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外传<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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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三梦还》

寒冷的风扫过襄阳城郊,风中带着刺骨的萧索,一个瘦削苍白的男子坐在一
个土黄石头上,身旁摆着一大桶的水,及肩的柔细长发随风拍打着脸,但男子似
乎对这些杂扰毫不在乎,拨也不拨那些飞散的长发,他重复着一遍一遍固定的动
作,淋水、磨刀、再淋水、再磨刀,金属的尖锐摩擦声惊走郊外野兔、飞鸟,他
专心轮替磨着三把长短不同的刀,「刀」是他唯一的世界。

有磨刀声在的地方,没有动物。

有杀手在的地方,没有人。

磨完一把,将污水擦干,再换一把刀继续磨着,像是刀锋永远不够锐利似的。

偶尔,抬头看看东方,凝身出神,冷漠的眼光,散出一丝热烈的盼望,「何
时归去?」,低下头,目光回复冰冷,磨刀,将精神全放回刀锋。

唇红齿白细致的轮廓,比女人还晶莹的肌肤,深邃的眼睛透露复杂心事。

男子起出身内的一块油布,仔细地擦拭刀身,虽日已渐渐西沈,轻薄锋利的
刀还是闪出耀眼的白光,突然,他停下了枯燥重复的动作,用力擦干了第三把刀
最后的水滴,缓缓说道:「你来了,你不该来,但你还是来了。」

几步之遥,一名后背剑、腿边挂着厚重黑刀的中年男子笑道:「当然是我来
了,难道是鬼来了?」

苍白脸色的男子道:「现在不是鬼,待会就不一定了。」

中年男子吐出嘴中含的干草,莫名的笑道:「功力不逊于东邪西毒南帝北丐
中神通五绝的铁掌裘千仞,都败在我的手下,凭你,杀得了我?!」

来人赫然是日前生死不明的「蛇妖、刀剑浪子」——阿浪,而带着三把刀的
人,正是当日背着阿浪出门的十二太保——十二丸藏。

阿浪道:「倒是你,几天不见,你还没做鬼去?」

十二丸藏道:「由东瀛到中原,身为剑客望族--柳生但马的后代,先被家
族叛贼追杀,后又因同情佐佐木小次郎而惹恼师父宫本武藏,遭受一波一波的剿
杀,我,还是活到了现在,我想,我的日子可能还长得很,倒是你,百余年不死
,活得也该腻了吧?!」

阿浪叹了口气,道:「自从花怪花老大在绝情谷被歼灭,我就没办法再利用
花老大的转生法延续寿命,猿、蛇、犬三妖的延寿术只能借着花老大转生寄生时
才有用处,现在的我,与一般常人无异,也没几个年好活了。」

阿浪突然朗声一笑,道:「但我现在活得有趣,应该不是上西天的好时候,
你救过我,照理我应饶你一命,不过既然你这么有把握,虽不想对你下杀手,却
也只好从你所愿下手一搏,这才是对你真心尊敬,说真的,刀行剑旋、刀发剑气
、剑走刀光,你真有把握不死在我手上?再考虑一下,也许,我可以放你一马。」

十二丸藏道:「但,你就是来杀我的,你也非杀了我不可,考虑?别戴着善
人面具,今日,只有一个人能回襄阳,我们这一战,注定无法避免,少充善人假
样,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自己心里有数。」

阿浪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本想改头换面,走入武林正道之林,没想到
被裘千仞、武林众侠客识破,所以……」

十二丸藏接道:「所以,你必须投靠王大人,一来为名利,一来也为你心爱
的女人--黄蓉落在王大人手上,而知道你武功已经减弱的我,而且皆为杀手性
质的我,是你必须首先翦除的对象。」

十二丸藏眼中闪过几丝慑人寒光,道:「我也非杀你不可,十三太保中,不
需要有两个用刀杀手!趁你现在功力衰弱,正好拿你试刀。」

不知道何时,阿浪背后剑鞘已空,慑人的青虹映出一道剑光,照在十二丸藏
的脸上,冷笑道:「武功减弱?你何不赶快来试试我的剑。」

十二丸藏手按刀柄,道:「别装了,别人不知,却绝瞒不过我,你今生今世
都不可能再将剑气发出剑身之外,因为,你上手三焦、寸脉、神田督脉三大筋脉
,都被十三梦郎废了!」

一直保持着笑容的阿浪不禁僵住,豆大的汗珠沿着面颊滴下,勉强沈住气,
道:「了不起,连这你也知道。」

十二丸藏续道:「东瀛千叶流大登保雷太,我最敬重的师父,是千年难得一
见的武术天才,他的嗜好,就是收留像我一样被四处追杀的人,十三梦郎与我是
同门,师父收集各流派武学,汇集成千叶流之秘技。」

十二丸藏叹道:「但正因如此,仇家甚多,柳生一族、宫本武藏以及其他大
小流派,一天,忽而攻之,踩平了千叶流,但来犯着,也受重创,后投奔一刀流
无名师父,转而逃向中土。」

十二丸藏道:「所以,我了解十三,任何人跟十三的决斗,我都能推断出结
果,想必你尝到了十三梦郎的『天、地、人、忧、悲、苦、痛、碎、生、离、劫
、腐、逝』的『十三梦杀』,与他所自创秘技『惊世大梦』吧?!」

阿浪道:「不错,但『十三梦杀』攻击凶狠却易破,对于功力复原的我来说
,并不足以威胁,而『惊世大梦』,也不过是个淫梦。」

十二丸藏道:「不错,十三梦郎的运气很不好,『十三梦杀』是攻击,『十
三梦还』是守招,当年他认为『十三梦还』是逃命用的,根本不屑学『十三梦还
』,结果先遇到裘千仞,再遇到你这身为武林最淫邪的四淫之一,『淫梦』根本
动不了你的意志,不懂『求生』的『十三梦还』,只懂得『杀』,使十三梦郎将
自己陷入险境。」

十二丸藏接着道:「但,当日,我见到以假死而逃过裘千仞一掌的他,铁掌
深印天灵盖,却只成废人而不是尸首,我就知道,他竟已经悟出了『千叶流,梦
之三章』的第二章,『十三梦还』十三守招中『返、静、净、空』四招。」

十二丸藏顿了一顿,冷笑着看着阿浪,续道:「他以『空之梦还』淘空自己
,硬受裘千仞一掌,将霸道掌劲由天灵盖散到经脉,以致全身经脉受损、功力尽
废,却也逃过死劫,并成为随时以『反、静、净、空』吸取他人功力复原的『自
然体』。」

十二丸藏目光一寒,道:「只要你想吸取他的功力,一接触瘫痪的十三梦郎
,一定会中了他的『静之梦还』,借你的功力回复功体,再以『净之梦还』锁住
你的经脉,再施以『十三梦杀』与『空之梦还』猛烈攻击。」

阿浪笑着接话,「不错,所以当我想要吸收他的功力时,却被他吸走大半的
功力,当时,我注入内力欲吸纳他的内力时,却只觉面对一场『空』,接着,又
以梦幻般的招式反击,当下三脉俱废,剑气再也发不出去。」

阿浪恨道:「原本成废人的他,利用我的功力复原,再反噬于我」

阿浪深吸一口气,似乎完全镇定下来,笑道:「但,他依然被我碎尸万段,
你,比他高明吗?不用剑气,我依然能杀人,绝情谷一役,刀光剑气满天飞的花
老大,一样惨败在裘千仞的铁掌水上飘。」

阿浪腿边厚刀已抽出一半,森冷的剑意逼向十二丸藏,十二丸藏不禁后退几
步,阿浪道:「念在你送我的『礼物』,我留你一个全尸!」

阿浪突然头皮发麻,十二丸藏的刀杀气亦满,问题是,阿浪竟然没见到刀何
时出鞘的,十二丸藏道:「以前『八明』八个太保中功力最高的『莫大虚空』,
他就是学到了『十三梦还』中的『空』,你猜猜,谁传授他这招?而且,与十三
梦郎相斗,你早耗去了过多用剑必须的精力。」

阿浪不再说话,他相信自己,太多的话只会动摇自己的信心,他出剑,也出
刀,他的刀剑,杀人,一向很快。

阿浪的一刀接着一剑,一剑追着一刀,剑为剑、刀为刀,刀变剑、剑化刀。

阿浪的刀剑,从来就没有几个人看的到去向,他的刀剑,来自妖、魔、地狱
,充满魔性的刀剑,本来就为杀人而存在。

但,十二丸藏也是一把「快刀」,一把「悲伤的快刀」。

十二丸藏来自「悲伤」,从他家族赶他走、师父师兄弟追杀他开始,他没有
一天不悲伤,他的刀,也跟着「悲」、「伤」。

悲伤的刀,带来的,就是死亡。

一片枯叶被风吹落,缓缓飘向地面,雍容博大的剑招,有着如来神掌的佛家
气度,中间夹杂绝情谷狠辣的取命绝招,两只金光蝶影穿梭在织罗的剑网中,金
铁交击声如雨滴般不绝,飘动的枯叶落躺在绿草,一叶之间,两人已经换了百招。

阿浪招式融合绝情刀剑、杨家枪、如来神掌,攻守皆宏伟博大,无懈可击,
又夹杂阴狠的杀着,洒出的剑影,招招致命。

十二丸藏招式很少,源自中土的东瀛武术,去除许多强身、多余的招式,他
的刀法,很精简、粗糙,只在对方换招时,对空隙划出一刀,只在攻击贴近发肤
,才回刀防身。

闪电莫名划破夜空,亮光洒满大地,决斗双方的利刃都出现了缺口,交击声
凶猛而不断,两人已经激战了一个时辰,随着闪光消逝,轰的一声雷,狂风吹起
带起满天风沙杂草。

天景巨变,战斗也生变,穿梭飞舞的光影蝴蝶碎裂,佐佐木小次郎奇特的碎
裂蝴蝶刀法再现,夺命的东瀛武士刀刺入阿浪的肉身。

阿浪没倒下,在刀刃刺入胸膛的刹那,阿浪以左臂一档,锋利的刀穿透阿浪
的左臂,同时,阿浪的剑刺穿十二丸藏的腹部,两人分别喷出如注血泉。

阿浪失去一手,十二丸藏重伤,然后阿浪又看到了「该死的『空』」,「虚
空」的压力,迫得阿浪喘不过气来,阿浪将剑舞成剑网,护住全身,只听见忽而
来去的攻击不断地撞在剑网上。

几滴小石般大小的雨滴,揭开了雨的序幕,倾盆的大雨,狂泼在这个决斗的
草原上,只剩一臂可战斗的阿浪,不禁几分着急,十二丸藏只出一刀,阿浪就得
砍出十几刀防御,敌长我消,牺牲一臂换来的优势,眼看即将消褪。

倾盆的大雨,更加添了护身剑网挥动的阻力,阿浪开始气息不顺,身上的刀
伤开始增加,虽都是轻伤,但对一个急速运功的人来说,情势越来越不利。

阿浪忽然撤去护身剑网,剑回背鞘,厚重的刀用力往地上一砸,草皮、砂石
、烂泥,轰天飞起,接着阿浪消失在扬起土尘之中。

但在阿浪消失之前,阿浪背、大腿、肩头各中了三刀。

骇人的奇术,身为四淫之蛇妖,阿浪懂得也不少,十二丸藏发现,他的「梦
之空」所面对的,竟然是一个紊乱的花团、尘土,而花团之中,也不断刺出剑来
试探他的「空」。

阿浪的「漫天花雨」配合「绝情刀剑」,对上十二丸藏的「空之梦还」。

花雨、尘土、烂泥飞散,撞击「空之梦还」,企图填满每一个「空」,再大
的「空」,也是人造的,终也有填满的一天,梦,总会醒来。

「空」吸纳着每一分攻击,花草、烂泥总有用完的时候,花,总有谢的一天。

是「梦」先幻灭,或者「花」先凋谢?

多变幻梦,与冷酷绝情之战,阿浪、十二丸藏谁都没有把握。

花团炸开,碎成千万片瑰丽的花雨,「花随流水,刀剑十字」将每一片花瓣
隐藏着刀意、剑心刺向「空」、「空」、「空」,无边际的「空」。

「空」早被填满,所以,「空」也消失,十二丸藏一手捂住腹部的血洞,梦
一般的刀划向天际,一滴清泪不自觉滑落脸庞,衣袖随风飘动,因雨湿透沈重,
迎向「刀剑花雨」的,是「泪之梦还」……

襄阳城郊的另一边,一灯大师、裘千仞、一灯大师精于医术的师弟西域僧,
缓缓的走向不知名的远方,天落大雨,湿透的僧衣沈重许多,此时,一名俊美少
年出现在三人眼前。

玄铁重剑,重剑无锋,来人正是杨过。

见到三名大师狼狈模样,杨过赶忙将其接到其安脚之处,与全真五子,与全
真教众等见面。

老顽童一见故人一灯大师,吓得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叫道:「老顽童卑鄙无
耻,无颜见人,快跑!快跑!」

裘千仞把将军府内血战详细说出,西域僧也借着一灯大师的翻译,说出自己
如何中计被捉,成为引诱一灯大师落网之饵。

杨过急道:「这么说,那郭伯伯、郭伯母等人有可能都被捉了?!一灯大师
,他们就算以天竺僧相诱,也没有人能制住您,你怎么一副功力尽失模样?

裘千仞叹道:「唉!师父不是因为受人袭击,而是为了要救人。」

杨过问道:「怎么回事?」

一灯大师道:「当我到达对方指定地点,只见一个全身瘫痪的人在那,那人
自称十三梦郎,说师弟在他手上,要救天竺僧,就要以一阳指内力帮他医好其伤。

一灯大师续道:「老衲虽愚鲁,却也并非不明轻重,从老衲踏入将军府,就
接到对方威胁信件来看,王大人以再将军府布下一个局,将军府内侠士们一定遭
逢变异,心系大局,怎可帮助敌人而耗尽自己真元?但基于佛心,又不禁为此人
怜悯,也不忍牺牲多年相伴的师弟天竺僧。」

一灯大师道:「正当我犹疑不定时,也过了不算短时间,一名浪人模样之人
背着满身血泊的阿浪前来,阿浪的重伤,正证明了我的猜想,将军府侠士遭劫,
我知道阿浪功力不比老衲差多少,且不受佛门戒律羁绊,当下全力以一阳指为阿
浪疗伤,希望伤愈的阿浪能去救出中原群侠。」

裘千仞叹道:「师父一用一阳指治人重伤,就会真元耗尽,五年之内无法再
使任何武功,当年,我也以铁掌重伤瑛姑之子,诱使师父施用一阳指,却使得无
辜婴儿死于非命。」

提起陈年恨事,一灯大师与裘千仞不禁合十道:「阿弥陀佛!」

杨过恨道:「王狗官好深的心计!」

一灯大师道:「阿浪功力一复,那名浪人竟说:『王大人想封你为十三太保
,你已不为中原侠客所容,不如归附我们,未经你首肯,就请一灯大师帮你治伤
,是我们王大人的一番诚意』。」

一旁的十三梦郎闻言愤怒异常,骂道:『他是十三太保?那我呢?!』

浪人道:『你是第二件「礼物」。』

浪人续道:『武林四淫,皆以吸人功力为乐,十三梦郎的功力,是王大人送
你的第二件见面礼,』

浪人说完话,走了,只见阿浪泛出诡异的笑容,十三梦郎惊恐的看着逐渐走
近的阿浪,狂叫道:「这与原本计画不同!你们出卖我!说好叫这秃驴治我重伤
的!」

阿浪笑道:「谁叫我比你有用得多?!」

裘千仞道:「阿浪会答应的,不论他想投靠王狗官,或者解救群侠,他都会
吸取十三梦郎的功力。」

裘千仞续道:「本性奸邪的他,是不会守着一般伦常、规矩,他会做的,未
达目的,他会不惜利用任何手段,就像将军府宴席大战,他不惜杀尽中原群侠以
求自己、黄蓉的安全,若非师父真元耗尽,他一定会趁这个机会,吸取师父的内
力。」

「伦常、规矩」四字,让杨过不禁思绪杂乱,与小龙女的师徒之恋,与郭伯
母黄蓉之间跨越道德边线的情欲之爱翻腾如汤沸,一时脑袋几乎被困扰填满,而
黄蓉的安危,撼动杨过原本以浮躁之心,裘千仞败给阿浪后即逃出将军府,国伯
伯、黄蓉以及中原群侠的情况,只能由一灯大师转述阿浪、十三太保的对话来猜
测,许多的不安,杨过不禁急火攻心。

一灯大师又道:「但,当阿浪将指尖插入十三梦郎的眉心,只见十三梦郎一
阵诡异的笑容,突然全身活动自如,并对阿浪发出猛烈招数。」

「招数阴毒凶狠,奇形诡变,阿浪连中了十三重手。」

一灯大师叹道:「死了,死得很惨,愤怒的阿浪一刀一剑杀着十三梦郎,十
三梦郎虽然武艺不错,却总逃不过阿浪的招式,耳朵、鼻子、手指、眼珠、那话
儿、头皮、和一片一片的肉,不断缓慢的脱离十三梦郎的身体。」

一灯大师掐着手指,道:「我在一旁算过,杀到第一千零一刀时,十三梦郎
一共攻出了十四招,但也几乎成了一副骷髅,血布全身,却还死不掉,最后握住
阿浪的刀,将自己要害送入刀口,这才软倒死去。」

一灯大师叹道:「阿浪看了老衲几眼,说出浪人与他曾经过一栋屋子,大概
在那个方向,似乎是王大人临时的指挥站,看见一名老僧在内,少了一只耳朵与
一只拇指,说罢就离去,而后……」

裘千仞接着道:「而后,我花了不少时间找到师父,再找到那间屋子,虽然
我受内外伤不清,但对付那几个罗罗还措措有余,救出了师叔。」

一灯大师突然急道:「杨施主!你要去哪里?!」

「一剑西来,玄铁狂,重剑无锋,巧不工,乌云散落伤心雨,道尽天下悲欢
苦,恨魔长道消,天地无道,天下若是地狱,杀戮即为救赎!」,声音由远处飘
来,杨过无影无踪。

过了许久,全真五子与众教众在附近遍寻不着杨过,垂头丧气回落脚处,一
灯大师与裘千仞等人不禁叹息担忧,一个熟悉的声音伴随两个娇俏的倩影,道:
「过儿还是气盛,只身深入虎穴,唉!」

来人身着夜行黑衣,一个美艳带着成熟风韵的清丽,另一个有着诱人标致带
着少女的俏美。

众人不禁一愣,道:「妳们……?」
二、《地牢奇辱》

郭靖缓缓的醒来,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健壮的双手被吊绑在半空,双脚着地
却是活动自如,郭靖的「悲酥清风」毒已解,但,郭靖委靡不振,他一点也不想
逃脱,虽然盖世的武功已复。

郭靖回想过去几天的情景,从他回复神智的那一天,周围的一切,一点一滴
摧残啃食他的侠义之心。

郭靖清醒的第一天,功力还是因为悲酥清风之毒而完全无法运使,当郭靖睁
开双眼,因周遭亮光不强,虽然昏睡许久,久未见光的瞳孔还是很快就习惯了外
界的刺激,身边的一切清清楚楚呈现眼前。

王大人在赤裸郭靖面前,举办盛大婚礼,将完颜萍、耶律燕、郭芙,各自许
配给武修文、武敦儒、耶律齐等人,接着大肆庆祝,中原被拘的许多侠士也被迫
到场观礼、敬酒、吃喜宴,虽然,这里明明是地牢。

三对璧人早由大、小武两兄弟争夺郭芙,耶律齐、完颜萍世仇苦恋,耶律燕
、完颜萍对杨过有好感的情形,转变成互许终身的三对小情人,因此,除了郭靖
赤裸证婚,以及之前郭靖之妻黄蓉当着大众被奸淫外,每一个人都弄不清楚,淫
恶的王大人葫芦里卖什么药。

王大人及其手下,不断劝说众侠加入王大人自创教派--「淫乐圣教」。

婚礼结束,众人退到地牢外头「观礼」,武修文与完颜萍、武敦儒与耶律燕
、耶律齐与郭芙,就在父亲、众侠面前行周公之礼,互相交合。

郭靖面对几番屈辱,简直气炸肝肺,市井不堪入耳之语,破口不绝怒骂王大
人,只见王大人皮笑肉不笑的道:「郭大侠,目前指示游戏前的暖身而已,别浪
费气力、口水了。」

王大人拍了拍手,侍卫们上前将赤裸交合的三对男女拆开,带出地牢外。

不一会儿,地牢门开,以王大人为首的几人走了进来,在郭靖身上、附近墙
边绑上十几条粗麻绳,接着,一群赤裸少女走了进来。

郭芙、完颜萍、耶律燕、公孙绿萼,以及其他十数个妙龄女子,两腿之间私
密处,都牵着一条抹了油似地粗麻绳,郭芙、耶律燕等十多个少女身无寸缕,赤
裸少女们一步步夹着腿走着,由地牢门口摩擦着粗绳,十多双修长雪白玉腿顺着
粗绳走向郭靖,接着全都赤裸裸的站在郭靖面前,郭靖怒斥:「王狗官,你这个
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想做些什么?!」

王大人笑着命令少女们在顺着绳子走回门口,粗绳摩擦着少女阴蒂、花瓣,
每个少女一边走着,一般不自主地发出淫荡的呻吟,郭芙甚至边走边揉搓着自己
乳房,泛滥的淫水,不住的从花瓣深处涌出,大腿根部也因而湿滑一遍。

王大人肥胖身躯弯着腰,将燃烧的蜡烛融化出之蜡油,滴在郭芙的身上,郭
芙俏丽雪白的少女肌肤,马上对郭芙传回刺痛讯息,郭芙哀叫一声,脸上却更加
淫艳,发出诱人的媚态。

郭靖满腔怒火正待发作,却见每一个女子眼光都透出阵阵的邪淫,并且脸颊
悱红、香汗直流,发狠的道:「你,你这狗东西,你对他们下淫药?!」

王大人肥胖的双手,一手摸着耶律燕的下体,一手抚弄着完颜萍的湿润花瓣
,一旁「十一阎王」方十一接手王大人的蜡烛,将蜡油继续滴在郭芙丰满玲珑的
胴体上,每个少女接不约而同发出淫荡的娇喘,王大人道:「不错,不错,想不
到郭大侠也颇熟悉此道,一看就知是春药,看来郭大侠还是此道高手。」

郭靖怒道:「胡说!你们这群狗东西,快住手,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王大人吃吃一笑:「郭靖,本官现在有一个游戏,需要你多多配合。」

王大人续道:「待会儿,我会命人蒙上你的双眼,我会把这些美艳的少女放
在你怀中,你要先用舌头舔遍每一个少女,再由在下安插一段秘密游戏,敝官游
戏表演结束后,再来用你的双手抚摸这些少女,最后选出一个少女。」

郭靖虽然武功尽失,仁义礼教之心依然顽固,朝王大人吐一口唾沫,骂道:
「无耻!要杀要剐希听尊便,想要我作这等下流勾当,我宁愿一死!」,说着,
奋力将身子提起,与利用绑缚自己双手的牛筋上吊以求速死。

王大人一笑:「死?」,随手操起「武林圣火令」猛击郭靖要胁,郭靖一吃
痛身子不听使唤软下,「十年棺材」才第十抢身跃到郭靖面前,细瘦如鬼爪的手
指,掐住郭靖脸颊颚骨,几乎捏碎郭靖骨头,郭靖吃痛嘴不能自主的张开,要咬
舌自尽也办不到。

王大人道:「你仔细看清楚,每一个少女后面都有五名官兵、十名乞丐,你
若不照作,我就叫她们一个一个服侍这些男人,让这些人轮流奸淫这些少女,而
且,我保证,你女儿一定是最爽的一个。」

王大人嘴里说着,手下也不闲着,一把抓住郭靖掌上明珠郭芙,粗肥的肉棒
快速送入郭芙的小嘴里,郭芙竟忘情吸吮着,看的郭靖怒火中烧,王大人将郭芙
粉嫩丰臀朝向郭靖,将郭芙粉臀提高、双腿分开,粗短的手指拨开郭芙的花瓣,
当着郭靖面前,将手指插入郭芙花瓣深处抽弄,揉捏着郭芙的阴蒂。

郭靖看着自己女儿被奸人侮辱,心中如刀割针刺般滴血,王大人此时还诡异
笑道:「你仔细瞧瞧,你女儿还真是标致,连你这个作父亲的,对自己女儿裸体
也是目不转睛,怎么样,你女儿的下体很好看吧?没见过哦?柔软的阴毛、湿润
的花瓣、丰满的臀部、雪白修长的大腿,一定想试试你自己女儿的滋味如何吧!」

王大人突然停止对郭芙的抚弄,寒着眼续道:「如果你乖乖的玩游戏,至少
你可以选择让一个少女不遭狼吻,另外,如果表演的好,或许,我可以考虑放他
们全部一马,自己考虑清楚,我身为钦差大臣,绝对不强人所难。」

郭靖不得已,眼看游戏势必进行,他必须考虑着要选择哪一个少女,很快的
,人皆有的私心,让郭靖想当然的选择了救自己女儿郭芙,但王大人的「游戏」
是必须蒙着郭靖双眼进行的,想要从这么多少女之中找出郭芙,郭靖必须熟悉每
一个少女的模样、特点。

郭靖咬着牙道:「王狗官,我答应作这场游戏。」

王大人击掌大笑:「好!好!先给你一个提示,好好的、仔细的看看这些少
女的裸体,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要用舔、摸来找出一个特定少女,你就得要好
好记住她的特征,以及其他人的不同点。」

郭靖情非得已,只好仔细的浏览每一个少女的裸体,尤其得仔细看看自己的
女儿郭芙,并模拟想像着看起来与摸、舔时的不同。

郭靖自小深受教诲,自从女儿开始发育,他就不再亲手料理女儿的贴身事务
,算算日子,从郭芙八岁到十六岁,除了刚刚王大人将郭芙粉臀、下体完全暴露
在眼前外,也有将近八年的时间没见到郭芙赤身露体的样子,但此时,郭靖不但
要看着自己女儿的赤裸胴体,也得看着其他少女的裸体,一代大侠的风范,遭到
卑鄙的羞辱。

郭靖本来记姓就甚差,此时强迫自己努力记下每一个少女脸部骨骼特征形状
,头发样式、长度,眼、耳、口、鼻的特点。

王大人见状道:「郭大侠,别只看每一个美女的脸哦,你想我会蠢到叫你去
摸美女们的脸吗?」

郭靖闻言一惊,道:「你……那……那我不是会侵犯到这些少女,甚自抚摸
我自己的女儿身体?!你……这个无耻的狗!」

王大人不怀好意地笑道:「没错,随你爱要不要,你不摸她们,外面还有一
群生疮流浓的脏乞丐等着强奸她们,我敬你是一代大侠,自己考虑清楚,我绝对
不强迫,郭大侠。」

郭靖红着眼,强迫自己压下仁义道德教诲、种种的屈辱,一点一点子细看着
自己女儿郭芙的裸体,如他母亲黄蓉的细腻肌肤、艳丽脸庞,早熟的胸脯如垂涎
欲滴的桃子般丰硕饱满,纤细的蛮腰、丰润粉嫩的臀部,修长的腿,柔滑洁净、
毫无斑点的背,粉红的乳晕,纤细黑毛遮住的私处,跟自己印象中的小女儿完全
两回事。

接着,比较清丽娇瘦、柔弱见怜的完颜萍,坚挺丰满洋溢健康自然的耶律燕
,身子较娇小却也标致玲珑的公孙绿萼,以及其他各个少女赤裸的胴体。

王大人突然噗斥一笑,道:「十、十一,你们看,郭大侠的肉棒暴涨,昂首
翘立,比我们还猴急。」

郭靖面红耳赤,但身体的自然反应却又不容自己辩解,王大人接着命令将郭
靖的双眼蒙起,开始他的无耻游戏。

王大人首先命令郭靖吸吮每个少女的乳晕,郭靖迫于情事,只好一个一个的
吸吮,少女的乳香将阵阵的诱惑传入郭靖的脑海,不断摧毁郭靖心中所筑道德城
墙,在郭靖吸吮各个娇美乳晕的同时,每个少女都不约而同将火热的胴体贴着郭
靖。

郭靖努力冷静自己的脑袋,分辨着吸吮的是那个少女的乳房,从刚才所记下
郭芙乳房没有耶律燕坚挺、比完颜萍来的丰满等特点,分辨出几个有可能是自己
女儿郭芙的少女。

郭靖发抖地道:「第二、七、十五、十六、还有…嗯……嗯……第十一个少
女。」

王大人得意大笑,将郭靖选出的少女,加上完颜萍、耶律燕、公孙绿萼三个
少女,重新帮郭靖将少女依序编上号码,再进行第二阶段游戏

第二段游戏,王大人命令郭靖吻、舔每一个少女的私处,一个个美丽少女,
就在王大人命令下,轮流将大腿张开,花瓣微张,任郭靖舌头滑动舔着,少女隐
密处散出的诱惑,刺激郭靖男人天性与道德感,久经道德束缚的郭靖,面对舔弄
少女的私处情势,道德反而刺激情欲反而更加澎湃,郭靖不由得全身开始发热冒
汗,肉棒不听使唤地变的更粗大。

郭靖吸舔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少女,未经世故的少女下体,几乎分辨不出不同
处,不像乳房的形状、大小、乳晕形状、坚挺度各有不同,郭靖又未曾尝过爱女
郭芙的淫水滋味,也未尝接触过完颜萍等其他少女的下体私处,众多少女之中,
郭靖找不出要救的爱女。

郭靖暗叹一声:「罢了!」,开始采取了最笨、最累、最淫邪,却也是最有
效的方法。

郭靖非常仔细地、轻柔地吸、舔着安排在他面前少女的花瓣,温软的舌头在
湿润花瓣上快速、灵巧地滑动,郭靖之目的,是经由不断挑逗,让面前少女发出
声声娇喘呻吟,从少女们的声音之中,认出自己的女儿。

郭靖努力的施展口技,仔细舔着花瓣、阴蒂、花瓣肉缝、毛发、大腿根部边
缘,在声声的淫荡浪叫中,终于听出一个音质相似郭芙的声音。

郭靖压抑着自己是郭芙父亲的想法,更进一步的舔着,含住吸吮面前的阴蒂
,浪荡的叫声跟着加大、加快,先前的刺激加上面前的诱惑,满腔情欲突然蒙住
郭靖理智,忘了眼前少女有可能是郭芙,舌头不断钻入花瓣中心,利用舌头进出
花瓣内部,嘴唇、鼻子逗弄着阴蒂、花瓣、毛发。

王大人冷冷的声音冒出「够了,换下一个!」

郭靖心中一凛,暗下大呼好险,差一点失去了控制。

已经知道了谁是郭芙的郭靖,不管接下来的淫荡声音、湿润花瓣属于谁的,
一股脑地尽情发泄满腔情欲,将舌头努力抽插着花瓣中心,肉棒摩擦着碰触到的
滑嫩少女肌肤。

刚好,排在郭芙之后的,就是自己徒儿之妻,耶律燕、完颜萍。

在窗外「观礼」许久的众人,此时说不上的悲哀、愤怒、淫邪、兴奋,许多
人投降,加入了王大人的「淫乐圣教」。

王大人满意的看着眼前的活春宫,看着郭靖这个一代大侠吸吮自己女儿郭芙
、未来徒媳完颜萍、耶律燕、杨过少女好友公孙绿萼,以及其他好友、武林同道
的掌上明珠,王大人道:「嘿嘿!该我安排的好戏上场。」

郭靖的眼罩被解开,一个个少女轮流吸吮郭靖的肉棒,郭靖不由得欲火高涨
,一股兴奋情欲急于发泄,但每一次就在郭靖好似快要冲达顶点时,少女就被换
下,休息些时间,另一个少女再上场,吞吐吸吮郭靖的肉棒。

王大人看着郭靖满眼通红、气喘不已,知道郭靖已被情欲淹没,心想:「小
迦迦真行,不但诱惑住郭靖,连他的情欲挑逗弱点都一清二楚。」

王大人道:「压轴好戏上场!」

耶律燕、公孙绿萼、完颜萍三个赤裸裸的美丽少女,围住、抱住郭靖一丝不
挂、情欲高涨的躯体,轮流亲吻着、抚摸着郭靖身体每一寸,最后,在三个美丽
少女不断抚摸同时,完颜萍低头吸吮郭靖的肉棒,抚摸郭靖阴囊以及大腿、搓弄
肉棒。

耶律燕双腿夹住郭靖腰际,坚挺的双乳压在郭靖胸膛上方,私处毛发摩擦着
郭靖小腹,在郭靖上半身不断蠕动,与郭靖激情接吻着。

公孙绿萼湿滑的小舌头,在郭靖腰际、脊椎、臀部游移,纤细的手指抚摸着
郭靖的屁眼,传给郭靖荡人的搔痒。

郭靖再也忍耐不住,摇摆臀部让肉棒在完颜萍小巧嘴里快速进出,恣意享受
三个少女不同美丽的温柔,激情到达顶点,一股液体即将发泄。

此时,突然完颜萍小嘴离开肉棒,去亲吻郭靖的阴囊,而郭芙快速替换完颜
萍原来位置,开始吸吮父亲郭靖的肉棒。

快意冲破顶点,郭靖肉棒猛然喷出浓稠精液射入郭芙的嘴里,郭芙俏丽大眼
眨了眨,发出万分的淫媚,缓缓吞下郭靖的精液,继续吸吮尚在震动不已的肉棒
,将郭靖的精液清理、吸吮干净。

从肉欲中清醒的郭靖,悲痛的大喊:「不!」

就如此,日复一日,郭靖每天接受着不同『游戏』,游戏的尾声,都是由郭
芙以口交,或以手淫,或以乳交,将郭靖精液激出作为结束。

郭靖精液曾注满了郭芙的嘴里、颜面、乳房、丰臀、小腹,甚至花瓣、私处
毛发上,只差未对女儿做出「传统所谓的」、「正式的」奸淫,但大侠之心,早
已破碎不堪。

因此,现在的郭靖功力虽然已复,却觉满心愧疚,无法面对被自己玩弄女儿
的中原侠士,无法面对自己的徒儿、妻子、女儿,更无法面对自己,他不想挣扎
,失去反抗的意志。

一名侍卫匆匆来到王大人耳旁说了几句话,王大人眉头一皱,道:「什么?
!有这等事?!」,起身离开了地牢。

临走前,王大人再用悲酥清风锁住郭靖功力,解开绑缚郭靖双手牛筋,再命
令赤裸的郭芙抱住郭靖,被淫药迷惑的郭芙,听话地将火热的裸体紧紧缠住郭靖
,因情欲的催动,郭芙玲珑胴体开始厮磨着郭靖肌肤,而郭靖脚镣未解,躲不开
女儿的纠缠,只感觉美艳早熟的女儿,把自己越抱越紧。

没有主人命令的郭芙,随着自己的欲念动作,乳房在郭靖胸膛紧压轻揉着,
修长双腿紧紧夹住郭靖股间,私处柔软的毛发轻轻磨着郭靖小腹与肉棒。

郭靖无力的道:「芙儿,住手!」

郭靖甫一张口,郭芙快速地以口相就,湿滑的香舌钻入郭靖口中,唇齿相叠
,唾液互相交流,父女舌头紧密的纠缠一起,无处可避的郭靖,只好怜惜的吻着
自己女儿,也任郭芙的肌肤在自己身上移动。

郭靖原本东躲西藏的双手,在郭芙娇艳胴体催动下,渐渐上移,一手深挽着
郭芙纤腰,并揉搓郭芙柔嫩丰臀,另一手握住郭芙的坚挺乳房,轻揉的抚揉。

郭芙蹲下身子,从郭靖颈子一路亲吻,停在郭靖怒涨的肉棒前,开始吸吮郭
靖的肉棒,快速的激情吞吐,令郭靖不禁双脚一软,跌坐地上。

郭芙慢慢一动身子,坐在郭靖腰间,丰满乳房垂在郭靖眼前,郭靖忍不住欲
念,开始吸吮郭芙的乳房,双手也在郭芙身上游移,脑海中全是这几天郭芙新吮
自己肉棒、逗弄郭芙乳房、舔吸郭芙隐密私处、郭芙赤裸身体厮磨的画面,而此
时此刻郭芙的臀部也不住前后摇摆,摩擦着郭靖暴涨的肉棒。

郭芙纤细小手伸向自己私处附近,握住郭靖肉棒,一边搓弄,一边以肉棒前
端摩擦着自己湿淋淋的花瓣,发出阵阵浪荡的呻吟。

郭靖不知怎么拒绝,也无力推开,自己的情欲更是溢满心头。

郭芙将肉棒一寸寸插入自己花瓣内部,郭靖只觉肉棒一点一滴的被湿滑温暖
包围,直到整个肉棒没入郭芙体内。

郭靖心中叹道:「终于,还是无法避免。」

大错已铸成,郭靖也管不了许多,渐渐摆动身体,使肉棒规律地移动,开始
猛烈抽插着郭芙。

郭芙也随着郭靖的抽插,激烈地摇摆自己的躯体,丰臀上下剧烈晃动,一下
一下坐在郭靖腿间,肉棒也随着进出着花瓣内部,情欲震荡使得郭芙不断的浪叫
呻吟。

郭靖抱着在怀中剧烈起伏的赤裸胴体,一手紧紧揽住纤腰,使郭芙火热的裸
体紧紧贴住郭靖身体蠕动,另一手摸着粉嫩的臀部,手指渐渐插入郭芙粉臀中心
的菊花蕾,看着丰满乳房在眼前晃动,忘情地含住女儿的乳房吸吮。

剧烈的交合,郭芙首先到达顶点,淫荡浪叫变得更大声,淫水四溢的下体猛
然抽搐收缩,将郭靖也带到顶点,一股快意即将爆炸。

在郭靖射出精液的一刹那,郭靖用尽最后一点力量、最后一点请醒的道德感
,猛力推开郭芙,接着射出精液,保住郭芙和自己最后一点尊严。

但郭芙随即扑回郭靖身上,捉住郭靖尚在跳动的肉棒吸吮,将精液舔舐的干
干净净,而吞吐郭靖肉棒时的姿势,正好把郭芙花瓣、丰臀暴露在郭靖面前,郭
靖禁不住情欲又一次催促,开始抚摸郭芙丰满的臀部,吸舔郭芙微开湿润的花瓣。

地牢门早已关上,郭靖在阴暗中淹没。

大厅上,素有「八面玲珑,武林字典」之称的「十一阎王」方十一,面对匆
匆赶来的王大人报告:「总共死了二十一名侍卫高手,分别死于两种手法,应为
两不同人所为。」

王大人赤裸下身,成熟清丽的丐帮美艳帮主、中原第一美人黄蓉,全身赤裸
着,一见到王大人,就从一旁角落扑出,姣好身材紧缠住王大人,细滑肌肤在王
大人身上厮磨,王大人习惯似的抱住黄蓉娇躯,由粉颈、乳房一路摸索,滑过柔
嫩的腹部、蛮腰,停留在黄蓉花瓣上抚弄,不断的在黄蓉赤裸标致肌肤游移揉捏
,看着地上一包包的东西。

地上包着二十一具尸首,分别以蓝布、黑布包着。

王大人道:「两个人?」

方十一道:「不错,两个人,其中十人由竹棒、掌法所杀,属原第一、二、
三、四太保共掌之侍卫群,现场遗留一支涂成黑色的桃花枝,另外十一人由无锋
重器所劈砍而死,属原五太保的『五太保死士』、原六太保的『六风暗杀团』,
现场遗留纸条一张,上面写着『杀杀杀杀杀杀杀』七个字。」

王大人吸吮着黄蓉丰满的乳房,玩弄着黄蓉私处的花瓣,道:「对方所用武
功?」

方十一支支吾吾道:「奇就奇在这里,无锋重器杀人招式前所未见,不知门
派,更不知何人所长,而竹棒、掌法见其伤势应是,应是『打狗棒法』与『落英
神剑掌』、『兰花拂穴手』!」

王大人怒道:「胡说!」

方十一马上陪笑道:「是是是,小人一定哪里弄错了,小人见识浅薄、才疏
学浅,不该乱说话,自该掌嘴」

说罢,方十一真的用力掴着自己脸颊,几重手下来,脸颊发红紫、见血痕。

王大人遥望远方,陷入苦思:「怎么可能?奇哉怪也」

黄蓉头上脚下挂在王大人身上,激情吞吐吮着王大人的肉棒,王大人一边苦
思,一边舔弄黄蓉的花瓣、阴蒂,没多久,就将黄蓉曲线玲珑的裸体,用自己的
肥肉紧紧包住,粗肥的肉棒也插入黄蓉的花瓣深处,激烈的交合,大厅中回荡淫
荡的浪声。

王大人突一用劲,肉棒猛然一顶,汹涌的精液喷射而出,全挤入黄蓉的花瓣
深处,意犹未尽的黄蓉,紧紧夹着仍在抖动、尚未消退的肉棒,扭动蛮腰让肉棒
在花瓣里抽送,王大人亲吻了一下黄蓉清丽的脸庞,道:「黄帮主,我觉得比郭
靖还像你丈夫,要不要在多干妳几下?」

黄蓉头随着下身的交合猛烈摇摆,道:「啊!好哥哥,亲亲丈夫……啊……
嗯……干……干我……我还要!」
三、《若梦醒,请容许》

闪亮怒雷轰然划过天际,如豆般的大雨几个时辰的未曾停歇,襄阳城外十二
丸藏与阿浪的决斗尚未结束,清洌的雨水不停洗去两人身上的泥污、血污,十二
丸藏苍白的脸,竟透出几许晶莹,阿浪眼神一动,画了一道剑圈,跳出战局。

阿浪微弱的笑道:「几个时辰下来,你我精力早已耗尽,只是双方凶猛的剑
招都不肯稍加歇息,然而福虽乌有,但祸也非全祸,拜你所赐,不断的激斗中,
我又领悟了一新招。」

阿浪落刀于地,掷剑舞空,单手划出掌、指、拳三道分影,铿然一声剑、刀
被无数拳影、指影、掌影带动狂舞,逼向十二丸藏,阿浪道:「这是我新悟绝招
,以如来神掌气劲收入奇经八脉,杨家枪发出剑指,再配合剑行人炼狱、刀旋化
虐龙、漫天花雨,融合出此一绝招!」。

十二丸藏也不示弱,纤瘦双手不断划出无数形意,同时竟然舞动三把长短不
同武士刀,十二丸藏诡异笑道:「只剩一手的你,还能嚣张什么?!融合佐佐木
小次郎裂光影蝴蝶流、宫本武藏双刀流、一刀流、柳生古月流刀法的「千叶流一
叶斩」特来领教!」

阿浪身影突然一动,竟直接出现在十二丸藏面前,十二丸藏遂不及防,「千
叶流一叶斩」毫不考虑刀走三个方向,变招反攻,凌厉劈向阿浪的身子。

阿郎突然叫道:「如来灭道!地狱轮回!」,无数刀势放射状奔雷而出,十
二丸藏急使绝招猛力相撞,依然略逊一筹,三把武士刀被震飞,但刀势仍然不绝
,急速吞没十二丸藏的身影,锋利刀锋劈向十二丸藏。

佛祖灭道之时,魔沾佛光,天地如地牛狂吼,鬼佛地狱笼罩啃齧对手的肉身。

十二丸藏见大势已去,暗叹一声「罢了!」闭眼待死,却惊觉一阵清凉舒适
由重创的腹部伤口传来。

十二丸藏睁开双眼,只见阿浪一手按住自己受创腹部,以内力与金创药救治
伤处,阿浪的脸,距离十二丸藏不到一手掌之宽。

阿浪轻声说道:「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与你激战这么久,大雨湿透
你的衣裳,也洗去你的伪装,发香随妳长发而来,藏不住的女人体香,你,是女
人。」

十二丸藏怒道:「胡说!」

阿浪的脸越靠越近,两人的鼻尖几乎相抵,阿浪柔声道:「妳再不躲开,我
就要吻妳了!」

十二丸藏脸突然红如春天花朵,骂道:「你敢!?」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阵伴雨的急风吹过,两人的唇已交叠在一起,阿浪吻得
很轻,轻柔的将舌头滑入十二丸藏的口中,试探着对方湿润的温软,轻轻含住十
二丸藏的细薄下唇,粗壮手臂揽住十二丸藏,开始褪去十二丸藏的衣裳。

舌头滑过十二丸藏的贝齿,衣裳由胸口撑开,自肩头滑落,细致的肩膀、圆
润的酥胸逃脱了破旧衣服的隐蔽。

衣裳尽去,只呈现出一个曲线玲珑的清丽胴体,身子的赤裸却带着无暇,瘦
削男人的身影不知影踪,阿浪的手沿着弯曲的身体弧度,抚摸美丽女子的肌肤。

阿浪道:「你的本名?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妳的真名」

十二丸藏带着急促的呼吸:「别问这么多,名字,只是个代号,请,紧紧拥
抱着我。」

女子体热传遍阿浪身躯,怀中女子透露无言的孤单、忧伤,好似很久很久没
有人呵护过她,幽香与体温依着两人肌肤相贴,震荡着阿浪心神。

阿浪也很久没有被人爱恋,情绪的吸引,让阿浪不禁紧紧抱住美丽女子,享
受两人真实的温存,手轻轻抚摸着女子的乳房与私处。

女郎突然说道:「如果梦醒时,还在一起,请容许我们相依为命。」

阿浪不言不语,呼吸却越来越急促,抚摸赤裸胴体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急切
,突然,阿浪将女郎身子提起,将女子的雪白大腿分开,火热的肉棒进入湿润的
密处之中,开始猛烈的交合。

大雨淋在女郎赤裸的清丽胴体上,雨珠顺着乳房滑落,阿浪怜惜地舔去令人
寒冷的水珠,随着女子猛烈的晃动,水珠狂乱的四落,阿浪的抽插也越来越猛烈。

女子跨在阿浪的腰间,猛然后仰,倾盆的雨水狂泼在女郎白玉般高耸乳房,
激情狂乱的摇摆,天地间吵杂,几乎也藏盖不住激烈的呻吟。

一阵悸动,快感冲向脑际,阿浪的精液注入赤裸女子的深处,女郎也一阵凶
猛的收缩,达到情欲的顶端。

大雨过后,天气放晴,四季依旧轮回,十二丸藏与阿浪似乎消失了踪影。

一个偏远、贫瘠的山间,有一块小小勉强可供耕种的土地,一对不知来历的
璧人夫妻日夜忙碌的经营着,女清丽能干,男的看来也朴实强壮,羡煞其他户人
家。

早上忙着农作、杂事,月色探人间时,两夫妻就一次又一次的造爱。

春暖、炎夏、秋瑟、冬雪,季节流转着大地的年龄,也加深小夫妻间的感情。

恬淡的日子,无争无扰,不再有刀光剑影,不再有刀光剑影、国仇家恨、心
计攻防,武林残杀险诈之事,似乎跟他们一点也没关系。

他们就是阿浪与十二丸藏。

闲暇之余,时常来到村外小桥边,看着清澈河里不足塞牙缝的小鱼,说说笑
笑,美丽妻子一天到晚追问着:「阿浪,你到底什么时候看上我这个丑女人?」

风趣的丈夫,每次都能给上十个以上的答案,有时,气得妻子脸颊鼓的像青
蛙,有时逗得俏佳人咯咯娇笑,但,总在游戏的最后,阿浪都会深情执彼之手,
说道:

「当雨湿透妳的衣裳,当血流出妳的体外,当妳挥出的每一刀,眼神都透露
深邃的悲伤时,我也不知为什么,反正,我就决定,与妳,相依一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相爱相依的两人也算不清日子飞逝了几个寒暑,直到一天
……

美丽女子发高烧,半夜子丑交接之时,阿浪寻遍山区,急得满身大汗,终于
找到几味药,狠心对自己手臂划下一口子,将炖煮好药材和着自己可解百毒的血
,再将其喂食女子,一帖见效,女郎病愈,却又不经意留下两行泪,静静的看着
阿浪。

阿浪道:「怎么了,还不舒服?」,边说着,一边温柔拂去女郎的眼泪。

女郎摇了摇头,道:「已经好多了,阿浪,我想去外面走走。」

阿浪轻轻一笑:「三更半夜,你想去外面『走走』?好吧,妳想去哪里『走
走』?」

女郎道:「去小桥边,我想看看鱼。」

两人携着手耳鬓厮磨地走向村庄外一座破旧狭窄的小桥,到了桥上,女郎拉
着阿浪的手,拖着阿浪到了桥中央,探头向桥下一望,昏暗的天色,不够明亮的
下弦月、星光,黑黝黝的水面映着夜色,只听见河水潺潺,却看不到什么。

女郎嘟着嘴:「什么都看不到!」

阿浪笑道:「这么晚了,鱼都去睡了」

女郎白了阿浪一眼:「胡说八道,你总爱耍嘴皮子」

女郎看着阿浪一贯毫不在乎似地迷人笑容,忽然近身亲了阿浪一下,随即跳
开,但在跳开一刹那,阿浪一把抓住这个美丽女子的手,热烈的拥吻。

美丽的女子突然对阿浪说道:「我要走了。」

阿浪道:「好,我们回家。」

美丽女子道:「不,不回家,我是走去外边。」

阿浪道:「走?外边?去哪里?」

美丽女子道:「回东瀛。」

阿浪道:「不是一切都好好的,你还在我怀中,为何突然要走。」

女郎猛力一把推开阿浪:「现在就不在你怀中了,我必须离开你。」

阿浪道:「我跟你一起走!」

美丽女子道:「不行,其实,我们不合适,从来就不合适,我们分手吧。」

阿浪道:「半夜三更,为妳走遍群山,妳竟然说我们『不合适』?!」

美丽女子道:「无论如何,我……因为……还不如……」

「还有……」

「……毕竟我们是不同的……」

「不要……留我……」

「让我走……」

「听我说……很多事你不会懂……」

阿浪道:「什么?!怎么那么不清楚,我听不到,你说了什么,好模糊,为
何你的声音越来越不清晰?!好像离我越来越远?!快跟我说话!说话!!」

美丽女子道:「我走了!你再拦我,我会杀了你。」

阿浪道:「你杀!我绝不还手,我绝不躲开,我绝不走!」

突然,「梦醒了」!

每个人都有做恶梦的经验,恶梦什么时候会醒?大概跟春梦一样,总在不该
醒的时候醒来,有时候,是被怪物吞食的那一刹那,有时候,是在梦到亲爱的人
死去地那一刻,有的时候,是在掉落深渊的一瞬间,但有时候,不知为何,戏没
演完,就醒了,醒的莫名其妙。

阿浪也醒了,他发现自己仍在大雨胶着的襄阳城郊,原来在褪去十二丸藏衣
裳后,当赤裸清丽的胴体呈现阿浪面前时,「十三梦还」第十三梦--『梦醒』
就催动了。

做爱、归隐、夫妻、田园,都是梦幻,以爱恋、生活、分离融合而成的「第
十三梦」,道喜乐、话悲伤,正是十二丸藏千叶流绝招,悲伤的「梦醒」。

这一招如同「十三梦杀」的外招「经世大梦」一般,紧密牵动敌我双方情绪
,淘空人对情爱的希望,制造悲伤,再攻出致命的一击。

「惊世大梦」发掘深藏的欲望,「梦醒」发掘深藏的情感。

无论梦多美好,或是多可怕,醒来,只会拥有眼前所见的「现实」。

这个「现实」,是一个「决斗」,是一刀,一刀致命的偷袭。

不过,阿浪醒了,在『悲伤』似乎还没形成的时候,十二丸藏准备刺出夺命
一刀的前一刻,阿浪及时醒了。

但阿浪淡淡的一笑,双手垂低,不闪不避,一声炸裂轰然,十二丸藏赤裸姣
好的身躯已从阿浪面前,变成在阿浪身后两步,三把长短不一的武士刀全被浓稠
红色液体沾染,凶猛杀招透胸而过,阿浪胸口染成一片红海,阿浪应声仰躺软倒。

赤裸的十二丸藏一箭步冲向阿浪,手臂一把揽住阿浪的头,急速倒下的阿浪
才不至头部重摔于地。

一刀流,只一刀,阿浪只觉眼皮沈重,身子不听使唤

冰冷的雨水混着温热的眼泪,一下一下地滴痛阿浪的脸,原本想就此睡去的
阿浪勉强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美丽的「梦中至爱」。

十二丸藏眼泪不断滑落到阿浪脸上,道:「你醒了,你早一步醒了,为什么
不躲开?!你可以躲开的,为什么?!」

阿浪惨然虚弱一笑:「我要吻你的那一刻,你也没躲开。」

十二丸藏悲道:「你不必这样,你……」

阿浪道:「唉!我又听不到妳说什么了,我好累,我想睡了,又要做一个香
甜美梦了,请答应我一件事。」

阿浪微弱的道:「如果,梦醒时,还在一起,请容许……我们……相依为命
……」

阿浪睡了,永远睡了,十二丸藏看着阿浪,开始莫名连绵不绝地道:「我本
名叫做柳生美子,是柳生家的幼女,,家父与武神宫本武藏是好友,所以,我从
小就学习柳生家与武藏流的刀法,有一天……」

十二丸藏将从未诉说的身世一句一句吐露,但阿浪再也听不到。

虽然大雨未停,冰冷的雨水不断落下,十二丸藏依然赤裸着身体,完全失神
的双眼看着阿浪,双臂环抱着阿浪,不断叙述自己的身世、心事,一旁一个声音
叹道:「早知如此,你那一剑又何必刺出?」

十二丸藏看了看突然出现眼前、身背无锋铁剑的俊美少年,道:「你不懂,
我非刺出那一剑不可,『梦』是一定得『醒』的。」

少年道:「女人独有的温柔天份,妳却吝啬留给真爱妳的人」

十二丸藏仰头无神地对着少年道:「有时不就美在无法永恒?我梦醒了,他
睡了,他睡,我陪着,我不走开,他就不冷。」

少年突然扬起背后无锋铁剑,一个回身猛招劈向身边一块大石,大石应声被
切断飞起,少年再往后猛退一步,以更猛的力道、更狠的招式,劈向另一块石头。

铁剑在石头边缘突然停住,石头毫无损伤,一股鲜血却由少年裂开的虎口涌
出。

少年收剑,将因收招过急而受伤的手掌摊在十二丸藏眼前,道:「梦非醒不
可?只要面对真爱,即使自己受伤,我也会收回攻出的招式,但你,作不到,而
且,几个时辰后,你不走,他也一样冷到僵硬。」

少年冷冷的加重语气:「因为雨水冷,妳的心更冰冷。」

十二丸藏摸着阿浪渐渐冰凉的脸颊,道:「非得要对我们作下论断?何必!」

说罢,十二丸藏阿浪俯身亲吻阿浪苍白嘴唇,豆大的泪不断滴落在阿浪脸上。

眼泪,真诚表现人内心深层的悲伤,大雨未曾停歇,十二丸藏任大雨在裸身
奔腾,只是抱着阿浪,温暖渐渐阿浪冷去的体温。

少年脱下身上绿色斗蓬,披在十二丸藏的身上,没再说半句话,踏着沈重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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