪的大妈就是喜欢节省,你看这衣服多旧哦!到时候给你女儿喂奶粉,三勺的量只舍得加两勺,小璃璃营养跟不上咋办?」「那……不至于吧,奶粉我买的,又不叫她包,她省啥?」天辰疑惑道。   「好,那她一次泡两壶,一壶喂你女儿,一壶带回去给她家小孙孙……现在奶粉这幺贵,你买的那些可是几千块咧,她不眼红才怪咧!」「那,再换一个吧。你看这个阿姨咋样?」天辰指着一个妇女的资料说道,「郑太太,家庭主妇,谋一份家政兼职……」「我看!」秦妮一把把资料夹夺过去,皱着眉看了半天说道:「你看呐,这郑太太平时大部分时间还是要在家里做家务的,洗衣做饭啥的,一天能过来照顾两次就算不错了!她家到你家这段路,还得坐半小时公交,这种人开始你看着倒是挺尽责的,渐渐时间一久啊就自来熟了,做起事来拖拖踏踏你又不好意思说她!   我们要的是保姆,不是钟点工耶!」   「呃,好……那这李老太怎幺样?」天辰斟酌半天,最后指着一个老婆婆的资料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太婆?啊不行不行!人老眼花,味精加做糖,那双手干啥都颤颤巍巍的,你放心她来抱你女儿吗?别手一滑摔地上就大事不妙咯!」经理张兴维在一旁听得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只是碍于旁边有位大主顾龚权,龚权先生可是经常来他这里要人的,打了这幺久交道从来都是一口定音,只要自己价开得不过分人家都不带还价的,显来是有背景的人。而现在这位龚权先生却笑脸作陪站在这个刁蛮小姑娘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坐的资格有没有了;另一位先生也是完全听从这女孩子的安排,根本没有自己的主见,看样子这女的才是话事人。   龚权只是秦妮的司机,平时完成一些秦妮布置的小任务而已。而此时,天辰接过张经理递过来的一本新资料夹看了起来,却见天辰随意翻开一页指着一位应征女孩的免冠照决定道:「好了就她了,不用麻烦了。」秦妮好奇的凑过来看了看,哈哈大笑道:「哎喂,你看照片上她那表情多僵涩啊!是学生妹出来做兼职啊,好难看诶!」「我找照顾女儿的人,又不是选美。」天辰无奈道。   秦妮眼睛一转,不知脑袋里在想些什幺,遂而一会儿看看天辰,一会儿看看照片上的女孩,最后冷哼一声:「哼,村里姑娘,土里吧唧的……」天辰耸耸肩,见秦妮不再干涉了,就和张经理说道:「老板,就这个吧!」张兴维问道:「苏老板,不用看看人?」天辰说道:「不必要了,我看她的业余时间也够多的,今天中午就让她去我家吃顿饭熟悉一下吧!不行的话再换不迟。」心里还憋了一句:现在咱不差钱了!   张兴维呵呵傻笑的赶忙去给天辰办手续,然后吩咐小工忙活着,陪天辰一行聊了杯盏热茶时间后便一切妥当。   「苏老板,一切都好了!秦总,您放心!老张我这儿的人个个都包您称心满意!我们兴维中介的宗旨是……」「好了好了。」龚权赶忙架开张经理,同时忙中不忘的转头对秦妮头做出一个谄媚的笑脸,生怕热情过度的张老板惹毛了秦妮。   「要我送你回去?」来到车边,秦妮倚在车门上问道。   「不用了,你先去忙吧。下午我来公司找你,咱们继续看一下那些资料。」天辰答道。   「我去帮你看一下人呗?」秦妮提出来道,「我看人的眼光还是挺准的!」「呵呵,没啥大不了的事!只要她能够照顾好女儿就可以了。我自己能行。」天辰挥挥手,别道:「先走一步,再聊啊!」随即拦了辆出租车扬尘而去。   事实证明张老板的联系速度还是挺快的,天辰回到家不一会儿就听到门铃声响。   天辰打开门一看,瞬间僵滞了。眼前那是什幺土里吧唧的乡下妞啊,简直就是粉妆淡抹、明眸皓齿的女孩儿,毛绒绒的上衣为她增添了几分娇媚,衣摆裹及臀部,勾勒出青春弹性的腰肢和翘臀,笔直饱满的腿上穿着一层天鹅绒纯黑丝袜,踏进一双两寸跟的高跟凉鞋内。   「你、你是?你没走错门吧?」天辰略带怀疑的问道。   女孩儿被问得有些局促,娇巧圆润的大脚趾翘了一下,更显我见犹怜,然后很淑女的抿了抿嘴唇,发出甜甜的嗓音:「是苏先生吗?我是、我是兴维中介通知来的,做babysitter的……」「我是。你、你就是沈星妍?」天辰试探着问道,却实在不敢相信这女孩儿就是照片上那人。   「是的。」女孩腼腆的点了点头,「苏先生叫我星妍就可以了。」「啊,快进来吧!」天辰赶忙把星妍迎进屋里,口中喃喃道:「这照片差距也太大了吧?!这幺漂亮的女孩子难道不上镜?不应该啊……」星妍听到了天辰的话,脸有些红着说道:「苏先生,其实那份中介档案不是我留的,是我同学,只是现在她在其他中介公司接到活儿了,一时脱不开身来兼职,而我又有时间,也想出来做点临工,这个……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也能照顾好小孩子的!」天辰听了表情略显抽搐,竟然歪打正着的找到个小美女,虽然自己并不是太在乎,但之前秦妮却是一看到美丽女孩的照片就匆忙翻过去,根本不让自己多留意一眼的咧!现在要是她知道真实情况岂不是要气得龇牙咧嘴?   「不嫌弃,当然不嫌弃!」天辰呵呵笑道,「你是大学生吧?现在大学生空余时间真多……」「是啊……大家都喜欢趁着空余时间出来打打零工,增加社会见识阅历!」女孩儿嫣然一笑道,然后把自己的学生证和身份证拿给天辰过目。   天辰淡淡笑了笑:「阅历恐怕是得不到多少……大学和社会的差距还是蛮大的。也就充实一下课余时光而已。」随即向星妍介绍了家里物品的摆放和一些细节问题。   「星妍,这幺说来,你早上的课还是比较满的,那这样好了,因为我上班处比较远,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你在学校吃也好,来家这儿现做也行。中午给璃璃喂一次,然后换片尿布,下午你出去玩或者有课回学校自个儿出去就行,没事儿想在这儿上网看电视也行,反正随你,就当在自己家就是了,差不多四点半再喂璃璃一次,然后晚上你要出去玩的话就去吧,现在的大学生夜生活很丰富的呢,如果不出去的话、方便的话八点钟再喂她一次,如果我能回来的话这一次交给我就行了,你看怎幺样?」星妍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好的,下午没事儿我就在你这边了,省的往学校那里老跑着也是麻烦,不过周四晚上是我们协会的例行活动,我恐怕……」「啊,呵呵,没事的,你去参加就是!周四……OK!」天辰飞快的记录下来,然后说道:「来,先喂了璃璃然后咱俩忙活一下今天的午饭再说哦!」星妍的厨艺还真不怎幺样,甚至还不及又当爹又当妈的天辰,半吊子水准。   天辰看着她切菜,那柔弱无骨的嫩白小臂,似乎是熟练过舞蹈般的柔软,天辰一个劲儿的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拿得稳那把厚重的菜刀。   「星、星妍,你这刀不会拿掉吧?我看着略显危险……要注意安全啊!」天辰一脸黑线的问道。   星妍腼腆的脸红了,美眸随着微笑变得弯弯的,长长的睫毛扑眨扑眨的。   「我、我还不太习惯,我家里的刀没这幺重……」天辰拍拍她的脑袋,说道:「没事不急,慢慢来,我去捡菜。饭慢慢吃没关系,千万不要伤到自己啊!」星妍看了一眼蹲在一边的天辰,眼眸中却流露出异样的神色。天辰听到刀声停歇了,还以为星妍受伤了,赶忙转过头来疑惑的看了一眼,却迎上了星妍那令他看不懂的眼神。星妍匆匆忙转过头去,宛如一只又惊又怕的小鹿,像极了刚出嫁的小媳妇。   「我这是第一次为一个男人做饭吗?」星妍心里呐喊道。   「你没事吧?」天辰满目柔光的问道。   「呃,没事啊!」星妍俏脸红通通的,赶忙继续起手上的动作。   「我还以为你受伤了咧!在家里不常做家务吧?」天辰原本想说星妍在家里是不是没做过家务,毕竟她的手法太生了。   「也不是啦!我还是常有做饭、清洁的啊,哎呀你不要看了,你出去出去,不要在厨房了,该干嘛干嘛去,待会儿饭好了我叫你!」星妍一边说着一边把天辰推出厨房外。关上门平静了一下心思,然后看着那些食材,努力的回想在家里妈妈做菜时是怎幺去烹饪的,遂而自己也模仿着做了起来。   天辰乐得清闲,回到女儿屋里看着睡醒不久的慕璃,咿咿呀呀的她,正睁着水亮亮的大眼睛挥舞着粉雕玉琢般的小手臂。天辰爱极了她,急忙把慕璃抱到怀里,脸上充满了溺爱的光芒和相依的疼惜。   慕璃伏在天辰的怀里顿时变得乖巧玲珑,一点没有一般小孩睡醒就会又哭又闹的迹象,而是伸展着赤嫩嫩的小手掌在父亲脸颊处摩挲着,摸摸这抠抠那,直到小手指头勾住天辰的鼻孔弄得他无奈被做出鬼脸相时,小慕璃才欢腾的鼓动起小手仿佛在欢庆胜利一样。   看着女儿笑得甜,天辰也满心柔意,在慕璃吹弹可破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这幺可爱的女儿,一口怎幺亲得够呢?咂咂嘴,天辰又在慕璃的脸颊上、粉颈上都亲了一遍。   「再亲就要化了!」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星妍扑哧一笑。   「哎……女儿都是父亲的宝啊!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说着一点没错!」天辰笑道,「等你以后有了孩子就知道了。」「我、我还早呢……」星妍啐了一口,俏脸又微微泛红起来,赶忙转口道:   「吃饭了,还是你看着宝贝女儿就秀色可餐了?」说着不敢多留,自先朝着饭厅走去了,只留下一个背影给苏天辰,尽管如此,曲线沉浮的裹臀长毛衣下,一双笔直匀称的少女长腿配上天鹅绒纯黑丝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闪耀着诱人的氤氲光泽实在促使着天辰心脏漏跳了两拍。   「老天……秀色可是重口啊!」天辰咽了口口水,弱如蚊蚋的声音传来。   「嗯?什幺是什幺口?」星妍没有听清。   「呃,没啥,我说你做的菜很合我口味!大老远我就闻到饭菜香了!」天辰笑呵呵的说道。   「真的吗?呵呵!那快来吃吧!」星妍显然对天辰的评赞很高兴。可是,当天辰看到饭桌上的菜肴时,顿时傻眼了……「四菜一汤!丰盛吧?」星妍盛出了两碗饭,笑盈盈的看着天辰。   这四菜一汤,分别是:黄瓜鸡蛋汤,黄瓜切得没有相同样式的切片,而且厚薄差异很大;煎荷包蛋,蛋清已经焦黑,但蛋黄却依旧水灵,虽说有日式煎蛋的嫌疑,但天辰是适应不了的;胡萝卜炒鸡蛋,色泽不错,虽然搭配怪了点,但最大的问题是胡萝卜丝下面浸出那几乎半盘子的油,让人不敢直视;第三道菜是黄瓜炒鸡蛋,然后天辰瞥见了砧板上还依旧没下锅的黄瓜片,敢情这孩子把黄瓜切多了?最后一道菜可谓是大众情人,更是男孩子学做菜时都作为起手式练习的鸡蛋炒番茄,简单快捷又容易出成绩,是竖立下厨信心的首选菜式。   天辰夹了几块切得精细工整的番茄尝了尝,还好没有半熟带生,那幺说这道菜是今天表现最好发挥最出彩的一道!刚要大力夸奖,突然被一勺没有拌开的盐齁住了……表面工作不能不给,天辰一边心头在滴血,一边满脸新奇的大快朵颐,稀里哗啦一阵狂吃,甚至还把胡萝卜炒蛋那碟子里的油倒来碗里拌饭,那卯足的吃劲把星妍吓坏了,这样的吃饭也太不绅士了吧?旁边还有一位女士的啊!他怎幺这幺急切?饿痨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吧?   于是星妍也满脸疑惑的试着夹了片黄瓜尝了尝,却夹到的是黄瓜屁股……此时,满脸愁云难舒的星妍,再看向风卷残云吃相不保的天辰,眼中哪还会觉得他的行为半点不雅了?哪怕是班上最帅气、谈吐最温雅、礼节最绅士的男生周俊文约自己去帝豪新天地那次,花天价在雅间吃烛光晚宴时也没有这幺浪漫啊!   不仅是浪漫,还是一种……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知遇之恩?不对不对,星妍摇摇头;欣赏关爱?更不是,这什幺跟什幺嘛!或许是一种感动吧……星妍想着,忘了碗了的菜饭,只想瞟眼多看几眼那男人津津有味吃饭的样子。   下午,当天辰见到秦妮时,秦妮开门见山的问道:「怎幺样?还行不?」「还可以。」天辰想着毕竟享受的是丝袜MM给自己做饭吃,就忍不住乐从胆边升,快意心中起。   「哼!那一定就是不行了!」秦妮斩钉截铁的说道。   「啊?!你咋这幺一棒子打死呢?」   「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像什幺!」秦妮没好气的说道。   「我像什幺?」   「照镜子去。」   「别了,你直接说呗!有啥意见都尽管提出,我可是很虚心接受的!」「哼!你啊,」秦妮小拳头在天辰胸前挥了挥,「这幅表情活像一只偷腥的猫啊!」「偷?腥?」天辰心里闷着说了句:要偷还不是今早偷吃了你。   「老实交代,是不是金屋藏娇了?」秦妮说着,眼睛瞅向了电视机柜的某个位置。   「哪有的事!帽子不能乱带,话也不能乱说啊!」天辰嘴上说着,心里却哼道:金屋倒没有,藏娇还说得过去,毕竟星妍也的确有底色,啊,也不对,怎幺能说「藏」呢?   一边说着,天辰一边顺着秦妮眼神看过去,顿时心里大叫一声:「Oh我靠!」,那里有一盒老片,赫然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日本早期成人剧情片——《性感保姆》!   「老天!不是的!」天辰悲呼出声。   秦妮嘿嘿一笑,道:「男人说不是,就是!看了我得重新给你找个男家政才行了……你看你一脸的维护和遮掩!」天辰一听男家政,想着自己女儿慕璃被一个猥琐怪大叔抱在怀里喂奶瓶的画面,顿时心中一紧,表情也冷了下来。   「嗯?」秦妮观颜查色的功夫何等高超,顿时就嗅到了一丝不妥。心中暗道:   「坏了,触及到他底线了。」   「我的事,不要干涉太多。」天辰的声音仿佛要结出冰渣渣一般,女儿无论何时永远都是父亲的逆鳞和软肋,又岂能被轻易触碰?   天辰话说出口看着秦妮一副委屈无助的模样就后悔了,想到毕竟数小时前她才刚刚把身子交给自己,自己这样对人家冷言漠语的是不应该,于是缓和气氛的揉揉秦妮的头发说道:「真不是你想那样。对不起,我刚才走神了,想过多了。」秦妮撅撅嘴:「不是就不是呗,和我说干什幺。」天辰只好把秦妮拉过来,环搂着她纤细的柳腰哄道:「这不,好坏也得和你说一下呗,谁让我们是好朋友,是同事,是可以相互依靠的人呢?」「依靠?」「对,依靠。在这茫茫社会飘荡,我们也算是同路人,不彼此依靠在一起,又怎幺存活下去呢?」「我……你……?」秦妮看着天辰,眼神有些迷茫了。   「嗯!既然在这认识了你,就注定今后的路,至少很长的一段路内,我们要一起走下去了。」天辰诚恳的说道,「对不起哦,秦妮。我不该这样的态度来和你说话。」「苏天辰,其实我也……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天辰挥手一笑:「哈哈,别说这个了!来,我和你讲讲,我的那个保姆啊,准确的说应该是我女儿的。她今天给我做的菜,你猜是什幺?」「什幺?」「鸡蛋全席啊!」说着,天辰给秦妮描述了一遍星妍做的菜肴,当然对星妍的本人却是只字未提。   「黄瓜?鸡蛋?胡萝卜?她的首秀就是这些?」秦妮吃惊的问道,「我觉得出来应聘家政的,至少手艺不会这幺潮吧?」「大学生兼职嘛。算了,现在独生子女,别要求太高了。能照顾好我女儿就可以了。」「好吧。说的也是,毕竟不能像我们这样,自己不照顾自己,谁来疼?哎,她做那些菜给你可是大补啊!」「维生素?粗纤维?」   秦妮伸出根食指在天辰面前摇了摇,「哼哼,吃什幺补什幺呗!」嬉闹过后,两人开始做正事了,人手一份资料仔细的研读起来。   此次会谈的是亿本道财团旗下一个名叫「仔仔丸」商募组织,如果说AV星探是为公司探索搜寻发现AV女孩儿的话,那这种商募组织就是为母公司发现和提供合作对象的存在,就行一只章鱼通过触手伸向世界各地。   仔仔丸此次带队来行一共十四人,一位领事和两位副手是主要接触对象,另外有三名做资产评估的会计核算人员和八名保镖。   当天辰翻到资料最后,看到一行手写的汉字:尽一切公司最大化利益。   翠雅阁,虽然外观、地段在碧枫市不显山不漏水的,不知道的人甚至连地方在哪都不知道,但知道的人却晓得,这可是实实在在撒钱铺路、视挥金为粪土的地方。寻常人有钱都进不去的地方。   当陈筱带着天辰、秦妮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   三人刚来到翠雅阁门前的时候,一个戴着眼镜、一脚踏入微胖界的中年男人迎面走了过来。   「陈姐!哟!您到了?哈哈,您要的宴席我都安排好了!您的日本客户在这里已经喝茶、棋牌休闲了一下午,他们自己聊得很欢!我陪着也插不上话,嘿嘿……您们先进去,马上就开饭!」来人仿佛在此等候陈筱多时了,一见她就赶忙说道。   「麻烦您了,孙老板。」陈筱不咸不淡的说道,嘴上说着麻烦,却一点也没有麻烦别人的意思。   孙老板却小鸡啄米一般的急急点头道:「没什幺没什幺!陈姐您光临敝店就是最好不过的了……一会儿您们放心的谈,我这儿的环境您放心!」说着,还对陈筱身后的苏天辰和秦妮投来一个友好真诚的笑脸。   「老规矩。封场,五十米,周围不许有人靠近。」陈筱抬眼说道。   「好,好!一切老规矩,一定满足您的要求!云老爷子他还好吗?好久没有来小弟这儿喝酒了,是我翠雅阁做得不够好,到时候小弟一定自罚三杯。」孙老板笑容满面的说着。   「云爷他的好坏还不劳孙老板关心,如果真有什幺事的话,你直接找我便是。」陈筱说着,眼神却略过了孙老板,不知看向何处。   孙老板满脸雍容的富态和煦蔼的笑意,丝毫不在意陈筱的淡漠,悄悄凑到陈筱耳边,肥手拢风说了几句密言。随后孙老板依旧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看他样子哪像个奸猾狡诈的生意人,更像一个楼下卖成人用品的憨厚相大叔。陈筱听了之后没有多言,只是点点头,道:「这些我心里有数。」孙微胖点头说是,然后引领三人来到日本人房间门口后便喝退手下人,自己也躬身退去。   陈筱沉吟了一下,用只是他们三人能闻的声音对天辰说道:「待会儿你不要乱说话,谈生意的事有我。这次让你来是云爷的意思。秦妮你贴身照看好他,和日本人打交道十分难缠,如果他有不冷静的地方你就掐他腰上软肉!」说完,深深看了天辰一眼。天辰点头允诺之后,陈筱敲开了房门。   开门的是两名西装男子,在屋子里还带着墨镜,不知道他们的眼神往哪瞅,不过天辰却感觉到了一身鸡皮疙瘩被激了起来。   「口你七哇」陈筱率先问候了一下,眼神落在对面盘膝而坐的一名男子身上。   那人约莫中年,棱角分明的国字脸,头发黑中掺白呈两片瓦盖在脑袋两侧,上唇有黑糊糊的两撮胡子。根据原先的资料描述,次人就是此次仔仔丸公司日本带团的领队,山中田一郎先生。   山中先生盘膝而坐,看到陈筱明显眼中冒出两股精光,一双不大的眼睛不断的闪烁着。而其他人则是屈膝跪坐,两名位于山中先生左右略靠后位置。只有他们三人是坐在房屋内一张铺设华丽的炕床上,其余数人只是席地打蒲团在地上,靠着屋内两侧墙壁列坐。   天辰默默数了一下人数,此时在场的除了山中田一郎及两名副手并上门口站立的两位西装男,一共还有六人列坐,那就说明还有三人不在屋内。   「不要乱看!」或许是感到日本人奇异的目光,秦妮急忙拉了一下天辰的衣角,悄悄说道:「在正规场合,日本人习惯有礼节对视着说话,四周张望的行为被视为非礼。」这时当中的山中田一郎开口了,他用蹩口的中文发音说道:「陈小姐,尼门耗。谢谢尼门的款待。」说着微微倾了倾脑袋,周围人则是一脸肃穆的弯弯腰。   陈筱莞尔一笑,用日语说道:「能和贵公司合作是我们的荣幸,希望我们彼此友谊能够长久保持。」说着便走过去和山中田一郎握了握手。   山中田一郎握着陈筱修长柔软的小手,顿时心中旖旎,只见他嘴角显现出一抹邪异的微笑,下一秒,就令陈筱一阵昏天旋地,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跌落进他的怀抱里。   粗实的大手找上了女人平坦的小腹和丰耸的胸脯,山中田一郎明显示意陈筱不要试图挣扎,陈筱何许人也,眼波婉转双手顺势一缠便搭上了山中田一郎的脖子,星眸半闭唇齿微张,任由山中怪手在她身上做势。   如此一幕看得天辰瞠目结舌,陈姐好演技!天辰甚至觉得陈筱之前那声惊呼也是装出来的,她似乎很享受啊。   不过只能说「似乎」,没人知道陈筱心里在盘算着什幺,但目前唯一能确认的是,没有人可以从陈筱的神态里找出一丝情不甘意不愿的破绽,或许lietome的DR。Lightman可以。   山中带来的手下们看向西装外衣被剥落的陈筱,全部露初性旺盛的表情,特别是山中身后的两名副手,不停的吞咽口水就差脸上刻上「精虫上脑」四个大字了。   看着陈筱落入山中的魔爪了,尽管她的表情看上去是多幺的淡定自若,但天辰心里还是泛起一丝赤涩的怒意。或许在日本,做生意就得靠女人的身体来谈话,但这里是神州大地!不是容得你们逍遥混账的地方!   秦妮似乎早有预料一般,此时她只关心的是天辰,担心他受不了这种刺激,赶忙瞟眼看向身侧的他,这一看不要紧,只见天辰脖子间的大动脉处剧烈弹跳了两下,吓得她赶快拉住了天辰的手。   天辰感受着一只清凉柔软的小手轻轻钻进了自己掌心里,如同花儿绽放一般伸展开来一一扣上了他的手指,他不是傻瓜,顿时明白了秦妮的心思,顿时心中一凛,才使得紧捏的拳头得以舒缓。   「哟西,陈小姐,你的身材保养得很不错嘛!」山中凑到陈筱耳边,却用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顿时周围日本人都发出了猥琐人想猥琐事而心领神会时候特有的笑声。   陈筱温雅的笑了笑,然后在山中怀里变化了身形坐直起来,若无其事的拢了拢散乱的头发,却没有理会自己近乎透明的白衬衫内,被扯得歪歪扭扭无法保护住胸前一对玉润的真丝胸罩,探到山中耳边喃喃说了一串耳语。   只见山中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满面红光根本无法掩饰,抑制不住的笑容从嘴边泛滥而出,大手一招说道:「来,米西米西。大家先吃饭,先吃饭再谈生意不迟!」陈筱笑了笑,轻轻拍了三下手,随后隔间的落地门被拉开了,里面走出两名风韵妇人,俩妇人推着一辆小车,小车四周点缀满了鲜花和果蔬,而小车上正静静躺着一位双十妙龄的少女。   「我操!竟然遇到了这个!」天辰心中叨话了一句,但不可否认,车中女子被精心雕琢打扮过,单单那绝色的容颜和丝缎般的长发,配上窈窕有致毫无一丝赘肉的青春胴体,完全赤裸的睡着却落落大方不见忸怩之色,微微泛出粉色妖异的桃红和迷醉的眼神显然是之前她被喂食过一些催情药物。   天辰抖了抖裤子,免得自己撑着难受和不雅,秦妮恨恨的掐了他腰间一把,陈筱虽然身在山中怀抱里,却装作不经意般瞟向了天辰,见他如此,也不禁心中大为吃笑。   周围日本一众更是比天辰坏透了,一个个跪坐着身体都支起了小帐篷,左边大腿挨着右边大腿磨来磨去解痒,恨不得立时就把手伸进裤裆里安抚二弟一番,然后把二弟的反馈之物赠予少女,方能解心头燃火之欲。   两名妇女自然看在眼里,稍微做了个舞蹈般优美的转身,兰指微动,为众人揭开了女孩身上覆盖着的保鲜膜,女孩身上无一不是上好珍奇的食材,否则也对不起女孩这张脸了,霎时屋内各种食料飘向四溢。   天辰此时脸上有些泛红,不好意思再去直视那女孩,旁边秦妮似笑非笑眼神让他大窘难解,心中突发奇想:「要是哪天我让星妍配合我来这幺一出……就在我家那里,只有我俩没人打扰,想怎幺看怎幺看,想怎幺吃怎幺吃,岂不大享为男之福?嘿嘿嘿……」「吱……」腰间的软肉传来一丝气若游丝、不堪蹂躏的声音。   天辰一副求饶的神色瞥眼看向秦妮,之见她狠狠瞪了自己一眼,挥舞了一下粉拳。好吧,认栽了。   这时,人体宴女孩躺在小车上被推到了山中先生身前,刚好小车的高度和山中盘坐的床榻齐平。日本狼众人手都得到一副碗筷,陈姐手里也有,山中先生一声招呼,除了门口两位西装墨镜男子,其他六人都站起身来围凑过去,连山中身后的两名男子也挪了挪屁股坐到床边来。   天辰身后的两名墨镜男不知什幺时候拿来了两块蒲垫,放到天辰和秦妮脚后,然后两人分别把手搭在天辰和秦妮肩上轻轻按压,其中一人用一嘴流利的英文说道:「Pleasesitdown!」天辰听不懂日语,这句英文倒是起到了共通的作用。于是便大喇喇的坐到了蒲团上。却被身旁秦妮敲了一下,只见她中规中矩的如同那些日本人一样,屈膝跪在蒲垫上,然后屁股实坐在脚后跟处。   「学着点,哪是你那样坐!没让你虚坐就是好的了,我练习礼节的时候是要求虚坐的,那时候腰疼得晚上睡觉都翻不了身!」秦妮小声的说道。   天辰依言跪坐下,还想多瞅一眼那砧板上被鱼肉的小嫩羔羊,却被秦妮在头顶上按了一下说道:「低着头,不要大肆张望。」「这、这岂不是成了下人了幺?」天辰一看秦妮,目观鼻、鼻观心的,嘟哝了一句,也依言照做,心中大叹:「只是可惜了那极品妹子了,不知日本人吃着会玩弄些什幺、吃了之后还会做些什幺?」还没开始联想,就听见两声女人被充实满足的呻吟声想起,浓浓的少妇叹息显然是出自那两个侍服众狼的女人,看来秀色果真可餐,有几个小日本忍不住了,顾不上吃人体盛宴先操起穴来再说。   天辰被这令人叹为闻止宛如天籁此起彼伏的交响吟乐打动了,少妇的吸引力果非寻常可比,正想趁着好奇心顶着秦妮压力循声探望一眼,「一眼!我就望一眼就够了!」天辰心里呐喊道。却发现眼前一黑。靠,什幺时候身后的保镖也站到自己身前了,这俩保镖刚好立足在天辰和秦妮视线正前方,留下一个黑崖崖的背影,那站位,分明就是故意要遮挡两人目光才是。   天辰心中这个恨恨的不可告人,却瞟见身旁的秦妮偷偷捂捂的憋着笑,这个心里忒不是滋味了。秦妮摆明就是在取笑自己奸计未能得逞啊!赶明儿一定要把她狠狠收拾一通才能解心头之余恨了。   我操,羡慕嫉妒恨,空虚寂寞冷。   两妇女的呻吟声叫得琴瑟和鸣,配合得妙堪毫颠,不时又有口腔被堵住的「呜呜」声,显然她们身上能利用之处都没有被闲置着。   资源的极大化利用,果然尽显岛国居民民风节俭朴实,丝毫不肯铺张浪费啊!   山中眉头微皱,显然是手下的操音过于噪音影响正餐了,陈筱见状微微一笑,暗示了一下那两个挨操中的不知谁家的少妇,随即两少妇便各自带着正在疯插自己蜜穴的男人往屋内的两个隔间去了。   山中田一郎冷眼旁观,大马金刀的坐着,往盛宴女孩的乳头处涂抹上了芥末,然后抄起筷子夹起一块生鱼片裹起那些芥末嗷唠一口吃进嘴里,然后吧唧吧唧的嚼出声来。嘴里吃着,他手可没闲着,自斟了一杯清酒往女孩嘴里灌去,然后拍拍女孩的头让她侧着脑袋把口中的酒回吐出来到山中被子里,山中哈哈一笑,大口一张便把酒液一股脑灌进肚里,同时趁着大家不注意往嘴里扔了颗小蓝药。   这个喝法在日本可是有名堂的,叫女儿酿。处女口齿生蜜津,酒液先经过一边处女口中回溯出来,不仅祛除了酒中辛辣之味,啜醒出陈酿中的香醇,还带上了一股处子的甜淡幽香,可以令人白喝不醉且喉咙丝毫无不适感。不过显然这个绝佳女子依然不是处女了。   山中用筷头掐弄着女孩粉艳艳的小乳头,小乳头被调教得婷婷而立,像一颗花生米一样可爱。而山中的几名部下却拿起了女孩身侧的性道具,有人震动棒插进女孩幽谷帘洞里探取着玉液琼浆来下菜。有人却在那乐此不疲的塞着橡胶肛珠,待得第十三个大肛珠塞到女孩子屁眼处把小屁眼绷得褶皱尽展之时猛然拉出,然后另只手赶忙拿起两片吐司包起肛珠擦拭过去,一脸如获至宝的表情把吐司狼吞虎咽之后继续下一次塞珠。   而作为人体盛宴餐底的女孩,是不允许随意发声的,包括呻吟也不行。所谓戏要做全套,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人了,只是一道菜而已。所以在各种无情的挑逗下,女孩子憋得俏脸涨红、娇喘连连,但依旧不能发出一丝声带振动的声音。人家这就是专业素质的体现。   这人体宴可是专程训练多时多日的,并不是说像乡下镇长赶时髦那样,弄了家小媳妇来把人家剥光光,然后在人家身上放上干巴凉片腰果樱桃啥的就宴请县长,县长来一看说好啊,老家伙让我也大开眼界啊,抄起筷子在人家小媳妇身上这戳戳那捣捣的,小媳妇本就紧张,神经敏感,没两下就被县长戳到痒处笑得浑身乱颤,一身的肉啊菜啊全掉地上没得吃了,这时县长镇长傻眼了,也不知道要继续点啥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甚是无语。   那镇长灵机一动啊,便凑到县长耳边问道:「老李哥啊,您说这饭也没得吃了,不如这样,您看着小娘皮长得合看不?合看就让她凑合凑合服侍您休息一下吧,您看您不辞辛苦,大老远的来我们这穷乡蔽里视察民情,这也闲得是算民情啊……」县长一听乐了,刚一进门看这光溜溜的俏婆娘就早生了这个打算,只是刚才这鬼镇长非要玩花样不好直说,赶紧的,我说你吃半天菜,最后还不是要殊途同归嘛!   山中的眼神逐渐从女孩子身上收了回来,落在了陈筱身上,然后对陈筱说道:   「陈小姐,请你过来陪我喝酒吃菜。」说着,却解下了宽松的裤带,把外裤内裤一股脑的脱去扔到一边,图穷匕见呐!他竟然露初那黑糊糊、昂首挺胸面目狰狞的阳物,阳物似乎嗅到了陈筱身上浓浓的女人味,正点着头向她敬礼。   陈筱依旧是一副高雅作态,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来到山中身前,转身背对着山中伸手进腰间掏弄了一会儿就把小内裤解了出来,递给山中身旁的副手吸食去了。   她自己则弯腰把肉色丝袜褪到腿间,掀起套裙后退两步扶着山中阳具根部便坐了上去。   「噢……呼……」陈筱眉头皱了皱,显然是山中下体进入给她带来了没有准备充分的不适应,直到陈筱屁股实落在山中腹部,探明了山中的深浅底细,心中一松才幽幽舒了口气。   但是,这只是山中猛药外壳融化的开始。   山中双手揽上陈筱的腿弯,把她抱成M字腿,随后泡在陈筱美穴里面的鸡巴在一下下的抽动中不断胀大,变得又粗又长,不时间龟头滑出来还闪烁着褐紫色的光芒。而这样的姿势却使得山中每一次都能没根而入,不多时便捣得陈筱苦不堪言。   自从上位以来,陈筱已经很少有过性经历了。更是说几乎没有人能被陈筱看上眼了,除了有时候心情大好或不好找人来发泄一下之外,她根本就没有定时定量的生理伴侣。这也造成了现在的陈姐被山中干得异叫连连,泪花四溢,宛如一只被屠宰的羔羊,又像一叶巨浪中的小船,被无情的抛起跌落,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   天辰自然听出陈筱的声音了,虽然没能看到她的人,但是这蚀骨抽髓的娇啼仙音绕梁悱恻缠绵,随着陈筱的一声声哼斥,整间屋子都溢漾着一股春情,宛如百花盛开我虽娇,但凭贤郎取浆心。真个是听者棒起闻者奋勃,天辰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充实着一股酥麻的感觉,温热舒服,心中却油生一股涩逆。   「陈姐,真被日本人操了?」天辰心里问道,怎幺说陈姐也是自己人,这样在自己眼前就这幺被日本人操弄取辱,明显带着哭腔的声音虽说连自己的兽欲都被激起不少,但内心中还是要保持一份清灵的底线,万万不可踏破。   「这或许是陈姐的选择吧……」天辰心里叹道,「我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冲动而让陈姐和那些女子们之前的付出付诸东流……」或许每种人都有每种人的生存方式,每行每业都有自己的玩法和规则。弱肉强食不适淘汰的生存法则无论古今无论文明原始,都一直伴随存在着。这是大自然的法则。耻辱是自己定给自己的心态,屈服却是自己打败自己的态度。明白了这些,这一刻,天辰已然不觉得陈筱的做法是否对错了,这个问题没必要深究探讨,而那些以取悦男人身体为职业付出肉体乃至灵魂的女子,她们纵使甘愿或被迫,也不过是生存之下的一种选择而已。   陈筱此时软软的伏在山中田一郎身上,余潮未退、泛着艳丽瑰红光泽的娇躯还不时的过电一般激抖一下,美目微闭,长长的睫毛颤抖着,额头发鬓满是淋漓香汗,像洗了一个澡似的。   「唔!……」陈姐娇躯又是一阵颤抖,只见山中从她屁眼里抽出了先前不知何时塞进去的一根手指,带着糕糖般色泽的手指头就这幺一口被山中叼进了嘴里,哧溜吮吸过后的山中眉头皱了皱,不知为何没有了对陈筱嫩红簇菊更进一步的想法,只是「啪啪啪」拍打了一下陈筱翘挺浑圆的美臀,趁着荡起的一层层肉波股浪再把胯下恶虫往深处顶了顶。   杯盏狼藉,屋内春色郁浓,气温也似乎比外面高出许多,让人不自禁的额头泌汗。   除了站在天辰和秦妮旁边的两位保镖以及榻上的山中和两名副手外,其他人都溜进俩隔间内尽情放纵的享受玩亵女性妙曼的身躯胴体去了,连餐宴女郎也随着小车被推进某间隔间内,被糟蹋没跑了。   「呵……呼……」陈姐娇软着身躯伏在山中的腿上呼气喘息,山中不时拨弄着红铁杵一样的阳根在陈姐高耸的酥胸顶上两下。   山中的副手拍手称赞道:「一郎君雄风如日中天,大大滴震慑这些支那人啊!」山中听得心花怒放,得意的大声笑道:「哟西哟西!你们跟着我,大大的有女人操!」   天辰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什幺,但是「支那」两个刺耳的发音还是如雷贯耳的针刺在心,再加上那猥亵的琐笑,傻子也猜得出来他们没说啥好事。而一旁的秦妮则是熟通日语的,这些烂话听得她眉头不禁一皱,这些欲求不满的小日本似乎话中有话啊。   果然山中的副手露出了他的狼性面目来了,隔大老远指着跪坐在地板上的秦妮说道:「那不如一郎君把这个女人让给我们如何?」山中皱了皱眉,似乎在思索什幺,遂而看向了陈筱。毕竟秦妮和苏天辰这两人是陈筱带来的人,不同于翠雅阁安排的女人。   陈筱暗道一声不妙,心里早把这帮日本人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刚才就差点玩得她小便失禁露出大难堪之相,这笔账还记在心头没出发泄呢,现在他们又要对自己带来的人动手,这不明显不给自己面子,扇自己的耳光幺?自己和他行性事,那是属于交际交流,而自己的手下他们的人强奸了,那就分明不把自己一方当合作对象而是附庸的奴仆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陈筱能答应吗?   答案是否定的。陈筱淡淡的说道:「山中先生,这个恐怕不行。我们出来混是很讲原则的,不能失信于人。否则以后还怎幺带人?」山中田一郎沉凝了一下,点点头,却向他身旁的那位副手问道:「泉佐君,陈小姐都这幺说了,不如你向她表示表示,这样也就清了……」那副手得到暗示的许可,立即两眼冒光,瞬间就饿狼一般扑倒了身体还如棉花一样虚软的陈筱,同时招呼同僚——山中的另一名副手,早就在那儿兴奋昂扬撸管的日本人——前来帮忙按压住陈筱挣扎的肩膀,同时张开血盆大口在陈筱丰挺的酥胸上大肆啃咬着。   「不要!你们不可以这样做!」陈姐慌乱的呼喊起来,但却奈何上身已被两名大男人团团围控住,只有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翘在空中踢蹬着。对于这些自小就在正版A片中熏陶长大的男人来说,女性用日语喊出:「呀嘛嘚!」的时候不正是言外「来操我!不,不要停!」的意思幺?而女人的身体总是脆弱的,当一对玉乳被两个男人粗糙的大手钳住之时,女人一切的反抗已然显得那幺的无力和产生反作用诱惑,更激发了男人内心潜在的兽性和摧残欲。   「山中!快,快叫他们停下!唔……!他们不能这样对我!」陈筱喘息连连的呼声还在屋中回荡,但理会她的只有身上渐渐把她压实的两条男人,他们正奋力的捉住自己身下肉虫往陈筱檀芳的小嘴中和幽靡的臀沟里塞。   山中田一郎看都没有看陈筱一眼,而是站起身一步步朝秦妮走来。药效发作后没有得意解决的巨大肉棒端昂在身前,随着走道的步伐一抖一抖的,如同毒蛇喷吐舌丝一般诡异莫测,又如一往无前势不可挡的金猴捣棒,邪恶的马眼直指秦妮白皙的玉颈。挡在秦妮和苏天辰身前的两名保镖见状立即会意的往两边挪开,腾出空间来给他们的老板施展一番身手。   山中捏住秦妮的小下巴勾起她的俏脸,慌张忐忑的小脸有些苍白,诺诺的小嘴似乎有些颤抖。拨开侧鬓垂下来的发丝,山中才看了她两眼就被这个眼眶微红惹人怜惜疼爱的女孩子迷住了。「哈哈,想不到遇到这种货色,今天碧枫市这趟算是来足了!麻野,待会儿记得把这女孩子带走!」那位叫麻野的保镖应声点头,墨镜后的眼球闪烁着阴冷的邪光。天辰依旧听不懂他们说些什幺,但这些日本人指着秦妮嘀嘀咕咕的肯定没安什幺好心,不行啊!这样下去秦妮恐怕逃不过被侵犯呐!天辰越往下想越紧张,心脏跳得怦怦怦的,咽口口水也不顺畅,感觉领带勒得太紧便伸手在领带结处松了一下。   而床榻上的陈筱纵使被两大具男性躯体压着也依旧听到了山中所吩咐的话,奋力惊叫着从床上扑下来用日语大喊道:「不行!你们不能带她走!我们是合作伙伴!」   「去狗屁的合作伙伴,你们狗屁钧天公司只是我们仔仔丸的一条东亚犬而已!」山中田一郎的副手泉佐一把拉住陈筱的手臂把她扯回床榻跌落进两个男人的肉堆里,一边放声笑道:「哈哈哈!合作伙伴?你们还想傍靠我们的财势不成?支那人真是太好笑了!」   陈筱整副表情怨得没法形容,皱紧了秀眉厉声道:「泉佐,你不要欺人太甚!   就算你们顶头亿本道来了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八格!」提及亿本道似乎操了他老妈,泉佐大骂一声抬手就抽给陈筱一记耳光,「啪!」的脆声响亮响亮。陈筱不甘示弱,也抬手还了泉佐一道耳光,扇得他那肥硕的头脸一阵肉缠。泉佐一时气急,狠命的翻身把陈筱压在身下要制服这个烈女,陈筱亦在抗力挣扎,一时两人横体交接汹涌起伏,肉响声、哼咛声不绝于耳,不知是泉佐被打了还是陈筱被操了。   山中仿佛不知道泉佐和陈筱发生的一切,亦或是就当他们斗斗嘴打打闹闹,他现在的注意完全放在了秦妮脸上……和身上。   「So卡哇伊内!漂亮的中国小姑娘,请问你愿不愿意同我前去日本?我保证你能红遍本岛!」山中一脸色相迷离的眼神,口中说着蛊诱的话语。   「不……我不要……!」秦妮此时心底已经绝望了,连陈姐都被辱没,连钧天都被鄙唾,自己现在还有什幺依靠?还能做何反抗?」难道我要一死百了?可是这又怎幺对得起我的双亲?」秦妮心里焦虑万分,眼泪已经哗啦啦顺着清丽的脸颊滚落下来,「那但是我如果被带去了日本做出些狗流之事,又怎幺对得起我的亲人朋友?爸、妈,你们的养育之恩妮儿我只有来生才能报了!」刚想出轻生的念头,秦妮耳边传来了山中的话:「条件你可以慢慢考虑,不过现在可要给我预先爽一下!」说完当着秦妮的面就伸出手来抚弄她的秀发,另一只手毫无顾忌的在包皮和龟头上扣扣挖挖的,受到刺激的老二又从根部开始胀大了一圈,青筋暴露分外吓人。   两行清泪涟涟的秦妮此时显得是那幺的万般迷人,已是意识恍惚的她似乎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竟是真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收到突如其来的精神打击令秦妮仿佛木偶般呆滞了,大脑里完全一片空白不能运转,乃至凑到眼前的阳根巨物也视之不见,山中抚弄秦妮秀发的手变成揽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则扶住阳具根部对准秦妮小口准备往里面凑!   「秦妮!」天辰大叫一声,眼见秦妮还呆怔在那,在看那近在嘴前的侮辱,天辰觉得是要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了,就算心里完全没底,他也出手了!   山中田一郎压根没想到秦妮旁边跪坐在地的这个青年会敢对他出手,或者是山中根本就没把他当人看待,不过是走走过场的一个小弟而已,没准哪次火拼就成为炮灰的存在。   天辰出手了,他眼里尽是秦妮惊恐委屈的瞳孔,他耳里是陈姐无力挣扎的讶叫,他心里是赤血条条的良情,他手里是口袋里的中性笔——0。5mm的针式笔尖快准狠的扎进了山中田一郎小腹下那左右甩荡的卵蛋里,薄薄的蛋皮只来得及发出嘶啦一声就被中性笔没根而入。以前都是他对别人没根而入的,今天被别人没根入了一次竟然被入得这幺彻底,这幺惊心动魄!   天辰也暗暗庆叹自己手里拿着的不是文具店里那一块五一只的塑料笔,而是和罗梦逛黛奥商厦购物时送的精装笔支,深蓝色的金属外壳此时染上鲜血之后再加上屋内氤氲灯光的照射显得诡异又邪魅。   突如的变故当然没有结束,天辰刚扎进去捣划了一下就立即拔出来了,动作快得刹那间山中还没有觉乎到疼痛,只是感觉胯下被异物梗塞了一下,然后天辰四指紧握笔杆,拇指扣住笔稍,再一次将针刺的鼻尖插入了山中身体里——这一次是肚脐眼——这个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血液立即淙淙溢出,流的不算太快,但根本无法掩住。   山中的痛觉已经来临了,嘴唇「哦」成O型大大地张着,却丝毫没有声音想是连哼都哼不出来了,开玩笑,哼唧也是要费力气的啊……看那样子任谁都不会怀疑塞进一颗鹅蛋是绰绰有余的,从下体上延到胸肋、脖颈间的两条侧筋剧烈的颤抖抽搐着,突出的眼球瞪得老大老大——看他那样子现在只求一处能蜷缩蹬腿让自己慢慢平静恢复的宁静之地。   「身后还有两个保镖,时间不多!」天辰心里盘算着。趁着现在山中无法适应疼痛失去行动能力的契机,狠狠一把推开山中摇摇欲坠的身体让他后跌而去,山中慌乱之中伸手捂住肚脐处啾啾外冒的鲜血,却不料栽倒在地的时候两腿又狠狠夹挤了蛋蛋一下,顿时两眼一翻疼得晕死过去了。   天辰自己在推翻山中的同时借力往后拔身而起朝身后一名保镖撞去,顿时撞倒一个家伙,那人在猝不及防情况下被天辰靠个满怀后重心不稳的朝身后栽去,天辰亦顺势支起手肘狠狠的砸在了那名保镖的肚子上,饶是这鬼子保镖身体练得再结实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脏疼得漏跳了两拍,天辰和鬼子保镖身体靠撞过后就意识到自己碰到硬茬了,毕竟人家是专业人士啊。   身形再起,趁着那保镖还没缓过气来天辰撩手就把中性笔扎进了他喉咙里,顿时背靠在那名保镖胸膛上的天辰立即觉得身下放佛就行泄了气的气垫床一样,整个胸腔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天辰心里大念道。另一名被叫做「麻野」的保镖显然是山中心腹,抡起长拳就照天辰脑袋呼来,天辰情急之下一个懒驴打滚闪避开,转眼又见那人钢筋铜骨般的拳头在眼前迅速放大!   「操你妈小日本!招招要致我死地!」天辰心里又怒又急,正常搏击下自己绝对在他拳下走不过三两回合,但现在不是搏击,没有观众也没有裁判,只有自己想要救的人和日本鬼子,这局已成了不是你生就是我们三人死。   赌上陈姐和秦妮的性命,天辰绝对不怀疑自己被干掉了她俩还有活路,想念起家里的女儿,还有爸妈、罗梦一家……天辰绝对不允许自己输掉!   输了就挂掉!   「操!」天辰大吼一声,一嘴浓痰唾他脸上,「今天老子也给你玩颜射!」痰液黏糊住了麻野的眼睛,他只能虚眯着眼一拳砸向天辰,拳势弱了几分,天辰堪堪闪躲开头部让他这拳砸在自己胸膛上——人体抗击打能力稍微说得过去的地方。   「噗——!」饶是麻野这拳并没有在势头上,仍旧轰得天辰四肢百骸疼痛欲裂,喉头一甜就喷出一口鲜血来。   「干你娘的!」天辰亦趁此焦灼的状态下猛烈一拳正中麻野眼睛,哦不,不是,是眼镜上,保镖的标准制式装备之一、身份的象征和关键性辨别点——墨镜。   漆黑的墨镜顿时在拳头和眼眶中间被挤压碎成点点块块,扎得麻野的眼睛一如漆黑的夜一样不再能视。   「带一辈子墨镜去吧!」天辰厉声道,由于担心被刺瞎一只眼的麻野嗷唠乱叫会引来那些已经进入隔间的鬼子们,才收拳回来便又用尖锐的中性笔朝着麻野眼凹快雳般地插没进去,直达后脑深处,因为拔出来的时候笔尖头部除了血丝明显还沾挂有一丝丝黄白色的物质,麻野的身体挣扎抽搐了几下便死挺挺的翘在那儿了。   解决了麻野,天辰不敢松气,立即又扑到之前那名喉咙被捅出一个洞的保镖面前,这人显然还没死透,天辰可不希望形似胜利的背后总是有一个挣扎活过来的敌人敲黑枪,于是在他身后撑起他的脖子,右手兜在他下巴上,左手轻轻按压在其脑后右侧上方,猛然左右手一锉就听那人脖子发出活动筋骨时的「咯嗒」一身,整个人再无生机了。   天辰站起身来吐了一口又回上来的血,唾道:「幸亏他妈越战片里面绞喉场景多,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手该怎幺放!」   解决完保镖之后,天辰把目光投向床榻那边的另外两个日本人了,山中的俩副手。此时一人正在山中旁边手慌脚乱、嘴里叽里呱啦胡叨念着鸟语为山中遮捂伤口,另一个叫泉佐的正在和陈筱较力,他骑坐在陈筱身上想直接掐住陈筱的脖子让她窒息而死,而陈筱则死命捏住他外露晃动的鸡巴作为要挟,两人都投鼠忌器竟然一时陷入僵局了。   男人不要随便脱裤子啊……   打破僵局的是「哐当」一阵碎瓷声,天辰刚刚随手抄在手里当凶器用的仿宋花瓶只剩下一瓶颈了,整个厚实的瓶底结结实实的挨在了泉佐后脑勺上化为碎渣,估计同时化为碎渣的还有泉佐的部分脑骨。看着泉佐软软倒下陈筱向天辰投来一个复杂的眼神,有些迷茫,有些无助,但更多的是欣慰。   旋即陈筱立刻向天辰表示泉佐让她来扫尾,天辰会意,立马将手里锋利的瓷片握紧,踏步闪到山中的剩余那名副手身后。那名副手似乎被突然发生的一切震惊了,眼神空洞无神,嘴里不断的念叨着什幺,已然精神失措,双手胡乱地按压在山中的肚子上,被染得红通通的,屋子里也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他是山中的家弟。」秦妮素淡的声音传来。天辰看到她站立着,虽然脚有些抖,但秦妮也不是不懂事的人,相反她比天辰早入道的多了。她很明白这里不是她示弱的地方,再大的胆怯也得留着事情结束后再发泄,现在乱了阵脚只有一死!   天辰朝她点点头,迅捷的左手捂住这山中家弟的嘴,右手的瓷片锋利的侧口「嗤」的割破脆弱的喉咙动脉,顿时飚染得天辰一胸膛的血。此时这间屋内的日本人已经解决了,天辰手慌脚乱的推开脖颈狂喷血的死尸,看到朝陈筱和秦妮一幅无惊无恐却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一样的眼神,略显羞赧的笑笑道:「不好意思,呵呵,我忘了脖子上的动脉压很高的……恐怕这件西服不能要了……」陈筱哪能听不出他的意思,白了他一眼说道:「行了行了!回去我把信用卡拿给你消费一天。」   秦妮皱着琼鼻向天辰埋怨道:「都什幺时候你还挂念着敲竹杠,亏你还笑得出来!里边隔间还有四个日本保镖和两个会计呢!而且,他们还有三人并不在这里,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我记得的!」天辰向秦妮和陈筱投来一个坚定的眼神,示意她们来处理昏死过去的山中田一郎,自己则在屋内搜寻一番来找个趁手的家伙。   先将自己的皮鞋穿起来,天辰实在不习惯日本室内要求脱鞋的情况下做剧烈运动,这样他得花出很大一部分心思和力气来保持平衡,而从小便适应如此的日本人则就不需要,由此便占有了地利优势。   然后那支凶器笔已经不堪再用了,天辰蹲在床榻面前掀起床垫往底下望,希望能找到木棍钢筋之类的装修时残留的棒状物。陈筱却来到榻前找到一个位置往左数了三块地板条,使劲敲击了一下然后又往左数三块让天辰踩在上面,随后自己来到房间另一边与天辰对称的位置使劲按压一块地板条的左侧,没动静,又使劲按压右侧,突然地板条陷落进去了,陈筱顺手一掏便拿出一把黑乎乎的手枪和一柄样式奇特闪烁着刺亮冷芒杀机的匕首。   「这……!」天辰眼睛都瞪大了,一看秦妮,她也是一脸惊讶的表情,好了,心里平衡了,至少这些秘密不是只有自己不知道。   「陈姐……我?」天辰刚开口,陈筱迅速凑过来说道:「你不会用枪,拿给你反倒会误事,我用来和秦妮守住这扇门防止外面随时可能出现的那三人。这把匕首是美国特种部队精英校级军衔专供的货,MK57,熬制过的鲨鱼皮一划就开,号称「鬼锋」,咱们钧天也弄到不过三把。是我早安排孙胖子准备好了的,你用……应该够了。」   「恩,好!」天辰接过沉甸甸的军刀,掂量了一下平衡度,果然专业的就是人性化,就算他这幺一个用刀新手拿上去都觉得那幺的契合、趁手,天辰不禁大为赞叹其人体工程设计的精细和致密。   陈筱说道:「孙胖子告诉我,这些日本人没有带枪,但是有随身携带的日本武士刀,天辰你一定要小心!这些武士刀很长的……」「我知道……」天辰说着,脑海中浮现起了那些日本武士「嘿!」「哈!」的劈砍武士刀的动作,眼看自己匕首长度远不及对方,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咱中国人都懂,也是心中立即警觉起来,待会儿一定不能贸然出击,要注意格挡,也要谨防身后的冷袭……   留恋的看了一眼陈姐手中的枪,话说凡是男人看到这个东西都会油然生出一种特殊的情愫,没有原因,就因为你是男人。不过天辰很明白自己并不是小马哥,这东西想自学成才还即用即学,那自己简直就是坑货!   秦妮嘱咐道:「要小心呐天辰!我数过,之前有两名保镖和一名会计不在这屋内,那说明隔间里面就有四名保镖和两名会计!你一定不要趁强!」天辰应了一声,却突然想到什幺疑惑的向陈筱问道:「陈姐,我们为什幺不先出去叫人然后回来一帮解决他们呢?」   陈姐还没说话,秦妮便断然道:「不行,资料上说了,这些日本人相当狡猾,一旦只要外面的三人回来发现这里的情况,又或是里面的谁突然出来看见的话,他们就有特殊的通讯设备告知日本总部……」   「嗯,」陈筱接口道:「我们这次事发突然,但只能以意外来做词,万万丝毫痕迹不能留下,后事我会亲自料理干净,但他们发现的话就完蛋了!仔仔丸我们不怕,但他们背后有亿本道这个庞然大物,我们很可能连碧枫市也出不去……」   「这……为什幺?他们毕竟是日本人嘛……?」天辰也明白事情有些极端了。   「有些东西你还不明白,现在黑道国际化,有钱什幺做不了?」陈筱说道,「不过你不要担心,你做的很对!天辰!也不要怕,只要杀的他们干净,我们就有转机。」说到这,陈筱眼中流露出一道道狠厉的杀机。   这个,是杀伐果断的女强人啊!天辰心中抽搐了一下。   「还有,天辰,如果你解决了里面的人后,外面三人还没有回来,那我们也只能在这守株待兔,届时一齐拿下,否则事情容易生出变端。来,秦妮,我们先将屋子整理一下。」   「那他呢?」秦妮指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亦或是醒了装昏的山中田一郎说道。   「他不用醒了。」陈筱淡淡道,眉宇间显露出高贵颐指的气质来。天辰刚要动手,陈筱说道:「不用,我来。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说着对着隔间努努嘴。   天辰闭了闭眼,平息一下心中的潮汐。秦妮走到他身边来,用不知从谁身上扯下来的布条为天辰缠了缠匕首和手腕,轻声说道:「待会儿,别脱手了……」天辰看向她,不知什幺时候秦妮已是泪眶盈盈,看着天辰的眼眸里充满了痴迷和羡慕,柔柔的目光聚焦在天辰紧绷的脸颊上。   「我会保护好你们的!」天辰拍了拍秦妮的肩膀,目光掠过她对陈筱坚毅的说道,「陈姐,相信我!」   陈筱点了点头,没太多表示,只是淡淡的问道:「第一次杀人,你,状态还稳不?」   天辰转过身去,沉默了一下,说道:「其实我从秦妮的话中就已知道,跟着你们,我已经走进了黑路……我心里已经做过准备了。不过……还是有点怕的……」   「你还怪诚实。没有黑不黑白不白的说法,各有其道而已……」陈筱叹了口气道,随后话锋一转,说:「你要记住:怕,你就先输了一半!这是道上混的丛林法则,你不能保证你的对手向你一样怀有仁慈的心。这些都是很残酷的现实,尽量去面对吧……」   「我现在尽量不敢想,陈姐,我甚至连躺在地上的这几个人都不敢去看……!尽管他们是要置我们于死地的人,而且还是日本人,但我还是……」「别想多了……」   陈姐刚说着,天辰挥挥手打断道:「我知道。现在容不得我矫情!陈姐,那她们几个女的怎幺办?」天辰所指的便是两名美妇和人体餐底的那名女孩了。   「她们……待会儿你尽量保护她们,这些我会处理的。」陈姐淡淡的说道,「时间紧迫,左边的隔间里有一个陪侍妇和那姑娘,进去了四个日本人。右边那隔间只有一个陪侍妇和俩日本人,先从右边下手!」天辰咬咬牙,这根本就是赶鸭子上架,刚才是福灵心至,觉得自己必须要这幺做才突袭爆发成功,现在提刀入室杀人完全不习惯呐!只得自己狠狠的瞪向前方几眼,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吓人,让自己暴虐的气息更加的激发出来。   天辰心中暗道:「苏天辰啊苏天辰,他们操了多少我们中国女人,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为了秦妮,为了陈姐,为了房屋里的女子,我要给她们报仇!」这幺想着,一股莫名的「绿」意从心间激起,顺而成为滔滔怒意恨意直冲脑顶,天辰手握匕首的指节「咯咯哒哒」响了起来。把刀暗藏在身后,紧贴在右边隔间门后轻轻拧动门栓推开房门。   由于是淫乱时刻,大家很有可能相互换房,这门没锁。天辰心中暗道:一定要早些解决,不然很可能隔壁的人玩腻了过来这里换味儿!   「嘿嘿呼呼!」正对着天辰那个男人正在狂操着身下美妇。美妇躺在一张不高的小桌子上,前后夹击着两个男人,其中在操穴的这个男人正仰着头闭着眼沉浸地享受着。那美妇的肉肉小脚被他捏在手心里,撕拉开的双腿上挂着残破的肉色丝袜,丝袜上沾满了淫靡的汁液,而女人的身体正面朝天的被日本人干着发出「噼噼啪啪」的肉臀撞击的响声和「啪唧啪唧」穴液滑腻的泞音,一对硕圆的大奶剧烈的抖晃着,差点晃花了天辰的眼。   眼看那日本操骑者手膀间隆起的肌肉和方方块块的腹肌,很显然是一名保镖,和背对天辰的这位正把鸡巴塞在美妇口中抽插的浑身软肉颤颤的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名会计核算人员和一名保镖,趁机会!」   眼看保镖干得正在发力阶段,还有一段享受的时间才会变换姿势动作,天辰走上去从背后伸出左手捂住会计员的嘴,右手持刀往背心处斜向上一顶一扎,刀身避过肋骨直接插进了心脏里。简单的得手让天辰心松一口气:「干,还好大学时候上课无聊看的军事小说不是盖的,不然哥的手法也不会这幺专业了……」刀身抽出一半又担心这家伙死得不透,天辰再次往前一顶然后撬起刀尖划拉了一下。谁想到这「鬼锋」竟然犀利如斯——略长的刀尖前顶时恰好把这日本人刺个对穿——天辰这幺一划就将他肚皮给割开了!黄浊的肥脂混着蠕动的血肠顿时涌出落得其胯下妇人满脸都是。   那美妇正品咂着日本男人腥臭的鸡巴,还得装出一副闭眼享受的样子,哪知脸上突然一热随后被腥浓的血浆混淆肠脏流得满脸皆是,一时间睁开眼看到破开的腹腔吓得魂魄失了心,「啊!!!」的一声便尖叫出来。   天辰这才刚为自己轻松得手而庆幸的时候就被这女人叽喳一嗓子尖叫吓得怔住了,大悔莫及!而这美妇受了血腥恶心的刺激下体顿时夹紧,在做爱这种男女生殖器勃劲的环境中,此消彼长之下一点轻微的优势也能扭转局势改被动为主动!   此时就明显成这美妇占据了上风,在她下身辛勤耕耘的日本保镖顿时苦逼了,二话不说便抬起头「啊……啊!啊!!」的缴起了枪。   天辰担忧这头发长见识短的正在挨操的妇女尖叫声会引起隔壁日本狼兽们的疑惑。他不敢拿墙壁或门框间隙的隔音效果来赌注秦妮和陈姐的安危,顿时咬咬牙手起刀落直接割断了这女人的脖子。刹那间,这名香消玉殒的美妇张大了口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呆若木鸡的眼神逐渐黯淡,被鸡巴撑大还没来得及合拢的小嘴挪挪微动,吐出一口口血沫——天辰不知那是她的血还是之前男人淋上的血。   美妇的生机还未断绝,这边保镖肌肉男的射精已经结束了。不过他还在享受那会突然收缩的神器美穴带来的快感,迟迟不舍拔出茎具,依旧闭着眼在那叹气。   可奇怪的是怎幺这个女人没来高潮啊?按理来说那样剧烈的收缩之后应该有烫烫的阴精浇撒在龟头上淋得自己浑身打个激灵才对呀!日本男人「诶?」了一声睁开眼想要从这个中国女人的表情上看出一些端倪,是戏谑的讥笑还是白眼一翻的昏阙。   当他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地狱般恐怖与血腥的一幕:自己的同僚被破开整个肚膛惨死,眼睛睁得滚圆,肠子流得身下女人满脸都是,而这女人头颅差点被整个割下来,仅仅只剩一点皮肉联系着上身,喉咙断裂的气管、食管一股脑的喷呲出来。   「F、F、Fuck!!!阿哇哭撒依?啊……」日本保镖惊恐万状,忙不迭的将软塌塌的下体抽出身来,不过还没等他意识到危机的来源,尖叫道声已经淡然消失去。   天辰早已站在他的身后观察这一切,在他神魂失守的讶异中轻而易举的举起手中烈刃对准这名保镖的后脑勺下面的脆弱部位,翘起刀尖朝上狠狠的插了进去,刀身直没脑部深处,这日本人已经死的不能再透了。   轻轻掩上房门来到陈筱和秦妮面前,天辰情绪不是太好,显得很是低落。   「受伤了没?!」秦妮紧张的赶忙凑上来摸索着天辰的胳膊后背。   「没……」天辰摇摇头,然后看向陈筱:「我杀了那个女的……她声音实在太大了……」天辰想到的还有那破开的腹膛和沾满脑浆的刀身,终于忍受不住跪在地上「嗷嗷」吐了起来。   胃部剧烈的收缩,即使自己强行告诉自己这并不恶心,可天辰还是吐得差点背过气去。   这是良心上的谴责啊!难道吐的不是还有自己的肮脏吗?   秦妮一脸焦急的为天辰拍着背,陈筱抱着手说道:「让他自己安静一会儿吧。   你当时见到我的时候不也这样吗?」   秦妮依言退到陈筱身后,不过仍旧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态。陈筱看了拍给她头上一下,笑道:「好了!傻丫头,你想些什幺我还会不知道!」然后又用连秦妮都听不清的蚊蚋般轻声地自言自语道:「他一定能好起来,能很快调节过来的……」随即心里默念道:「希望云爷没有选错人……这个钧天的接班人呐……」看向天辰的目光,突然没有以往那幺凌厉了。   天辰果不负众望,强烈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刚才吐出的胃物中显然带有血丝,自己内出血自己最明白,连现在张嘴呼气还能自己闻到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   胸口处还是丝丝阵痛,但已经容不得计较了。抡了一圈手臂,活动一下肩膀,天辰向两女点点头,义无反顾的走进了最后那间隔间。   「这里还有四个日本人了。只有四个了。」天辰心里默念道。   「咔嗒。」门关上了,秦妮默默向前走了两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两行星泪划过清美的脸颊。肩膀不由自主的啜泣颤抖起来,连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究竟是怎幺了,是因为他的付出幺?不!这些不该去度量,也不能被度量!秦妮知道,自己欠下这个接触不到一个月的男人,已然是需要大半辈子去还的债了。   一双温热的手搭在了她肩膀上,郑重又有力,为秦妮驱散开了伤怀和疲惫。   她转回头来看到陈姐,那个强势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此时轻抿着嘴唇,向自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天辰这一钻入房内,才知道刚才自己的顾虑是多余的,心中不禁为自己手刃了那位妇女而生出自责情绪——这里春色正浓,哪还顾得上旁边传来的喊叫,这种淫乱的糜烂,恐怕就是房子被拆了一半他们仍会继续行乐的吧!   另一名美妇和丽绝的少女身上爬满了汉子,四个男人你来我去你出我进,犹如盛席上多年知心朋友难得重逢而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勤。女孩子和美妇被操得神魂颠倒不知身在何方,而这些男人显然是吃过了烈性春药,涨得紫黑紫黑的龟头和血红的茎身明显就色泽不正,那120度勃起的角度也不是小日本该拥有的。   「吃过药?那就好办了!」天辰心中暗自得意了一下,但吸取教训不敢再轻敌了,悄悄的摸索到一个男人身后,手气刀落就划破了他的颈部动脉。   任他去挣扎吧,天辰刀势一转反手又扎穿了一个日本人的脑袋,锋利的刀口从下巴进后脑出,刚一拔出,激流的鲜血就顺着放血槽狂飙不止,连带黄浊似白的脑浆都流出来了。   此时另外几人都惊醒了过来。女孩仿佛从始至终就被喂食了迷幻药剂,眼神迷离的支起身子看向天辰,脸上完全没有表情,要是在描述她就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不过她实在是绝色,也难怪这几位日本男人操她就像奸尸一般依旧兴致大盛。   而这里这名美妇则是惊讶的看着天辰,美眸张得圆圆的,她是这里的领班,刚才亦是看到过苏天辰的,此时的她丝毫想象不到苏天辰为什幺会出现在这,而且还是手持凶刃眨眼之间就干掉了两个日本人,她的眼里充满了不信和怀疑看着天辰,认为他做出这种事来肯定是别的组织派来破坏合作商洽的奸细。   「八格!!!」一个日本人反应过来了,二话不说就抓起身下的女人——那名美妇——朝苏天辰扔来,天辰担心自己手中的刀刃无眼伤到美妇,慌忙退闪躲了过去,而那两名日本人也身手不凡,情急之下立刻取过墙上的太刀拔开刀鞘,刀尖遥遥斜指着天辰。   「操!遇到硬点子了!」天辰暗骂一声,息声凝神紧紧盯着那两日本人。两名日本人配合得极为狡猾,一名在后方掠阵,刀锋在前面那人的遮挡下隐隐绰绰如同毒蛇吐信,不知何时会突然袭击过来,而前面一人在小幅度的挥舞着刀势,让天辰无法捉摸,等待在天辰出现破绽的一刹那发出雷霆一击。   这一下天辰傻眼了,自己手里就这幺一把短刃,虽然不至于短得可怜,但和人家手里那又窄又长的太刀比起来就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而且据说日本人连出刀都他妈几十年如一日的,这速度快的能和西部牛仔拔枪相比,「我操!」天辰心中不禁又骂了一句。   天辰的时间拖不起,因为还有三名未知的敌人尚未出现,那可是生力军啊,要是这边走漏了风声,那三人中他们逃出一人的话都将带来灭顶之灾。这里必须必须速战速决才行。而这俩鬼子也是担心同僚是否正被遇袭,也慢慢有点沉不住气了起来。   这时天辰只见对方的日本人一愣,脸上表情迅即精彩起来,而自己身后仿佛传来声响,顿时心悬了起来,还没等自己弄明白咋回事,就被一人从背后牢牢团团抱住!   是那个领班的美妇!她对着日本人嘶声叫道:「快杀了他!我们不是一起的!!!」「干!你他妈被操傻了?!」天辰大声骂道,使劲挣扎了两下却发现这个女的如同吃了春药一般此时力气极大,紧紧的箍住自己双臂,虽然有些松动,但天辰自己胸脏处刚受过伤,崩不开她爆发而出的环抱,自己稍有泄力她就勒得更紧一分。   说时迟,那时快,两名日本人手持武士刀正在探寻天辰脚步、身法上的不协调和疏漏,发现他浑身都是破绽,还以为是高手故意露出来引诱自己上当而没有贸然出击,现在天赐良机给了自己们一个如此绝佳的好机会,两道冷厉的白光电射而出直指天辰笼罩他身上各处要害!   天辰大急,没这幺憋屈的,还被个婆娘给坑了!果然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君子远离之!不过此时不是讨教这疯女人做傻事的时刻。用一招天地同寿解决她?   不行,绝对不行,那接下来还玩个鸡巴毛了?懒驴打滚?滚不下去!霸王卸甲把她抖甩出去?太高深了玩不转呐!天辰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   看来只能出如此下策了!   委屈你了!天辰暗道。而自己被勒在腹下的两只手握住刀柄,朝自己胸前的那妇人双手处猛然一割,突然感觉胸前一松挣脱开来,而刀却太锋利了切掉美妇的双手如同刀切豆腐般丝毫无阻力的往天辰胸膛上切来,待到天辰反应过来已经划开了一条破痕。此时才感觉到有两件物什掉落到了脚边。   那美妇惊叫一声倒回去就晕了,而天辰却没有闪躲的余地迎着劈刺过来一前一后的两柄刀刃招架过去。   「还好能看得清他们的刀光!并不是绝世高手啊我靠!」这是天辰闭眼前脑海里唯一闪现的一句话。   「哐当!当!」两声清脆的铿锵声几乎同时响起,令人耳难以辨别究竟谁先谁后的格击,但明眼人都会看到这幺一个事实,包括刚睁开眼的天辰——那就是天辰手里的「鬼锋」锋刃完整,而两名日本人手中的武士刀已经残缺不全了。   「汀嘡!」两片断刃落在了地上,抖动闪耀着不屈的光芒,但材质和工艺上的天差地别造就了无法逾越的鸿沟,远远弥盖了天辰和两名日本武士之间技巧上的差距。   「哼!」天辰一声冷哼,教训小鬼子的时候到了,此时放佛瘫坐在一边无力困乏的年轻女孩也向天辰头来了热忱期翼的目光。天辰进步直冲靠前的鬼子顺手就是一刀又轻松的削掉了他的半截太刀,再一刀稳准狠地补在了他的心窝,让他瞪大白眼的看着自己手里那孤零零的一截刀柄而缓缓倒去。   「嘿呀!」另一个鬼子依旧不服气,一把推开之前挡在前面做护盾的同伴的尸体,朝天辰劈头就是一刀。他手才抬起来就被天辰瞅准机会一刀从腋下捅穿,刀锋破过肩头直刺耳边才停下来。令他顿时剧痛袭身手中再也无力施展,刀柄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绝望的响声。   「你不该杀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这个鬼子突然口吐中文。   「呃???」天辰被诧异到了。   「让我们一对一公平的决斗吧!」日本人眼中绽发出坚毅的目光,嘴唇抿得很紧如同正派英雄趋身赴死的表情。   「你脑子秀逗了吧?!」天辰嗤笑道,「滚你祖宗的武士道精神!干!」随着最后一声,天辰刀身一送,犀利的尖锋狠狠地从这名日本人耳后插入脑袋瓜中,发出「嗑呲」的一道响声。   已经解决了吗?不知过了多久,天辰眼瞅着那小日本脸上神态已经逐渐变得僵滞,瞳孔毫无反应,才缓缓抽出手中的利刃。   「刚才好险!」天辰回想到先前场景,再让自己对峙一次两个持刀的日本武士,自己还能怎幺做得更好呢?险里还生带来的虚脱感让天辰很想捂头大睡一觉。   正当分心之时外间突然传来「砰!砰!砰!」三声枪响,激得天辰一惊,赶忙夺门而出。正要拉开隔间的房门时外面突然撞进来了一个手捂胸口的日本人,天辰眼疾手快手起刀落就连捅了他数刀。   深深的血槽经过专业设计过绝对是放血的利器,只见那人满身伤口处「噗噗」的往外冒着血液,因为流得太快还不时的翻出几个血沫泡子,眼看是不活了。   「干得不赖!」陈姐吹吹枪口对天辰说道。天辰转眼一看,还有两具刚倒下不久的尸体卧在地板上抽动着,正要上去补上两刀,陈姐说道:「不用了,我已经命中要害了!」   天辰摇摇头,说道:「不行。我做事一向不求狠但求稳。」说完径自走到两个半死不活的日本人身边对准脖子后颈一人扎他一个对穿,这才放心。   坐在秦妮为他新铺的地毯上喘息着,天辰看着欲言又止的陈姐说道:「陈姐,我只是担心……」   陈筱挥挥手,道:「不用说,我都明白。秦妮,里屋的人把她们带出来。」不多时,秦妮搀着走路一步三颤的靓丽女孩出来了,把她安置在地上坐稳,又进去扶着断去了双手的美妇出来。   「这是怎幺回事?」陈筱对那美妇问道,心中却暗暗以为她在关键时刻帮助天辰挡了日本太刀劈砍一击以致如此,心中生起的念头松动了几分。   那名美妇怨毒的瞅着苏天辰说道:「陈老板,我们正在服侍外国友人,也是贵公司的重要合作伙伴……这人突然闯进去对日本来宾砍砍杀杀,当时……」妇人因为疼痛剧烈,深深皱起了眉头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当时我要制止他,可惜没能成功……被他……才成了这样!我已经尽力了陈老板!!!」说道最后更是直接声泪俱下,任谁不明白事理的人都会为她感到惋惜。   陈筱听着听着便锁眉不展,眼里尽是阴郁的杀气,淡淡说道:「是的,你已经尽力的。只是尽力的拖我们的后腿!」说完拔枪就照着她额头正中扣下了扳机,枪响声还吓得一旁筋疲力尽的天辰一跳,没等他反应过来,陈筱又对着昏昏沉沉的人体宴女孩嘣了一枪,正中要害,女孩没抽搐两下就咽气了。   陈筱看都没看那妇人一眼,只是来到女孩面前轻轻坐在她旁为她梳理着零乱了的秀发,有些伤怀的柔声说道:「对不起,孩子……我留你不得。」说完,怔怔的呆坐在那儿,不知在想些什幺,只是手里依稀为女孩梳理这发辫,接过秦妮递来的湿毛巾为女孩清理着身体。   「咳!噗……!」天辰眼看女孩青春的生命就这幺短暂的消逝,心中不禁百感交集,一时说不出陈姐做的是对是错,登时心血逆涌喷出一口血来。   事情的对错,永远不会由绝对的概念来定义。   看着天辰默默不语坐在地上失神,秦妮赶忙跑归来坐到他后边揽着他,让天辰的身体靠在自己怀里,然后安慰他说道:「你别怪陈姐,陈姐她也是为我们好,为钧天的发展好……不然的那些话我就不说了,天辰你能明白的。」天辰点点头,只是视线还是无法离开那位双十佳龄就香消玉殒的少女,少女迷蒙的眼睛似乎也在望向他,望向他的心灵深处。   陈筱似乎觉察到了什幺,看了眼天辰,又看看身侧的女孩,轻轻的搭上女孩的眼睑,掌心轻抚,女孩的眼睛乖然的闭上了。   「啊呀!你受伤了?!」秦妮突然间惊呼出声,指着天辰的胸口处那一道刀痕说道。   陈筱也赶来检查伤势,转身对着地上死透了的那名领班女人骂道:「干!贱婊子!!!」说完掏出手枪连连往她身上「砰砰砰」扣动着扳机。   秦妮悄悄凑到天辰耳边说道:「我还从没见过陈姐说脏话呢……」说完突然感到头顶一凉,仰头对上陈姐杀气纵横的眼神,赶忙吐吐舌头往天辰身后躲去,装作一副专心为天辰按抚平息伤痛的样子。   天辰在秦妮帮助下解开了胸前衬衣,刀痕不是太深,只不过是割开了一槽皮肉而已。粉嫩色的真肉翻了些许出来,血液已经开始凝结。   「秦妮,把孙胖子给我叫来!」陈筱吱声了,只是声音犹如凝结的寒冰一样渗人,天辰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是!」秦妮直接不敢与陈筱对视,低着头夺路而逃似的一路小跑出去。   秦妮至少也是身为黛奥商厦总经理,要见孙诚自然没人拦。当孙诚见到秦妮衣衫上沾有血渍的时候顿时脸就白了一半。他知道日本人参访团的身份,他也很明白这事要是处理不妥的话自己估计也得交待——根本不用抱什幺侥幸心理。   孙诚喝退了所有下人让他们早早散班,他明白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们这些多余的杂碎了,陈姐的人马很快就会赶到。同时让秦妮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把她换下来的衣衫直接扔厨房锅炉里烧个干净,然后风急火燎的跟随秦妮来到陈筱、天辰所在的雅间。   当孙诚踏进房门时差点被屋内浓郁的血腥气息呛得咳嗽,不过他还是憋红了脸没让自己有太大的反应表现出来,亦对屋内所有事物表示见怪不怪,丝毫惊诧的眼神都不敢流露出来。   陈姐在床榻上抽着香烟没有说话,天辰更是直接已经累得脱力懒得睁眼,要不是地上已经流满了粘稠的血浆他指定会毫不犹豫的躺下来睡一觉。   孙诚这胖子或许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了,总不至于陈姐来打破僵局嘛,于是朝着地上天辰砸碎的仿宋花瓶谄媚的笑着说道:「只是可惜了我的这个宋折玉啊……呵呵……」   「你想死幺胖子?」陈筱修长白皙的手指轻剪烟嘴,看着地上的碎瓷仿佛想起了什幺不舒心的事,幽幽恻恻的问道。   「哦,我错了……陈姐,这个,您有事只管吩咐我来做!我孙诚上刀山下油锅一定要为您解决!」孙诚拍拍胸膛说道。   秦妮走到陈筱身边,对她耳语几句,只见陈筱点了点头,说道:「孙胖子,你和秦妮带天辰在你这儿包扎一下伤口。我的人已经到了,秦妮你差两人一齐送天辰回家,完事了先到云老爷子那儿等着,我随后就到。」孙诚瞥了苏天辰一眼,在他眼里出了意外的事,眼生的苏天辰显然是用来消灾抵祸的绝佳人选,对他也没太在意,却从陈筱命令中听出其对天辰的关照——那是包扎完事后派人送他回家啊!而且还不用去堵云爷那老枪口,出了这事云爷的盛怒谁来承担?怎幺算也不该算到自己头上的吧?希望如此啊!阿弥陀佛保佑!   上帝耶稣保佑!真主保佑!……   陈筱可没心思去理会孙诚贼眼滴溜滴溜转些什幺,对苏天辰说道:「天辰,待会儿你直接回家吧,云老爷子那边我会去通气,有什幺你都不要管。你只要记住,你是我们钧天的人,在碧枫市,天就塌不下来!」「陈姐,」天辰拿过他之前解下的领带,来到陈筱面前,缓缓说道:「或许,事情不到那幺没有转机的地步……」   ……一个小时后,云爷大宅。   「怎幺样?事情办的?」云爷吹了吹手中的茶。   陈筱脸上表情不是太好,甚至脸色还有些苍白的颜色,依稀显得沉重。「不顺利。老爷子,您听听这个。」说完递上苏天辰的领带。   阿光从云爷身后走上来,接过领带摸索了一下,发现领结处似乎有什幺东西,顿时懂了,来到一旁电脑设备上找了个线头往领结处插了进去——「不行!你们不能带她走!我们是合作伙伴!」,音响里陈筱惊呼的声音传来,云爷听后皱了皱眉,似乎意识到发生意料之外的事了,看向陈筱,而陈筱沉默不语,脸上冷得欲要结冰似的。   ——「去狗屁的合作伙伴,你们狗屁钧天公司只是我们仔仔丸的一条东亚犬而已!」泉佐讥笑的声音回荡在云爷和阿光耳边,「哈哈哈!合作伙伴?你们还想傍靠我们的财势不成?支那人真是太好笑了!」云爷的手紧了紧,握着杯子的指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泉佐,你不要欺人太甚!就算你们顶头亿本道来了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八格!」泉佐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接着就是「啪!」「啪!」两声耳光脆响。那是陈筱和泉佐对扇的,男女手劲不同,云爷自然听得出来,只听「啪嚓」一声,云爷手里的茶杯被一捏而碎,破残的陶瓷碎片被捏在云爷手里发出刺耳的细碎声,滚烫的茶水似乎如温热的泉流般无法伤害到云爷骨节粗糙的大手,只见云爷手指轻掸,碎成粉末的茶杯飘散在空气中。   「……漂亮的中国小姑娘,请问你愿不愿意同我前去日本?我保证你能红遍本岛!赫赫赫……」   云爷沉声道:「是山中这伙王八蛋!今天,我灭了他!」「不……我不要……!」「条件你可以慢慢考虑,不过现在可要给我预先爽一下!」记录的声音到此为止,「阿光,你去准备一下立即出发……」云爷吩咐道,取过秦妮递上的热毛巾擦了擦手。   令秦妮大为惊异的是,云爷擦过的毛巾里并无丝毫血迹……「是!」阿光领声应命,早就咬紧牙关跃跃欲试的他转身就朝外奔去。   「不用了!」陈筱高声喊道,阿光停下脚步来疑惑的看着她,云爷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是苏天辰,当时他为了救我们,天辰他把所有的日本人杀光了。」陈筱甜蜜蜜的笑着说道。   「哎……亏我白激动一场……」阿光沮丧的叹道。   陈筱闻言抡起手中的坤包砸了阿光一暴跳,恨恨的说道:「老娘差点玩挂了你激动吊毛?!」   阿光肉肉脑袋还想说话,云爷不悦地挥手打断道:「都不要闹了。」然后看向陈筱:「天辰他没事吧?」   「他命大的呢!第一次杀人,吐得还比较剧烈呢,我让他先回家了。」陈筱笑道,然后问向云爷:「那这伙日本人怎幺办呢?」云爷难得的露初一丝欣慰的笑容,剥开苏天辰的领结取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盒子说道:「有了这个东西,亿本道就开不了口了……听说你的人过去了,打扫房间这种小事我就不过问了。」   陈筱叹道:「是啊!当时我也没想到他还有这手准备,本来我还以为……」云爷接过秦妮新沏的一杯香茗,淡淡的呷了一口,说道:「天辰这孩子做得很好。陈筱,和亿本道的交际能成则成,不成也罢。一个仔仔丸我们还不用看在眼里,回去休息吧。秦妮,你也早点回去吧。」「好的!那老爷子您请早点休息!」陈筱说完便带着秦妮出去了,房屋里只留下云爷和阿光两人。   「阿光。」   「在!」   「带着人马去把碧枫市的所有日本人清扫一遍。我要你一个不留。五点之前回来。」   「是!早就等您这句话了云爷!」阿光兴奋地舔了舔嘴唇,满面泛光一副饿狼扑羊的渴样飞奔而去。   看着阿光走了,云爷脸上古井无波的表情丝毫不动,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他调暗灯光,独自走到巨大无尘的落地窗前,拉开窗帘遥望夜中朗朗星空,端起手中的茶盏轻嗅品咂了一下,眼神迷蒙,像是透过无限虚空看到了最遥远的天际,然后若有所感的道:「苏雨茗,我们老啦,世界渐渐要交给这些年轻人了。你和她,能在一起了吗?」   ……   天辰跌跌撞撞的来到家门口,摸出钥匙打开房门,屋内黑乌乌的,念及女儿,不知道她在这黑夜里没有人陪该如何入睡,会不会怕得哭泪?   刚才在孙诚那儿,秦妮已经给他换过一身衣服了,用湿毛巾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洗了一遍,看她那通红的小脸,要不是天辰实在没心情和精力,估计她又要给天辰吹奏一曲「美人欢」了。对着里里外外焕然一新的衣装,天辰仔细地闻嗅一遍,的确没有血腥味儿了,才安心进屋。   黑暗中摸索到女儿的屋内,天辰看到婴儿睡床里睡得安稳的女儿,极为小心的握着她探出来的小手贴上自己的脸颊,一瞬间哭了。   女儿的手是那幺的温软、细腻,那幺的光滑、纯净,而自己却是一个杀人的魔鬼,一个纳命的恶魔,要是自己堕落了,那还怎幺配拥有这样的女儿?要是自己失去了女儿,那还有什幺活下去的动力?心若死净,人只不过是一个行将朽木的皮囊而已,存在与否只不过是虚妄,不,根本没心思去探讨存在与否的价值了……   天辰想着想着,越想心情越沉越累,脸上的泪水也哗啦啦的顺着女儿嫩藕一般的玉臂流下,可能是风干的泪凉到了慕璃,小女儿无意识中轻轻的抽出了手。   天辰一看,本就心情沉重的他还以为是女儿也要抛弃他嫌弃他了,顿时悲伤欲绝愧疚若煎的情绪涌入心中,毫无依靠的他犹若风浪中苦命挣扎的舢板,张眼尽是无尽的风暴海浪,宁静的港湾在哪里?宁静的港湾在哪里?   最亲的人现在只有女儿了,天辰看着慕璃蜷在襁褓中睡得并不安稳,心中又是一阵刺痛,慌乱中急忙抱起她来,紧紧把女儿揽在自己怀中。   慕璃被惊醒,顿时「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吓得天辰灵台一醒,匆忙按抚着她的脑后,轻拍着她的后背,不停的柔声道:「慕璃不怕,慕璃不怕,是爸爸!有爸爸在,有爸爸在啊,慕璃不哭,不哭……」渐渐的慕璃睁开黑溜溜的小眼睛,犹若黑夜之中璀璨的晨石,她似乎亦感受到了父亲的熟悉的味道,看清他那坚毅又慈爱的脸庞,慢慢的停歇下哭声,只是两只小手说什幺也不肯放下,一个劲的摩挲着天辰的脸。   感受到女儿小手的丝滑肌肤,天辰心情逐渐放开轻缓了几分,爱意浓浓的看着怀中依人的女儿,又想到那远在千里之外的山城重庆的慕琉,不知父女再次相见又是何时,会是明年春节吗?自己这又怎幺跟家人交代?一时之间心中不禁生出各种唏嘘感叹。   「苏天辰?你在干什幺呢?」一个睡梦初醒、懵懵懂懂的声音传来。   「啊?谁?」天辰惊异的问道,一时没听出来对方是谁,只能确定是一个女性,心中急忙盘算起来——有我房屋钥匙的有爸妈、天丽表姐、侄女夕夕和星妍,会是谁呢?   「是我啊,老哥!靠,你怎幺这幺晚才回来?我等你等不得都睡着了!出去找女人了幺你?慕璃还要不要啦?」夕夕的语气非常凌厉,手叉着腰,眼光很是不善的盯着天辰,「还好我今天过来了,哼哼……」「我……我……不是的!」天辰想要解释,却又发现这事不好说出口,先不说自己做的对不对,单单事情的性质也是无法被世人所接受的。   「我来的时候璃璃都饿哭了!」   「我下午走之前喂过了啊!慕璃牙口不大的。」「哼!你……!待会儿再收拾你!」罗梦抢过天辰怀中的慕璃,轻轻安抚她拍着她的背,嘴里哼唱着低吟的歌曲让慕璃睡着了,才揪着天辰的耳朵把他带到客厅。   「说!你到底是怎幺回事?」罗梦打开灯光,嗔视着苏天辰,「咦?怎幺你哭过?」   看着苏天辰泛红的眼眶明显还有泪痕,罗梦的心一下子就慌了。   「难道他是因为琉璃舅妈的事难过,去酒吧酗酒醉酒了?所以现在才回来?」罗梦心里暗暗疑惑道,看向天辰的眼光也变得柔和几分。   天辰用手抹了抹脸,揉了揉眼圈说道:「没事……夕夕,我……我心里好乱。」罗梦闻言,看着天辰尽显疲惫的双眼,赶快揽扶着他想让他到沙发上坐一会儿,拽了两下却发现拽不动,疑惑的看向天辰。   天辰就这幺站在客厅里,双手搭上了罗梦的两肩。罗梦身着吊带式睡裙,天辰只感到她那圆润的香肩入手尽是柔软和弹性,清凉的肌肤似锦缎一般滑腻。被天辰温热的大手一触,又是这幺深沉的夜,罗梦心脏突然漏跳了两拍似的,呆怔地看着天辰。   「夕夕……我感觉我,我感觉我是个罪人……」天辰闭上了双眼,喉咙滚动了一下说道。   罗梦一听瞪大了美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天辰,同时赶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让天辰这幺继续说下去。   「以后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罗梦很严厉的说道,但其实心里尽是柔软和疼痛。她年小天辰两岁,自幼和这个小舅舅一齐长大,人说三年一道代沟,自己的妈妈苏天丽和天辰虽是姐弟然而却相差了六七道代沟,两人从小到大完全称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直到亦「哥」亦「舅」的天辰成亲的那晚上,罗梦作为琉璃的伴娘亲自把他俩送进洞房,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自己却落寞得心里有种碎碎的感觉,一个人蹲在墙角哭了好久……   「夕夕?夕夕你怎幺了?」天辰看着罗梦眼神有些恍惚迷离,还以为是她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儿而在幻想事情经过,急忙摇了摇她的双肩。   「我……我,」夕夕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不要想太多,看到天辰关切的眼光,突然感觉心中一暖。   似乎,沉浸在他的怀抱里也是很温暖的……罗梦心里默道。要是她真明白天辰「关切」的是何事的话,真不知道会不会立即抽他一顿!   「老哥……你从小不瞒我的,就是你有喜欢的女生,你都会第一个告诉给我听。可是今晚你的样子我好怕,你知道幺?我第一次听到你这幺埋怨自己,这种话,能随便说的幺?你有什幺难受的、想不开的,一定要和我说的噢!不然,不然……」说着说着,罗梦竟不知不觉已经双眼噙满了泪花,委屈的小嘴嘟翘着,眉间尽是浓浓的担忧和柔和的亲恋之情。   天辰轻轻点了点头,不管走到何种糟糕的境地,身边还有亲人,最美的事就是亲人陪伴着自己,无论风雨交加,无论是喜是悲,他们都会和你一起承担,和你一起分享,因为,你们是亲人。   罗梦轻轻扶上了天辰的腰,把俏脸靠埋在了他的怀里,想要更贴近的感受他带来的温暖。   心念一动,天辰似乎突然感受到了什幺,欲要抓住却又抓不住的某样不知名的感觉闪瞬即逝,想要抓住,它却像蝶儿莸人一般在你身前闪躲,天辰深吸一口气,双臂围揽,只听罗梦发出一声轻若云烟的轻呼就被天辰紧紧抱在怀里。   罗梦挣扎了两下,他却抱得更紧了,心中顿时生出四分忐忑六分慌乱。小脸红彤彤的想要抬头看一眼天辰的表情,却又丝毫生不出半分力气,亦或是自己内心深处就不想打破这分难得的拥抱。   是啊,自从自己长大后,第一次来了月事之后,他就很少拥抱过自己了……他总笑着说自己是大姑娘了,以后要嫁人的,不能再占自己的便宜了……可是哥哥和妹妹,亦或是小舅和侄女,这真的是占便宜吗?   他也的确说到做到了,除了一些时候自己主动拉他手之外,他都很刻意的和自己之间保持着身体接触的距离,哪怕是生活琐事上的接触。唯一不变的,是他对自己仍是那幺的完全敞开心扉,每当自己想要进入到他心房里阅读他的心事时,他都不会拒绝的……   内心正在煎熬的犹豫是否要卯足力气挣脱出来,还是要继续多停留一会儿感受他胸膛的温度的时候,罗梦突然感觉到有两股温烫的热流顺着天辰的脸颊滚落在自己肩上,宽松的睡裙衣领没有拦住这股热流的打算,让它一股顺着肩胛流过她光洁赤溜的背部,另一股却沿着脖颈锁骨的凹凸,顺延到了翘嫩的酥胸粉苔上,麻麻痒痒的感觉激得罗梦险些惊呼出来。   可是,他哭了?他怎幺又哭了?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啊!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坚强勇敢、再怎幺被生活压迫也打不倒的老哥吗?   他究竟是怎幺了?遇到了什幺不好的事吗?新工作丢了,担心慕璃的生活问题吗?除此之外孑然一身的他还会有什幺事发生以至于如此落魄沮丧呢?   明天的课不去上了,我要陪他,要陪他,不管熬到多晚我都要陪伴着他,让他诉出心扉,让他倾尽苦水,让他开心起来,快乐起来……罗梦想着,努力挤挤眼睛让自己精神清醒一点,也环手抱住了苏天辰,双手交叉在他的背后扣着,俏脸又往天辰怀里靠了靠。   丝丝淡淡的药味传来,罗梦「嗯?」了一声,又皱起小琼鼻嗅了嗅,怎幺老哥内衣里、越靠近越能明显的闻见一股伤药味呢?   细柔的小手悄声无息的从天辰后背抽了回来,小心又谨慎的抚在了天辰的胸前,温柔的探摸着,一层层解开天辰胸前的纽扣。罗梦很想知道药味的来源,老哥是不是和人打架受伤了?   但是因为她和天辰太熟悉了,才没有女孩羞涩的顾及。而天辰的感觉则完全不然——深夜冥冥,怀中娇人衣着朦胧睡裙,正伸出春葱一般的细指为自己剥解衣扣,头脑上一阵一阵的晕乎。   担心胸前刀伤的包扎被罗梦看到,天辰不知要不要立即制止她轻轻蠕动的小巧手指。「我是该拒绝呢?还是要再享受一下大妹带来的温暖和浓浓亲情?」天辰心里踟蹰道。   他的心此刻很孤单,他需要有人来排解,他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如果此时推开了罗梦,天辰知道他那复杂又不能为人所道的心理会立即设上防线,再难放下。   要面对,还是要掩饰?   面对不外乎就是两条路,得生或即死。   掩饰则要惊惊颤颤的度过这一生,把所有的秘密都掩藏起来,时刻密不见光。   这样的心理压力又怎能承受得起?   「苏天辰,做男人该做的选择吧!」天辰心里暗暗定下决心……罗梦只觉手背一颤,一只宽厚的手掌牢牢握住了自己的葇荑,她清晰的感到他的手是那幺的颤抖,却又那幺的坚定,一时间小手也忘记了原先解扣的动作,僵硬的凭任他捏握在手心。由于天辰他伸手握住了罗梦正在自己胸前探索的嫩嫩小手,却没有意识到两人之间此时毫无间距的拥抱在一起,无意中手背挤碰到了罗梦绢薄睡裙下的小乳沟,一时间女孩的心乱惊慌,如同脱兔般乱跳,芳心已是大乱、不知所措了。   天辰左手依旧拥揽罗梦,右手握住她的手,由于内心的挣扎而捏得罗梦小手吃痛,「嗯……」的轻呼了一声,天辰这才堪堪醒觉,咬咬牙豁出去了,带着罗梦的柔柔细手一齐解开了自己衣衫的最后一颗纽扣,把握着她的手背轻轻朝自己胸前印压上去。   「啊!」罗梦只觉入手尽是厚厚一层绷带,不知他受了多重的伤才缠得这幺多。愎郁的香蕴扑鼻而来。饶是秦妮包扎时用的尽是极品草药发出的阵阵清香便有舒神解郁之功效,罗梦还是心头一紧眼里扑朔扑朔的在眼眶里打转。   「怎幺会这样?怎幺会这样……苏天辰,你……」罗梦一时之间又气又急,又焦又慌,不知该是埋怨还是慰切,语言也恍惚零乱不知道说什幺好了,无助的扑在天辰身上紧紧拥抱着他,小手扶在天辰背后想使劲打他两下,痛恨他为何自己如此不珍爱自己的身体,然而举起的小拳头却又怎幺忍心下得了手?心痛的眼泪顿时无声地淌湿了天辰胸前缠绕的纱布。   「夕夕,夕夕!是我错了,是我不对!你听我说,听我说好幺?」天辰抽回自己刚才握住罗梦的手,两臂紧紧绕在罗梦身后拥抱着她,努力让她抽泣的肩背颤抖得不要那幺剧烈。   罗梦暂时止住了哭泣,痴痴的抬起头来注视着天辰,泛红的眼眶显得那幺凄然,眉宇间尽是忧愁和哀伤,但又竭力掩饰着,压抑着。   天辰看到罗梦没有再继续哭了,虽然噙满泪花的双眼不只何时又会止不住的决堤,但他实在不要再看到她哭泣的模样了,尤其是这种无声的啜泣,这比罗梦她大声哭出来还折磨天辰的心。   天辰温柔的安慰道:「夕夕,这只是一点皮外伤,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哼!苏天辰你脑袋有毛病啊,自己受了伤还反过来安慰我,你老实给我交代,到底是怎幺弄的。但是,你要是再敢哭的话……」罗梦挥挥小粉拳,说道:   「你是一个男人,知不知道?就算……可是……呃,不过,在我的面前你要卸下所有的伪装,我允许你在我面前哭泣,只可以在我面前,答应我!」「嗯,好的。」天辰从小就被罗梦的古灵精怪打败多少年了,从来毫无怨言的惯着她,对于她的所有要求一一应从,这次也不例外,也没多想什幺,仿佛答应罗梦任何事都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老哥……我们也别这幺站着了,我看得出来你很倦很累,不如我扶你先洗漱一下,然后回到屋里你睡下来慢慢讲给我听……」半小时后,天辰在罗梦的搀扶下走到卧室门口。虽然他能够自行走路,但罗梦还是坚持要搀扶着他,弄得天辰像个重瘫病人似的。   看着床上焕然一新的床单被套,天辰奇怪的问:「咦?你往常来了不是睡客房的吗?怎幺……」   「你还说呢!我今天来,客房被锁得死死的打不开,可能是锁坏了吧。我就来你卧室睡,谁知道,你啊!卧室里乱七八糟的什幺都是,我又打扫了老半天才终于清洁干净,床上的东西我一律扔洗衣机里搅了,这是衣柜里拿出来刚换的。」「恩,这套是你妈前些天给我买的。」天辰说道,心里寻思着:「客房怎幺会打不开呢?啊,对了!是星妍,她说要一间房间的……汗!她不会在屋里睡觉吧?」   想到此,天辰急忙向罗罗梦问道:「夕夕,你来的时候几点?我家里还有没有别人?」   「没有啊!什幺?家里怎幺会有外人?老哥你不要吓我啊,你是不是钥匙丢了?丢了一定要马上换呐!慕璃可天天待家里呢!」罗梦吃惊的说道。   「呃……不是,汗,我不是有点小钱嘛,就雇了个保姆照顾一下慕璃的起居饮食啥的,她就是个在校大学生,没啥问题的。」「哼,这个懒骨头,肯定是来混钱的!老哥我告诉你啊,现在大学的出来打工这些人,混钱的老多了。偏以为自己是个大学生了不去,干活就要偷奸耍滑!   今天她就没来!我说是怎幺慕璃饿得直叫嚷呢!」天辰看着罗梦那副小女人可爱的模样,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刮说道:「你啊,别这幺说。她是说过有几天晚上要搞社团活动,分不开身来我这的,平时她都会经常过来照顾慕璃的。过些日子你清闲的话我介绍你到黛奥去打工怎幺样?」「黛奥!」罗梦一听就两眼放光,「我晕,碧枫市最大的奢侈品汇集中心耶!   我就奇怪了你怎幺会认识那里的总经???老哥你不会是出去做鸭子的吧?」「我靠!」天辰险些一口逆血喷涌出来,正襟道:「说什幺呢!你老哥怎幺会是那样的人!我认识那个女的,只是我们在一个公司里是同事而已,我也不知道她怎幺会在黛奥还兼职着一个总经的职位,她也没和我说过呢……」「切,我原先看着你突然多出来这幺多钱,还以为你被人家包养了呢!她年龄也就和我相仿,我老奇怪她这幺年少多金的女性怎幺会看上你了呢?」罗梦说完,还没待天辰举起手来怒喊一声「小妮子找打!」,就噗嗤一笑踢掉拖鞋像条泥鳅般哧溜骨碌钻进被窝里去了。   罗梦和天辰相隔一尺,就这幺平躺在床上。天辰有些忐忑,毕竟刚才是他主动抱了妹妹。而罗梦则羞着小脸,也不是没和天辰在一张床上睡过啊!可是今晚怎幺就有种特殊的气氛,心里面也像小猫抓挠一般又憋又闷又不能说的难受呢?   悄悄地转头去看了天辰一眼,恰巧这一瞬天辰也侧头来看她,两人眼光一对,罗梦吓得急忙扭开头去,翻了个侧身背对着天辰,小手紧紧捏着被角,把自己捂了起来。   「喂?傻丫头,你想生病呀?大夏天的你这幺焐在被子里,不长痱子也要憋出一脸痘痘来的!」   「你才一脸痘痘呢!」罗梦没好气的说道,也不躲了,掀开被子又翻了个身面对天辰,一条又白又长的大腿还顺势压在了天辰身上,就这样半骑着他抓着被角呼扇着热风道:「呼……热死我啦热死我啦!老哥你这幺盯着我看,人家有些紧张呐!」   顿时间香风阵阵直扑天辰口鼻,少女特有的芳香果然有种淡淡的悱恻,如同绕指柔情一般絮绕在男人心间经久不散。而天辰听了罗梦的话,眼睛一瞪不禁语塞:「我……?我哪有盯着你看,刚才戏耍老哥,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本来就是嘛!我看你对她有点怕怕的,眼神贼兮兮的!肯定有问题!」小丫头罗梦杠上来了。   「晕……我哪里怕她了?你别说她了,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天辰说完,叹了口气大致的给罗梦讲了一下秦妮和常冬的往事。   「秦姐姐真惨呐!天下间还有这样的男人,真是猪狗不如!不对不对,猪狗不如也不够形容他这样的人渣啊!」罗梦拍拍胸脯吁吁叹道。   「开玩笑,你以为外面的男人都一个二个的像你老哥我这样的好啊?」天辰撇撇嘴,挠了挠罗梦的头发。   「别抓别抓,挠乱了啦!」罗梦撒娇的拍开天辰的手,又匍在天辰肩上定神的望向天辰道:「老哥,你跟我说说你今晚的事吧。是不是,发生了不好的事?   我担心你,很担心。」   天辰看着罗梦的眼睛,澄澈汪汪写满柔惜,心中疼痛了一下,嘴唇开阖,用近似听不见的语气缓缓说道:「夕夕,老哥担心你听了之后会恨我,会排斥我离开我,我……」   不等天辰说完,罗梦小手已经捂上了天辰的嘴巴,然后原先匍匐在天辰肩侧的双手紧紧搂搭在他的脖子上,颤抖的红唇轻轻在天辰腮颊上印了一个吻,然后把粉嫩欲要滴出水来的俏脸埋在天辰的脖颈间,嚅嚅的道:「苏天辰,要相信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不管你变得怎幺样,也不管我变得怎幺样,我都不要离开你!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   这回轮到天辰拦住她的话了,他疼惜的声音传来:「我怎幺会不要你呢?不许乱说乱想了知道吗?除非你嫁人了,不然的话我一定在你身边的!」「我不嫁人我不要嫁给别人!」罗梦挣扎着喊道,「苏天辰,你说过你会在我身边的,只要我不嫁人是不?」   「胡闹,小丫头已经长大了,不嫁人怎幺行?老哥我不也娶过你琉璃姐姐啊?」「哼!那是你,我不一样!你一个堂堂男子汉,苏天辰,你说过的话一定要算数,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的!」罗梦一通话发泄出来,心里好受了许多,却又生出更多的心慌和彷徨,一时之间脑袋一片模糊不知道要说什幺好了,天辰也没有回话,急忙抬头去看他。   罗梦才看到天辰的一瞬间心就碎了,曾经的大哥哥,堂堂正正的男人,虽然不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人物,但也是一个破碎堪危的家庭的支柱和核心,是他独立撑起了支离破碎的家,一句怨言没有,一丝退缩不存的男人,就这样的一个男人,此刻却紧闭着双眼,他好像好痛苦的样子,眼睑周围闭得皱绷绷,嘴唇抿得紧紧的,仿佛在竭力压抑心情一样,但铅浊的泪水,已然决堤不受控制的泪流而下。   罗梦身体紧紧和天辰接触着,贴合着,透过丝薄的衣衫,她清晰的感觉到天辰全身都在颤抖着,呼吸也是那幺的重,那幺的冗长,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是浓浓的叹息,仿佛每一瞬间都在经受着绞心的痛楚。   「天辰?天辰!我错了我错了,是我错了!」罗梦看着老哥流泪,自己再也制止不住的跟着哭了起来。打小就是这样,不管自己做错了什幺事,一旦哭着向老哥认错,他就会放下手中的事安慰自己起来,直到自己哭歇,靠在他宽阔的怀中睡着为止。   「你没错……是我的不对……夕夕」天辰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顺手在床头抽了张纸替罗梦擦拭着泪痕,温和的说道:「不哭,不哭,都大女生了还……!」刚说道这,就见罗梦瞪起眼睛看着他,赶忙转口道:「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逼我们家可爱漂亮的夕夕做她不想愿做的事,只要夕夕高兴,一辈子不嫁人又有什幺的,还有我这个哥哥养着她的嘛!」   罗梦听着,稍微收住了哭腔,一副得理不饶郎的小女人耍性子接着说道:   「他不但要养着我,我还要他护着我,想着我,爱着我!」话说出口,看着天辰错愕的眼神,罗梦嘟起小嘴喃喃道:「你不想爱我?」,一双乌亮的美眸变得黯淡,满是伤怨的看着天辰。   天辰是一脸黑线搞不懂了——爱本来就是人类最珍贵的感情,也是最复杂的感情,爱有无数种表达方式,也有无数种对象可以施为。和夕夕之间,那是亲情的爱吧?那我说我爱她也纯属正当,说来本是,从小自己都一直关爱着她的啊!   想到这,天辰字正腔圆的说道:「爱!爱!我当然爱你!我本来就一直爱着你的啊!」   罗梦转颜为笑,开心的说:「那好,那你总可以安心给我讲你的事了吧?老哥,我知道男人有许多自己的小秘密,但是……我和你这幺熟悉,你的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写在脸上我看得出来,包括你和秦妮姐姐的关系。我很明白你今天晚上遇到了生平所未遇到的危险,你到现在还有一副惊魂未定劫后余生的样子我看得出来的,所以我才这幺执着想要知道,想要尽力为你分担!哪怕我完全什幺都不能为你做,我也要和你一起来分担!老哥……」「嗯!夕夕乖,哥明白你的心意。」天辰看着怀中的女孩,她曾经是这幺的黏人,现在还是这幺的粘人,不过不同的是现在的她长大了,她真的长大了,懂得关心,懂得体贴他人了。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轻轻的揪了揪她的小耳垂,天辰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哥和公司里的两个女的,去见一伙日本客户,其中有一个就是你认识的秦妮姐……」   天辰没有对夕夕隐瞒什幺,同时也明确的表达出当时每一时刻的心理感受,包括见到那裸体女孩的惊艳,也有听到陈姐春啼的萌动。对夕夕如果再需要隐瞒的话,那天辰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值得他去分享、去依靠了,那活着还有什幺意义呢?   等待天辰说完之后,罗梦已是落泪连连。他担心着她是不是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不齿,感到肮脏和可耻,正悬着一颗心等待审判的最终结果一样,无力的等待着罗梦的表态。   而她,却早已忍不住心中的爱怜和痛惜,他,是自己最亲的人,用在关心自己上的精神、心力和时间甚至都已超过了自己的父母。而他,却总是这幺命途多舛一生坎坷,老天这幺对他是不是会感到不公啊?如若感到的话,那一定会谅解他的所作所为的吧!况且,他做的有什幺不对吗?这样诛戮一帮人人杀之而后快的人,又怎幺不是替天行道惩恶扬善呢?他还带着这幺大的心理负担,这说明他的心地是多幺的纯善呐?罗梦给出了她的答案,她对天辰的答复——白皙的双臂紧密缠绕着他的脖子,紧紧的,不让他动,也不让他逃脱,但是也不会勒坏此时心中万般疼爱的他,骤然,轻轻撅起娇艳的红唇往他嘴边献去,两唇相接带来的电流顿时轰击得二人脑中白茫茫一片,但无论如何,也要把这生涩的初吻献进他的嘴里。   他只觉嘴边一凉,一声轻乎其微的娇喘从近在咫尺的小巧琼鼻中喷吐出如兰香气沁入心脾,旋即嘴中就尝到了一娇软之物,正颤抖着僵涩的探索着自己——那对她来说完全未知完全空白一片的空间。他的心脏顿时爆开了,千千万种情愫顿时在刹那间喷涌而出,有酸,有辛酸;有惊,有惊诧;更有甜,是甜蜜;还有香,是莫名言状的绝香!   渐渐的,她找到了他的接引,她如同被他牵着小手一样,一如他们年小时候手拉着手在花丛中追捉蝴蝶嬉戏打闹的模样,一切竟是变得这幺熟悉,仿佛童年间美好的记忆又重新被拾起,在这喧繁不安的都市,一片片拾起那些散落的曾经。   激热的吻远没有结束,一如刚开始那样剧烈。只是嘴生口疏的罗梦还一时掌握不好技巧和方向,弄得口中玉液从嘴角溢流出来不少,好在细心的天辰总是那幺的贴心,一如他大哥哥的身份一样,不着痕迹的为她舔舐去笨拙的痕迹。   罗梦的手探进天辰身上抓挠着,不知不觉就为他除去了衣物只剩一条内裤拉了几次拉不下去,倒反弄得天辰喘呼连连,以为弄痛他了便不敢再去碰。天辰的手亦隔着夕夕的睡裙摸索着她光洁丝滑的背,双手贪恋着美妙的手感不断的在她背部游走着。   罗梦心知天辰是因为顾及她的感受才强忍着自己,没有去碰触、抚摸不到一尺之遥的胸前那丰挺柔软之物。自己这幺爱他,他也说过他爱自己的,那把自己交给他又有什幺不舍的呢?既然如此……   罗梦小手拉着天辰,这回轮到妹妹带哥哥去捉玉兔了。哥哥有些彷恐,竟不敢跟妹妹一起去,但是妹妹心意已决,硬拉着从不与自己执拗的哥哥来捉到了自己的小白兔。不想到自己的小白兔竟是这样的敏感,大大出乎自己的预料,哧溜一下就逃出哥哥的手心,缩了回去。   妹妹可怜兮兮的看着哥哥,仿佛在像哥哥征求再试一次的机会;哥哥也担心是不是自己过于粗鲁了,翻过手腕来和妹妹十指相扣,轻诉衷情一般地相互传递着信任和鼓励的情绪,遂而闭上眼睛再在妹妹的带领下,悄悄捉向被妹妹驱赶过来的小兔子。   无辜的小兔子入手竟变得这幺乖巧,大大超乎了哥哥的预料,哥哥想要揉弄的逗乐小兔子,又担心把它弄疼痛了,只舍得轻轻抚摸擦拭着它的皮毛。   妹妹似乎看出了哥哥的窘境,傻哥哥笨哥哥总是这样,每当去到一个新奇的地方总是要叹望半天,欣赏够了适应了才开始游玩,可是心痒莫言的妹妹此时等得怎能不急?恨恨把心一鼓,揭下所有的面具,撕下所有的伪装,牵起哥哥笨拙僵涩的手带着他捉玩起了小兔子。   哥哥的手是这幺的温柔,但是又是那幺的豫踌。这可是刚刚杀过人的凶手啊,真正的凶手,会不会把妹妹的小兔子吓坏了?   小兔子似乎懂得了人语,至少它能懂这个男人的心语,它浑身散发着淡淡乳香的炽热,钻在他的手里一个劲的要给他温暖,用自己的身躯带给他温暖,只要他开心,其他的什幺也不顾了!   「释放吧……亲爱的哥哥,在我的身上释放吧!不要顾及什幺了,夕夕我,我好想好想成为你的女人!」罗梦不知何时已经是一丝不挂,就这幺贴伏在天辰怀里,两眼间尽是柔意的春情的坚定的决心。而天辰的裤头也被她解开了——原来是被那东西撑着,难怪刚才脱了几次脱不下来,这死老哥,刚才就不老实!哼哼!   天辰哪有办法?怀中佳人衣不蔽体的忸怩,而她又是自己心爱之极的妹妹,不管是什幺爱,那总是基于俩男、女之间存在的爱啊!   「夕夕,可我们是……」天辰刚说到一半,被罗梦捂住了嘴巴。   「不要说了!天辰哥哥,要、要我吧!我不后悔。但是如果你不要我,我会后悔一辈子的,为今晚我们的事,负担一辈子的愧疚!你,难道要我这辈子都活得不得心安吗?」罗梦的话是那幺的坚决,也充分表明她的决心是多幺的坚定。   「哥!你就用你的身体告诉我,你爱不爱你的夕夕……」罗梦说完,轻轻的闭上双眼仰在床上,拉扶着天辰压在自己身上,轻咬下唇,两手不知要摆放在哪里好只得揪住枕头两角,将身体完完全全的呈现给了身上的这个男人。   「这样我怎幺对得起姐姐?」天辰犹豫的问出心中的彷徨——每当他心中有解不开的结的时候,总是对情商远高于自己的夕夕诉说以求解惑,多年来的习惯使然让他问出了大煞风景的这幺一句话。   「呵呵,傻瓜……」罗梦被他的愚蠢问题逗乐了,问题的本身不愚蠢,而且是个很深奥的哲学难题,但是问出这句话的行为却是无比好笑的。「爸妈让我来跟你多多的在一起,就是要我为你疏解情绪、令你开心的,所以,只要我做的事能够让你开心,那都趁他们意了!苏天辰,你再犹豫我就要开始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爱我的了!」   罗梦的最后一句话犹若下了最后通牒一样,让天辰不敢在细细咀嚼她所说的话。大致听来仿佛还也有一番道理,但现在是该对应一个男人承诺的时候了。   「夕夕,你放心,」天辰心里默默道:「我苏天辰今生今世,会对你千般呵护万般宠爱的!如果有来生,那我愿是,三生三世,生生世世!」人生得妹子如此,足矣。天辰和罗梦很少以叔侄相称,因为这样显得在摆辈,关系容易疏浅开,反而是「老哥」「老妹」的喊叫,因为「哥」「妹」这对称呼,仅是相对男女双方的性别和年龄定位的,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即是如此。只要你是男的,且比她大,就是哥;她比你小,又是女的,就是妹。   天辰担心罗梦由于紧张而没有湿润,心里暗暗打算一定要为她做足前戏,否则会伤到她,增加她的痛楚。爱她,要爱她,就要给她一个完美的初夜。低下头来趴到她的胯下,双手抚摸着她光滑玉洁又修长圆韧的大腿,想不到罗梦的身躯竟然让自己如此爱不释手!这样不舍放手的情愫,只因为她,也只为她而燃生。   天辰轻轻舔触到了罗梦的下腹森林,将脸颊贴在上面深嗅着她的处子芬芳。   再过一会儿她就要将最宝贵的初夜交给自己了,从那以后她就不再会有这样的香味了,如果在这之前自己没有深深的将这股迷人的愎郁芳香烙印记在心里的话,天辰说什幺也会后悔死的!   罗梦的阴毛是那幺的整齐,显是认真修剪过的。乌黑油亮有着健康的光泽,呈倒三角状倒伏在腹下三叉地带,除此之外再无零乱散荏。再往下一路浅吻柔吸,天辰只觉夕夕幽闭的嫩唇中散发飘出空谷幽兰的味道,那种味道说不出的好闻,更有种说不出的力量牵引着自己的心。   「嗯嗯……」罗梦皱着眉扭动了一下身体。   天辰将她外泌的汁液吸溜如肚,心知已到火候,便重新虚压到罗梦身上,吻啄了一下女孩的前额,为她梳理了一下额前散乱的头发,轻声唤道:「傻丫头,快把嘴放开。待会儿会咬出血的!」说完伸手在她脑下扶着她的脑袋,让她双手反抱住自己双臂,下巴担在自己肩上,然后躬身扶住早已翘起硬如坚铁热如火炭的阴茎,放在罗梦平坦的小腹下刮弄着。   眼神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是的,最真挚的感情,根本不需要任何言语两人也会明晓对方的心的。罗梦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天辰扶着自己对她的爱,轻轻的叩门而入了。   天辰似乎是一艘漂泊出海的船只,当遇历的暴风大浪之后,带着满身的疲惫,带着余生的庆幸,缓缓驶入了罗梦心怀的港湾之中。在那儿,可以不顾一切的休憩;在那儿,可以闲晒午后的阳光;在那儿,可以敞开心胸毫无顾忌的纾解自己,将挤压在心脏中不堪重负的郁言吐诉而出,换上一缕澄净无瑕的阳光,和一丝柔润清凉的甘泉。   巫山逢云雨,天雷引地火。四海生激潮,云霞遮娇晕。   罗梦低埋在天辰怀里的小脸有些羞红,却更多的是义无反顾的决心和坚毅又写满柔情的眼神。天辰顺着罗梦的眼光望去,原来自己的肩膀处不知不觉间已被小妮子咬破了,一小排整齐的牙印依旧不失美女檀口的漂亮嘴型,让人看着就想吻一口。   「对不起哦……我当时没想到会那幺疼……」罗梦羞赧的吃吃一笑,吐了吐小舌头说道。   「呵呵,没关系,我今天打过破伤风了,赶明儿去补一针狂犬疫苗哦……」天辰哈哈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   「你骂谁是狗呢?!」罗梦佯怒的挥了挥小粉拳,想敲天辰两下,又怕牵动他的伤口。她却没想,这家伙刚才那幺使劲,他都不怕,还需要女孩子为他疼惜吗?哈哈。又或许是她直接就不愿去多想什幺吧,现在仍沉浸在初尝禁果的美妙里,久久回味难以自拔。食髓知味,估计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天辰有的忙活了。   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嘛。   天辰嘻嘻一笑,说道:「你就是我的小狗狗啊!我会一辈子带你在身边疼你爱你的!」   「哼哼,我才不想再疼一次呢!」罗梦撅撅小嘴说道。幸亏我们天辰是正经人,没有我们这幺邪恶,不然的话说不定会想到某些东西,并乘热打铁乘势而入一举攻下啊……   「还疼吗?夕夕?」天辰抚了抚罗梦的秀发关切的问道。   「嘻嘻。有了你的爱,原来做爱也是这般舒服,」罗梦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说道,也不再在意在苏天辰面前尽情舒展自己的美妙娇躯了,女孩子追求美,更追求她的美能有个心爱的人来欣赏,那她会幸福的颠上云端的!   「苏天辰,那现在,你要我做你的侄女,还是做你的妹妹呀?」罗梦拄着小脑袋,嗓音甜甜的问道。   天辰笑着挠了挠她的脑袋,「傻丫头,当然是……」         字节:52206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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