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王子恋爱冒险】(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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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kuma_Maiden
字数:16345

          序章——恰巧听到的传说与传言

              Brave and True

  这天的下午,一位前不久才受到国王亲自晋封的年轻骑士,爱德华?德?利
昂在结束了对手下的征召兵的训练,赶回自己的住处的路上,偶然听到一个老人
在喃喃自语,声音很小,骑士只听得只言片语「伊芙琳,先王……」他想起了曾
经在酒馆中听到的那些建国传说「似乎又是一个有趣的故事。」他决定在此稍作
小憩,同时仔细听一听这传说「据说在威斯特里亚建国时,这片叫威斯特加德的
土地上,有一批这样的人,他们跃马横枪,英勇杀敌,受到了善良而纯洁的处女
神伊芙琳的祝福并允许他们追寻她那赤金色的圣杯并饮用其中的圣水,而那些成
功做到的人,便成为了传说中的那些最伟大的战士和女神最虔诚的信徒。他们在」
统一者「圣卡尔的带领下,历经13场大战,最终平定了威斯特加德,建立起了威
斯特里亚,也就是现在的,16个大小不等的公爵领,在这之后,伟大的先王便不
再行走在世间。据说啊,他是被女神带到了那个永生永福的乐土,并且会在威斯
特里亚危难之时归来……」老人发现了正在驻足聆听的骑士,微笑着邀请他坐在
一旁「这位少主,看你好像有点累了,咱给你讲个提神的故事吧?老朽虽然只知
道种田,对民间故事和英雄传奇可是熟悉的很啊」

  「老人家,但说无妨。」年轻的骑士把骏马安抚好,把佩剑卸下来,坐在老
人身边,面前是夕阳时分略带赤色的麦田,麦浪滚滚,蔚为壮观。老人抿了一口
酒,悠悠地说道:「现在有传闻说,我们可敬的陛下的妻子是一个女巫啊……」
没等老人说完,骑士便打断了老人。「你说什么?皇后陛下是女巫?这怎么可能!」
他急不可耐地追问着,但老人却只是笑了笑,又抿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据说啊,
经常有骑士侍从看到她在礼拜日的圣咏诗和圣礼进行一半时就离开了圣卡尔大教
堂,你说,哪有这样不虔诚的王后嘛。」骑士被这简单的一问震慑到了,他确实
也曾见到过皇后在礼拜日进行到一半时匆匆离场,但当时的他却没想那么多,如
今细细想来,这个皇后身上果然是处处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息。老人看着神色慌张
的骑士,继续道「还有啊,王室成员降生不是都会有什么庆典嘛,已经很久都没
见到了啊,据说啊现在的宫廷里面,只有一位公主,一个银发的绝色美人。可是,
先王的血脉,一直都是红发啊,血红色的那种红,哪会有什么银发啊?」老人接
着说:「而且啊,宫中没有王子做储君,政治上也会不稳啊,毕竟,女性要接受
军事训练,成为追寻骑士,获得女神的嘉许,还是有些难度的啊。再者,自从陛
下娶了那个女人之后,也已经很久没有露过面了,政治上除了收税还是收税,市
政方面除了修旅店还是修旅店,完全不关心治理,现在连首都格伦维米尔近郊都
能看到兽人和吸血鬼的影子了,和曾经那个将16个公爵领统一在先王旗帜下的陛
下,简直是云泥之别啊,这要不是被巫术蛊惑,那还能是什么啊!」老人话音未
落,一阵傍晚的清风吹来,将年轻骑士的兜帽掀起,露出了他血红色的长发,像
是血与葡萄酒倾泄下来似的,自然垂下,老者一愣,旋又将骑士扶起,自己则拜
伏在地,说道:「老夫肉眼不识贵人,不知是少主大人驾临,方才言语冒犯,还
请恕罪。」

  这突如其来的礼节连同刚刚的谈论对他所造成的冲击一起让骑士一时间手足
无措,「其实……长这么大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前任首席骑士
收养了我,我也成了他唯一的继承人……这么一说,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语无伦次地说完这段话后,爱德华跨上骏马,快马加鞭向自己的庄园飞奔
而去,心中五味杂陈,让他连连咳嗽,身后传来老者的声音:「大家都爱戴少主,
请您也注意安全!」

  当骑士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天际之时,老者长叹一声,若有所思的说道:「不
要让自己选择的路,成为自己的绝路……」

  又一阵清风拂过,吹起老者的华发,一片斑驳之中,几根红色长发若隐若现,
红的似血。

              1、狮心与圣树

  仓促回到家中,爱德华也慌了神,心中关于身世的疑问一直困扰着他,自己
的骏马「天银」也情绪很低落,好像通人性似的,一到家就自己跑到后院的马厩
里面去了。男仆们和平时一样,见到自家主人下了马就过来把盔甲帮忙脱下来,
每次这样的换装工作都需要好几个男仆的帮忙。战靴之中,由锁子甲制成的铁袜
硌着爱德华的脚底,这种凹凸不平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罩袍下面套着的大量金
属,让脱去盔甲的那一段时间成为了一天中最难熬的时间,盔甲一层层地被剥离,
几乎像是一层层地被剥皮。最后总算脱的只剩下一层了,爱德华松了口气,但是
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那已经在门口久久等候的女仆阿
黛尔。

  「欢迎回家,少爷。今天天色很晚了呢,晚餐都凉了……」阿黛尔优雅地屈
膝,做了一个提裙礼。爱德华也几乎像是根本没有在意似的,低着头,思忖着下
午老人说到的事情,不慎和阿黛尔撞了个满怀,慌乱之中,两人不小心薄唇相碰,
轻轻的吻上了对方。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爱德华急忙直起身,将阿黛尔扶起,因
为自己只有在社交宴会和集市上礼节性地亲吻过贵族女性的手背的经验,这样的
意外之喜实在让他难以消受,也令他的心跳不由地急促起来。爱德华惊魂未定,
根本不敢看着阿黛尔的眼睛,但是又害怕她生气,偷偷瞄了她一眼便把脸侧向一
边,背向阿黛尔站着:「好啦好啦,我当然不会怪您的,自从父亲(指前首席骑
士」白骑士「亨利,实为爱德华养父)去世以来,您不是一直像我的姐姐一样陪
伴我嘛,我一直都记得的,也不用为了这种小事就这么拘束。」他抿了一下嘴唇,
尽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但只要他一想到回家路上听说的那件事情,便瞬间后背
发凉。

  阿黛尔也是吓了一跳,随即涨红了脸,眼睛不敢正视爱德华,担心的问道:
「少爷……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不好意思……失礼的是我才对……」

  爱德华在阿黛尔的帮助下穿上了非常轻薄的居家服饰,感觉有些饥饿,就随
口答道:「啊,不,没有……另外,晚餐准备好了吗?」

  「早已准备了多时了,少爷。今天的晚餐是馅饼,豌豆汤和鼠尾草蘸料,少
爷可不要把馅饼皮给吃下去了哦~ 」

  爱德华非常无奈地坐到桌前,口中满是抱怨之声,他一直是在这个幸福的家
庭长大,在老亨利去世前这个家庭很富裕,他也不愁衣食,但是他对财务一窍不
通,因此家事全都仰仗阿黛尔打理,自己又是那种手中散漫的人,即便家里条件
优渥,也很容易被他弄得一团糟。「这个季节不会家里连培根肉或者腊肠都没得
吃吧……还是说,家里变得比以前困难了,吃不起肉了?」爱德华似乎被那件事
情绕进去了,抱着自己的头,抓了抓自己的红发,心情烦躁,「啊啊啊~很快就
是竞技大会了,但是现在我还没怎么训练好呢,到时候怎么取胜……已经连续三
年第二名了,几乎什么都拿不到,荣誉和奖励都属于别人,太气人了!」

  看着正被心中的焦虑搞的焦头烂额的爱德华,阿黛尔轻轻走上前,将手搭在
自己主人的肩上,安抚道:「少爷……我相信少爷的实力,今年一定没问题的~ 」

  爱德华喝了一口汤,但因为喝的太急了差点被呛到:「咳咳咳~拿点葡萄酒
来……」捂着脸,像是放弃了思考,「让别人赶紧去整理一下房间,准备一下洗
澡水……今天又弄得身上好脏。」

  阿黛尔的纤纤素手轻轻拍自己主人的背部:「少爷……辛苦了……我这就去
准备……」说罢便转身离开,过了一会,便端着一杯有如玛瑙的葡萄酒回来,虽
然可能还是对自己这个不争气的主人有所不悦,还是表现出了恭顺:「少爷请用
……」

  爱德华只是尝了一点,便将酒杯放下:「嗯~果然,还是酒好喝~这汤还是
做的不够好啊~土豆汤或者蘑菇汤,都可以啊,别老是豌豆汤了……」

  阿黛尔对于自己的少爷不食人间烟火的现状表现出了难得的不满,叹了口气,
苦笑道:「这叫卧薪尝胆~ 是为了激励少爷赢得比赛,少爷如果赢了,我就用下
蛋的鸡给少爷炖汤,怎么样~ ?」

  爱德华想到了比武的奖赏,突然来了精神:「说来好像有这么个事情,这次
竞技大会好像是全国性质的,拿到第一就能多得到一个不错的庄园,还有新盔甲
和不错的赏金……」爱德华甚至激动地锤了一下桌子,把自己的女仆吓了一跳:
「不错!这回,我一定要赢……至于下蛋的那些鸡,都是农民在帮忙养着,他们
生活也是很不容易的,咱们家每年捐给教堂的蜡烛都是用农民上交的钱买的……
再说了,能下蛋的鸡还有另外的价值,先留着吧」

  「呼呼~ 好吧,那少爷到时候想要什么奖励呢~ ?」

  爱德华看着挂在墙上的那把已经饱经风霜的剑,它曾与曾经的首席骑士一同
征战四方:「唔……果然还是订做一把新的剑比较好……让匠人们熔炼一件圣物
进去,听说能够提升威力,还能让剑有淡淡的金色光泽~女神的奇迹总能让武器
变得更加锋利……」之后半晌无话,胡乱吃完了晚餐,又差点把馅饼皮囫囵吞了,
几乎是把要打的嗝咽了回去,又喝了一口酒,「唔,多谢~晚餐还算挺愉快的…
…」爱德华的眼神很快就暗淡下去,好像又在想那件事情。

  阿黛尔虽然是个女仆,眼力却是异于常人。看到爱德华神情的变化,自己的
眼神也黯淡下去,明显是察觉出了异状。阿黛尔轻声说着,拍了拍爱德华的肩膀:
「少爷……你不要紧吧……要不要先去洗澡……?」

  爱德华仍然沉浸在那件事情带来的诡异氛围中,有点心不在焉,迟疑了好一
会,才答非所问的回答道:「嗯……唔……如果……不是……」爱德华声音越来
越小,但他很快就又回过神来,「我,我马上去~」

  看着局促不安的爱德华,阿黛尔轻轻一笑,俯下身凑到了他的耳边,小声地
说:「少爷……有什么烦恼还请告诉我……我会帮你解决的~ 」

  爱德华有些局促地苦笑着:「把我换洗衣服拿来,我先洗澡去吧……」他随
即又小声碎碎念几句,「假如我不是老爹的婚生子……唔……」爱德华又用手扶
着头,声音突然放大,站起身来:「不行不行,耽误时间挺多了,我得赶紧去洗
澡……」他突然一反常态地,一个人,没等女仆拿干净衣服过来,就跑到了浴室,
躲进了浴缸里。

  阿黛尔丢下手上别的事情,决定要问个明白,于是自己也脱下衣服,进入浴
室。「少爷,我进来了~ 」少女声音十分温柔,仿佛在试探着主人的话语。

  爱德华本就心不在焉,躲在浴缸中念念有词:「红发~老爹……继承……」
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位和自己朝夕相处的未婚少女进入了自己的浴室,即使阿黛尔
那一丝不挂的胴体已经凑到了他的面前,他也是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做出反应,一
个激灵,并拢双腿,身体前倾,不想被女仆看到私处,「未婚男女为何共处浴室
……女神在上,这可是不得了的罪行啊!」

  阿黛尔听到了这低语,神秘而又玩味地笑笑:「诶呀呀~ 少爷有什么不可告
人的小☆秘☆密呢~ ?请您告诉我吧~ 」

  爱德华惊恐万状,一时失语,咽了口唾沫,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女仆拿起毛
巾给自己擦身才做出反应:「你,你能在我面前对着女神发誓,发誓说不会在别
人面前出卖我嘛……」他又低下头去,不敢看着自己的女仆,但他的身体出卖了
他,有一种神秘的感觉在他的身体里升腾起来。

  阿黛尔看见浴缸中爱德华那慢慢鼓胀起来的下体,露出了女性特有的那种又
惊又喜的坏笑:「请少爷放心~ 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这样吧,我就用我的初~
夜,来担保,如何~ ?」

  爱德华那肉竿不受控制地勃起了,腿间几乎夹不住它了,他对自己那即将曝
光的秘密的恐惧又增加了几分,他想将视线移到别处,好让阿黛尔看不出他的焦
虑,但雄性的本能让视线锁定在了女仆晶莹的肉体之上,在自己深藏的欲望和这
样的罪孽之间摇摆不定,「愿女神饶恕我……我不能接受你的提议……这是亵渎
……」

  阿黛尔只是看着爱德华的脸坏笑,吐出了一些有意思的字眼:「呼呼~ 」少
女随即跨进浴缸,俯下身子,对着年轻男子耳语着,「没事的哦……女神大人会
原谅少爷的……」阿黛尔一只手抚摸着主人的胸肌,另一只手滑向了爱德华的两
腿间,摩挲着男青年那根早已坚挺而火热的物事。「嗯~ ?这是什么呢~ ?少爷
的心思还是太好看透了,嘴上说着崇敬女神,却一点都没有定力嘛,假虔诚的坏
少爷~ 」

  这一亵渎的举动惹恼了爱德华,但是碍于面子,他不得不佯装镇定,而且他
平时也很依赖眼前比他大两岁的这位少女:「唔,这还用说嘛……你……无论是
不是符合骑士精神,你这样……要是剑在身边,我会砍断你的手!」他当即捏住
了女仆的手腕,指尖用力,几乎是立即就把阿黛尔的手掐到微微发红。

  阿黛尔却十分镇定,夹持住肉棒的手指稍微用力,爱德华就没了力气,手无
力的垂到一边。阿黛尔直视着爱德华的双眼,肆无忌惮地抚摸和揉捏着爱德华的
胸肌和臂膀,半开玩笑地说:「少爷,您可要好好看看,你那根圣剑好像说想要
攻击我啊~ 想弄碎我柔弱的身体~ 好啦好啦,别用那样的眼神盯着我啦~ 那样对
您没好处~ 如果少爷不想说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呢,您的圣剑会想要我的
处子身的,我发誓~ 如果,我把少爷的秘密说出去了,或者在其他贵族那里宣传
说少爷想谋反,他们会怎么对您呢?如果少爷想蒙混过关说你不记得了,我的身
体会帮助你回想起来的,我发誓您会很快就想起来,并且喜欢上这种感觉的。」
女仆只是进了浴缸,爱德华就随即像刺猬一样架起了防御,但是,自己的命根子
就被阿黛尔掌握在手中,甚至是被双手手指交叉包覆着撸动,仅仅是一会儿之后,
事态便脱离了爱德华的掌控。年轻男子渐渐在这争斗中落入下风,一种奇怪的,
对美好而隐晦的骑士恋情的憧憬油然而生。「阿~ 阿黛尔~ 姐姐」虽然身体的快
感在慢慢消磨骑士的理性,但是骑士的架子又岂是这么容易便能放下的?即使是
有正在被女仆侍奉的事实,自己还是更愿意相信这是女仆在逼问他。不过他又转
念一想,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也许阿黛尔早就喜欢他呢?如果这样的话,岂不是
……「姐姐是真心的吗?还是纯粹因为要我心里的秘密?还是说姐姐其实私底下
也想着小夜曲和拂晓歌里面的内容~ 想要和我……」年轻骑士说到这里,女仆的
脸也微微泛红,亲吻了眼前自己的主人的颈部:「那当然是因为,有点喜欢,喜
欢少爷……少爷按理说也到了快结婚的年龄了,但是还没有对女性的任何认识,
甚至连我的小心思都看不明白。我这做女仆的,怎么可能想害少爷呢?」说到
「结婚」这个字眼,阿黛尔的眼神暗淡了下去,「少爷婚后还能把我当姐姐吗?
结婚了,还能记得我吗?我听说男孩子对于自己憧憬的第一个女孩子,以及和女
孩子交换清洁之身的第一晚的记忆会特别深刻,阿黛尔毕竟是仆人,少爷可是要
和那些贵族家的女儿结婚,我怕少爷会把我抛到脑后,从此就不回来了。至于少
爷的秘密,我只是想让少爷不离开我而已。」女仆依然是边说边投来职业性的微
笑,一边往自己的主人身上涂抹着精油。滑腻的触感增添着情趣,女仆冰凉纤细
的指尖触摸着骑士火热的身躯,好像要把女仆整个融化一样。骑士的身体逐渐走
入欲望之中,渐渐地把训诫和宗教戒律都抛到了脑后,肉竿开始冒出粘稠淫靡的
忍耐汁,却无不道出他已经不再想着忍耐的事实,他只是觉得在浴缸中的一切都
变得可爱,变得舒适,好像有什么自己羞于启齿的变化正在发生。又过了一段时
间,阿黛尔一直都没有说话,一直都在轻快地试探着他的极限。正如伟大的君主
也会有疏失,再虔诚的骑士在这种直截了当的挑逗下也免不了俗,爱德华身体逐
渐开始颤抖,最终败给了自己的女仆的那双玉手,向女孩子交出了自己人生的初
次,他自己一声低吼,白浊就释放到了水中,像是要把水玷污一般,出来的量很
让阿黛尔吃惊。「啊呀,少爷竟然初次释放欲望就表现这么出色啊,看来女神在
保佑您,让您多子~ 」爱德华完全不顾女仆的玩笑话,只是觉得身体有些滞重,
还没有得到彻底释放,但是毫无疑问,自己已经堕入了色欲的罪行中,再也回不
去了。

  没有办法,爱德华充满了破戒之后的负罪感,很自然地跟阿黛尔一五一十地
讲了这些事情,包括建国传说和王室的特征什么的,又开始了自我怀疑,他好像
很难接受自己是个私生子的事实:「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老爹的合法婚生子了,
还是说,老爹也只是受人之托养育我而已,而生父另有其人。」

  阿黛尔则是笑着仔细地听完:「原来是这样啊……」女孩抚摸男子血红色的
卷发,「这大概就是证据吧……女神会一直保护您的,我也会的……不过,少爷
是不是觉得,还需要我的侍奉呢?据说遥远的东方有一种习俗~ 在男主人结婚之
前,要安排一位贴身侍女教会男主人男女情爱之事,我觉得我可以承担起这个责
任呢,而且,少爷的圣剑好像又已经准备好了啊~ 不是吗?」她媚眼如丝,充满
欲情地看着自己的主人俊美的脸庞,给自己的胴体上也涂好精油,另外拿出一小
瓶粉红色的液体,打开瓶塞,分别让主人和自己都吸入了一些,浴室里便好像多
了一丝危险的甜蜜,两人都眼神迷离地注视着对方迷离的眼睛,幻想着接下来身
体上的接触,不过,这更让爱德华产生了像骑士爱情中那样,把自己的女仆看成
自己追求的对象的想法。

  「姐~ 姐姐~ 我好奇怪,好像要你~ 」爱德华的身体完全像脱缰的野马那样,
脱离了他自己的掌控,颤抖着用双手紧紧钳住女仆的双臂,把女仆按倒在水里,
让阿黛尔的头靠在浴缸上不敢动弹。爱德华竟然直接就吻上了女仆的酥胸,这让
阿黛尔又惊又喜:「对哦,做的很好哦,我的好少爷~ 」阿黛尔几乎是尽可能抱
着爱德华,让主人把头埋进自己丰满的乳胸间感受旖旎春光,让他像刚出生的婴
儿那样,含着乳头吮吸。「呀,啊呀~ 唔啊啊啊啊啊~ 」阿黛尔没有想到,局势
竟然没有像她期待的那样展开,不过她的脸颊也开始泛红,开始期待起今夜的晚
些时候,对自己主人的指导。

  不过,阿黛尔好像确实是疏忽了什么,嗯,就在她的胸口,一个华丽的圣树
纹身绽放在爱德华的眼前,尽管女仆沉溺于与主人交合所带来的喜悦之中,并没
有过多的在意身上这暴露了她的身份的纹章,但爱德华也绝非等闲之辈,纵使溺
于声色,也依然捕捉到了女仆前胸那两侧枝丫被优雅的弯曲出对称的弧线的树状
纹章,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他的心头闪过,他开始检索起自己的回忆。

  尽管在外人看来,爱德华此时依然如同一个被母亲抱在怀中的小孩子一样,
吮吸着阿黛尔的乳头,嘴里不时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但他的思绪却一直回到了
他的孩童时代,回忆着自从被前首席骑士收养之后经历的每一场宴席和舞会,他
坚信自己曾在过去的某个时间点亲眼见过那个纹章……

  ………………

  「为了瓦伊狄尔陛下,为了他的健康,还有两国的友谊,干杯!」

  ………………

  一道回忆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清晰,富丽堂皇的会客厅,觥筹交错之间,蜡烛
火光映照之下,悬挂在墙壁之上的两面巨幅旗帜逐渐显露出身形,而在其中一面
之上,在七颗闪耀之星照耀之下,一棵枝丫呈相同的弧线弯曲的橡树映入眼帘…

  「橡树……瓦伊狄尔……难道说!」他突然间清醒了过来,「不……不可能
……」他努力地想否定自己的猜测,但是阿黛尔前胸上那近在咫尺的纹章无情地
证实了这一点:那个形影不离照顾了他数年的女仆,那个被他当做至亲所看待的
「姐姐」,事实上出自友邦的王室。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原本被
阿黛尔挑逗到雄起的圣剑也因为这个冷冰冰的现实而疲软。他下意识的推开阿黛
尔,后者则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粗暴举动而不住后退最终跌坐在地,当她反应过来
发生了什么时,爱德华已经不顾自己那湿漉漉的身躯,胡乱的穿好衣服夺门而出,
飞溅的水花在整个浴室留下了痕迹,即使是聪慧如她,也无法在第一时间参透爱
德华的想法,女仆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收拾骑士留下的一片狼藉,但就当
她倾倒浴盆之时,她如同之前的爱德华一样浑身颤栗:在水中倒映出的那具完美
的胴体的胸口,一棵橡树正随水波荡漾。

  这一晚,没有任何的暧昧与誓言,有的只是猜忌与隔阂。

           概念与设定(威斯特里亚篇)

  不得不说,我觉得有必要出一期这样的概念设定集来让大家看懂我的基本设
定,方便大家基本的阅读。

  目前文中出现了两个独立的政治实体,但是各自的风俗文化都不同,但都有
历史原型,包括角色的命名都是有命名依据或者说指向的。

  首先说一下世界上古中古史的一些约定俗成的政治概念:君主制:是一个人
为了大众和国家的利益进行治理的政治形式,在古典时代的政治作品中,君主制
往往是个中性词僭主制:与君主制相对,是指一个人以非法手段获得政权(「僭」
一词的含义)之后,出于个人安全与利益考虑实行统治的政治模式,感情色彩上
是含有贬义的贵族制:希腊语词根是「精英」和「统治」,顾名思义,精英集团
为了全体公民利益进行进行统治,在西塞罗的想法中,这种制度是最优秀的寡头
制:同样的,和贵族制形式类似但是色彩相对的概念是寡头制,少数人为了少数
人利益进行统治,就是寡头制民主制:所有人为了所有人进行管理和公共事务参
与,是大部分古典时代的历史学家心目中的良好制度,亚里士多德有过一些论述,
认为实际上的运作中,精英阶层主导政治走向,平民也能通过投票表决,参与公
民大会来表达自己的意见,他甚至认为「农民是最优秀的公民」,实际上也是他
对于民主政治的运作的实际观察的结果

  上述是一些基本的概念,因为这些概念的感情色彩和今天的说法不太相同,
故而提出来了,后面的用词大部分就是按照这个

  来说说国家名称的历史由来和一些原型设计吧,顺便说一些制度上的内容:
威斯特里亚:骑士王国,目前故事的最主要舞台,崇尚骑士精神,信仰处女神伊
芙琳,序章中那个建国传说实际上化用了亚瑟王传说和查理曼大帝的故事。

  实际上德语的「查理」就读作「卡尔」,而圣卡尔的原型就不言自明了,从
故事形象上看,是亚瑟王,命名上原型是查理曼,关于「国家危难之际重归故土
救国救民」实际上笔者见过三个版本:亚瑟王、「大理石皇帝」君士坦丁十一世
和神圣罗马帝国的「巴巴罗萨」腓特烈。男主人公爱德华的姓氏是法语的「狮子」
的意思,爱德华这个名字其实是取自英国金雀花王朝的爱德华一世。女仆阿黛尔
这个名字是个比较好听的法语名字,阿黛尔在瓦伊狄尔大公国的名字是阿德尔海
德,更有古风一点,和《法兰克人史》中的命名格式差不多~ 养父亨利这个角色
原型其实是英国国王亨利二世,是个生财有道的强权国王,目前王室内部的角色
名称还在思考当中这个国家实行骑士制度和封建制度,城市中有行会和商人公会
组织,盛行纹章学,贵族们认为通过纹章设计来彰显贵族家族,使其成员将自己
视为更大统一体的一部分,鼓励他们提升宗族声誉,而不是仅仅注重个人地位是
一种简单而明确的方法。除了骑士之外,国王之下的爵位从高到低分为公侯伯子
男五个等级。实际上具有明显跨度的等级是公爵、伯爵、男爵三个等级,侯爵是
「边疆边区的伯爵」相比一般的伯爵,有边区军事的一些特权;子爵可以被认为
是「伯爵的助手」,类比为领地内自由权比较大的男爵。而瓦伊狄尔的君主的对
外称号「大公」是和国王同级,但是在语言习惯上通常认为大公是独立而强大的
公爵的意思,这里也用了类似的概念,而瓦伊狄尔这个国家的君主在瓦伊狄尔人
的口中会被称为「赫希尔」,意思是「圣主」

  贵族庄园是威斯特里亚王国最小的生产单位,平民在庄园内为贵族劳作,服
役(包括徭役和兵役),从农民中来的征召兵虽然战斗力低下,但是有些技术,
骑士都很难掌握,或者不屑一顾,例如操纵攻城武器和用弓弩进行射击。一般一
个庄园中,必定有贵族自营地,农民份地和一些公共资源,当然,最重要的还是
贵族领主和大量的依附性农民。

  骑士制度指的是训练培养骑士的方法和制度,包含了从育成教学到晋封到实
战以及日常政治生活的各个方面。一个年轻的骑士必定会先从游侠骑士开始,积
累了一些作为骑士的政治和军事经验之后才会被允许继承家业或者是另外得到一
个庄园作为采邑。对于骑士,忠诚、虔诚、勇猛、优雅是他们最重要的品格威斯
特里亚的民众们普遍认为国王和整个王室,甚至是有王室男性血统的成员都受处
女神伊芙琳的祝福,青春常驻,妙手回春,认为国王是女神在人间世俗事务上的
最高代表,详情请参考马克·布洛赫《国王神话》中的说法,同样的,《魔戒》
系列中也有「王者手乃医者手」的说法

           概念与设定(瓦伊狄尔篇)

  瓦伊狄尔是本作的重要故事舞台,在这里出身的角色都是故事中非常勇猛的
英雄,或者工于心计的「难以捉摸的影子」,这与瓦伊狄尔的文化环境有很大的
关系。从历史原型上讲,瓦伊狄尔这个国家是早期德意志,以及北欧东欧(诺斯、
罗斯、芬兰—乌戈尔、立陶宛、波罗的)各个文化的结合体。

  首先说一下社会状况,瓦伊狄尔这个大公国,由五个部落联合组成,具有很
强的「部落公国联盟」的既视感,是军事民主制时代制度的遗产。大公的公室成
员(首领家庭),独立于各个部落之外,享有部落贵族们所没有的特权和尊崇地
位。大公的权位一般世袭,如果遇到直系绝嗣,就会根据亲缘关系,选举大公整
个家族中最年长的男性作为新任大公。大公的称号是「赫希尔」,在现实的诺斯
文化中意思是「圣主」;部落的各位首领称为「塞恩」,都是部落中最年长,最
智慧,或者是最勇猛的部落贵族,塞恩的权位一般也是世袭的,如遇绝嗣的继承
危机,由该部落的全体自由民选举下一任塞恩。每一位首领,包括大公,都有自
己的私人卫队,一般是由部落中的自由民训练得来,现任大公莫诺马赫(名字取
自一位罗斯大公,是俄罗斯王权与统一的代名词)的「北地约姆斯亲卫」更是一
群疯狂的战士,这个卫队集中了各个部落最勇猛,对大公最忠诚的战士,卫队长
「蛇发」哈拉尔德更是随大公出生入死,不惜一切代价打败对手,据说「蛇发」
这个称号的来历是他在参加卫队长选拔战的时候,头盔被打落,斧身掉到地上,
没有武器防身的危机关头用自己的头发勒死了对手。

  瓦伊狄尔的社会中,人分为四个等级,其实在各个民族的部落时代都会找到
影子。第一等级是部落军事贵族和祭司(Jarls and seers ),备受尊崇;第二
等级是部落自由民(Karls ),在部落事务中有基本的政治权利,所有自由自主
的成年人都可以在公共集会中向统治者鸣不平,许多人在普通人眼里昂首挺立,
成为部落中平民的话事人「护民官」。大公也要赢得部落自由民们的广泛认可,
统治才可以稳固。第三等级是居留民(Settlers),一般是往来北地的商人,或
者是为自己赎身成为自由人的奴隶,这类居民往往适合担当瓦伊狄尔社会中的调
节力量,是瓦伊狄尔征召雇佣兵的主要对象,也经常要向大公缴纳兵役免除金
(代役金)。第四等级是奴隶(Slaves),主要负责农业生产,过着最艰苦的生
活,没有人身权利。

  瓦伊狄尔的军队名扬四海,认为「力战胜过于苦耕」,每年的冬夏两季,都
会有大规模的迁居和沿海劫掠活动,威斯特里亚则因为有商业条约的缘故幸免于
难,并且实际上,瓦伊狄尔有一些亲威斯特里亚的派系索性认为瓦伊狄尔是威斯
特里亚的坚强盟友,要在和异种族的战斗中站在秩序阵营一边。瓦伊狄尔人的冒
险活动也是极为盛行,经常在兽人和吸血鬼的定居点大闹一番之后虎口脱险。

  瓦伊狄尔整个社会,女性的地位极为崇高,宗教信仰上也非常的有意思。五
个部落各自信奉各自的神明,但是毫无疑问,主神是司掌欲望、生育的美神莱玛,
在这个自由民和贵族人数不是很多的国度,人们相信莱玛有着助产送子、让女性
更加美艳的神力。而这样也代表实际上从宗教法和习惯法的角度讲,合法婚生的
女孩有一定的继承权,虽然这个社会的权力主要掌握在男性手中。

  另外一位备受尊敬的神明是战神佩伦,他同样也是雷电与火焰之神,真理与
正义之神。宗教审判往往以他的名义进行决斗审判或者神命裁决,在这个经济相
对落后的社会,全社会淳朴尚武也是与这位神明的信仰有关。

             2、宫墙后的阴谋

  这一天终于到了,威斯特里亚王国一年一度的盛会。在一个农闲的集市日,
来自全国各地的著名贵族都将齐聚王城,为了骑士比武大会的桂冠摩拳擦掌。爱
德华也不例外,他甚至觉得,为了比武大会练习剑术和骑枪,是能够避免自己看
着阿黛尔的背影,想起那天发生的尴尬事的最好方法。在这段时间里,他及时回
家也是行色匆匆,甚至茶饭不思,夜里也经常失眠。

  然而,他远远地低估了那位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女性,那个即便被刻意回避
了也努力做好本职工作的「女仆」。每天爱德华睡下后,总有那么一位女子,为
了他的家计而操心,总有那么一位女子在为爱德华的健康烦忧。这段日子对于阿
黛尔来说是最难熬的,本来她是这个家里话面对爱德华的时候,最能说的人,从
身份被自己的胴体无意间揭露之后,整个家里的气氛便显得沉默而逼仄了,她只
好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哭泣,短暂的难过之后,又会拿起账簿,规划起这个
已经不算富裕的小家的收支。

  无论是为了争得荣誉还是贵族骑士的威望,又或是常人谓之威望的虚名,又
或是证明老亨利的培育恰如其分,甚至只是单纯地为了那些奖赏,爱德华都会去
的。

  是日早晨,阿黛尔起床为自己的主人准备早餐以及戎装,但是女仆的脸色并
不好看,像是生病了一样,蓝色的眼睛更加忧郁深邃,目光汇聚在爱德华平时所
穿着的盔甲上。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阿黛尔停下手中的活计,
提着裙子急匆匆地跑回自己的卧室,打开橱柜搜找着,终于,一条白色的丝带进
入了她的视线,这条丝带大概是老亨利还在世时送给阿黛尔当作酬劳的,眼下已
经离那些岁月过了好几个年头了……阿黛尔又把自己常用的拆信刀拿在手上,轻
轻划破了自己的食指,殷红的鲜血滴在洁白的丝带上,隐约发出粘腻沉闷的声音。
把划破的手指送入口中轻轻吮吸,很快血就被止住了……丝带上的血滴,绽放出
了瓦伊狄尔的圣树纹章,这条丝带,被阿黛尔系在了爱德华的腰带侧面,但是没
有让两端缀下来,而是完全绑在了上面,若是阿黛尔是威斯特里亚的贵族小姐,
是可以在比武大会上公开赠予丝带这种伴手礼的,然而,她现在,什么都不是,
只是深爱着爱德华的那唯一一个。

  爱德华起床了,在佣人们的照料下用完了早餐,但是仆人中,唯独阿黛尔缺
席了,不仅是缺席了早餐,哪怕是临行前在门口的简单凝望目送都没有。直到两
天后的清晨,爱德华出发去校阅场,才看到阿黛尔藏在头盔里面的字条:着盔克
敌,忧灾不扰,勿念勿忘。

  第二天傍晚,王城近郊。

  在通往王城的大道上,一栋上了年纪的两层木质小楼正静静沐浴在夕阳的光
辉之中,不需要任何的说明与招揽,门前如织的路人,肩上扛着仍在滴血的野味
的猎户,以及从柴门与窗框中伴随着嘈杂声一同飘出的啤酒香气便是这家旅店最
好的招牌。

  「吁~ 」

  门外,一名披挂整齐却风尘仆仆的红发骑士刚刚从马背上翻下身,他信手将
自己的坐骑的缰绳交至一旁与他一同下马的侍从手中之后,简单的吩咐了两句,
便径直走进了旅店。

  「这位骑士老爷,小店有新酿的啤酒,现宰的兔肉,来一份尝尝?」酒馆中
忙前忙后的老板见到这么一名骑士的到来,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被脸上的横肉
所挤占,本就已经挤成两条狡黠的细线的双眼上下打量着前来的骑士,似乎是在
盘算着能从他身上赚多少钱财。

  在面对如此盛情之下,那位骑士却是面露难色,他的右手以旁人几乎看不见
的动作轻轻掂了掂挂在腰间的钱袋,暗自思忖了一会,略带苦涩的笑了笑,拒绝
了店主的好意:「盘缠不多,给杯井水就好。」随即便转过身去,为自己寻找座
位的同时,也在试图避开店主那犹如剔骨尖刀一般毒辣的目光。

  「什么穷鬼骑士。」

  他最终在角落里的一个窄小座位中坐下,并从腰间的另一个小包中掏出一块
干硬的面饼,将它在水中稍稍泡软之后,一边打量着嘈杂的众人,一边默默啃咬
着自己那已所剩无几的干粮,旅店老板先前那轻蔑的话语尽管并没有让他当场发
作,但依然让他内心不由得一紧,诚然,正如旅店老板所说,他的家境已不再富
裕,甚至可以说,贫穷的迹象已经初露端倪。「这次比武大会,不成功便成仁。」
他放下了手中的面饼,钢铁拳套下的双手渐渐紧握。

  他正暗自下定必死的决心,但一个女性闯入了他的世界:「但如果真的失败
了,真的就这么因为失败而一死了之……嘿,爱德华……你就真的忍心这么抛下
她吗……她毕竟也曾是你的『姐姐』啊……」他的思绪一下子便被阿黛尔的出现
所打乱,尽管他曾试图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在字面意义上疏远与冷落她,但这终
究取代不了数年亲密无间的陪伴。

  就在爱德华焦头烂额之时,一个粗犷的声音强行打断了他的思索:「嘿,这
位大人,不介意我这么一个庶民和你一起共进晚餐吧?」他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位强壮的猎户——仅凭目测,爱德华估计他至少要比现在这个披坚执锐的
自己高上一个头,而且不知是夕阳的照映或是什么别的原因,他总感觉那个猎户
的发色有些微微泛红——尽管从小被教育作为一个骑士应该有的高傲,但爱德华
也保留着最基本的礼节和对平民的尊重,更何况,他现在的境况其实也没比一个
普通的农户好到哪去,并没有太多的思索,他便以微笑接纳了这位不速之客。

  「来杯麦酒,再来一碗煮豆!」

  尽管是一个普通的猎户,但他的经济情况却可以说不比爱德华差到哪去,自
他入座之后,托着木盘的侍者便时不时前来放下一份又一份的麦酒,而这位猎户
也来者不拒,就着普通的豌豆,将一杯杯麦酒送入自己的腹中。而与这海量相形
见绌的,就在他的正对面,爱德华正默默地啃着手中如同石块一般冰凉干硬的,
在前些天由阿黛尔亲自烤制的面饼,「看样子不过是一个运气好的偷猎者。」他
在内心暗自思忖道。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感觉自己将这位好心施舍他作为的骑士冷落一旁,或者只
是单纯的可怜这个穷酸的骑士,一杯满满当当泛着白沫的麦酒被送到了爱德华跟
前:「我说,这位大人,千里迢迢从边境跑来王城,一定累坏了吧,来,小民我
虽然不富裕,这杯酒还是请得起的。」爱德华有点诧异的看着面前的这个「暴发
户」,骑士的高傲出身让他一时间对这份好意难以接受,但他最终还是向酒精所
妥协,毕竟,他确实累坏了。

  酒过三巡,爱德华的脸上已经冒出了些微红晕,尽管对他来说这种级别的麦
酒根本不值一提,但酒精依然冲击着他的神经,配合着一整天的舟车劳顿,这几
杯酒竟让他有些飘飘然,他似乎忘记了自己骑士的身份,与面前的那个前不久还
被他称作偷猎者的猎户攀谈了起来。

  「我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封地在边境的?莫非我们以前有见过?」爱德华
借着酒劲抛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也是他诧异的原因之一。

  「小民可没这么好的福气成为大人的附庸,小民不过是这王城之下的一介农
民,平时就种种地,偶尔呢去和那些北方的人做点毛皮生意,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就是难得空闲,只有这种时候才能来这里喝上几杯,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能结识像
大人这样的人物了,至于大人的封地,小民只是顺口一说而已,还请大人不要放
在心上。」他又喝尽了一杯酒,随手从碗中挑出了几颗煮的很烂的豌豆送入口中,
「这酒就得这么喝才好。」

  两人的推杯换盏持续了半个钟头之久,那个猎户的酒量意外的很好,甚至能
让平日里自夸能把麦酒当水喝的爱德华感到醉意,在喝尽了不知道多少杯酒后,
那个农户突然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砸,长叹了一口气,好似心中无限的愁闷正要
随着酒劲一道涌出。「可惜啊……」

  这一声叹息引起了爱德华的注意,他借着酒劲开始询问起面前的这个猎户:
「你这是被那些地主劣绅欺负了,还是被那些北方人骗了?尽管说出来吧,我虽
然只是一介骑士,但为你出个头我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他向那位猎户举起了酒
杯,就像是在邀请他参加一场宴饮一样邀请他吐露自己的心声。

  但他最终收获的却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小民就是一介农夫,平日里安
分守己倒也没什么仇人,小民不过是为大人感到不值得罢了。」看着爱德华脸上
显露出的诧异神情,猎户从桌上那已经为数不多的豌豆中又挑出了几颗送入口中:
「还请大人恕罪,但小民确实对此感到疑惑,毕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大人
应该和当今王室是血亲吧,一介皇室,却沦落到被发往边疆,大人,您难道不觉
得这不合理吗?」

  短短数言的交谈如同惊雷一般在爱德华的头顶炸响,他圆睁着自己的双眼,
以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望着面前的猎户:「你……你是……不对,说,是谁……
不对不对不对……」这突然的冲击让他一时间语无伦次,他的身体缓慢的向后挪
动,而他先前摊在桌上的右手如今正在向腰间的剑柄摸去——爱德华的眼睛稍微
眨了眨,便又紧盯着那猎户。想到这是在酒馆里,理智使他又收回了短剑,尽可
能自然地看向别处。

  看到他神色的变化,猎户却只是笑笑,将手边那杯刚刚灌满的麦酒连同最后
的一些豌豆推向了爱德华:「大人倒也不必惊慌,小民只是先前碰巧听说过有关
当今王室的传闻罢了,至于小民为什么能认出大人……可能是因为小民的眼神比
较好吧。」他站起身,走向柜台准备结账,但突然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重
又走回来,俯下身凑到爱德华的耳边,以不置可否却又及其轻微的语气对爱德华
说到:「大人,多多保重自己,当今王后疑心很重,王城以及京郊满是她的眼线,
小心保护自己。」

  说完,他又直起身,警惕的观察了一下周围,随即恢复了先前的神情,结清
账款,哼着小曲轻快的离开了这家旅店,朝着远离王城的方向走去,渐渐消失在
遥远天边,而紧随其后的爱德华快速收拾了桌上吃食,匆匆出门,连招呼都不打
一声便冲向马厩跳上自己的坐骑,解开缰绳向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甚至在他
停下来好一会后,他的仆役才慢慢地从后方追上他。

  但并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的,就在两人离去后不久,先前一直坐在旅店另一
角落的一个黑衣人也缓缓踱出门外,向着与王城平行的方向慢慢走到了一片旷野,
于怀中掏出一枚小哨并吹响,不一时,一名信使便快马加鞭来到他的面前,他又
从怀中掏出一卷纸条交于信使,随即便任他离去,不再注目。

  当天晚上,王宫某处塔楼

  一片黑暗之中,一团阴影突然闪过,以令人称赞的灵敏从一片阴影移动到另
一片中,并最终在一堵看似平平无奇的砖墙前停下了脚步,那团黑影熟练地敲响
了隐藏于墙面上的一扇暗门,随即便双手交叉,像卑微的侍者一样站立着,等待
着属于他的准许。

  「进来吧~ 」一个妖媚的女声从门后传出,轻微,但却又足以让每一个听到
这个声音的成年男性神魂颠倒,门口侍立的这个黑影也未能逃脱这既定的命运,
事实上,此时楼道里除了黑暗已经空无一物。

  与漆黑阴冷的楼道相反,这个隐秘的小隔间却是整个的被一片淡粉色的光芒
所笼罩,墙边壁炉之中,一团温暖却又有着一丝妖艳的粉红色火苗正在跳动,将
来者内心搅动的急不可待的同时,映照出这间小屋主人的完美身姿——就在正对
着壁炉的房间另一角,极端奢华的床帐簇拥着一名堪称貌若惊鸿的人间尤物:瀑
布般自然垂至腰间的白色长发,轻盈的冰丝睡袍衬托着她那凹凸有致的曲线,而
最令人心神不宁的,则是那可对与最珍贵的红宝石所媲美的,传说中足以摄人心
魂的血红双眼——此时此刻,这双眼睛的主人正随意的躺在床铺之上,右手食指
挑逗性的伸向自己的嘴角,配合着那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这看似漫不经心的动
作已经将来者的心完全俘获,他向前踏上一步,屈膝半跪在地,为这位女性献上
自己的忠诚。

  「王后殿下。」

  伴随着由远及近的淡淡体香,一只芊芊素手伸向他的下颌,王后三指相并,
轻轻掂起来者的头颅,以眼神和话语示意他起身。「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拘谨,菲
利普。」

  简单的举动往往能收获意想不到的效果,获得了王后恩准的菲利普在站起身
来后便二话不说,如同扑食恶虎般向王后张开了双臂,但当他与王后的视线碰撞
之时,他的动作被瞬间凝固在了空气之中:王后那赤红的妖媚双瞳,不知何时被
焦虑和愠怒织成的阴云所覆盖,全然失去了曾经的风情万种。

  目睹了这一容颜的菲利普向王后发出了不解:「我的布兰奇,你这是怎么了,
那个老家伙又对你做了什么?别担心,我的布兰奇,迟早有一天,我会把那个老
家伙的王冠连同他的头一起从他的脖子上夺下,与北地国王的头一起,送到你的
手中。」他信誓旦旦的说着,脸上的表情是如此的坚定与忠诚,甚至有一丝滑稽,
而也正是这丝滑稽最终让王后一展愁眉噗嗤一笑。

  「哈,看你说的……和那个老家伙倒是没什么关系……」王后稍稍欠身,轻
轻靠在了毫无防备的菲利普身上,,一对玉臂环绕住他的身躯与脖颈,两只素手
在他的身上缓缓游走,所到之处均引起一阵酥麻,连同温软的触感和诱人的体香
充斥着菲利普的每一根神经。

  王后轻咬了一下菲利普的耳尖,用着足以让最虔诚的信徒屈服于肉欲的淫邪
话语向着菲利普耳边吹出一阵香风:「只是……这次的比武大会中,有一个参赛
的穷酸骑士一直让我很是不快……我想,作为朝中的权贵大臣,你应该能满足我
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吧~ ?菲利普~ ?」

  王后的双手挑拨着菲利普的肉欲,王后的话语勾引着菲利普的魂魄,在这双
重诱惑之下,作为一介凡夫俗子的他只能也只愿意满口答应:「你是说做掉那个
家伙?我手下的骑士应该会很愿意接这个差事。」他现在只想在面前的这一人间
至美身上尽情释放他那根「一柱擎天」。

  但是王后却并没有善罢甘休,继续用着她那堪称大师的技术挑逗着已经处于
临界的菲利普,「但是……万一那个老家伙追查上来了……你知道的,谋害一个
国王亲自册封的骑士,无论他的地位多低可都是违法行为啊~ 」王后的赤红双眼
在这一刻水波荡漾,仿佛下一秒,那如同宝珠一般珍贵圣洁的泪珠便会顺着她的
面庞滑下。

  「那我会……让它合法化,你知道的,我的布兰奇,我们就是法律。」已经
被心中的欲火熊熊焚烧的菲利普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作为王后这持续数分钟挑逗
的回礼,他调动了自己的每一份力气,将面前的这位稀世美人粗暴的扑倒在床上,
撕碎她与自己那本就没有多少的蔽体衣物,今晚,他将尽情的释放自己,就像曾
经的数十个深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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