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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有绝佳的运气和高超的手法,你就能在赌界中得到最高的名声与财富。
「赌神」就是在这种复杂的环境中创造出他的传奇。
这女人只是面无表情的瞪了他一眼。
尼克不以为意的说:「我想,她可能是被我不可思议的体格、非比寻常的相
貌及不可抗拒的魅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向唐云凯说着,其音量却足以让
她听到。
她依然一无反应,唐云凯却斥骂尼克:「无聊!你可以下去了。」
「什么?你真伤我的心,没想到你一看到美人后,就忘了我的好处。」他假
装抗议。
「欲。」唐云凯看到正走上前的白崔格,连忙叫住他。「把这个碍眼的男人
给拉走。」
白崔格将尼克拉了出去,并随手关上门。
当他们走后,唐云凯才又面对她。「好了,现在我们应该可以好好的谈一谈
了。」他对她浑身散发的野性气息感到迷惑。
她并没有响应,因为她原本站得直挺挺的身子,突然急速的往地面栽倒,这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唐云凯大步的来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扶起她快碰到地面上的身
体,吃惊的瞪着她紧闭的双眼和毫无血色的惨白脸蛋。
他皱着眉,这才发现她左肩处有一个伤口正流着血,扶住她腰部的手也沾染
到粘湿的液体,他举起手一看,上面已沾染了鲜红色的血迹。
他低咒一声,连忙打电话叫人找医生来,然后一把抱起她走进卧房里。
唐云凯阴郁而担忧选凝视着柳月伶不安稳的睡姿,正因高烧而喃喃呓语着。
她的肩上和腹部同时各中了一颗子弹,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
他听到医生的话时,只能惊异的瞪着她看。
一个女人受到了枪伤,流失那么多的血,竟还能来到这里,这种非凡的意志
力若非经过特训,一般人是难以承受的,更何况是一个女人。
由资料中得知,她是在一个特殊的家庭中长大的,但他却从未想过,在她所
受的训练中,也包括极度的忍耐力。
要不是因为她爷爷和老太爷有交情,而这件任务和他们要查的诈骗集团有直
接关系,他才不会接下这个任务。
有很多人都认为赌是一件极高风险的投机行为,并且也是一种高明的骗术,
但他并不这么认为。
要赢得胜利,不只要有绝佳的运气,更需有高明的手法和下功夫努力。
人生就好象是一场赌局,输赢的结果,有时候要开到最后一张牌才知道,有
时候到一半就知道了,有的人一开始就输了。那就好象是人生一样,有的人一出
生就死了,根本连呼吸的机会都没有,有的人生走到一半,有的到老才死。
他最痛恨的是那种以赌为名,藉赌欺骗的行为。所以,这件任务,他是非要
达成不可。
而现在的关键就在这女人和她弟弟身上。
突然,她猛地坐了起来,亮晶晶的眼直盯着他,他细看之下才发现她并未清
醒过来,他连忙握住她的双肩,想要让她再度躺下。
谁知她却紧紧的抱住他,「爹地……抱我。」她微弱的声音中有着渴望。
这奇异的感觉揪紧了他的心,他同应的抱住她,双手笨拙的轻拍她的背部,
柔声的抚慰着她,她淡淡的女性幽香和柔软的躯体,带给他不可异议的强烈感受。
在他体内蠢蠢欲动的热流,使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为这个女人心动,而且下腹
部的热气正往上窜,让他的身体亢奋起来。
但,除此之外,他还能从她身上感受到一股哀伤的气息,这和毕克有些相同,
所以他知道,这个女人的心必定受到严重的伤害。紧抱着她,他很想告诉她,不
管她有什么问题,他都会替她解决,并抚平她的哀伤和心中的恐惧。
对她的父亲,她似乎想要渴求爱,却又感到害怕。这份认知让唐云凯十分困
惑。他知道她的父亲是警界十分有名气的高阶警官,做事公正、毫不留情,自律
甚严,却也同样以此标准来要求他身边的每个人,包括她和她的弟弟。
但最重要的是,这女人已经扰乱他的心绪,这个任务让他根本无法回避,而
他也不想回避,因为他真的想要她。
她是第一个让他如此渴望得到的女人,无关乎情爱,却有些吓人。他想得到
任何东西时,一向是以掠夺的方式去取得。
只是,她是他赌约的主角,他能这么做吗?
看着她绝丽的容颜,独特的模样……算了,他还是依照自己的本能好了,既
然甩不掉也避不开,何不让自己开心呢?
反正,陪女人上床又不代表会失去自己的心,老太爷还未必能赢呢!他目前
只是想得到她的身体而已,又不是要娶她。
才这么想,她的小脸突然抬了起来,他一看到她因高烧而红?的双颊和嫣红
的性感红唇后,自制力马上消失,情不自禁的低下头攫获她的唇,并技巧性的分
开她的唇,汲取她唇内的甜美。
欲望在他体内爆发,一发不可收拾,他放开她的双臂,伸手滑入她金黄色的
柔软发丝,他只觉全身亢奋、血脉愤张。当他结实的身体和她柔软的身躯紧贴时,
他的吻也温柔起来。
当他发现怀里的人儿竟然没有响应时,他缓缓离开她的唇,猛然瞪着她,不
敢相信她竟然又在他的怀中昏睡过去。
他无奈地睁大眼看着她,眼神里竟有丝柔情,当他要将她放下时,突然十分
不舍的,情不自禁地又将她拥入怀中,然后在她的脸上印上自己留恋的吻。
一道突兀的声音嘲讽的响起——
「哇!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的是我的朋友吗?竟然连生病的女人
都不放过!如果你真的那么饥渴的话,只要走出去,就有一堆女人争着爬上你的
床。」尼克怪声怪调的叫着。
唐云凯连回头都没有,只是淡淡的回道:「你要是不改掉这种不敲门就进来
的毛病,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一枪射杀你这种鬼鬼祟祟的小人。」
尼克不在意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好友对那女人小心翼翼的呵护模样,忍不住
笑了。「看来,你这次又要输了。」
「少废话。其它人呢?」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老板,他们不会向我报告。」他摊了摊手,无所谓的
笑着。
唐云凯这才回头看他。「尼克?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每隔一段时间就将你
调到其它的地方去巡查吗?」
尼克这才正经了起来。「太好了!我一直想问你呢!你知道吗?我每次都想
下透你为何每隔一阵子就将我调走,这些年来,我一直想不通。」
唐云凯一字一宇慢慢的说:「那是因为你每到一段时间后,总会做出或说出
一些让我觉得很讨厌又很碍眼的事,如果我不极力控制自己的脾气,理智的将你
给调走,我一定会一枪将你了结掉。」
尼克闻言马上夸张的按住自己的胸口,十分哀伤的叫着:「喔!你这个没良
心的人,竟然会说出如此令我心碎的话。」
唐云凯看着他的举动,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无聊。」
尼克这才哈哈大笑。「告诉你,这次你别想调走我,因为我死也不会走的,
我怎能错过目睹好友的精采好戏呢?」
唐云凯面无表情的瞪了他一眼。「你再继续笑下去的话,我可以保证你脸上
的皱纹绝对会增加。」
尼克闻言马上跳了起来,大步的来到镜前仔细看着自己的脸孔,「我的天!
别告诉我,我脸上又有新的纹路了。」
看到他如此大惊小怪,唐云凯忍不住失笑。他真怀疑,一个体格如此阳刚的
男人,竟也跟个女人一样的注意外表,饶了他吧!
就在此时,怀中的人儿突然又有了动静,他连忙低头看蓍她,而她也睁开眼
睛看着他。
「妳醒了?」
「我……」干渴的喉咙让她难以开口。
「别说妳已昏睡得不认识我这个超级大帅哥了。」尼克十分自豪的说着,他
不知在何时,已来到唐云凯的身后,正微弯着腰看她。
「你别闹了,快点下去要人送一些东西上来。」
尼克无趣的摸了摸鼻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慢慢走出去。「真不知道我是不是
前辈子欠你的,为什么我每次想要看好戏,你就找事情要我跑腿,我可是你的副
手耶!」他嘟囔的低声说着。
唐云凯并不理会他,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个女人身上。「要喝些水
吗?」他将杯子递到她的唇边。
柳月伶觉得自己全身虚弱、浑身发热,从没有这么脆弱过,这让不习惯让人
服侍的她,感到十分的不习惯,但却又不得不接受他的喂食。
当她喝完后,他却依然拥着她,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这让她的眉头锁得更
紧。「放开我。」她冷冷的语调让他依然不为所动。
「别那么激动,我现在只想和妳好好的谈谈。」
「就算要谈,也要先放开我。」她坚持地喊着。
他对她的反抗十分的不悦,难道她真的那么排斥他的拥抱?每个女人看到他
都十分的欢迎,只有这个女人竟然反抗他!
「妳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希望我这样抱着她?」
柳月伶真是快受不了了,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他们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他
就要求她要对他投怀送抱吗?真是自大得令人无法忍受。
「我不是那些女人,你快放开我。」她轻斥道。
她愈是反抗,他愈是不放。「要我放可以呀!只要妳主动的吻我一下的话,
说不定我会考虑放开妳哦!」他近似无赖的要求着。
她简直为之气结,怒瞪着他。「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随即气喘吁吁的软倒
在他怀中。
而他却可恶的笑着。「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有本事妳就自己起来,要不
然妳就吻我啊,如果不行,那我们就这样抱着,我觉得也不错。」他自我陶醉的
说。
柳月伶快被他给气死了,现在的男人都像他这么不要脸吗?「唐先生,我记
得我是你任务中要保护的人,你这样欺负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试图和他讲
理。
只可惜,他是一个无理可讲的人,全凭自己的喜好做事,几乎每个千神门出
来的成员都有这个毛病,反正也没有人敢对他们抗议嘛!
「对啊!妳是我要保护的人没错,可是要保护的是不让妳受到其它人的伤害,
但那可不包括我自己,所以只有我可以欺负妳而已,而且我觉得现在我根本就不
算是欺负妳。」他依然不在意的笑着。
这个人虽然表面上一径的笑着,可是她依然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十分不简单的
男人。
他那出众挺拔的身材和宽阔健壮的双肩,还有一头令人赞叹、浓密而耀眼的
红发,当她凝视着他的眼睛时,看到的是一双坚毅无情似能看穿人心的灰绿色眸
子,那自大的神情、坚毅的下巴,虽称不上英俊,却又掩不住他那明显的男性气
概;在他脸上看到的笑容,隐隐中似是透着危险。
「你这样还不算?」她十分质疑的瞪着他。
他眼中闪过一抹光芒,坏坏的神情一闪而过,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
俯身给她一个甜蜜而缠绵的深吻。「这样才是真的在欺负妳,妳懂了吧?」他得
意洋洋的笑着。
从激情的迷旧中清醒的她,看着他的笑容,突然气愤的在他的肩膀咬了一下,
却惹得他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真没想到妳还真是一只热情的小野猫,要不是看在妳受伤,我一定会好好
让妳见识一下何谓彻底的欺负妳。」
柳月伶听到他的话,自动宣告放弃和他之间的荒唐对话,转而改变话题,尽
力忽略这种亲昵的姿势。「我想问你,你什么时候要去救我弟弟?」
「啊!终于说到重点了,问题是,妳如何确定妳弟弟还活着?」
「我就是知道!」
第二章
唐云凯不言的挑眉看她,知道她如此有自信的说法,必定和她身上的枪伤有
关。
「是真的。」她点头强调着。「我明明就看到了,只差一点点,我就能和他
说话了。」她有些懊恼的说着:「如果我的本事再高一点的话,那就好了。」
「是啊!我就知道妳这种不要命的作法,就是为了想独自去救人。」
她猛然抬头看他。「要不然你要我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我弟弟死掉吗?」
「妳不会先来找我吗?」他不赞同的摇摇头。「要不是妳及时逃掉,妳以为
妳会有什么下场?不只命没了,还加速妳弟弟的死亡呢!」
「我本来是想要试试看的。」看到他不以为然的表情,她急急往下说:「当
母亲在我八岁时因意外而死亡后,我的父亲便强迫我和弟弟都要学得一身本领;
他的工作让他很少在家,所以他将我和弟弟送往爷爷那里去。」她的表情显得冷
淡。
「他一休假就严格的特训我们,不论是任何的武器、防身术、攀墙、通过复
杂的警戒系统、开任何的保险箱等等。」
「真教人难以置信,我记得妳父亲是一个高阶警官,不是吗?」
她耸耸肩,故作不在意的隐藏自己的痛苦。「他在警界是很有名气的铁腕警
官,而且我们早已习惯他的做法了。」
「对妳来说,压力很大吧?」
她吃惊的瞪着他,随即又恢复淡然的情绪。「还好。」
他正想再开口,一阵敲门声传来。
「食物来了。」他说着起身走到床头前的墙上,按下其上的钮查看门上的监
视屏幕。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穿著白上衣和一部手推车出现在屏幕上。侍者摆摆
手对屏幕露齿而笑,唐云凯按了另一个钮,前面的门自动打开。
而柳月伶则很开心他能在别人进来之前将她给放下。
只见唐云凯叹了口气,对着走进房内一脸怒容却又充满魅力的男人说话。
「怒,你知道吗?当你对着镜头做鬼脸时,不只是你的脸变得滑稽,我这超
级的安全系统就像少了什么。」
「没办法,老板。」麦柏得说着将推车推进屋内。「我有表演狂。」他看看
柳月伶,「晚安,小姐,我想妳就是那位突破崔格超级安全系统的人,我得为妳
的身手致上最深的敬意,那家伙是该有人好好的教训他了。」
他边掀开盖子边往下说:「妳知道,病人不能吃得太好,尤其妳又……」
「再见,怒。」唐云凯下逐客令,这家伙才是一个头痛人物,如果不制止他,
三个小时他都能滔滔不绝的往下说。
看到老板的表情,麦柏得随即会意,「哦,我走。老板,你觉得我得怎么看
镜头?做个潇洒的表情?」他不知死活的询问着唐云凯。
「看地板。」他有些好笑又好气的微怒道,为什么这家伙和尼克同样令他感
到碍眼?
麦柏得又做了一个相同的表情,吹着口哨跨出房门。唐云凯抿着嘴笑,将食
物端到她的面前,「来吧!妳才刚醒来,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把嘴张开。」
柳月伶却发出惊人之语:「麦柏得,又名蜘蛛,以飞檐走壁的功夫窃取富人
的珠宝而闻名,没想到他却在这里出现,还是你的手下。」她有些惊讶。
唐云凯猛然抬起头,眼底有着警戒,脸上的笑容不再,反而十分严肃且散发
威胁的盯着她看。「我想,这些是妳那位高级警官的父亲告诉妳的吧!」
「你以为我会去告发他吗?没错,他现在是警界的头号要犯,不过,那是我
父亲坚持对他发出通缉的,其它人对他的评价都是正面的,因为他将所偷得的东
西全都换成现金去帮助其它人,可惜我父亲……」
唐云凯依然没有放松,「只是,在他的心中,永远只有黑白之分,只要犯了
法,不管动机与理由,他就非要逮到不可。那妳呢?」
「我?」她可以看出他好象对她的答案十分在意。「我对他的评价也是正面
的,我曾经告诉父亲我的想法。」她苦笑地摇头,「不过没用。」
这时,他才又恢复轻松的神色。「我想,我应该可以信任妳吧!」
她很诧异。「真不敢相信,你会这么轻易的相信一个陌生人。」
唐云凯突然不怀好意的看着她,「这妳就错了,对于我所认定的女人,我一
向都是采取信任的态度,我当然要给妳这个机会。」
「谁是你的女人?」她恶声质问。
「妳啊!」他理所当然的说。
她发现这个男人不是普通的番耶!已经跟他抗议了那么多次,他依然故我。
「告诉你,我们才笫一次见面,彼此都不熟,别再说我是你的女人,我无意
成为任何人的女人,我就是我自己的主人。」她义正辞严的宣示。
他彷佛没听见似的继续说:「既然妳是我的人,妳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在
最短的时间内把妳弟弟给救回来,并且……」
「月生是我弟弟,我要和你一起行动。」
「不行,妳现在也是对方要找的人,所以必须接受二十四小时的保护。我会
帮妳调查妳弟弟被关在什么地方,设法营救他,并将这个任务顺利完成。」
「我一定要参加这次的行动,我不可能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她皱着眉,十
分不喜欢这个男人的安排。
「恐怕由不得妳,小姐,既然妳到这里来,就要将一切交由我来掌控,我不
喜欢有人不听话。」他的态度十分的强硬。「而且我也不认为,妳现在这个样子
能做什么。」
「我会很快好起来的,我……」
他举起一只手,制止她的话。「够了,如果妳不愿意配合的话,我就什么都
不做,到时候妳弟弟出了什么事,这就只能怪妳了。」
「你……」她瞪着他,这才了解这个男人其实是很残酷的,她心底掠过一抹
失望。
为什么要失望?难道妳忘了?是不可以对男人有所期待的。
「好吧!不过,我要知道所有的过程和事实,这点你总不会也拒绝吧?」现
在她虽无法动弹,但并不表示她永远都会这样,等到她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时,
她才不甩他呢!
唐云凯看了她好一会儿,目光像在观察什么似的,接着露出一个笑。「好,
我答应妳。」
「就这么决定,如果你失信的话……」
唐云凯忙打断她的话。「我发现妳还真是一个不信任人的小东西啊!告诉我,
妳这是针对我,还是对每个人都这样?」
柳月伶的表情变得疏远。「难道你不知道吗?当你身边的亲人也都不能信任
的同时,那还有谁能让你相信的。」
「这是妳的亲身经验?」他试探的问。
她却回避。「不关你的事,我只希望能将弟弟救回来就好。」
他看出她故意要转移话题。「那妳能不能告诉我,妳为什么会独自去救弟弟?
而且还能那么快就得知他们的藏身之处?」
「我有两个朋友,是他们帮助我的。」
「看来,妳还是有愿意相信的朋友嘛!」
「他们对我来说是很特别的,要不是他们,我想……」她猛然停住话,意识
到自己在和谁说话。
「怎么不继续往下说?」
「这也不干你的事。」她反驳的说。
唐云凯的表情一僵。「妳老是喜欢对我说这句话,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要妳
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但她却不以为意,「你知道多少?」
「不多,只知道对方是一个诈骗集团的首领,也是一个职业赌徒,其下的成
员不少,这次老太爷给我的任务是保护妳,并救出妳弟弟,因为他手上有一份关
于这个集团所有内部组织的成员人数、名字和犯罪的记录及所有的财务资料。
「没错,不过月生大概将那份资料藏在别的地方,这就是他们不杀他的原因。」
「我很怀疑,妳和妳弟弟为什么会扯到这里面?这件案子不是妳父亲的工作
吗?」最可恨的是,老太爷给他的资料太少,竟然要他把这两位姊弟的安全保护
好就行,其它的再看着办。
这还是他第一次接到资料如此少的任务,还要他从保护人的口中探听案件的
资料?真是的,保护他们,就一定要涉入这个案子,真不知道老太爷究竟在搞什
么?
「当初我父亲给了月生一个黑提袋,还告诉他一个人名和电话要他打去告诉
那个人他身上有他要的东西,而这么做只为了要训练他。」
她看着他的表情有着气愤。「你可能不知道,我弟弟和我被父亲编列为他的
密探,这次的任务他交给我弟弟去做,不只为了案子,也为了让他平时的特训有
练习的机会。」她说完后,设法挤出一抹笑。
「我弟弟一口就答应了,那全都是为了我。」她眨眨眼,努力抑制泪水的滑
落。
「他和对方联络,对方告知他将提袋放在安全的地方等候联络,过了几个星
期,弟弟又打了一次电话但是一直不通;直到三个星期前,他终于接到电话,那
个人告诉他,在午夜时带着提袋到北海岸船坞的四号仓库和一名白先生碰面。」
「停一停,月生第一次联络的对象姓什么?」
「姓施。」
「和不久前报纸刊出的因公殉职的警察是同一个人吗?」
她点点头。「我意识到这次任务的危险性,所以想和他一起去,但他不肯。」
「要是我,我也不会让妳去,不过,我很想知道,妳刚才为什么说他这次的
行动是为了妳?」
她深吸一口气。「这真的不干你的事。」
突地,他有如闪电般的低头、狠狠的吻到她失去所有的反抗能力,然后才抬
起头来。「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喜欢听到妳这么说。」
待她回过神来,才知道他的威胁是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象碰到一个极
可恶的男人,而且还是她从未接触过的类型,她原本冷淡的伪装,在他面前似乎
没有任何作用,她到底该怎么和他相处呢?
她的无语,让唐云凯十分的满意。「接下来呢?又发生什么事?」
柳月伶微愣一下,才知道他已转移话题,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但她却不知道,他只是暂时不追问而已,并不代表他已放弃,找个机会,他
还是要找出答案,并由她口中得知。
他眼底奇怪的光芒让她有些不安。「月生走后,我坐立不安,纵使在父亲的
特训下,他的身手算是很不错的,但他毕竟没有实际对敌经验,再加上他是一个
艺术系的学生,根本就和那种世界完全不同。」
「艺术是他的爱好吧?」他记得资料中显示,她的爷爷显然对孙子这项喜好
评价很高。
柳月伶此时的眼光闪闪发亮。「是啊!他是以第一高分考上这个科系的,他
现在才二十一岁,是三年级的高材生,已预定要开一个属于自己的画展了。」说
到此,她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如果他能平安回来的话。」
「妳很爱他。」这是他唯一的结论。可是,他却不认为她的父亲也有那么爱
他们。「可惜,妳父亲好象不是很赞同。」
柳月伶本来要说她是很爱柳月生的,但一听到他后面的话时,脸色倏地一变。
「要不是为了掩饰他密探的身分,他确实反对,我父亲那个人一向是有什么
反对什么,只要是我们喜欢的。」她苦涩的自嘲。
「我看过老太爷给我的资料,这次的委托人是妳爷爷?」他可以察觉她和父
亲之间的问题着实伤害了她,这让他为她心疼。
她的眼神和表情在听到他提及爷爷时,明显的又变得较为温和。「是啊!这
次月生出了事,爷爷发了好大的脾气。」
「月生离去后,还有和妳联络吗?」他把话题又绕了回来。
「有,在他离去后的那晚,将近凌晨两点时曾经打电话回来。他说他等不到
白先生,我建议他回来,因为我感到十分不安,但是父亲却要他到别的仓库去看
看,也许他搞错了地点。
结果,他在三点又打电话回来,说他在二号仓库看到两个男人的黑影,和…
…一具尸体。月生认为那是一个陷阱,那个死人也许就是白先生,而他则因为搞
错仓库而救了自己一命。「她原本无表情的脸又出现了喷恨。
「但父亲却在电话中责骂他,说要不是他搞错地点,以他的身手一定能助白
先生一臂之力,不至于让他死了;我十分震惊的要他回来再商量该怎么做,月生
虽然对父亲的话没说什么,我却能了解他的心情,他答应我会马上回来,但他…
‥」
「他什么?」
「他没有回来。」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月生没有再回来,也没有他的消
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能呆等下去,所以我就和爷爷联络,要他来带我走,
并且和我的朋友联络,帮我找寻弟弟的下落,终于在前天晚上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所以,妳就自己行动,完全不顾自己的危险,也不管关心妳的爷爷会不会
担心?」
她倒抽了一口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十分担心的急问:「我爷爷他……」
「我已和他联络过了,并告诉他妳在我这里,不过我没有告诉他妳受伤的事,
我想没必要让一个关爱妳的老人家太过担心。」
「谢谢你。」这是她第一次露出感激的微笑。
他觉得她的笑容好美,让他受到极大的震撼。「妳知不知道,妳该常笑的,
妳笑起来很迷人。」
「是吗?我觉得……」她的下巴被他托起,让她停止了话。
「告诉我,妳有爱人吗?」
她轻拍掉他的手。「不干……」她的话在他危险的谜起眼晴时停止,她想起
刚才说这话时的下场。
「怎么不说完它?我很乐意吻妳。」他露出无赖的笑容。
废话,你这个大色狼!柳月伶十分不屑的在心中暗骂,却没勇气把话说出口。
「月伶,妳知不知道那个袋子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就连父亲也不知道,因为一旦任务交给月生后,他就要自己负责,
出了事也得自己承担,父亲不能出面去营救他,所以爷爷才会透过老太爷的组织,
要他派人帮助我们,找到弟弟并找回袋子。」
「妳曾和月生接触过,他没有告诉妳吗?」
「没有,我只看到他遗活着,只是他们的人太多,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救
不了他,不过我在离开前曾告诉他,我会来找你,并要他耐心等待,我一定会把
他救出去的。」
「月伶,我再重申一次,这次的行动妳一切都要听我的,绝不能私自行动,
这次妳的行动一定引起了对方的警戒之心,下次要再行动就必须要有周全的计画。」
柳月伶突然感到一阵恐慌涌起。「怎么办?要是因为我这次的行动而让他受
到伤害,我怎样也无法原谅自己。」说着,她的眼泪扑蔌软地流下,因着这些日
子的不安与恐惧。「我等了好久,没有人可以帮助我……」
「月冷。」看到她原本的冷漠已不见,变成了一个需要人安慰的小女孩,他
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而她则哭得全身微颤。「尽量哭吧!」他轻抚她的发。
「妳该好好哭一场的,一切都会好转的,妳等着。」
「我不要哭成这个样子。」她哽啊地说着:「自从我妈妈去世后,我再也没
有哭过了。」她边说,泪水却还是不停的流下来。
「是吗?有时候哭一哭也是一种很好的情绪发泄呢!」他更加紧抱着她,当
她紧偎在他身上寻求慰藉时,他不禁咬紧牙根强忍下因她在他身上磨蹭所引起的
亢奋。
「可是,父亲说哭泣是一种软弱的表现,他不准我们哭。」
「真专制!妳现在有没有发觉哭一哭后,是不是舒服多了?」
柳月伶思索着看向他,「我还以为男人不喜欢一个爱哭的女人在身边呢!」
唐云凯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厌恶她父亲,虽然他自己的父亲是一个酒鬼,但却
是常常哭泣,而且一点也不觉得丢脸呢!这是他唯一有的记忆。
「妳父亲的话真是太多了。」他拭去她的泪水。「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我们的对手到底叫什么名字?」他有些不情愿的问。
柳月伶睁大眼睛看他。「老太爷没告诉你?」
他不情愿的承认。「没有,他要我问妳。」这一刻,他真的也想学尼克叫他
死老头,月伶的表情好象认为他的能力受到老太爷的质疑一样,什么都不告诉他。
可恶!他真讨厌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形,而且还得问一个女人。天哪!一个他
要保护的女人。看来,他得尽快扭转这个劣势,只要知道名字,他有把握可以透
过自己的管道来查到所有的事情。
「麦米奇,他的……」
「这样就够了,我会马上着手调查,现在妳只要好好的休息,等到我知道所
有的事后,我会再来告诉妳我们要怎么做。」他轻吻她一下,然后站了起来。
他要是不快离开的话,可能会马上要了她,而现在绝不是一个好时机。
在嘈杂的俱乐部里,唐云凯看见尼克正和一个高挑迷人、穿著金闪闪洋装的
女人说话。她看一眼唐云凯严肃的表情,咕哝地向尼克道别便匆匆走开。
「真抱歉。」嘴里虽这么说,他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歉意。
「你把她吓坏了。」尼克抿嘴笑道。「不过,没关系,她只为我的外表着迷,
我希望有人注意和尊重我的智能。」
「胡说八道。」他轻斥道,没有那种心情和尼克哈拉。
尼克大笑,唐云凯的表情依然僵硬,他关心的询问:「坏消息?」
「我想要你回到以前的地区去打听一些消息,关于一个叫麦米奇的,记住,
要技巧一点,千万别让人怀疑。」
「现在就去?」他略微提高声音。
「有什么不对吗?」他不耐的睨了他一眼。
「老兄,看来你很急。」
「不是我急,这可是一件救命的事,非同小可,要是因为慢了一分钟的时间,
而让她弟弟遭遇不测的话,她可能会受不了。」
「她现在怎么样了?」尼克很欣赏那个女人。
唐云凯嘴边泛起一抹笑。「她真是与众不同,一会儿坚强得很,一会儿又把
我的衬衫哭湿,她既坚强又脆弱,虽然很固执又好胜,可是却又那么令人着迷,
我从没见过像她这样奇特的女人……」唐云凯突然盯着尼克问:「你笑什么?」
尼克的脸上有着了然的笑。「我?」他一脸无辜的表情,笑容更加深地说道:
「我在听你说的每句话、每个字,云凯,你认为我在笑什么?」他无奈的摊了摊
手。
「我怎么会知道?」唐云凯嫌恶地说。「我刚说的话只是回答你的问题。」
「着迷的问题,你刚说她是个令你着迷的女人。」
「那又如何?她本来就是一个迷人的女人,谁看到她都会为之着迷的。」
尼克耸耸肩,故意道:「哦,她还可以啦!」
「还可以?」他瞪大眼睛看他。「你是木头还是瞎啦?她是个动人的女人,
尼克,我这辈子还没见过一个如此冷淡却又充满野性美的女人,还有她独特的个
性、迷人的身材。她……啐,我干嘛和你说这些?」
尼克在心里暗笑。「我们在聊天啊!」他愉快的宣称。「我们站在这里聊一
个事实——那个女人已使你晕头转向,而你也输了那场赌约。」
「我没输,她也没有使我晕头转向。」他怒瞪着尼克,并极力否认。
这一叫,至少有十几个人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唐云凯。
唐云凯低咒一声,将尼克拉到门口处。「够了,别再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我
知道你在想什么?说真的,我已轻受够你的疯癫,你走吧!没要到消息之前不准
回来。」
「嘿!」尼克对着他离去的背影抗议道:「你这是在整我吗?我上半夜没睡,
下半夜还要继续工作,我的天,简直是……」他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要是
我的脸上多了一些黑眼圈或是皱纹,我就唯你是问。」
唐云凯却只是对他摆了摆手,根本就不把他的抗议放在心上。
他向身边经过的一群人点头微笑,希望自己勉强挤出的友善表情看起来够诚
恳。
尼克疯了,柳月伶会使他输了赌约?不可能,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能使他晕
头转向,即使是他为她所着迷。
何况,他着迷的是她的身体,这种欲望的需求,根本无关乎爱不爱,也不可
能让他晕头转向,他可是一个最理智的男人耶!
但,当他下半夜穿梭在俱乐部时,却对一切视而不见,满脑子只有柳月伶的
身影,她真的让他晕头转向了,不是吗?这个想法让他不悦,他提醒自己,这一
切只不过是生理上的热切渴望而已。
而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中,他不但不会输掉这场赌约,而且还会第一次赢得
胜利,由老太爷的手里。
第三章
当黎明到来之时,唐云凯的七个手下通知要他到办公室去,他一收线,便从
远处看到尼克疲惫的向他挥手,他暗示尼克往右手边走去。
他们来到电梯前会合,然后一起回到办公室,他的七个手下全都坐在里面等
着。
尼克一看到美丽的唐娜,眼睛立即发亮。「嗨,美女,最近过得好不好?」
「只要不看到你,我都过得很愉快。」唐娜十分不给面子的说。
「哇!真是太伤我的心了,像妳这样的美女,怎么舍得让我这个帅哥难过呢?」
唐娜根本就不理会他,只是对着唐云凯说:「老板,恶已经查到一些资料了。」
唐云凯看向一个瘦高、脸上覆着半边银丝面具的男人。「恶,你查出来了?」
「嗯。」恶对众人淡淡的扫一眼。「我所得到的资料和老太爷给我们的任务
比起来,这件事显得复杂多了,它并不像表面所显不的那样,只是一个诈骗集团
那么单纯。」
白崔格怪叫一声。「一个横行世界各地的诈骗集团还叫单纯?」
杜萨只是对他温和的笑了笑。「欲,等你听我说完,你也会认同我所说的。」
尼克忍不住扫嘴:「拜托,你这家伙能不能改政那种慢条斯理的说话方式?」
杜萨不以为意。「麦米奇所领导的诈骗集团只是其中一项,他还有另一个外
号——米老鼠。专门从事贩卖黑枪、禁药、女人,一切暴利而非法的买卖。调查
局已经追踪他好几年,却拿他没办法,因为每当调查局掌握到他的行踪时,他总
是能事先得知而轻易脱逃。」
「该死!这里面绝对有鬼。」这件事好象远远超过唐云凯的预估,他突然有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尼克马上又开口道:「被你猜对了。根据我打听到的消息显示,这位米老鼠
后面还有一个幕后主使者,不,应该说是合伙人,而且可能是一名高阶警官,虽
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和真实身分,可是根据我们的人指出,他们时常更换不同的
地方见面,每次都不一样,最后我干脆把那一区的负责人全都找来,结果你们知
道怎么样吗?」
杜萨马上答道:「每个地方他们都几乎去遍了。」
「没错,老鼠们总认为最舒适的地方就是那些三教九流的地区嘛,近几年来,
他总是和一个高大又神秘的男人会面,听说这个男人的代号叫——上帝。」
「我的天!」白崔格呻吟一声。「上帝?看来我们碰到一个极其自负的男人。」
「精采的还在后面呢!」杜萨接着说:「柳月生拿到的那个袋子既然是集团
内部的重要机密,为何柳厚生会有呢?」
乔俊优雅的坐下了来,「我猜,他若不是那个自称上帝的人,就是他窃得的。」
「宾果!」尼克弹了一下手指。「没错,就是这两个答案,在还没有进一步
的查证下,我不愿意这么说,可是我认为前者的可能性较高。」
唐云凯看着杜萨,「恶,你的看法呢?」
杜萨点点头,「我的结论和尼克一样,柳厚生的嫌疑最大,讽刺的是,他在
警界的名誉是特佳的,形象也最好,因此从没有人怀疑过他,所以几乎较重大的
案子调查局都会考虑和他合作,尤其是麦米奇这件案子,他每一次行动都有参与,
照理说他应该会最在意这件事才对,可是他却放弃了,改而让自己的儿子来做暗
盘,这点,我怎样想都觉得奇怪。」
「还不只这样呢!我在怀疑,说不定他让自己的一双儿女帮他做一些见不得
人的事,而这件事他们应该都知情。」尼克肯定的说。
唐云凯猛然震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月伶有些事情没告诉我?」他的话
里有着令人害怕的冷寒。
「嘿!别那么敏感好不好?我在想,她并不是在利用你,而是因为羞愧,有
这样一个伪君子父亲,你能忍受吗?」
毕克突然开口:「我倒有不同的看法,说不定她是真的在利用我们,老板,
你最好把事情问清楚。」
每个人听到这句话,全都停下动作看着他。
只见唐云凯站了起来,不说一句话便离去。
「可恶!」尼克首先发难。「你少说句话会死啊?干嘛一定要把话讲这么白?」
「总比你没有胆量说出来来得好吧!这件事非同小可,一定得弄清楚谁是敌
人、谁是朋友?这样以后才不会有麻烦。」
众人皆沉默下来,因为哀说得对,他们的任务只能成功,而且绝不容许有人
背叛他们。
唐云凯和守在门外的警卫颔首示意。他一进入屋内,立刻锁上房门,并脱掉
身上的西装,心中的怒火已渐渐平息下来。
他沉思的走向浴室去洗澡,刚才的话只是证实她确实对他有所隐瞒,只是没
想到会和这次的任务有关,他一直以为,她不愿意说的是有关她个人的私事。
关于这一点,他并不想太逼迫她,给她一点时间,或许她就会说出来,只是,
没想到他还是得这么做——逼她道出所有的事。
他一向对人并不会像德斯那样表面上的温和,但也绝不会太过具胁迫性,只
是,一见到她,她总有本事让自己变成另一个不同的人,让他一心只想要掠夺她、
无赖地逗弄她,看到她又气又无奈的样子,真的让他心情大好。
看来,他得和她好好谈谈了,他不想和一个可能利用他的女人再纠缠下去。
下定决心,他关掉水龙头,围上一条浴巾走出浴室来到他的套房。
他得承认,当他看到她躺在床上时,他体内的欲望便开始骚动。被子滑落到
她的腰部,露出她身上性感的丝质短睡衣,裸露的部分直达乳沟处,而在蕾丝的
覆盖下是隐约可见的柔软乳房,两条细细的肩带支撑着它。
唐云凯为了克制自己想要抚摸她、拥抱她、吻她的冲动,而紧紧的握住双手。
他想要从她柔细的肌肤上卸下她的睡衣,脱去自己的浴巾,爱抚她直到她愿
意接纳自己。然后,他就可以带着热情进入她的世界,他们将合而为一。
柳月伶身子动了一下,使他猛然清醒过来。甩甩头,他到底怎么了?为何这
个女人能如此轻易的打破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呢?看来,他真的得小心了。
他走近她,在床边坐了下来,一只手轻推她的肩膀。「月伶,醒醒。」
当他的手碰到她的肩膀时,她猛然跳了起来,多年的特训让她做出防备的反
应,很快的睁开眼睛半跪在床上,当她的目光接触到他的时,她才慢慢放松下来。
「是你,有事吗?」她又恢复淡漠的神色。
「我有些问题想要问妳,我希望妳……」他的话突然停止。因为他的目光从
她的脸孔往下移,她的半跪姿势让她光裸而修长的迷人曲线毫不保留的呈现在他
眼前。
柳月伶也意识到他的注视,连忙坐了下来,把被子盖到自己的腿上。
当她抬起头时,却发现他眼神中闪现更炙热的欲火,睁大眼直直的盯着她的
胸前,她心一惊,连忙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因为刚才猛烈的拉被动作,让肩膀的
一边细带滑落到手臂上,使她洁白丰嫩的乳房暴露在他灼热的视线下。
她伸手想要遮住时,却被他在半空中给握住。「不,别遮住它,它好美。」
他因欲望而沙哑的声音,让她一颤。
当她看到他低下头的动作时,急着想阻止他,他却已将性感的蓓蕾含在嘴里,
并用舌尖爱抚着,根本不理她的抗议。
「你不可以。」
「没有什么是我不可以的,只有我要不要而已。」他十分自负的说着,抬起
眼来看着她。「而妳该庆幸,目前我很想要。」
不理会她的微弱抗议,他再次低头吸吮、舔舐,像是在品尝着最甜美的甘露,
他移向另一边,再次重复这挑逗性的侵略,而她口里只能不自主地逸出一声声欢
愉的呻吟。
唐云凯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胸部,来到她的红唇上,开始深入的吻着她,舌
尖十分有技巧的滑入她因呻吟而微启的唇,贪婪而用力的吸吮着她唇内的甜蜜。
一只手来到她裸露的小腿,开始从下而上的抚着、揉着,直到她的大腿处,
他的手没入她的垣睡衣里,温热的手掌贴伏在她的女性私密处,开始轻缓的揉着,
这让她反抗的意识更加抬头。
她的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想阻止他,但他却改变动作,反而开始一轻一重的
按压着,甚至滑至她的内裤边缘,在她的穴口徘徊了一会儿,倏地将一指插入她
的体内。
这突如其来的侵入让她倒抽口气,并激烈的反抗,然而他却没有退出的意思,
执意停留在她体内的手指,开始邪恶的动了起来,在她里面不停的反复抽插,并
且用大拇指在她的外部上旋转、按压……
这种突如其来的快感,让她一下子无法承受,只能不停的吟叫出声,根本无
力再有任何的反抗动作,所有的思绪早已被这种强烈的欲望给占满。
看到她微昂着头,如此痴迷的表情,微瞇着的眼里透着明显的渴求,大大的
取悦了他。他得意的一笑,快速的扯下柳月伶的睡衣,让她一丝不挂的在他眼前
呈现最美的自己。
他的喉咙一紧,贪婪地看着她每一寸肌肤,他的手并没有因此停止,反而加
速手上的律动,当她的内裤也被褪去时,他又加入另一根手指,令她更加沉醉…
…
柳月伶早已忘了一切,她只模糊的感受到,自己在他的身下、手下发热、燃
烧,她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感受,令她深感震撼,让她所有的感官都敏锐的感受
到他的爱抚,而她的每一个呼吸,也都因他而吶喊出体内最深处的渴望。
她渴望他能满足她所有的空虚、所有的需求。
她终于主动向他伸出手。「求求你,云凯。」
她的请求让唐云凯失去控制,也失去自我,从他喉咙里发出的呻吟显示出他
的急迫,在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柳月伶和他的欲火。
他的手指沾染到她的汁液,知道她已为他准备好,于是他以身子覆住她的身
体,将他勃起的男性置于她女性的穴口处,然后毫无阻碍地进入她的甬道里,顺
利的直达她体内深处。
他有些讶异她并不是处女,虽然他不是一个十分在意这种事的男人,可是据
他所知,她并没有爱人啊!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那为什么她不是处女呢?莫
非这其中还有其它他所不知道的隐情?还是他的调查出了什么问题?
而最重要的是,他嫉妒那个曾拥有她的男人。
不过,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好时机,因为他已经快爆炸了,根本没有
办法再等下去,至少他不必担心会弄痛她,不是吗?
他快速的在她体内移动着,她配合着他,因为他一开始的迟疑而产生的不安
也跟着消失,看来,他已发现了他并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当他们互相凝望时,他的眼神里有着怀疑,还有着更强烈的欲火,他的律动
狂乱而有力,他们四肢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体内的兴奋逐渐凝聚高张,直到高潮
来临——唐云凯离开她,仰面躺在床上,将手臂盖在眼睛上。他满脑子疑惑和问
题想问,但是此刻的他却感觉筋疲力竭。刚刚和月伶分享的性爱远比他想象的美
好,在他品尝过这滋味后,他竟上瘾了,奸希望能再度占有她,想到这里,他觉
得自己好象又有要她的冲动了。
只是,他心中的问题更急着得到答案。「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柳月伶眨眨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一直避免和这个男人上床,也一直告
诉自己要坚持住,结果呢?一下子就被攻城掠地了,而且听到他这种质问的口气,
她心中十分的不悦。
「别以为我们上过一次床,你就有权利来质问我。」
唐云凯突然挪动身体,将她压在身下,让她柔软的胸部触着他坚硬的胸膛,
一只手亲昵的抚着被他吻肿的红唇。「是吗?我想妳可能到现在还弄不明白一件
事,不过我会很乐意告诉妳的。」他的眼睛危险的瞇起。
而她原本熄灭的欲火,在他的抚弄下,竟快速的燃起,她只能轻喘着。察觉
到她的欲望,他突然邪恶的一笑,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将一根手指大胆的探入
她的体内,让她惊讶的尖叫出声。
「妳觉得像我们这样亲密的关系,我有没有权利知道呢?」
他突然抽动了一下,让她拱起身子,体内也猛然一缩,这种酷刑让她既欢愉
又痛苦。
「你别这样……」
「要我放手也可以,除非妳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他现在又在哪里?」说
真的,他真的很想把那个男人找出来,然后宰了他。虽然他比那个人晚认识月伶,
可是,她是他的女人,他竟敢不识趣的碰了她,真是找死。
「没有那个男人啊……」她的话才落下,他的手劲即随之加重,那种又渴望
又无法得到满足的折磨,让她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
「妳以为这么说,我就会信吗?我曾调查过妳从小到大的资料,没有一项遗
漏,资料上显示妳根本就没有男人,那为何不是处女?」
她呜咽出声,知道他执意知道。「好,我说,你快放手。」
他的手一松,她正要开口时,他突然又出声:「如果妳敢再骗我,我绝不会
饶过妳。」
柳月伶专注的看着他,知道非说实话不可,因为他一定能看出自己的谎话,
连弟弟都能看出她笨拙的谎言,精明如他又如何能瞒得过?只是如此羞耻的事,
她怎么说得出口。
看出她的迟疑,唐云凯的眼神绽出威胁之意,她看出他的企图,连忙大喊,
并推开他的手。
「我说就是了,我不是处女,确实是因为一个男人,只是他并不是我的爱人,
他只是一个畜牲。」她愤恨的说,眼底有着羞辱的泪水。「因为他强暴了我!」
她嘶哑而伤痛的大吼着,完全失去平时的冷淡和冷静自持。
唐云凯惊愣的看着她,而她却依然大喊着。
「这样你满意了吧?还是要我详细的说出过程让你听听看?」
震惊过后,怒火在唐云凯心底熊熊燃烧。「我要妳全都说出来。」
柳月伶不敢置信的瞪着他,突然扑向他,双手用力的槌打着他。「我恨你,
我恨你们,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臭男人,我恨、我恨……」
他任由她发泄的搥打着,并不阻止她,反而紧紧的抱着她,心中为她而心疼,
第一次感到泪水刺痛他的眼。
待她疲累、手劲也放松了,而颊上的泪水无声的流下时,他才再度开口:
「告诉我,月伶,把事情发生的过程全都说出来,让我替妳分担那份恐惧与痛苦。
这样以后妳就会记住妳并不是一个人,而是还有我在支持着妳!」
他的话奇异的温暖了她的心;这个男人已得到了她的信任,在她发誓不再相
信任何人时。
「那件事发生在我十六岁时。」她看见他愤怒的神情时,自嘲的继续说:
「很难置信的是,这一切全都是为了特训。我想你也知道我父亲那魔鬼式的训练
是在我母亲去世后不久就展开的,那一切严厉的考验我都能咬牙承受,直到这件
事的发生,而他唯一给我的理由是,如果他不那么做,他不知道他对我的特训是
否有效果。」
泪水再次奔流,浸湿他的胸,却熨烫了他的心,他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这件
事情的发生竟然是她的亲生父亲一手造成的!?这是人为的,根本就不是意外。
怒火在他心中炽热的烧着,好似火山要爆发般,他发挥了全部的自制力才能
够再度开口。
「怎么发生的?」他僵硬的问着,该死!他真的不想再逼她,也不想让她再
想起那些骯脏的事,可是他必须知道该去找什么人算帐,怎么解决那些人渣。
柳月伶闭起眼睛,心中的麻木感在扩散,若不如此,她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
说出口。
「那一夜,我在床上睡觉,因为白天的操练让我十分的疲累,当一个沉重的
物体压在我身上时我才惊醒过来,一张淫笑而扭曲的脸呈现在我的眼前,他不停
的笑着,眼神中那种兴奋的邪恶令我害怕,我本能的反抗,可是……」
她突然停了一下,「我没有办法,我真的尽力了,可是我还是没办法挣脱他,
我开始感到深切的恐惧,并大声的尖叫、喊救命,我盼到了我的父亲,我像看到
一道曙光似的向他求救,但不论我怎么哀求,叫得嗓子都哑了,他依然静静的站
在那里看着,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却只是冷静的看着我,并冷冷的说:若想
得救就要靠自己,这么久的特训,应该要验收成果了。我震惊的瞪着他那张毫无
感情的脸,放弃了挣扎。」
她的眼神毫无生气,「当那个男人在我体内移动时,我只感到有两个男人在
强暴我,而其中一个竟然是我的父亲,当那男人从我身上离开后,他竟和刚强暴
了他女儿的男人若无其事的谈笑着。」
她到现在依然可以清楚的记得父亲脸上那鄙夷的眼光,好象认为这一切会发
生全都是她的错,因为她没有使出他平时救她的功夫,以及那些要对付敌人的手
段。
可是,他似乎忘了,她还只是一个十六岁、没有杀过人的孩子。
而他们旁若无人的谈话,让她明白一切全都是他为了特训而安排的,而她让
他失望,仅仅这一句话,终于让她明白,父亲这个名词对她而言,只是一种无意
义的代号而已。
「当时怒火在心中狂烧,我一跃而起,拿着刀子疯狂的刺进那个男人的体内,
当鲜红的血溅洒在我的脸上和身上时,我才猛然清醒过来,我当时的眼神和表情
大概充满强烈的憎恨和不顾一切吧!那一刻我彷佛看见父亲眼神中闪过一抹退缩,
可是他最后还是在我的肩上称许的拍一拍,说我已经通过他的测试。
我只是一阵狂笑,真没想到他竟然只有那些话好说,从那一刻起,我告诉自
己,那个令我深爱、敬爱的父亲,已经被我杀死了,就在那一夜,我失去了父亲。
隔天一大早,我坚定的告诉他,我要搬到爷爷那里去住,但是他以那个男人的死
来威胁我,因为我犯了杀人罪。
他并且以月生来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愿意替他做事,他就要对弟弟下手。月
生虽然受过他的训练,却没有我涉入的那么深,艺术依然是他的最爱,当时他才
十三岁,是艺术学校的跳级生,每星期才会回来一次,我不喜欢他因为我那么快
就被父亲利用,所以我替父亲做了许多事。
因为他是警官,所以我没有怀疑他的所作所为,毕竟他告诉我他是受上级指
示培训一群密探协助他办案,虽然我因为这件事憎恨他,但月生对他还有敬爱,
所以我不得不屈服。
直到二年后,我知道了他的假公济私,拒绝他要我接的案子和他大吵一架,
因此把这件事也给吵了出来,正好被月生听见,他十分愤怒,二话不说的和父亲
打了一架后拉着我就要走。
只是,他握有我杀人的证据,那带血的刀子和刀上的指纹全都在他那里,他
以此威胁,得寸进尺的让月生也卷了进来。「
她说完后,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唐云凯才开口问:「他如何肯对妳放手呢?」
「我说过了,是爷爷的关系。他是爷爷的独生子,有些事爷爷根本就不知情,
只知道他是一个十分严厉的父亲,想训练子女和他一样变成一个人人尊敬的警官,
所以他没有很反对,直到月生出事,爷爷才跳出来,他发现月生学艺术至少要安
全多了。」
「妳没有告诉妳爷爷实情?」
「我说不出口。」她突然专注的看着他。「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独自去救月生
吗?因为我对他有一份愧疚,要是他发生了什么事,这全都是我害的。要不是因
为我,他根本就不会被父亲威胁,也不会面临生命的危险。」她泣不成声,担忧
的说着。
「妳别这么想,这一切的帐全部要算在妳父亲身上。放心好了,我会从他身
上一一讨回,妳知道我这个人一向最会讨帐,谁欠我的,一毛也别想少,何况妳
的事就等于是我的事。」他温柔的抚着她的发,接着轻柔的一笑。「妳知道吗?
听妳这么说,我非要会会妳弟弟不可。」
她关心的抬起头。「你想,他不会有事吧?」
「根据我所得到的沽息,目前他应该还不会有事,因为对方好象没还有从他
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至少这样还能保住他一命,妳放心吧!对于我想救、或是
想见的人,还没有人敢动呢!」他自信的说着。
她皱起眉忧虑的说:「那……如果动了呢?」
他爱怜的点了一下她的唇。「嘿!妳对我还真是没信心呢!不过,我可以告
诉妳,若是动了的话,那个动手的人要付出的代价绝对不是他们所能想象的。」
看她依然眉头深锁,「别担心,我会在他们动手之前将他救出来的。只是有
一点,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
「什么事?」
「妳父亲为什么要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妳弟弟?他这次是和调查局合作的,
不是吗?再怎么样,也应该可以利用这些捉人了。」
「你们查到什么了吗?」她敏锐的察觉他所得到的资料绝对是深入的。
他淡笑。「我也不想瞒妳,我怀疑那个自称上帝的男人,应该是妳父亲。就
因为这样更让我不解,他们既然是合伙人,为什么麦米奇要得到那份文件呢?」
「你说得对,他们确实是合伙人,只是他们却彼此不信任;原本所有的内部
资料都在麦米奇那里,我父亲是利用他不在公寓的时间,由一个保险柜里窃取的,
里面有一张涉嫌非法贩卖枪枝给一群有钱有势的美国公民的名单,单子上非但有
人名,还有他们交易的时间、金额、枪枝的去向和运货的地点。」
「这我更不懂了,他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他不怕自己也会被牵连?」
「因为其中一份名单和他有关,那就是贩卖女人,那份资料在他书房的保险
柜里,其它的资料则在那个小袋子,全都是那个诈骗集团的犯罪证据,他想要甩
脱他们,于是要月生将这些拿给同样单位派出的密探,怎样也不愿让调查局居功,
因为和他同行的人,都是他的同期同事,绝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而调查局的人
太过精明,对他已经有些起疑。」
「原来他想要过河拆桥。妳还知道什么?」
她摇摇头。「没有了,我只希望能救出月生,因为麦米奇是个危险而残暴的
人,专干些龌龊的勾当,我好担心月生。」
而他唯一给她的慰藉是一个轻怜蜜意的深吻。
第四章
这样的谈话,怎么会再次引爆两人体内强烈的欲流?
当他们发觉时,两人早已四肢紧紧的相缠,好似要藉由这种亲密的拥抱,化
解她的担忧与他的欲望。
这样吻着她、抚着她,他才知道自己仍然强烈的想要她,即使这样爱着她,
他依然不会满足,这种饥渴在碰着她的肌肤时,就会自然的爆发出来,永远也不
会得到满足。
但,令他惊讶的是她。她在他没有防备之下,迅速地将他给压在身下,要不
是她的渴望太过强烈,她或许会被他脸上滑稽的表情给逗笑。
「妳……」
「嘘!该我了。」她吻了他一下,「这样才公平,不是吗?」她低下头,继
续吻他。
她感到身下的他肌肉紧绷,她的唇覆在他的唇上时,他呻吟得张开唇,让她
的舌滑进他的嘴里,他举起手环抱她,一手扣住她的臀,让她紧紧的压在他的身
上。
他勃起的欲望抵着她,而她则热烈的吸吮他的舌,这个吻愈来愈激情,唇舌
之间毫无空隙。
不一会儿,柳月伶被他重重地压在下面,她看见唐云凯晶亮的眼眸正盈着笑
意看着她。「啊!我虽然喜欢妳的热情,不过,我还是喜欢在妳的上面。」
「为什么?」她嘟着嘴抗议。「你们男人都喜欢在上面,那就该让我也体会
一下你们为什么那么喜欢在上面啊!」
他轻轻的笑了,发现她真的是一个特殊的女人,适应力这么快应该是和环境
有关吧!不过,他真的很喜欢这样的她。「好吧!我会让妳在上面,不过,待会
儿。」他邪邪的笑着,然后不由分说的吻住她。
这个吻缠绵挑逗,当他们分开时,两人的呼吸急促狂乱,他的手一松一紧的
握着她胸前的小山峰,并且以拇指逗弄、按压那两粒如樱桃般的蓓蕾,当它们变
得坚挺时,他低头将其中一颗纳入口中细细吸吮、品尝,才又换到另一边……
同时,他的另一手早已不客气的滑过她身体的每寸细致肌肤,然后来到她女
性阴柔的部位,一下子就滑入她的幽穴,对她做出极其性感、悸动的爱抚。
「啊……」她的娇吟盈满室内,充满了声色。
他深埋在她体内的手指感受到她女性幽穴内急速地收缩与抽搐,并泌出更多
的蜜汁,而她的身体也因承受着他的动作而无法自抑的拱起。
他眷恋不舍的放弃她的乳房,顺势伸出舌尖一路滑下她的娇躯,来到她的肚
脐开始徐徐地舔弄,直到泛出一层光泽时才又往下滑,来到她茂密的丛林处轻轻
舔刷,直到弄湿她的毛发,他的舌尖才找寻深藏在里面的甜蜜,并用力的吸吮着
早已溢出的甜蜜蜜汁。
他用一只手紧扣住她的臀部,不让她因这极致的迷乱欲望而逃离,另一只手
的手指还配合着灵巧的舌,恣意大胆的将她逗弄到几近昏迷的地步。
她眼睛迷蒙,身体彷如快化成一滩柔水,整个感官陷入一片迷离、飘飘然的
世界。
当他将手指伸出时,舌尖快速的探入她的甬道里,一进一出的律动将她从狂
喜推到欢愉的边缘,她只能紧紧的抓住床单。
他抽出自己的舌尖,看到她美丽的花瓣正绽放着,他心满意足的抬起头来,
将她的身子翻转到他的上面,让她坐在他的腹部上,引导她缓缓的接纳他的巨大。
当她慢慢的接受他的推入时,她倏然睁大眼,圆睁的眼里充满惊喜,表情带
着亢奋,她的柔软包住他的坚硬,促使他更加的深入她,让她体会到这种结合的
美好以及不可思议的强烈快感,让她达到喜悦的高潮……
这次的结合比上次还要更加深入,让两人同时惊喘出声,他示意她摆动臀部,
他则用力的往上挺,承受着他每次挺进深处的强大张力,让她开始狂野的上下大
幅度的摆动着臀部。
这种居高临下的异样感受,让她体内狂野的因子似乎要挣脱束缚般的倾巢而
出,她不顾一切的剧烈扭动,令他失魂的呻吟出声。
「哦,妳这个小女巫……」他瞇起眼睛,她发狂的动作让他失去理智,再也
不能控制的一个翻身将她按压在身下,像只贪婪的饥渴之兽,对着她又咬又啃,
甚至在她体内狠狠的冲刺起来。
他冲刺得又快又深,劲逍狂野无比,嘴却又不放松的在她的肌肤各处烙下属
于他的痕迹,直到她痉挛地收缩,并再次达到高潮后,他才释放出他的欲望,并
再次的将他从不愿留在女人体内的种子喷洒在她的体内深处……
他汗水淋漓的倒卧在她的身边,一只手还恋恋不舍的描绘着她身体柔美的每
一道曲线,眼底有着从未出现的神采。「真没想到,妳是一只狂野的小猫。」
说真的,她撩起了他全部的欲求,如此具爆炸性的挑逗和狂野中带着纯真的
甜美,构成了令他心神荡漾的魅惑,让他无法克制的想要一再的占有她。
其实,他不该讶异的,从第一眼看见她时他就知道,虽然她的外表冷淡,可
是却能从她宛如野生动物般的金黄色眼睛里看出,她其实是一个狂野而火热的女
郎。
柳月伶的眼神闪过不安的神色。「你……会不会认为我太过轻佻?」其实她
想说的是,他会不会看轻她如此放浪的表现?
因为曾被人强行占有过,那种厌恶的感觉,曾让她做了好多年的恶梦,虽然
现在情况比较好了,却让她对这种事十分害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到
这个男人,一触摸到他时,她所有的厌恶和恐惧全都化为强烈的悸动与需要。
看出她的不安与困惑,他拥紧她。「当然不会,只要是和我在一起,妳这种
表现会让我觉得很荣幸,因为只有我能带给妳这种感受,也只有我能这么做。」
他霸道地说:「我不准任何男人看妳、碰妳,对妳存有非分之想,要不然,我会
做出什么事,我自己也不知道。」
听到他的话,她的心中甜丝丝的,并且充满温暖,第一次她感到归属一个男
人是这么的幸福、窝心。她不知道他还说了些什么,但她已听到这些令她安心、
开心的话,他在乎她。她疲累却安稳地蜷缩在他温暖的怀中甜甜的入睡,嘴角还
挂着一抹安心的甜笑。
低着头,他看见她已沉沉的在他怀中入睡,只能无奈的一笑。只有她,竟敢
在他说话时肆无忌惮的睡着。轻柔的拂着她散落在额上的发,扯出一抹宠溺的笑,
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紧抱着她,他第一次觉得可以这么幸福的入睡。
柳月伶从睡梦中醒过来,才发现她竟然能如此好眠的睡了这么久。看了看表,
她才知道自己睡了一整天,现在已是下午四点,她很想起床冲个澡,却发现自己
被人紧扣在怀中。她转过头,看见唐云凯正沉睡着,她的手则放在他的胸膛上,
感受着他心脏稳定而有力的跳动。
她细细研究着他的鲜明五官。
在睡梦中,他的脸变得柔和多了,也不再有着严肃的表情。她从未想过有一
大她会在一个男人的怀中醒来,而且显得如此的自然,好似他们这么做是一件理
所当然的事。她到现在还有些昏眩呢!
会不会有一天,当她回想起这一切时,才发现这些都只是她的幻梦而已。
她再次凝视着静静躺在她身旁的他。不,这不是梦,他们的确发生了美好得
无法形容的做爱情节,她的身体还存留着奇妙的感觉,柔软的部位甚至还微微作
痛。
说真的,他是她见过的男人中最有自信的一个,就连在睡觉时也能感受到他
的权威和力量,毫不保留的散发出来的男性魅力能使一个女人为他神魂颠倒。她
多希望自己能够更配得上他……
当她忆起他们做爱时的喜悦与狂野,眼光不禁眷恋地停留在他的身上。看来,
她已经深深的为这个男人所惑。只是,她真的要把心放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保证
不会再心碎吗?
然而,这种不由自主的感觉,并不是说收就能收的,到目前为止,他对她有
的只是占有和渴望,而没有任何的承诺存在,她又该怎么想?
她是不是该有心理准备,就算知道自己将因得不到回报而心碎也无所谓?因
为她的心已死过一次,这次拿死了的心来赌他的心,还能有什么损失吗?只是,
为什么死了的心,一想到可能得不到他完全的响应时,依然还会感到如此的痛呢?
排开那些烦人的思绪,她设法由他的怀抱中钻出来,没有吵醒他。
在冲澡时,那些恼人的思绪似乎仍不肯放过她,又来纠缠她,她不知道自己
到底该怎么办?和他之间的关系已远远的跳离她来到这里的目的。
这个男人以他的自信、力量和霸道将她所有的伪装全都化去,剩下的只是脆
弱、孤单、恐惧和丑陋的她,这样的她要如何赢得他的爱?
爱!?她身子微震了下,握在手里的肥自掉落在地上。她愣愣的看着躺在地
板上的粉红色肥自。父亲的残忍已让她对爱产生很大的疑问,她为什么还会想到
那个字?或许是她的内心深处仍旧渴望一份有人疼她、爱她的奢侈感情吧!
突然,她看到一只男人的手将掉在地上的肥皂给捡了起来,她抬起头,看见
唐云凯正全身赤裸而自信的站在那里,笑意浮上他火热的眼眸中。
「怎么?在想什么?」
「没……没有。」面对他火热的眼光,她还是不能习惯在他的注视下光裸着
身子。于是,她转身背对他。
「我帮妳洗澡。」
「不用了……」她羞得连忙拒绝,却发现他已拿着香皂往她身上抹,那贴近
的男性气味,让她想起昨夜的缠绵,整张脸立时变得通红。
「妳的脸为什么这么红?啊!我知道,一定是水太热了,来,我帮妳调一下
温度。」他故意如此说道,然后将手横过她的腹部,扫过她的肌肤。
她吓了一跳,一个不小心,将手上的莲蓬头掉在地上,水花喷洒而出,洒在
两人的身上。
他轻笑出声,突然握住她裸露的乳房徐徐而性感的爱抚着,并阻止她弯下腰
去拿莲蓬头的动作。
她扳开他的手。「我……我洗好了,你……慢慢洗,我先出去了。」
可是,他的动作比她还快,一个快动作又将她轻松的揽在胸前,他的嘴亲密
的在她的耳旁移动、亲吻着。「我要妳陪我一起洗。」他真没想到,狂野的她在
白天竟然如此的害羞,他感到好玩极了,而且软玉温香在怀,他勃发的欲望更想
要激发她昨夜的热情,让两人共赴天堂的极乐。
他的唇含住她的耳垂,并吸吮着它,这让她受到很大的震撼,她从未想过,
自己的耳朵也会是性感带,让她顿时全身发软,只能依靠在他的怀中。
他的手用力揉搓着她盈白而挺立的双乳,直到它变得红肿、丰挺,他的唇从
她细致的耳朵移到她的耳后和颈项地带,并伸出舌舔吮着……
他将她按压在浴池边,让她的两手扶在浴池的边缘屈膝跪在他身前,他则挺
起身子从后面进入她的体内,一再冲撞着她早已因他的逗弄而溢出汁液的幽穴…
…
这种结合的强烈感受竟比前两次还要深刻,剧烈的颤抖夹杂着更大的快感向
她席卷而来,她闭上眼睛,不停的由嘴里逸出阵阵呻吟,奇妙的感受到他的男性
正在她的体内灼热、胀大,不停地进出、摩擦,让她深切的感受到他强烈的存在。
当他的手更大胆的伸到她前面柔软如水的秘地时,那一次次的旋绕与撩勾挑
逗,早已超过她所能忍受的极限,令她瘫软在他的拥抱里,她的理智早已不复存
在,魂魄随着他前后的销魂规律进出而飞杨得好高、好高……
当柳月伶清醒过来之际,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而唐云凯正站
在床边看着她。
当她看见他那炙热的眼光与了然的笑意时,才猛然惊觉自己竟然昏倒在他的
怀中。天哪!她竟丢脸的在做爱的过程中昏了过去。
想到这里,她连忙用手掩住自己早已因羞愧而通红的脸,暗暗呻吟了一声,
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好象不认识这个陌生的自己呢?
似乎看出她的困窘,唐云凯坐在她的身边,将她的手拉了下来。「这种事又
没有什么好羞愧的,说真的,我很满意妳的表现耶!而且这也表示我很行,不是
吗?」他得意的咧嘴而笑。
柳月伶怒目瞪着他。「你满意我的表现?」她略微提高声音,「拜托!难不
成这种事你还要颁一个奖状给我吗?」
他却毫不以为意,也不认为这种事有什么好气的,反正他们彼此都很享受,
这才是重点,不是吗?「好啊!如果妳想要,我也可以买个钻戒送妳。」
而她唯一的反应,却是拿起枕头用力的敲着他的头。「你去死!」她快气死
了,「难道你认为我只是个陪你上床的妓女吗?竟想要用一颗石头打发我!」
「石头?」当他听到她的话时,他用力的瞪着她,那么多女人喜欢的钻石竟
然被她说成一颗没用的石头?他忍不住摇摇头。就算再过一百年,他也永远无法
搞清楚女人到底在想什么?而她们要的又是什么?
「告诉你,我的身价不是一颗石头就能抵的。」她气冲冲的吼着他。
他抢下她的枕头,将她压在身后。「谁告诉妳我有这种想法的?我只是认为,
我们之间这种美好的床笫之事,配合得十分好,不是吗?为什么妳就要想那么多
呢?我们还有其它的事要处理,难道妳要一整天都在床上度过?」
他不怀好意的扫视着她未着寸缕的胴体。「这个主意也不错,不过,我怕等
我们能下床时,妳弟弟可能也死掉了。」
闻言,她出其不意的用力推开他,害他差点就趺下床。
「可恶!妳想谋杀亲夫啊!」
他的一句玩笑话,引发她强烈的反应。「你又不是我丈夫,何况像我这种早
已不洁的女人,是没有资格结婚的。」她冷漠的说着,眼底的痛楚和微颤的语音,
泄露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室内突然陷入一片寂静,他深思的看着她,这才发现原来她内心的伤口比他
想象得严重多了,他知道她一定因那件事而受到极大的创伤,时间也不能平复她
的痛苦,因为伤害她的那个男人虽然是用行动直接侵犯她,可是实质上让她真正
受苦的却是导演这场意外的人,而那个混蛋,他是不会放过的。
唐云凯以一个极快的动作,在她还未察觉时就已把她紧密的拥在怀中。
「月伶,妳感受到了没?」
他低沉的话让她有一刻的恍惚,不明白他的语意。
她抬起茫然无助的眼。「什么?」
「感受到我的存在啊!现在我抱着妳,妳是不是觉得很温暖,也不再只是一
个人?」
他真诚而严肃的话,让她只是点头,根本没有办法开口说一个字。
「那好。我现在就告诉妳,这个拥抱、这个温暖,现在、以后,甚至是一辈
子,它都只属于妳,只要妳想到我的怀抱,妳就会了解妳不再只是一个人,妳有
我,有我的关心、有我的在乎,有我的一部分在妳的体内。」此刻他的脸是阴沉
的、是冷硬的,可是看着她的眼神却是温柔的。
「妳不是一个不洁的女人,在我的心中,妳是一个特殊的女人,一个可爱又
值得我爱的好女人,以后,我绝不许、也不要再听到妳说这种话来眨低自己。在
我的眼里、我的心中,柳月伶是一个善良、独特、坚强又纯洁的女人,妳把妳的
第一次献给了我,我们之间的做爱才是真正的结合,我不准任何人这么诋毁妳的
名声,包括妳自己,我不要妳妄自菲薄,我要妳自信的面对自己,因为那不是妳
的错,也不是妳自愿的。」他真诚的低语。
柳月伶被他的话所感动,从没有人这么跟她说过,泪水充斥着她的眼眶。
「云凯……」
他的一根手指放在她的唇上,威胁地说:「而且,我要郑重的警告妳,如果
再让我从妳口中听到一句这种话,我一定会狠狠的打妳的屁股,因为在我的心中,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妳是以清白的身体和心将自己奉献给我,这点连妳都没有察觉,
所以妳没有资格这么说,懂吗?」
「哦……我懂。」她主动的将手围住他的脖子,用力的点点头,纷飞的泪水
坠落在她的颊上。
「妳知道吗?妳的泪水像一颗颗晶莹的珍珠般,可是,我认为像妳这么迷人
的女人,脸上不应带着泪,而是该在脖子上戴珍珠才对。」
说着,他将她脸上的泪水拭去,并轻柔的告诉她:「我很希望妳和我在一起
时,我带给妳的是笑容而不是泪水,我不要妳哭泣,不只是为了我,也为了关心
妳的人,所以,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救出月生,因为我不要再让妳哭,好吗?」
他的话,却只是引出她更多的泪水,因为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这个她认
为极其可恶、极其霸道的男人,其实是一个最温柔、最体贴也最让她心动的男人,
他已经赢得了她的心,也治愈了她的伤口。
第五章
当唐云凯将他的那群好朋友介绍给柳月伶认识时,她深深为他们之间那种自
然流露的真情感所着迷。
尼克首先发难:「你这算是什么意思啊?让我们一人群人晾在这边,等你快
活完了才过来。」
唐云凯睨了他一眼。「我突然有一种感觉,好象有人觉得日子过得太过清闲
了,我在猜,如果要堵住他的大嘴巴,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回去管理地下组织,
反正,我有意在最近派人去视察一番。」
他威胁的话,对尼克而言根本没有半点影响。「你别想,这次我非要待在这
里等你认输了,我才要走。」
唐云凯低咒一声。「你真是让我愈看愈烦。」
尼克闻言咧嘴而笑。
「谢谢你的赞美。」
唐娜十分厌恶的瞪了他一眼,对唐云凯说:「老板,像这种痞子,你根本就
不必理会他。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尼克故意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肩上。「宝贝!妳对我好象很有意见哦,这该
不会是妳想要引起我注意的一种方式吧?」
唐娜毫不客气的用力推开他,站到另一边去。「除非天下红雨,要不然再过
一百年,我也不会那么没品味的看上你。」
尼克紧抓着胸部。「啊,妳真是太伤我的心了,宝贝。」
「够了,尼克,别再玩了,你能不能不要每次看到爱,就这样戏弄她?」唐
云凯好笑的制止他,真不知尼克在想什么,每次见到爱,总要这样把她气到跳脚。
尼克只是无奈的摊了摊手。「没办法,谁教她长得那么可爱,不逗逗她,我
就觉得日子无趣嘛!」
他搓搓鼻子,恶意的笑了笑。
他的话引来唐娜恶狠狠的瞪视。「神经病!」
「妳最爱啊!」他快速的接话。
唐娜根本就不理会他,只是看着唐云凯。
「老板,我到各个赌场去探听消息,结果发现哦……」她迟疑的看了柳月伶
一眼,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往下说。
「没关系,不必顾虑我,我只想知道事实。」柳月伶故作坚强的说着。
唐云凯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放在她的肩上,给予她无言的安慰和鼓励。「爱,
妳尽管说吧!我必须知道所有的消息。」
「我不知道详情,只知道当柳月生被捉去时,袋子里只有几张电话簿上撕下
来的纸页,老鼠没有抢回他的名单,而柳月生的下落亦不明。」
唐云凯皱着眉看她。「没办法找到?」
「我试过各种方法,他就好象从世上消失了一样。」
「尼克,你呢?」
「抱歉,没有任何线索。」
当唐云凯将眼光调向杜萨时,他也只是摇摇头。「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
唐云凯脸色一沉,忍不住激动的诅咒着,然后瞇起眼,目不转睛地望着远处,
大家噤声看着他,沉默了好几分钟。
「我想……」唐云凯终于开口,他看着他们。「接到这个任务时,我以为不
会太难,可是我们的敌手不像我们表面上认为的那么单纯,我必须宣布,我们要
全面进入『淡蓝』计画,所有的人都要动员,深入各个层面,务必把柳月生的下
落给找出来,愈快愈好。」
杜萨严肃的看着唐云凯。「老板,『淡蓝』计画是赌神出面时才用的,你确
定你要这么做?」
「没什么不可以,这是一场我必须要赢的赌局,而且我们是在和时间赛跑,
如果有一点差池的话……」
柳月伶突然激动的站起来。
「我也可以帮忙的,我……」
「不行!妳忘了自己答应过我什么吗?」他不悦的瞪着她,「别忘了,妳也
是他们要找的人,如果妳一出现……」他突然深思的打量着她,眼睛亮了起来。
他环顾众人。「我有一个想法,要知道月生是死是活,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
那就是让月伶出面,但只能在俱乐部露面,这样才能兼顾到她的安全,目的就是
要引那只老鼠现身,如果他急着现身,那就表示名单并不在他的手上。」
尼克急着的问:「那如果他不出现呢?」
「那月生就死定了,因为他们已得到他们想要的,他就不再有利用的价值,
只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应该还没有拿到名单才对,不然为什么月伶那时还能
看到月生呢?」
杜萨突然出声:「你猜得没错,柳月生没死,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有拿到名单,
这点我们之前就知道了。」
尼克用力的瞪着他。「奇怪,既然你知道他没死,那你刚才干嘛说什么都不
知道?」
杜萨只是温和的笑了笑。
「老板是问我他的下落,我当然要说不知情啊!我又没说没有查到其它的消
息。」
「恶,你还查到什么?」
「当时约他到仓库去的,确实是他父亲的同事所派出去的密探,只是被老鼠
的人早一步知道消息,派人去将那个人给暗杀掉,当柳月生发现有人死掉后马上
离开那里,却被老鼠的人给盯上,他先打电话和柳月伶联络,之后就被人抓住。
但他在被他们逮到之前,已先将袋子里的东西掉了包,所以他们抓住柳月生时,
袋子里只有几张从电话簿上撕下来的纸而已。」
柳月伶屏息的睁着发亮的眼睛。「那么月生一定还活着,因为他是唯一知道
名单下落的人。」她看着唐云凯。
「我们正这么希望。」唐云凯对她微微一笑。
「不过,柳小姐,我希望妳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杜萨礼貌的询问。
「好,你说。」
「我要妳仔细的回想妳弟弟打电话给妳时,电话里有没有什么声音可以作为
线索,好让我们查出他电话是在哪里打的?我想这名单可能被藏在他打电话的附
近,妳当时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啊!我记起来了,他第一次打电话回来时是用行动电话,可是没来没电了,
所以他就在第二通电话一开始便说,他找了个人多的地方打的电话。」
她思索了一会儿,又接着说:「我好象有听到其它的声音,只是我当时十分
担心月生的安危,只全心注意听他说话。」
杜萨温和的对她笑了笑。
「柳小姐,告诉我,妳有没有听见广播的声音?」
柳月伶恍然一惊。「确实是有广播的声音,十分的嘈杂,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广播一个名字。」
杜萨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是不是一个医生的名字?」
柳月伶抬眼看他。「你怎么知道?」
「他应该是在仓库附近打的电话,我查过了,那附近有家医院,符合他所说
的人多的地方,但是我没有办法完全确定,所以才希望妳能记起来。」
「哦,让我想想……」她蹙起眉头,过一会儿才说:「啊,对了,她说……
罗医生,请到急诊室,罗西德医生请到急诊室。」
「太好了。」唐云凯抬眼看着杜萨,「你马上查查那家医院是不是有个叫罗
西德的医生。」
杜萨点点头,马上打开他专用的情报网络查询。
唐云凯深思的说:「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合理,柳月生跑进医院,因为那可
以延缓老鼠的手下找到他的时间。只是……」
柳月伶担忧地问:「只是什么?」
「他打电话给妳的时候,知不知道他是在替你们的父亲解决问题?而老鼠会
不会去找妳的父亲,要以名单来交换儿子呢?」
「我父亲没有第二份名单,他一偷到这些机密,马上将自己的罪证全都抽掉,
然后就把东西交给月生,要他完成任务,不管他失败或成功,他都不会承认他曾
派任务给他,也不会在他失手时出面去救他。」
「但是老鼠不知道这点,他一定还是会派人去和妳父亲接洽的。」
「可是,他是以代号和老鼠见面的,老鼠怎么可能……」
杜萨打断她的话:「其实,老鼠那个人和妳父亲的深谋是不相上下的,妳父
亲都能以代号来和他合作了,他会不有所防范吗?若不是知道他的背景,他是不
会贸然和一个神秘的人物合作来扯自己的后腿,只是他没想到妳父亲会用这种极
端的方式来破坏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
唐云凯期望的看着杜萨。「恶,告诉我,你查到了什么?」
「那间医院是在北海岸附近,根据我的研判,如果我们要找柳月生留下来的
证据的话,就必须到电话附近去找,而且必须快,不然,他父亲也有可能会想到。」
「他不会去拿的,他会让自己完全退出这个事件,并做好一切的防范措施,
老鼠只可能来找月生或是我。」柳月伶笃定的说着,眼底有着痛楚。
众人皆同情的看着她。
唐云凯开口说:「喜,妳和欲及怒一起行动,找出月生所藏的资料,我要在
最短的时间内将那只老鼠给解决掉,因为还有一件比这更迫切的事要解决。」
尼克好奇的问:「什么事?」
唐云凯不理会他,依旧对着其它人下命令:「你们现在马上就去吧!」
三个人点点头,随即离去。
「爱,妳去帮我准备四、五套长礼服,让月伶挑选一件来穿。恶,你陪她去,
并和她一起清查俱乐部四周的情况,等待其它人从北海岸回来后,视情况而定。」
他们两人离去后,尼克这才站了起来。
「嘿!老兄,你该不会忘了我吧?」
唐云凯嘲讽的撇了撇嘴,「我怎么可能忘了你这老家伙,如果不让你动一动,
我怕你那身老骨头可能就会动不了了。」
「太过分,我什么时候有那么老?我记得自己只大你两岁而已耶!」他斤斤
计较的向他抗议。
唐云凯好笑的看着他。「好啦!我要你调度人员来巡视俱乐部的一切,你趁
今天好好的休息,从明天开始,我们都要投入这次的任务,记得找些有经验、反
应快的。」
尼克假意怒瞪他。「废话,我训练的人员,什么时候有不优秀的?」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他下逐客令。
尼克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不怀好意的对他笑了笑,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将手
搭在他的肩上。「我们是好朋友吧?」
唐云凯警戒的看他一眼。「你这种语气让我感到有些毛毛的,有话你就直说,
少攀关系。」他语带警告的说。
「嘿嘿!被你看出来啦!好吧,那你告诉我,到底什么事让你生那么大的气?
而且比这件任务还要迫切?说出来听听嘛,说不定我也能帮忙。」
他推开他的手。「谢了,到时候我会找你帮忙的。」
尼克眼神一亮。「那你是要告诉我啰?」
「等我要你帮忙时,我就会开口,不过现在我没心情说,还是先把人救出来
再说,你先下去吧!」他明显的拒绝后,回头看着柳月伶,不再理会他。
尼克的脸马上拉了下来,嘟哝的抗议。「小气鬼,说说又会怎么样?」他扫
到唐云凯望着柳月伶的样子,轻哼了声:「重色轻友。」
显然并没有人理会他,因为那两个人四目相望,根本无视身边的一切。尼克
不满的用力关上门走了出去。
关门声惊醒了两人,柳月伶红着脸看他。
「他……不会有事吧?」
唐云凯恶质的笑了笑。「他当然不会有事,因为有事的人是我。」
柳月伶愕然的看着他。「你会有什么事?」
「这个啊!」他大胆而邪恶的拉着她的手放在他下体的鼓起处。
柳月伶一意识到她摸到的是什么时,她的手彷佛被烫到般的移开,脸也热辣
辣的像火烧般的涨红。「你……你真过分。」她娇嗅道。
唐云凯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他哈哈大笑的取笑着她的困窘,他恶劣的想,
只要能这样逗着她,他相信自己的日子绝对不会无聊。
他停止笑,无辜的贬了眨眼。「我哪里过分了?是妳自己要问的。」
柳月伶用力的瞪着他。「你还说。」
「说就说,又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当他看到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退时,
又忍不住取笑她。「嘿!我突然发现妳动不动就会脸红耶,为什么妳的脸皮会薄
成这样呢?」
他故作不解的看着她。
柳月伶不怒反笑,她甜蜜蜜的主动将手绕在他的脖子上,和他四目相对。
「你不知道吗?那我可以告诉你。」
她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唐云凯起疑,可是她如此热情的拥抱,说真的,让他十
分心动,她靠在他胸膛上的柔软胸部起伏着,让他的内心为此呻吟,一阵热流袭
来,使他的脑海映出她一丝不挂的景象……
他甩掉影像,专注在他们的谈话上。「哦,妳倒说说看。」
她眼底闪现一抹可疑的光芒,双手突然里开他的脖子捧住他的脸。「因为我
有羞耻心啊!你呢?」她突然用力拉扯着他的脸皮。「哇!这么一个厚脸皮的男
人,难怪从来都不会脸红。」
她一字一句的宣布完她的观点后,在他还未回神过来时急忙跳离他的身边,
对着他扮了个鬼脸,一溜烟的跑出门外。
待唐云凯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脸皮隐隐作痛,而他刚才似乎还被她骂厚
脸皮。
一阵低吼,他快速的追了出去。没想到一向在言语上占便宜的他,竟然会为
了欲望而失去警觉心。可恶,他非捉到她,好好的打她屁股不可。
虽然这么想,但他的眼神却合着笑意,心情也无限的轻松、自在。
意识到他就在自己的身后,第一次,柳月伶以自己的身手为荣,施展出从小
到大训练出来的成效,忘了自己曾经痛恨这身功夫带给她的痛苦。
唐云凯看着她轻快的身子,灵巧的在各个房间里穿梭,如此熟练而不凡的身
手,展现在他的眼前,他突然有一种想要和她一较高下的念头产生,于是迅速移
步追了上去。
只见一前一后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各个空间里,银铃般的笑声和男
性的低沉笑声混合成一首动人的乐章。
最后,唐云凯终于以一个扑倒的动作,将柳月伶压在身下,两人倒在书房的
地毯上,粗重的喘息声和轻笑声盈满室内。
「不公平!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嘛!」
「为什么不行?明明是妳自己跑得太慢,所以才会被我捉到的。」
「乱讲,如果你不要从后面扑来,你的手根本就抓不到我,你只是用你的身
体赢我而已,这不算啦!」
她对自己的脚程十分的有信心。
唐云凯轻笑着不去反驳她,其实,他只是用了一半的功夫来追她而已,因为
他实在很欣赏她在自己前面那种臀部轻摆的婀娜身姿,不过,他当然不会告诉她,
因为她会不服气。
如果再和她比下去,他一定会疯掉,因为他现在只想爱她,可不想和她慢跑。
「好啊!」他紧压制着她,闻着她的发香,手也不安分的顺着她玲珑的曲线
而下。「那现在,就让我用我的身体来赢妳。」他一说完后,就吮上她的耳后。
他的动作让她忍不住一阵颤抖,而他的话也充满了暗示,她当然知道他想要
什么,只是她仍反抗的动了动。「不要,人家全身都是汗,我想去冲个澡。」
他用力的闻了闻。「嗯……好香哦,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啊,难道妳没
有听过『香汗淋漓』这四个字吗?它就是在形容妳这种美丽的女人。」
那动人心弦的话语敲击在她的心上,让她所有的感官全都为他舒展开来,接
受他的抚慰。
「嗯……」她舒服的哼叫出声,自然的拱起背,接受他的爱抚。
他伏在她的身上,灵巧的手将她的上衣从肩上褪到腰际,当她浑圆白皙的肩
膀呈现在他眼前时,他的星眸射出炙热的火焰,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吸吮、啃咬,
直到留下一个个红色印记,他才满意的转移阵地,将唇埋在她的颈项边,深深的
吸吮,并将双手绕向前揉抚着她的双乳,拉扯着她敏感的乳尖并按压着。
接着,他的手又来到她的脚踝边,将她的长裙往上翻扯,大胆的将手指探入
她的私处旋转抽动着,嘴则持续不停地咬着她的颈项。
他调整她的姿势,让她的手撑着地板,他则捧着她浑圆的臀部,并张开手掌,
将修长的手指挤入她的私处,诱出汩汩令人心醉的丝滑黏液,从她的背后进入她。
她因他勇猛地进入而颤动不已,随着他愈来愈激烈的律动而娇喘连连,那愈
来愈紧缩的感受,让她忍不住尖声叫喊,待他察觉她已达到高潮时,才满足的释
放出自己……
他们静静的躺了一会儿后,唐云凯半坐起身,将她身上的衣物全都褪尽。
柳月伶轻笑的趴在地上,因欢爱后而产生的慵懒,让她根本就不愿再动,只
任由他摆弄,当她察觉到他的动作时,忍不住求饶:「我不行了,你别再碰我了。」
他挑高眉笑看着她。「不会吧?妳有受过训练,体力还那么差?」他嘲笑她。
她不服气的转过身来瞪着他。「你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训练了?
你当我是妓女啊?」
他一把抓住她踢向他的纤细脚踝,看着白里透红的饱实小脚,「哇!妳小心
点,如果踢坏我的宝贝,那以后谁要带给妳幸福啊?」他无赖地对她调笑。
她气极地踢动她的脚。「不必你的鸡婆,没有你,我幸福多了。」
他夸张的苦笑。「呜……我好可怜哪!怎么会遇上一个如此没良心的女人,
才刚将我的精力榨得一滴都不剩,现在就把我甩到一边去啦,我好苦命哦!」
一个大男人做着如此小女人的奇特表情,让柳月伶噗哧一声地笑了出来,她
一只纤纤玉指直指向他。「哈……哈……太好笑了,」她十分不淑女的嘲笑着他,
没有察觉到他沉下的脸已变得扭曲。
他一声低吼,用力咬住她的手指,让她惨叫出声。「再笑啊,妳再笑啊!」
「讨厌啦!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卑鄙,竟敢咬人。」看到他得逞时的得意
表情,她像下定决心般的突然低头咬住他的肌肉,随着移动,不停的到处啃咬着
他。
正当她洋洋得意的抬起头想开口说话时,却瞬间被他堵住嘴巴,他探索而贪
婪的舌头和她纠缠,并吸吮着她唇内的甜津,当他紧贴着她移动时,她才知道自
己刚才的举动将他的欲望挑得更加的张狂,正抵着她阴柔之处微微抽动着。
他沙哑的声音证实她所想的。
「妳燃起的火,由妳负责熄灭。」
他将她的小手拉放在他已勃起的巨大上,让她贴着他的手缓缓移动,那烫人
的炙热与不可思议的柔软和硬挺并存着,让她忍不住讶异的睁大眼睛。
她从未想过,自己能如此真实的将它握在手上,让她深刻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这一次的进入是快速的,他推开她的手,在她还未从讶异中恢复过来时,他
早已挺进她的体内,她的腿紧紧的夹住他的腰部,配合着他的律动,当他灼热的
汗滴在她的身上时,她突然觉得,和这样的一个男人以这样的方式结合,真正属
于她一个人的感受,真的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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