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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好隔离霜,再涂上粉底液,随之轻拍蜜粉,藉此固定妆底跟吸除脸上多余的油脂;再描绘咖啡色的眉笔,搭配浅蓝色的眼影,跟褐色的口红后,镜子里倒映出一个美艳的女人!挑染着几撮黄金色的黑发直披在腰后,眼尾往上扬的双眸透出一股狐媚,丰盈饱满的唇搽上褐色的口红后,更显得性感,隐隐约约散发着诱惑的双唇,似乎能让人恨不得重重吻上一口???
我看向镜中的自己,算是满意的挑了挑眉,随手再将宽松MAXX的黑色套头毛衣穿上,虽然衣服满宽大的,但毛料被丰满圆润的双峰撑起,举手投足间仍可以看出衣内身体的曲线;我还刻意将毛衣上位于脖子到锁骨下方的拉炼拉开,这样可以显出性感,却又不会春光外泄;再配上一条低腰贴身的蓝色牛仔裤,裤管略带小喇叭的设计,可以把自己将近四十三寸的腿,润饰的更加修长;脚踏蓝白相间的休闲鞋,一身既轻松又散发慵懒性感的打扮就完成了。
举起右手看看腕上的表,嗯,已经快接近跟泥泥约定的时间了,赶紧穿起厚外套,背起黄色的包包,出门去了。
跟朋友约定外出时,我一向习惯提早十到十五分钟出发,这样步行不但有充裕的时间;而且也可以沿途品味巴黎的街头跟人们。
因为时值冬季,虽然现在十一月中旬尚未下雪,但只有零到五度的气温,让路上的行人个个都裹上皮衣、长大衣、厚外套。到巴黎才短短三个月,但相较于台湾冬天时那钻入骨子里的湿冷;国外这里干燥的环境、动辄零度以下的气温,反而让我很快的适应,并且爱在深夜外出时,把冰凉的空气深深呼吸到身体里,直到自己的肺也透出凉意。
很多人都向往巴黎,也许是巴黎铁塔;也许是香榭大道:更或许是针对印象中法国人那浪漫的天性。但对我而言,以上都不足以引起兴趣;我最喜欢的是去酒吧,在音乐震耳的环境中,幽暗的灯光里,进来的年轻男女(也有中年人),经过酒精的催化后,只要看对眼,彼此都会在对方身上汲取短暂的激情。
就我所知欧洲人在性事方面虽然开放,但在找寻一夜情时,可是非常注意安全,不但身上会携带保险套;而且公共场所的厕所里,都会有套子的贩卖机,甚至在街头还会有人分发保险套;这跟台湾国内风气日渐开放,却都不太带保险套保护自己的情形,可是大大的不同!
每当我跟泥泥走进酒吧坐下后,只要一有男人靠近搭讪,不管是中意我或泥泥,都代表我们两个是个有魅力的女人!而我总是乐此不疲,但泥泥不同,她一直和我来酒吧玩,只是单纯跟自己聊聊天、喝喝酒、听听音乐罢了。
如果说我是个艳媚型的女人,那么泥泥就是属于有个性美的;虽然我只比她高一至两公分,但泥泥的骨架纤细,身材更显得高挑;而且她是耐看型的,而非那种使人一眼惊艳的漂亮女人;再加上她的个性跟内在,总是散发出一股率直的知性美,不但男人会被她吸引,有时连女人都会不由自主喜欢上泥泥!
不过可别怀疑泥泥是个同性恋哦!她可有个未婚夫远在台湾,因为念书的关系,这小两口才不得不短暂分离两地,直到完成学业,泥泥才能回台湾跟她的阿娜答见面。也因为感情都放到未婚夫身上,所以思想虽前卫新潮但个性保守的泥泥,每次面对前来搭讪的男人,她总是与之保持安全距离,绝不可能让对方在肢体跟话语间占到任何的便宜;相较于目前无男友的我,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
泥泥虽然身材纤细,五官也给人一种乖宝宝的感觉,但如果以此认定她好欺负,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记得有一次,我们偕同来到老城其中一间酒吧,那天晚上我因为心情欠佳,一直猛喝酒而已经有醉意,意识根本不太清楚了;就在我上完厕所要回座位的途中,一个南斯拉夫男子抱住我,并趁机吃豆腐地吻住我的唇,泥泥一看到马上火冒三丈!一个箭步冲过来把我拉开,并大骂对方无耻、下流!
男子当众被骂觉得颜面尽失,气得睁大双眼,并一把跩住泥泥的领口!泥泥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挣脱对方的手,抡起拳头就想往对方的脸揍去!店理理马上拉开泥泥,只是生起气的她力大无比,硬是多了两位服务生、连同经理三个男人才把泥泥拉住!随后,那名男子马上被一同前来的友人带离开。
而…店里的人也都看到,是因为我被趁机吃豆腐,泥泥才发飙想扁人;所以不但没多说什么,店经理还因赔罪的缘故,免费请我们喝了两杯威士忌咧!
(有经理这间酒吧称为A)
一想到平常看起来是好好小姐跟乖宝宝的泥泥,一发起飙来活像个流氓婆的模样!我就有点忍俊不住???
突然有人拍拍我的肩,转头一看是泥泥!
「梦梦,你发神经哦?远远就看到你一个人边走边笑,什么事那么好笑?」泥泥一脸狐疑看着我。
呃???总不能说,是因为想起她像流氓婆的样子,所以才笑的吧!?
「没有啦!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个笑话,所以才???」我一边打哈哈,一边装死的笑着。
「是这样吗?」她挑着眉,摆明就是质疑我的话。
「当然啊!今晚要去哪一间当杀手呀?」我赶紧转移话题,坏坏的问。
「这???先来去射飞标那一间好了。」泥泥想了想,说道。
「好啊!走吧——」射飞标喔!?嘿嘿嘿???希望你别被我谋杀才好。
一到射飞标这间酒吧时(之后就称它为B),里面除了酒保跟他女朋友外,仅有的两位客人刚好要离开。因为来过多次,再加上我们是东方脸孔,所以酒保很快就记得咱们,跟他打过招呼后,照惯例在吧台前坐下,并叫了两杯白酒冲。
泥泥拿出一块欧元,往射飞标机器的投币孔投入,设定五百零一分,我跟她每人一轮三标。只见泥泥身手稳健将手里的标射到靶上;而我呢?嘿嘿嘿——有时不小心会把标射得反弹出靶外,而这间酒吧的空间又十分狭小,站在旁边的泥泥根本无处可躲,所以只要遇到这种情况,她总是大喊:你要谋杀喔!!
玩了几回合,这才坐下休息,一边喝酒一边抽烟。私交甚笃的我们,自然会聊起私密的心事。
我们聊天的当中,进来的客人越来越多,我快速瞄了一眼,可是很多都是其貌不扬、身材肥胖的伯伯,真是有点失望,怎么都是阿贝(阿伯)咧?还是继续聊我的天好了。
就在我们喝完杯里白酒冲后,酒保自动递上两杯满的,并跟泥泥说是别的客人请我们喝的;我转移视线,竟然看到请喝酒的就是一位伯伯,有看过樱桃小丸子的人一定知道,我现在脸上的三条线是怎么回事——基于礼貌,我跟泥泥举杯跟对方道谢,轻餟一口酒后,那位伯伯连同一个小伙子就走过来了。因为我才来没多久,当地的语言还不行,所以必须由泥泥翻译代为沟通;经过她的说明,才知道伯伯是中意我,而小伙子那胖胖的身驱就杵在自己身后,我的天啊!
赶紧跟她说:「拜托!喝完我们换别家好吗?」「好吧!」泥泥微笑的答应。
我心想:泥泥,你真是我心中的天使!
好不容易把酒都喝完,并跟对方道谢后,我简直可以用『落慌而逃』四个字来形容!并在出了大门后,我还转头看后面,确定那位伯伯没有跟出来,才快速遁入另一家酒吧!
这一家酒吧,就是先前我说泥泥差点扁人的A酒吧,一走进去,根本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时,马上有一名男子靠过来,呃???他竟然拉起我的手轻吻一下一看也知道对方看上我了!心想:奇怪?自己今晚怎么电力十足咧?
被这名三十六岁又满身醉意的男子纠缠一会儿,泥泥提议转移位置到后方的吧台坐,我忙不迭点头,赶紧起身。
这一间A酒吧的格局比刚刚那一家B大多了,除了入口处的左边有一个吧台外;从中间较狭长的走道开始又有吧台,一直延伸到后方摆了两张桌子的空间,整个吧台呈倒L型。
我跟泥泥走到后方的吧台边坐下,随着动感音乐的流泄,只见我们两个年轻女子,彼此扭摆身体跳着舞;没多久,店里的客人又是不断的涌入,简直快爆满了!
自己都忘了,到底跟泥泥喝了多少杯白酒冲与小杯威士忌?不同于她的好酒量,我是那种只要一两杯酒脸上就出现红晕的人,但是意识仍然十分清楚。
因为酒精在身体里催化的关系,我的脸颊出现粉色的红晕,眼角含媚,满饱的双唇似有若无的发出一股诱惑的气息,这种微醺的状态,总是能令自己更加松懈,并短暂忘却世俗的礼教跟束缚。
因为当晚的人很多,气氛又十分热烈,我与泥泥两个人,索性在服务生的帮忙下爬上吧台跳舞!酒精、微醺的感官、动感的流行音乐、七彩的灯光不断投射于每个幽暗的角落里,烟雾迷漫的空间中,我扭动臀部,带着诱惑的肢体摇摆。
只见酒吧里仅有的两位东方女子,就站在吧台上,当着一大群西方男女的眼前,尽情释放平时的枯燥跟压力???直到彼此都有点累了,才意犹未尽跳下吧台。
因为酒喝多了,我窜出吧台内,跑去上洗手间。如厕完,干脆就站在酒吧外围,看着吧台内的泥泥跟经理交谈,确定她的安全无虞后,自己才拿起酒杯饮了一口。
突然我的右脸感受到一阵目光,转头望去,椅子上坐着一个金发男孩。微卷金色头发,一双温柔的眼睛正注视着我,直挺的鼻梁,下巴留有些许的胡渣;上身穿深咖啡色的高领毛衣,斜背一款黑色包包,外罩白色的外套。整体的感觉,就是颇为秀气又挺顺眼的!用简单的英文问金发男孩的名字跟年龄,才知道他叫肯,今年二十一岁,足足比自己小两岁。他也反问我,我只说自己叫依娜???
朝他轻轻一笑,双眸斜视,放出魅惑的电流;肯的双手马上抱住自己,我只是闭上眼睛任他拥抱,静静地感觉并享受男孩在腰后的手指,透过衣服轻抚皮肤的触感。
倏然,从耳边出现湿热的气息,睁开眼,只见肯的头靠自己很近,嘴唇正在我的耳朵外壳,或舔或吸;我仰首,做出无声的暗示,他便一路轻囓到自己的粉颈。
不知是肯技术不够成熟,还是因为醉意所以唇舌力道拿捏不稳,他的囓咬让我感到些微的痛。举起右手,我的食指贴在嘴唇上,示意男孩别说话后;便贴近他的颈边,往肯的耳朵吻去???
我先用饱满丰盈的双唇轻抿他的耳垂,并不时伸出舌头舔吻耳壳,然后再朝他耳内轻呼一口气;我眼睛朝上瞄看对方的反应,只见肯闭起双眼,一付颇享受的样子!接着,我学他,从肯的耳朵一路或舔或吸或轻囓的到颈项,他嘴里溢出一声呻吟——
抬起头,肯那蓝带绿的温柔双眼又定定的锁定我,自己那朦胧的眼眸也望向他。在一阵无声的对视后,彼此间那股无形的电流,又促使我们的嘴唇相黏在一起;肯的嘴唇看似薄又不大,但却可以将自己的唇整个覆盖住!
两个人的唇舌交缠,他的舌尖不断挑弄我的舌跟口腔内柔软的内壁;我则是一直捕捉肯的舌头,将它吸入自己的嘴内,用嘴唇套弄且允着???
突然我一阵心血来潮,两个眼睛咕噜咕噜转着,我状似甜美的笑问肯有没有女朋友,他回答自己没有,二话不说,拉开他那件毛衣的高领,自己的嘴唇印上去后,便运用唇跟舌间的部份,开始吸住肯脖子的皮肤,干什么?当然是种草莓啊!
就我认为,在种草莓时,不可以让对方感觉到痛或不舒服!所以我非常注意自己在种别人时,嘴里吸允的力道;不能只是拼命的吸,要一吸一放,且不时用柔滑的舌尖舔吻对方。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便在肯脖子的左右两侧各“送”了一颗草莓!在酒吧阴暗的灯光下,望着他颈部上那两枚暗红色的吻痕,对于自己留下的印记,心里真是十分得意!
随后肯抱住我,一直在我耳边说他好喜欢我,而且右手在腰后捏我的屁股,我不习惯,所以将它拉开;但他又将手探入我衣内,随之抚摸到胸部,这一次我没有阻止,他只是轻轻摸过,并无抓捏的动作。其间,我跟肯彼此的眼睛都直视对方,交换眼里透露出勾引跟暧昧——
因为他坐在吧台边的椅上而大腿是张开的,我则站在他腿间,当背对肯时,臀部无意碰到他的股间,自己的臀肉竟然感觉到有一根硬硬的东西,原来他有反应了!我转身向他,肯的手从我两侧腰间往下移动,想摸向我的私处,我马上又拉开;但是坏坏的我却把右手摸向他坚硬的部位,清楚感觉到它的形状,而肯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
本来,在我左边有另一个年轻的男孩用眼睛跟表情在勾我,因为长得还算不错,我本想响应,但肯可能是查觉了,双手紧抱住我!我有点惊讶,肯已经满醉了;而且我们在酒吧萍水相逢,彼此只是在对方身上汲取快乐,他这样的举动是代表什么?宣示所有权?吃醋?反正既然肯已经做出如此的举止,我也就算了,转头向他,继续耳鬓斯磨与亲吻。
其间,我跑出去透气,因为酒吧里烟雾迷漫,感觉眼睛都被醺到酸涩了。跟仍在吧台内与服务生交谈的泥泥交待一下后,丢下肯,我走到酒吧外面,深深呼吸一口冰凉的空气,身体里的肺也感觉到一阵舒爽。
过没几分钟肯也跟出来,视线一查觉到我,马上过来将我拥住,并问我要不要跟他走?这样的情况,被随后出来查看的泥泥瞧见了——「梦梦,他问你要不要跟他走耶——」她不但挤眉弄眼,口吻还很揶揄!
「不行啦!我跟他走只留你一个人的话,你太危险了!」虽然这个男孩我挺喜欢的,但自己可不是属于有了异性便没人性的朋友!
「呵呵——早料到你会这么说,你放心跟他走吧!好好享受今天的夜晚,只要你注意自身的“安全”;跟如何回到家的问题就行了!别担心我,刚刚已经麻烦店经理帮我叫出租车回家了!」泥泥向我轻眨一下眼。
「可是???」我心里还是不放心。
「真的不用担心,你看,出租车已经来了!」她指向一百公尺前刚停下的白色出租车。
「嗯——那我就放心了。」手里接过泥泥帮我保管的包包跟外套。
我一直等到看着泥泥坐上出租车后,才与一直紧握住自己手的肯,相偕离开这散布许多酒吧的老城???
***********************************附注:〝白酒冲〞即为白葡萄酒混合着苏打汽水。这是欧洲人喝酒文化中,创造出的另类鸡尾酒。
比如:白葡萄酒能混合着;可乐、雪碧、或是果汁。红葡萄酒也是如此——***********************************
(二)
心里很明白跟眼前这个金发男孩走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一思及接下来可能会发展的情节,心里略过一阵轻微的颤栗跟期待外;被肯紧握的手心,也不由得沁出汗水???
看看手脕上的表已经凌晨三点,最后一班电车时间在超过凌晨十二点就已经没有了,所以肯牵着我走到老城外,一处排满许多出租车的地方。
出租车司机们是依照先来后到的顺序排列,因此必须先由排在最前头的一辆坐起;我们走到这台黑色奔驰旁边,肯体贴打开后座车门,先让我坐进去,他才随之入内;肯接着将身子倾向前方,跟司机交代地址,说完,那双蓝带绿的眼眸便又转头温柔注视我,并伸起左手继续紧握着我的手心。
深夜里,车窗外的景物一一飞逝,除了司机转开广播电台内所缓缓流出的轻音乐外;便是肯微贴在我耳边轻轻呼出的气息声,那感觉有点温热,甚至搔痒人心——
男孩本想伸出舌头舔我的耳朵,却在自己感到一股湿热后,马上往左边拉开距离!肯的眼睛透出疑问跟些微的惊讶!
我微笑靠近他耳边,小声地说英文说:「在出租车上不要这样,被司机看到的话,我也很不好意思的;再说,待会你有很多时间可以探索我???」听完我的解释,肯的眼里先是出现一抹笑意,而后覆上些微的情欲——说完后,余光瞄到正在驾驶的男司机,用一种饶富兴味的目光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我想他也很清楚,我们这对男女是在酒吧邂逅,彼此看对眼,便要去某个地方进行一夜情。
自己只是耸耸肩大方迎上司机的目光,一夜情又如何?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女人何需再像古时候一般守旧,新时代下的女人可是有身体自主权的!
一夜情对我来讲,只是一种因为感觉对了,所以肉体结合的行为,自己并没有对不起谁!虽然我不反对一夜情,但不代表自己是个浮滥的女人,我还是有身为女性一定的坚持跟原则;像一般其貌不扬、状似讨厌的苍蝇,自己可是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闪到旁边去;如果是遇到自己喜欢而有感觉的类型,也一定要是对方主动搭讪,我顶多眼睛放放电而已,绝对不可能自行贴过去。
约经过十五分钟,车子停下来了,肯从皮夹内掏出钞票付给司机后,便牵着我下车。
我稍为细看眼前的景物,一整排相连的公寓前方,有片很宽广的空间种植着草皮,靠近人行道边一棵棵的树在夜风里微微摆动,时值深夜,自然没有多余的声音。男孩随后拿出钥匙打开公寓大门,爬了三层楼后,才到了他的住处。
肯打开灯后,一片晕黄灯光便随即洒落下来,定睛一瞧,以白色为底的客厅搭上深褐色的沙发,与之相同色系的茶几与整套电视柜,在视觉上有一气呵成的效果;地毯上铺了块淡黄色的柔软毛皮,墙上则挂幅辽阔草原的画,整体看来非常大方整齐,也透露出肯简洁的品味???
正当自己好奇四处打量时,肯从后拥住我,并贴近耳朵说;「我们先一起洗个澡,好吗?」他温热的鼻息和挑逗的言语窜入我地耳内,彷佛有小蚂蚁在囓咬着敏感的神经一般,痒痒的、自己的腿不禁有点发软???
肯把无言当做默许,开始脱我的上衣。因为除了厚外套,就只穿了件黑色套头毛衣,所以他轻易把衣服从我头上脱下;当自己那罩着三十六D双峰的深绿色花边缕空内衣颤动在空气中时,肯的呼吸稍为加快了;接着,男孩修长的手指将目标转到我的牛仔裤,他极为快速就把纽扣与拉炼解下,并往下拉到膝盖处,这时肯抬头望向我,自己妩媚微微一笑,缓缓把两条光滑的大腿抽出裤管外。
穿着与内衣同一套的深绿色低腰内裤,正好可以将自己不是很白晰的肤色,衬托出一个强烈的对比,而这条底裤的款式,除了轻、薄、短外,极细致的质料微微散发出亮泽,两条细绳分别系在腰侧骨盆边的位置;因为布料非常薄,除了臀部的沟痕隐约可见外,也能看出饱满阴户下那细缝的形状。
「喜欢你所看见的吗?」我媚眼如丝的问,右手还极具挑逗性地轻抚着自己细滑的颈子。
「你真的非常???性感——」肯慢慢走近,双手想触碰我时,我迅速往后退一步!
「NO!现在该你脱了,这样才公平。」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我轻眨眼睛地说。
肯轻轻笑道:「你这个顽皮的小妖精!」马上应我的要求,动手脱他自己身上的衣物。
随着他一件件遮身的衣服落在地毯上,首先映入眼廉的是肯精实地胸膛,令我惊讶的是,上面还有些微的金色胸毛!没有一丝赘肉地腰,和两条结实顽长的腿,而底下子弹内裤里那圆鼓鼓的部位,更让我脸上一红!
「过来???」肯向我勾勾手指,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
他的声音里恍如带着魅惑的魔力,让我不自觉向他走近,肯随即将双手绕到自己腰后,把我困在他怀里。
「看你怎么逃???」他的嘴将我的唇覆盖住,舌头轻巧地滑入,一勾一吸,还不断允着。我的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勾上肯的脖子后,双手又转往他的胸膛,感受肯被汗稍微濡湿的肌肤,与隐隐透过手掌的热力;原本就有暖气系统的室内,再加上贴着肯暖热的身体,彼此嘴里交缠的舌,令我体内的温度更是升高——
当这个吻暂时停止后,才惊觉胸前一阵异样,原来胸罩跟仅系带子的内裤在不知不觉间,竟然被肯解下了!而他的底裤也躺在地毯上——当目光触及肯那身下的欲望时,虽然心里觉得害羞,又忍不住想看的好奇。
坚挺粗长的肉棒,根部覆着金黄色的毛发,自己心里暗想:原来白种人的男根是这样的啊!连那话儿的皮肤也是白净的!老实说,自己虽然曾经过看白种人的色情影片,但跟亲自目赌的感觉比较起来,自是大不相同!
现在我已经全裸,肯正用一种炙热又肆无忌惮的眼光,探视着自己身上每一寸胴体,从脸蛋、脖子、肩膀、胸部、腰臀、大腿、小腿、甚至于连脚趾头都没放过???
那种仔细将赤裸裸的自己,一一收纳入眼的举动,袭击至心里的侵略感,绝不比亲手碰触到身体来的低!低下头,全身的肌肤彷佛因肯那猛热火辣的目光,而感到微微刺痛;交织着兴奋跟羞怯的情绪,不但自己胸前染上淡淡的绯色,连裸乳上粉色的尖端都站立起来!
肯自是注意到蓓蕾的变化,眼睛直接只注视那里,这么一来,已经巍巍站立的尖峰,因他炙热的目光,带来恍如被无形手指抚摸一般的感觉,而变得更加坚挺。
「你看够了吗?」我害羞又有些生气的问,忍不住举起手遮掩双乳。
肯的胸膛传出闷闷的笑声,牵起我的手,说:「好啦!不逗你了。」接着便步向浴室。
因为欧洲的浴室除了浴缸,最多的是使用淋浴的方式,而在淋浴的地方不是用浴帘隔住以防水溅出外;就是以类似玻璃材质的门整个围起。
而肯住处的浴室便是使用淋浴设备,望着那不甚宽敞的空间,我疑问地看着他。
「放心,可以容纳我们两个人的。」男孩又轻笑一声。
我伸脚先跨进去,肯随后轻扶自己的腰也进入,是呀!可以容纳两个人,只是仅剩下彼此能勉强转身的空间而已。正想跟他说太挤了,干脆一个洗完再换另一人时,冷不防一道温热的水从头迎面冲下,我赶紧闭起眼睛并轻呼一声,嘴里却窜进一条湿滑的舌头!
连抗议的机会都没有,肯的双手便圈住自己的腰椎,猛然一收!我胸前两颗浑圆的玉乳便紧抵在对方胸膛上,且感到自己小腹上顶着一根坚硬的物体。
不同于刚刚冷静、伺机而动的模样,现在肯将我整个人紧顶在贴着磁砖的墙壁,修长的手指从自己的耳边两侧插入头发内,狠狠的吻着我。两条交缠的舌,互相挑弄,以牙齿轻囓对方的唇,或用舌头轻扫彼此口腔里柔软的肉壁,甚至像比角力般不断吸允对方的舌——
莲蓬头喷洒出许多细小的水柱,落在激吻的两人身上,揉捏着肯那被淋湿后变成蜜糖色的头发,耳朵里除了晰哩哩的水声外,便是彼此浓重的气息声。
接着,他关掉莲蓬头的水流开关,拿起沐浴乳,涂抹在彼此身上,用沐浴球搓揉出柔细的泡沫后,肯的双手便不断在我胴体上游移。
他先在自己细致的脖颈轻轻抚弄,往下经过锁骨,十指在我丰满的双乳揉搓着,因为泡沫的关系,当使出一定程度的揉捏力道时,便会滑不溜丢地跳离肯的手掌心外,并微微下上弹动着:他又用两指轻捏蓓蕾,只见自己胸前一团细白泡沫中,隐约可见两点由绯色转为硬立的玫瑰红。
肯的手意犹未尽离开乳房,右手继续往下,而那蓝带绿的迷人双眸,直视着眼神迷离的我,直到他手指在自己敏感的阴蒂来回滑动时,一阵好比看不见的电流快速传递到大脑;我的身子微微一弓,头往后仰,喉咙里则溢出细碎的呻吟。
肯的手指继续搓揉,一阵阵迎来的快感冲击到令我软脚,他随即将左腿顶进自己的股间,我也伸手扳着男孩的肩膀,藉由背后的墙、肯的腿和肩膀的支撑,才不至于跌倒。
「这样的姿势好累,我们先赶紧洗??啊——」话还没说完,男孩手指倏然插入蜜穴的动作,让我又是一声娇喘。
「忍着点,我先给你一个小小的快乐。」语毕,肯的左手轻握住我颈后,往我娇嫩的唇瓣吻下后,右手便又往阴蒂进攻;一下在周围划圈似的抚着,一下又来回滑动,因嘴唇被吻住,我仅能透过喉间发出呜咽似的呻吟;只觉得下体有一种感觉越堆越高,越来越密,小腹不自觉绷紧,终于???达到了一个小顶点!
身体彷佛发生一个小型爆破般,神经在一刹那紧绷到最高点,又接着马上放松一样,蜜穴里的肉壁不规则地蠕动,而我的身体也微微抽搐,并两腿夹住他的手,以防刚小高潮后而异常敏感的阴蒂又再次被抚弄。
肯这才离开我的唇,说:「你挺敏感的哦!」说完,还趁自己不注意时,指尖往充血且十分敏锐的阴蒂轻扫一下,惹得我又是一阵颤抖???
我报仇似的咬了一下他的耳垂,肯也不呼痛,只是轻捏自己的鼻子,说:「你这个诱人的女子,我们赶紧把泡沫冲掉,回房后,看我怎么“收拾”你!」嘿嘿嘿——谁收拾谁还不知道勒!
洗好澡后,围上肯递给我的浴巾后,脚踩着地毯,步向他的睡房。
一张宽敞的双人床,在晕黄的灯光照射下,好像散发出一股引诱的气味??
我先将肯推倒在洁白的床上,做势要将自己的胸前的浴巾扯掉,他两只手撑在身后,好整以暇看着我。
此时湿漉漉的长发,紧贴在自己的脖颈与胸前的肌肤上,我将食指含进嘴里允着,接下来手指伸出唇外,从细颈、一路滑向自己的下体,探进浴巾内,轻轻抚弄已稍为消退的阴蒂,刺激不已的微小电流感又再出现,且马上从底下窜进四肢,我嘴里溢出呻吟——
透过手指,可以摸到蜜穴中已经分泌出潺潺的爱液,我把沾上汁液的指头,纳入嘴里一阵阵的吸允,味觉传来酸甜动情的味儿???
「你这个妖精,过来——」肯覆住白毛巾的下身,已然竖立成了小帐篷;并伸手要抓住我,我一个闪躲避开了。
「嘻嘻——你太猴急了唷!」我轻轻笑道。
只见我不急不徐,开始扭动身体,跳起挑逗味十足的舞。一会儿扭着腰,双手捧着自己丰圆饱满的嫩乳搓揉着;一会儿故意掀开浴巾,露出半裸的酥胸后,又赶紧阖上;要不就是侧身,臀部做圆弧度的摆动,眼睛一边媚惑地瞄着他,还伸出舌头在自己的唇瓣上,轻巧划了一圈,听到肯越来越粗重的鼻息声,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就在我背对他,翘着臀,将浴巾掀至腰部,手从跨下伸出,指尖还有意无意在自己蜜穴洞口徘徊时,听到肯低吼一声后,我只看到自己眼前的景物快速一一晃动而过!
原来他将我拦腰抱住后,猛力往床上摔!身后只感到软绵绵的床垫,没有丝毫的痛楚,我不但不害怕,还咯咯笑个不停——「看来,你欠缺一些“教训”,我就让你知道挑逗男人玩火的后果!」肯一说完,右手快速扯掉围在腰间的毛巾,并猛力将我身上的浴巾一拉,我又再度全裸——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还是因为昏黄灯光的关系?此刻,肯的双眸在情欲催化下,颜色竟由原本的蓝带绿,转变成略为紫色的感觉!他看我的眼神,就犹如盯着猎物一般,充满掠夺的意味——
看到肯这模样,我心里除了闪过些微的颤栗跟紧张以外,更多的是充塞在胸口里那期待与兴奋的感觉——!
「来吧!我等你来征服我——」我眼里闪烁激情的目光,胸口因为亢奋的期待,而快速地下上起伏。
听到我暗示性十足的话语,肯毫不犹豫一个箭步后,精实的胸膛便紧压在丰硕的双乳上;他将箝制住我的手腕,并固定在头上,随即低下头封住我的唇!
这一吻比之前的都还要浓烈!肯的舌头不停在我嘴里搅动,实时我相对应伸舌与之交缠,仍然被他狠狠吸允着,我胸腔里的空气几乎被挤光,就在自己有些缺氧后,肯这才离开,并放开我的手,但仍在自己性感娇嫩的唇上囓咬一口!
「啊——!」我轻呼一声,手指抚上已有些红肿的嘴唇,除了一点点痛楚外,还微微混合一种麻痒、被肆虐的快感!
肯再度低下头,在我耳边说:「亲爱的,你喜欢吗?」语气里尽显出一股邪魅???
「我???嗯——!!!」就在我要开口回答他时,肯竟然下身一沉,将坚挺粗长的男根,插入自己的蜜穴里!根本措手不及的我,只能发出闷哼——怎么趁我没任何准备,一下子就进攻?看着在我身子两侧撑着双臂的肯,像懂自己眼中的迷惑,说道:「我说过,会好好“教训”你的,当然要趁其不备,嘿嘿嘿——」看着位于自己上方的肯,几撮仍湿润的发丝从他额头上掉落,显得有些邪气的脸庞,我的心彷佛被什么触碰着???
蜜洞里被硕大的肉棒填充着,甚至还有被撑开的感觉!虽然肯动作不快,但一次猛击到花心的力道,我只能将两腿勾住肯的臀,任由他在自己身上驰骋;而异样的快感不断冲击着下体,进而流窜到肢体四处。
「你??呼——很紧??夹得我很舒爽——」肯的脸上那畅快不已的神情,低沉的呻吟,在在都说明我的蜜穴带给他多大的快乐!
但我又何尝不是?他那粗大硬实的男根,不但填充了我的身体,所带来的滚烫火热感觉,也熨平我一人在异乡的寂寞跟空虚。在肯那猛力的进攻下,我不断的娇喘呻吟:「啊——你好大???好硬??弄得我??嗯——快受不了了!」体内那感觉又不断堆积着,越来越紧凑,因为肯下身不停的撞击,我不觉弓起身体,更形凸出地胸脯上那嫣红的蓓蕾,在剧烈摆动下,恍若遭到暴风肆虐里颤抖的小花一般???
突然,我感到穴里的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的感觉!紧张的叫:「肯!等一下,好像有东西要跑出来,先让我上个厕所!快忍不住了啦!」肯好像没听见一样,反而更加猛烈的抽插,就像要捅入身体内部般的力道!
「不??要再??弄了!喔——我真??的快忍???不住了!啊——!!!
流出来了——!!!」像有一股水从自己体内深处冲出,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双手死命抓肯的背,脑中则是一片空白,只充斥着无尽又强烈的快感!
过了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感到浑身无力,好像棉花似的;而肯趴在我身上,头埋在我耳边气喘嘘嘘的。
「天呀!我从来没有在二十分钟就射出来过,也不曾有过如此强烈的快感,你果然是个魔女!」肯抬起头笑骂,眼里尽是满足跟不甘——「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开玩笑的眨了一下眼。
「看来以后我要好好看住你,免得你去害别的男人。」他撑起左手肘,右手不断在下巴磨蹭,煞有其事似的说。
「什么?还有以后?我???你???不是一夜情的关系而已吗?」我惊呆了!
「谁告诉你,我们只是一夜情的?老实跟你讲吧!从我一进酒吧看到你后,我就决定一定要把你搞定,并且当我的女朋友!」肯那坏坏且显得邪气的样子又出现了!
「你??我?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当你的女朋友?再说,我很有可能是常常找寻一夜情的随便女人,所以说,你还是打消念头吧!」在被惊吓到的情况下,我有点结巴;再说,我不相信对自己来说像一夜情的关系,可能会碰到真心人。
「伊娜,我不认为你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如果你性生活真的很频繁,不可能会那么紧,刚进入时,要不是没有那一层膜,我还以为你是处女!我敢说你以前顶多有过一两个男人;至于你会跟我发生关系,我认为是因为你对我有感觉,且喜欢我,如果你真那么随便,在刚刚你进门,那个酒鬼搭讪时,大可就会找他快活去了!也许你不是很相信我说的话,但要你当我女朋友的事,我非常的认真,这可以交给时间去证明,你也可以慢慢观察我是否真心!」说完,他轻啄我的额头一下。
我哑口无言,因为自己的确只有过一个男人,是前男友;对肯是因为喜欢,所以才顺着感觉走,还跟他上了床,而且???这是我第一次一夜情!怎么知道会碰到这种情形?天啊!如果泥泥知道了,她不知会做何反应?看着肯那认真的眼眸,我不禁迷惘起来,该相信他吗?
「呃???已经凌晨快五点半了,我该走了!」假装借着时间的理由,想快快逃开,以前已经受过一次感情的伤,我真的会怕,不想有被玩弄的可能性。
肯把我紧箍在怀中,脚勾起棉被,语气温柔怜爱的说:「我想你可能心里是在担心些什么吧!?你不用急着跑,先睡吧!有事明天再说,我可不想自己的女朋友就这样跑了。」他顿了一下,并打了个哈欠。
「再说,你要离开,总要找的到自己的衣服跟皮包吧!?嘿嘿嘿——好了,我困了,亲爱的,晚安——」说完,他竟然就真的阖眼睡觉了!!
「你——可恶!原来都有预谋的。」一听他这么说,笨蛋也知道他把我的东西都藏起来了,靠——这又不是我家,怎么可能晓得他放哪儿了?我总不能光着身体,又身无分文叫出租车吧!?
我有点忿忿不平地窝回他的胸膛,嗯!?感觉很温暖,挺不赖的耶!一阵睡意袭来,我揉揉眼睛后闭上,被肯紧抱的滋味很让自己安心,或许,当他女朋友还不错吧!?
不管了,有事等我睡饱,明天再说吧——
***********************************作者后言
此篇七情六欲文章,首发风月大陆,是原本早已完成的作品,仅分(一)(二)两章而已,曾有读者反应结局似乎有点草率,所以在此请各位看倌提出意见,供在下参考,如果真的很多人有相同反应(希望有后续的发展),也许我会详加考虑继续加写(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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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一片漆黑里,升起袅袅的薄雾,雾气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形,我揉揉自己的眼睛想看得更加清楚些,咦?还是看不清楚,我只好再眯起眼,努力辨识那个模糊不清的人形。
直到他(她?)慢慢向我走近,脸的轮廓也随之越来越明显后,我不禁惊呼出声!竟然是他,我的前男友-张胜杰!!
更令我讶异的是,胜杰从头到脚完全已经是女生的打扮,他上半身套了件宽大松软的浅棕色毛衣,下半身则是条深咖啡色的绒布长裙,脚上穿一双褐色短靴女鞋,脸上还画了淡妆!
除了可以从他的脖颈看到喉结跟下巴些许胡渣,这些明显的男性特征以外不提,要不是因为胜杰的骨架粗犷,以他白晰的肤色,跟略显秀气的五官,还真的有点像女的——
只是,看在我的眼里,有的仅是一阵阵从心里泛起的反感跟厌恶???
「梦梦,你过得好吗?」胜杰眼里尽是温柔。
「??????」我只是低头沉默不语。
「唉??看来你还是在怪我——」胜杰叹了口气。
「怪!?没什么好怪的,我只能说自己运气不好碰上了,就这么回事。」嘴角撇出一抹嘲讽,我语带苦涩跟怨,分不出到底是嘲讽他?还是自己?
「梦梦,我???」他试着想说些什么,脸上是浅而显见的受伤表情。
「算了——我知道你是改不了的,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人们可以掌握的;只是???你一开始不该瞒着我,这对我并不公平!」深深呼了口气,心底窜出的无力感,只能让我揉着眉心。
「对??不起,我害怕一开始就坦白的话,你一定无法接受,并且会马上离开我,所以才会选择隐瞒;我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滴释放出来,你会比较容易接受,只是,终究跟当初我自己预料的结果一样???」胜杰摇头苦笑 。
「对我而言,你的隐瞒就是欺骗,当我知道原来你有这样的倾向时,在知晓的刹那间,彷佛这三年来,付出在你身上的感情都是虚掷的,哈——哈——三年的时间,换来的竟然如此的结果!」我开始狂笑,但泪却从眼角滑落。
「梦梦,真的对不起,我也很无奈——」他眼眶微微泛红,眼神里有的,只是无力、愧疚、难过、苦愁???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像是要甩开一切般,我摀住耳朵,拼了命的摇头!
对我来讲,很多事都远了——
———————————————————————-「伊娜!伊娜!你醒醒啊!」陌生的男人英文话语,急切的在我耳边响起,并不断摇着我的肩膀。
好不容易,在半梦半醒的我,才将意识一点点的从深黑处聚焦回来,睁开眼后,映入眼廉的是肯那担忧的神情!
对了!今晚是我跟眼前这金发男孩回家的,而刚刚则是自己做梦,而不是真的又碰见胜杰。
「伊娜,你做恶梦了吗?怎么哭了?」肯抚开我黏在脸上的发丝。
哭?我哭了吗?伸手摸向自己的脸颊,果然触碰到冰凉的泪痕。
「伊娜,你到底怎么了?说说话呀!我好担心。」肯轻皱着眉,两手捧着我的脸,大拇指来回在我脸颊上摸娑。
「肯,没事,我只是做了恶梦罢了。」我虚弱笑了笑。
「你是梦见什么了?我看你又叫又哭的,还摀住耳朵。」他张开手将我拥入怀里。
「你都看见了?」
「嗯,其实我根本都没睡,本来想说,怕你会趁我睡着时偷偷跑掉,可是没想到你竟然做了恶梦!到底是梦了什么?」肯一边说,一边轻拍我的背。
「呵呵——衣服跟皮包都被你藏起来了,我要怎么偷跑?」不想将梦的内容说出来,于是我转开话题。
「谁知道你这么古灵精怪的,会不会被你找到?所以我还是不敢睡,要是我女朋友跑掉了,我找谁要去?」
「我可没说要当你女朋友唷!」感到脸上一热,我嘟着嘴说。
「伊娜,你到底是梦了什么?」他仍是不死心的追问。
「就是做了恶梦嘛——到底梦了什么,我现在也忘了。」被肯这么追问,我只好随便胡乱搪塞个两句。
只是,那个梦、胜杰,与他过去的种种,再度浮现在心头的感觉,恍如好不容易结疤的伤口,又隐隐刺痛???
「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想必肯也是感觉到我的难言之隐,所以便不再问,只是柔柔地说了这句话。
「谢谢——」感受到男孩的善解人意,令我窝心的环抱住他的腰;而自他身上传来的温热,也暖暖的充塞在我心头。
「欧喔——」肯突然一声怪叫!
「干嘛?」我不解的抬起头望着他。
「你再抱我一次,贴近一点就知道了。」他又是一脸坏笑。
我一脸狐疑,干嘛要再抱一次才知道?呃??这才想起自己跟他都是一丝不挂,难道刚刚抱他的时候???眼睛往肯的下身一瞟,果然,又立成小帐篷了!
「不会吧!?我刚刚什么也没做呀!只是一个拥抱而已喔!」我一脸无辜地讲。
「就说你是妖精,一个简单的拥抱,就可以轻易撩起我!」肯转而让我平躺在床上后,他眼眸里传递出欲望的讯息。
「我真的什么都???」我后头要说的话,随即消失在肯的吻中。
这个吻又不同于之前的感觉,深深的,浓浓的,像是一种爱恋,一种怜惜。
闭上眼睛,用感官、用心去领会这个吻,这种被爱恋、怜惜的对待,让我感到身为女人受宠爱的幸福。
肯的舌头来回在我嘴里滑动,并不断餟吻着我的舌跟唇瓣;被梦境挑醒的失落跟难过,有如会吞噬人的黑洞般,为了填补心里这股空虚,我急于向肯索求更多的温暖跟慰藉;纤细柔软的手抚向他的下身,掌心揉着男孩再度苏醒的火烫坚挺,欲望又在两人之间悄悄窜升!
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我反身压住他,两手绕过肯地颈后,丰硕浑圆的两团肉球抵着男孩胸膛,匀称玉足纠结在健壮的双腿上,此刻,性感撩人的胴体恍如水蛇般,紧紧缠绕住肯结实温暖的躯体。
为了倾泻心里的不安,我狂乱地吻着他的唇,直到气闷,才抬头喘息不已!
他眼里除了有淡淡的欲望,更满载许多温柔。接着,男孩伸出食指,轻画过我眉心、鼻梁、丰盈的唇瓣、纤细玉颈,最后落在左乳上方:「你???这里受了伤,我听到它在哭的声音——」
倏然,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无声滑过脸颊,我也指着肯心脏部位,说:「难道这儿一向都是完好的?」
他轻轻一笑,回答:「没有人可以不受伤,我也不例外,差别就在于,如何看待跟处理伤痛。」
肯的话像是计闷棍,敲得我脑袋轰轰作响,真是这样吗?关于跟胜杰的事,我一直都没有处理好?难道我不自觉一直陷在伤害中?
「伊娜,除了受伤的人会难过以外,另一方心里又何尝好受?当然,蓄意的伤害就另当别论了。」
我无言地望向那对蓝绿的温和眼眸,心头原本浓浓的怨怼里,多了一丝自我反省???
他轻抚我乌黑柔亮的长发,微笑的说:「哀怨悲痛的表情,并不适合一个诱惑人的魔女喔!」
「呵呵——」我轻笑,朝肯俏皮地眨眨眼,问:「那你有什么好方法吗?」肯故作凝重的表情,煞有其事的说:「有是有,可是需要你全力配合!」「喔——!?」质疑的挑起单边眉头,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什么药——蓦然,发现男孩眼里闪过一抹奸诈的笑意,正当自己起了警戒心的同时,肯的双手袭向傲人柔软的双峰,并不断揉搓着!
我嘴里溢出一声呻吟,娇憨地抗议:「讨厌,原来是用这种“方法”呀!」他坏坏地说:「嘿嘿——怎么样?这“方法”不错吧!看你不也是马上就“配合”得很好吗?」
我甜甜一笑,不怀好意的讲:「的确是“好方法”,亲爱的,我还可以“配合”得更好唷!」
换肯怀疑似的挑起眉毛,嘿嘿嘿——等会儿有你瞧的???
「亲爱的,你房里有围巾吗?」我将长发往后一拨,轻轻的问。
男孩起身,背对着我打开衣柜,两手在柜里翻寻着,他边找边问:「室内已经有暖气系统,你还会冷哦?」
「冷是不会,只是我需要用到围巾而已。」肯面对衣厨,自然是没法发现我脸上的奸诈笑容。
盯着肯结实无脂充满肌肉的有力线条,宽阔的臂膀与窄小臀部,形成有如倒三角的视觉效果;我在心里暗吹声口哨,哇呜——刚刚没机会仔细端视他的身体,现在才明白肯有一副可媲美猛男的好身材!
「找到了,这条可以吗?」他手里拿了一条淡绿色针织围巾。
我眼睛一亮,快速将围巾拿过来,将它挂在脖后,说:「你家里的杯子都放哪里?」
「杯子?浴室隔壁的厨房里有,怎么了吗?」面对我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问题,他一脸不解。
「你先躺到床上去,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语毕,我马上走到厨房找出两个玻璃杯,然后到流理台旋转自来水开关,将两只杯子分别装上冰水跟热水;突然,瞄到电炉边的瓶瓶罐罐,灵光一闪,我拿起其中装着巧克力的小塑料瓶夹在臂下,两手端着杯子离开厨房。
步回房里,看到肯搔着头,正照我的意思躺平在床上,他好奇的问:「你又想变什么把戏了?」
将两杯冰热水及巧克力摆到床旁的矮柜后,我接着爬上床,快速跨坐在他腹间,笑咪咪地说:「亲爱的,我在想办法“配合”你啊!」一手抓起挂在颈子上的围巾,另一手将肯两臂推到他头顶上方,男孩虽然不思其解,倒也没有挣扎,很配合地让我把围巾一圈圈缠住他手腕,然后绑在床头顶一根根漆着铜色的金属细条上。
为了防止松脱,我还特别系上牢固的平行结,看到肯光溜溜地被绑在床上,心里就有种刺激的兴奋感,再加上待会儿进行的“报复”,更是闪过一丝快意!
可能是看到我眼里兴奋莫名的诡异光芒吧!?肯小心翼翼地说:「小魔女,你又想干嘛了?」
「没干嘛啰!只是让你知道,对我耍坏的下场是什么罢了,嘿嘿——」拾起肯扔在床脚边的浴巾,然后覆盖住那对蓝带绿的迷人眼睛。
「小妖女,你想???噢——」就在他开口说话时,我俯身轻咬一边健壮胸肌上的男性乳头。
就如同人的视力在黑暗中无法发挥效用,而身体其它感官接收力就会变得十分敏锐一样;被蒙住双眼的肯,自然对我施加在他身上的举动,有着更强的感受力!
男孩被细滑玉指轻捻的细小乳头,渐渐变硬,我恶作剧地朝它轻吹一口气,周围乳晕部份便凸起几颗小疙瘩,再伸出湿嫩的香舌快速扫过,肯的身体微微颤抖一下!
得意的轻笑一声,我张嘴纳入他一边乳头,另一边则用手指捻着;丁香小舌打圈舔弄,饱满的嘴唇抿紧含着,如此轮流交替,没多久,肯胸膛两边的小肉粒便硬如石子,上面还布有柔亮的水渍。
我的目标从胸膛渐渐往下移,食指轻缓挑逗地在肚脐周围划着圈儿,男孩呼出细喘,肌理分明的腹部不自觉抽动,我一边看他的反应,一边轻舔肚脐内部,肯随即被激得臀部小弧度抖动。
在没有任何预警的情形下,我的注意力倏然转到另一个地方,从他身上起身后;只见扬起的修长手指,有如轻柔的羽毛般,巧妙地划过肯昂起的坚挺欲望及肉袋,指尖刮着位于菊眼跟肉囊中间的会阴处,男孩两片臀肉迅速夹紧,囊袋两侧里的圆形球体,分别一上一下地滑动。
「感觉怎么样啊?亲爱的——」两边嘴角微微上扬,我边问,指尖还故意探到他后庭揉搓,传来的触感,则是括约肌不规则的蠕动跟收缩。
「天啊!眼睛被盖住,根本不知道你下一步会怎么做,这种感觉有点太刺激了!」男孩张着嘴喘息,身体微微扭动。
望向矮柜上的冰、热水,嘴边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手来回抚着他的胸膛,慵懒地说:「后头还有更刺激的呢——!」
我先握住肯下身的男根上下套弄,大姆指不时磨娑顶端,马眼处慢慢渗出透明液体,让指尖磨擦的动作更为顺畅。
眼前的肉棒似乎变得更加粗大,白净棒身盘踞着暴凸的蓝色血管,头冠部份的表皮涨得更形绷亮,触感是那么的炙热、坚硬!
端起热水杯,含口热自来水后,将肯的男根纳入嘴里;他身体微微一震,呼吸加重,胸膛不住地起伏。
湿暖的香舌犹如灵巧的小蛇,先钻入马眼里搅动,将伞头舔一圈,再延着边缘勾弄,在嘴里和着温热水的情况下,我也不方便多做什么动作,嘴一沉把整条肉棒都含进嘴里,只是肯分身的尺寸颇为壮观,尽根没入的结果,就是被顶到喉咙里了!
压抑着喉间传来的反射呕吐感,我赶紧顺口一咽,把嘴里的热水全部吞下,没想到这么一来,他粗长男根的前端,却好像深入到喉根处!为了稍稍舒缓有点呼吸困难的感觉,我不自觉吞了口沫???
「噢——好舒服,龟头好像被什么箍住,感觉又麻又紧的!」男孩的身躯直打颤,嘴里不时呻吟。
咦!?看他样子好像真的很享受,这才想起来,自己这误打误状的情形,似乎就是书上写的〝深喉〞,因为紧窄的喉咙可以带给男性异于性交的快感,却又不亚于做爱时的愉悦!只是这技巧不是人人做得来,首先就是必须克服想呕吐的反射性动作。
虽然可以暂时压制噎呕的感觉,但毕竟是第一次如此,自然无法持续太久;且为了避免在不熟练的情况下,有窒息或反胃的反应出现,我还是把快钻入喉间的肉棒吐出。
再端冰水餟饮,刚被温热的口腔迅速转凉,牙根里也因为温度落差大,而微微发酸,嘿嘿——不知道男孩分身,被含着冰水的小嘴纳入,会有什么反应呢?我又将肉棒含进嘴巴里,舌尖搅动冰水舔弄棒身。
「啊——!好冰喔!」肯重重倒抽一口气,臀肉瞬间紧绷,肉袋里两只球体也随即收缩至囊上,被绑住的双手挣扎地扭动。
将逐渐变温的冰水吞下,冰凉的小舌转而吸允肉囊,并辅以左手揉捻着沉甸甸的囊袋。没一会儿,男孩的肉棒跟底下肉袋,均布满柔亮的口水痕迹。
「你的眼睛也蒙得够久了,我帮你拿开吧!」我头从他胯间抬起,举手将浴巾拿开。
「老天!原来你端来那两杯冰热水,是这么用的啊!」肯又好气又好笑的说着。
「是啊!够刺激吧!?」我一脸奸笑。
「哇呜——的确非常刺激,长那里大,还没试过一烫一冰的,让我有想射的冲动,却偏偏又出不来。
「我现在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你真的只交过一个男朋友?」他挤眉弄眼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在开玩笑。
「嘿!什么态度?谁说懂这些就一定是从男人身上学的?我是自己翻书看的啦!」我不满地轻搥肯胸膛一下。
「看书学来的呀!?看来你挺有天份的喔!那以后我多买几本这方面的书给你看,嘿嘿嘿——」男孩脸上挂着夸张的〝淫笑〞。接着又讲:「可以把我的手解开了吧?」
「嘿嘿嘿——急什么呢?还有别的玩法唷!」我余光瞄向巧克力塑料瓶,边奸笑边说。
「什么!?」肯眼睛睁得老大,彷佛担心又被“算计”!
(四)
我扬扬手里的巧克力塑料瓶,肯一脸疑问,说道:「伊娜,你该不会要把它倒在我身上吧!?」
扭开瓶盖,将瓶身一倒,我回答:「宾果!!」手加力挤压,细丝条状的巧克力酱便洒在他的男根上。
没理会他有点目瞪口呆的模样,我手扶着沾满巧克力的肉棒纳入嘴里,彷佛它真的是甜品一样,含得啧啧作响!
「帮我解开手吧——!」男孩鼻息粗重,几乎哀求的讲。
在确定分身上的巧克力痕迹都舔允干净后,我才起身替他松开围巾。
原本以为被松绑后的肯,会一股劲儿的扑过来!但他没有,即使股间的坚硬反应出男人正常的欲望,男孩却只是把我拉进怀里,让两具赤裸裸的肉体拥抱在一起。
窝在肯胸膛间,眼掠了一下挺直的肉棒,我抬起头,纳闷地问:「你不会想吗?」
他把我按回膛上,不疾不徐的说:「呵呵——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当然会想啰!只是???」
「只是什么?」
肯温柔抚着我的长发,下巴轻靠在柔亮乌丝上,回答:「伊娜,你是个本质热情如火的女人,但???刚刚那个不是真正的你。」我肩膀一颤,心里彷佛有个脆弱的东西被击中,方才花招百出、故作风骚的虚势全都消失殆尽!敛下黯淡的双眼,手贴上温热结实的胸肌,我还是不死心的讲:「你就这么肯定?像我这种偶尔会泡吧,且轻易就跟头次见面的你回家上床的女人,搞不好骨子里正是无比骚浪淫秽的呢!肯,你识人的眼光是否太善良了些?」语毕,我还嘲讽地轻笑。
「真正骚浪淫秽的女人酒吧里多的是,她们不甘寂寞,为了追求短暂的肉体欢愉,可以不惜随便勾搭不甚入流的陌生男子;我还见过三四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孩,同时围绕在一个状似轻浮的黑人身边。
「不管你再怎么故意贬低自己,我只相信从眼睛,可以看出一个人真正的本质来;而你???蓄意放纵的言行下,仅是为了纾解胸口的郁闷,却也困住了一颗受伤的心。」他说。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他的心跳声。
肯突然转了个话题,问说:「你怎么会想到在胸口刺一朵蔷薇,而且还是紫黑色的?」
「跟流行嘛——」我讪讪然地回答。只是胸前的蔷薇刺青,隐然有种刺痛的感觉。
「嗯,睡吧!已经凌晨五点了。」肯拥着我,将被子盖在彼此身上。
在五味杂陈的心绪中,我渐渐入睡???
前晚睡得晚再加上酒精作祟下,我一直到中午才悠然转醒,清冷的空气里已没有肯的身影。床旁矮柜上摆着女性衣物跟皮包,我起身穿上并拿起皮包,赫然发现有张纸条。
《伊娜,我先去上课了,已有你的连络号码,以下是我的手机0699——3XXXXXX,肯》
算算他的年龄,应该是在读大学,难怪带有点书卷气,随手将字条塞进皮包里,简单在浴室漱口、抹个脸,就离开肯的住所。
坐在电车上,只有寥寥几个亚洲人独坐在尽是西方人的班车里。车窗外的景象一一飞逝,街头人们脸上的表情似乎是颇快乐的,而我???快乐吗?这句问号不断在心里扩大,却没有答案。
当初因为胜杰分手,不顾众人惊愕的眼光,排除父母的反对硬是来到巴黎,不是为了留学,也不是想来观光,纯粹是想把自己丢到世界另一端的自我放逐!
怪胜杰吗?这是肯定的!试问当你投入三年的爱恋,全心编织彼此未来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竟是个双性恋的变装癖好者,有谁能够平静以待?我失神的望向远方???
他是我大学时认识的学长,虽然自己身边追求者众多,但在彼此有好感的情况下,我们在一起了。没有太多鲜花攻势、浪漫的爱语,但跟胜杰在一起,总有平凡里的小快乐;我不渴望轰轰烈烈的爱情,因为很快就燃烧殆尽,细水长流的感情反而有它吸引人的质朴。
与前男友交往期间,我一直觉得很安定,并甘于这种现状,彼此的家长也是乐观其成。当胜杰的母亲拉着我的手问:「梦梦,你啥时要嫁入我们张家呀?」不胜娇羞的我瞄了他一眼,其中除了贯见的温柔,也有一丝不易查觉的挣扎,但疑问只在我脑里短暂闪过,天真的想法里,尽是我跟胜杰共组家庭的美好画面,可梦再如何美,总有醒来的时候???
在一天下了课后,胜杰的同学吴建华来找我,平凡五官上挂着爽朗的笑容,麻烦我把上课笔记拿给胜杰,我问:「你干嘛不自己拿给他?」「唉唷!阿杰临时打电话来,跟我借笔记,可是我已经跟朋友约好要去KTV了,时间紧迫下,只好来麻烦你咩!」
「好啦!好啦!我帮你拿给他啦——」我没好气的讲。
「梦梦小姐,我可是替你们小两口制造见面的次数耶!」吴建华嘻皮笑脸的讲。
其实建华也曾经是追求中的一名,但见我跟胜杰交往后,身为同学与朋友的他,倒也好风度的祝福我们。
「去——真是谢谢你的鸡婆。」我故意板起脸,敲了他脑袋一下,便拿着笔记本踏步离开。身后隐约听见吴建华嘀咕的念:「真是好心没好报。」到了胜杰家,拿出伯母先前打给我的钥匙开门,穿过空无一人的客厅,我直接踏着楼梯到二楼。原本想恶作剧突然大喝一声吓胜杰的,却在靠近他的房间时听到奇怪的喘息声,我侧耳贴在门上。
「嗯——温柔点,对???就是这样,啊——」是胜杰的声音,可是他在说什么?什么温柔一点?
「宝贝,呼——舒服吗?」我惊得杏眼圆睁!这不是胜杰的同学——刘俊贤吗?他们在干嘛?
「俊贤,老公——我还要,再???再来??」隔着房门,听到胜杰如此不逊于女人娇柔的语气,更可怕的是,竟然传出肉与肉拍击的啪啪声!
我不是未经人事的处子,隐约知道这是什么声音,但他们都是男生,怎么可能会做爱呢?我喃喃自语地讲:「对,这是梦,这应该是梦!」当我打开眼前这道门后,一定是看到胜杰跟刘俊贤在打电动游戏或是讨论功课,而不是像耳朵所听见的幻语。我握住门把的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死白。
心脏噗通噗通地狂跳,我鼓起勇气,手往下一扳,轻轻的将门不动声响地推开,眼前的画面却重重冲击自己所有的认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地板上的衣物,散乱程度说明它们是在匆促饥渴间被脱下的,其中还可明辨出女性的内衣裤跟裙子!
那张床,在那张我献出处子之身的床上,现在正有两条赤裸裸的肉虫交缠在一起!胜杰跪趴,手撮揉自己的胸部,嘴中发出呻吟,脸上交织痛苦跟欢愉的表情;而刘俊贤鼻息粗重,两掌托住胜杰的腰,不断将男人性征挺进他的臀间!
「你们在干嘛!!!!!!!!」高亢的尖锐质问,在我毫无意识下脱口而出!
原本交欢的两人,有如被冻结的雕像般定格,然后马上分开,我甚至听见男人的肉棒从紧缩括约肌中抽出时,发出令人做呕的一声啵!
满脸慌乱的胜杰迅速拉起棉被遮盖自己,眼神错愕的刘俊贤则环抱着他,房里的空气,凝重的几乎像个铅块一样,压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胜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悲愤地大声问着。脑海不断闪过之前跟男友相处的画面,他温柔、呵护、细心的种种面貌,却任凭我如何拼凑,也无法和眼前的胜杰重迭在一起???
「梦梦???」胜杰心虚的低下头,嗫嚅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梦梦,不要怪胜杰,是我的错!三年前看到他,我心动地展开追求,直到这两年我们才在一起,其它的??唉——我也不知该怎么跟你说???」刘俊贤口无章法,急急的解释。
「不需要解释了!」心里传来一阵恶心不已的感觉,想不到自己这两年来,竟然跟另外一个人共同分享胜杰的肉体!偏偏还是男人!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好脏、好污秽不堪!
我恨不得手里有枪或刀可以置他们于死地!先前筑成美好将来的景象,被击得支离破碎,自以为幸福的心瞬间被挖个大洞,彷佛有另外一个我,正在狠狠嘲笑我的天真跟愚蠢!
看着他们紧紧相依的模样,刹那间,存在心里很多疑问都有了答案!为什么胜杰跟刘俊贤的交情好到有点奇怪?为什么胜杰有一段期间走路姿势怪怪的?当双方家长只差没有开口催结婚时,为何就他没有动静?这两年做爱中,他眼里怎会有如此纠结的眼神?有时眼睛无意间扫向刘俊贤时,怎么会捕抓到他来不及隐藏的妒嫉目光?只是谁也预料不到,竟是在此种难堪的场面下有了解答!
「我“谢谢”你们了!」我把紧握在手心里的钥匙,奋力掷向身旁一面椭圆型的大镜子,锵——!镜子应声破裂,有些碎片喷到我身上。
「梦梦,你的手!」胜杰惊呼——
没有理会左手腕间突然传来的温热感,我走到他们面前,将所有的怨怒集中在扬起的右手上,然后重重搧了胜杰跟刘俊贤各两巴掌!
离开前,我咬牙留下一句:「张胜杰,从此你我一——刀——两——断!!!!」至于怎么回自己家,心口被刨得剧痛的我全无印象,直到跨进放满自来水的浴缸里,才看见左手腕上渗流出的血液,于水面上渲染出朵朵妖艳无比的血花;没有慌恐,没有紧张,只是静静等待冰凉跟睡意将我带入另一个空间里???
后来,被及时回家的母亲紧急送医,在当时血压过低又失血过多的情况下,我还是捡回一条命,仅在左手腕上留下淡淡的割痕。父母亲不敢逼问我到底是怎么了,还是透过到家里解释的胜杰口中,才知道这些荒唐事;怒不可遏的父亲自然是把他给轰走了!倒是母亲,偷偷将胜杰写的信转交到我手里。
看着信封上曾经是再熟悉不过的笔迹,我一开始视如毒蛇把它扔到墙角里,犹豫了好几天,才颤抖着手打开它。
《梦梦,我真的无意伤害你,在得知你那天差点丢了命后,我更是愧疚的不知如何是好,几经挣扎下,我选择把一切事情说出来,毕竟,你绝对有知道的权利!
跟你刚认识时,我真的一度认为,自己会跟眼前美丽大方的女孩共渡余生,尤其你还将处女给了我!但俊贤的出现,却让我方寸大乱!在他热烈的追求下,我竟然有了动心的念头!
渐渐的,我发现对俊贤竟然也产生了如同对你的男女之情,而且还有想变为女人的欲望!我困惑、狂乱、讶异,并不断说服自己:张胜杰,你是个正常的男人,你心里爱的是梦梦,不可能是同性的刘俊贤!
只是在经过半年多的纠结,我最后仍败阵于自己内心的渴望,及对俊贤的爱恋之中。一颗完整的心,同时被你跟他占据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取舍;对你是有爱,对俊贤也相同有男女之情,虽然他曾告之要有所选择决定,但我害怕失去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也不愿意被你知道我有穿女装的嗜好,所以就尽量拖延隐瞒,就这样,到头来,我同时伤害了两个爱我的人???
在你休养这段期间,俊贤一直陪伴在痛不欲生的我身边,终于明白自己心里真正的抉择,也终于接纳自己异于常人的感情走向跟嗜好。
虽然清楚现在再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但我还是要跟你说声:真的很对不起!
不敢乞求你会原谅我,但我衷心盼望未来的日子里,你能过得好。 胜杰笔》
看完这封信后,我马上一把火烧掉它!但内心久久无法平复,翻腾的思绪搅得心头大乱,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原本单纯认知的爱情世界,早已崩塌溃散,现在的我要何去何从?
康复后,我偷偷跑去刺青,在胸口留下一朵半手掌大的紫黑色蔷薇,藉此提醒自己曾有过的伤痕;并表现得非常正常,没有哭泣,没闹自杀,照常有笑容,只是少了什么,就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娃娃;身边的父母跟朋友,全都不敢在我面前再提起些什么,虽然大家表面装作一如往常,但我仍可以从他们的眼神里,明显看到潜藏其中的同情跟心疼。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大学毕业,我忽然跟父母亲提说想去巴黎,至于多久会回来,心里也没个准儿。在我固执的坚持下,双亲从一开始的反对担心,到后来的无奈答应,父亲更是帮忙买机票办签证的,临走前,还给了一本银行存折,就是担忧女儿会在异乡挨饿受苦的。
「下一站是XXX」电车里的广播声把我拉回现实中,眼角余光无意瞄到一个棕发男孩不断扫过来的目光,我视若无睹,眼睛依然盯住车窗外的街景。
没想到,棕发男孩走到我身旁,指着对面的空位子,礼貌的问:「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
(五)
望进对方棕色的瞳孔,我只是冷冷应了句:「随你。」便又看着窗外。
棕发男孩见状有点困窘地坐下,并举起两手,小心翼翼地表示:「对不起,我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有个问题想请教你;我叫鲁迪,请问你是否认识一个叫肯的男孩?」
「你是????」听到这熟悉的名字,我终于转过头来,正视这名叫鲁迪的男孩。
鲁迪明显松了一口气,笑笑地讲:「太好了,还好没认错人,我是肯的同学兼从小一起到大的朋友;没想到下课搭这班电车回家,竟然会碰到你!对了,你的名字不会叫amy吧?」
对于他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我感到十分突兀地反问:「amy?」「是啊!你跟她五官有点像,都是亚洲女子,但是???」鲁迪挑眉苦思,接着说:「又有些地方感觉不一样。」
我眼睛看向别处,懒懒的回答他:「不是所有亚洲女人都叫amy。」鲁迪有点涨红了脸,喃喃自语的说:「我真是蠢,如果你真是amy,怎么可能不认识我,但是凌晨经过老城时,的确看到那小子拥着一名像她的女孩子坐上出租车的啊!」
「那名女子就是我。」我语气淡到极点。
他的脸涨得更红,十分尴尬的模样,频频说道:「真是非常对不起!我无意冒犯——」
「amy是肯的女朋友?」
鲁迪连忙摇着手,说:「不了,多说多错,肯要是知道,准会杀了我的!」「如果你不想我大叫非礼的话,最好是回答问题;当然,你有足够的选择权利,看是要在众目睽睽下被警察抓走,还是要被肯修理!」我斜眼看他,语调虽然轻轻柔柔,却蕴含浓浓强迫威胁的意味。
鲁迪惊愕看着我,又踌躇不安地瞄向附近为数不少的乘客,身子陡然垮下,像只泄气的皮球,无奈地讲:「amy原本是肯的女朋友,在他们交往两年期间感情一向还不错,只是大肯十岁的amy后来移情别恋,与别的男人结婚了!」「圈子里的朋友群都看的出来,肯仍未忘情于她,只是他从不多透露自己心事的个性,让我们这些死党,仅能干着急!所以今天意外碰到你,才会说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来。」
鲁迪顿了一下,又用哀怨委屈的眼神望着我,可怜的讲:「我已经回答问题了,以后你可要保护我啊!」
「以后?谁告诉你有以后的?」我意兴阑珊盯着天空,心想最近的气候好像都是如此湿冷灰暗的。
「哈啰——你不会告诉我,只是单纯的一夜情吧?」鲁迪倏然睁大那对棕色的眼睛。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单纯的一夜情,别告诉我能衍生出真感情。」我拨拨头发,嗯——下一站该下车了。
「既然如此,你刚刚又为何执意问我有关amy的事?」「反正坐车嘛!听听故事,就当打发时间啰——」我故作轻挑地回答。
「像你这种玩弄别人的女子,我真不知道肯是看上你哪一点?认识他这么久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碰到那小子带女孩回家,还发生关系的!身边那么多示好的女人他不要,偏偏挑你——!」鲁迪像是被我的话激得有些恼怒,胸膛一上一下起伏。
面对他带有攻击的言词,我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仅在离去前,淡淡留下一句:「我是一朵带刺的蔷薇。」
之后,肯有打过电话来,但我看到是他的号码一律不接,几次后,肯便改用传简讯的方式,最少两天都有一则,内容不外乎是生活上的小事,包括鲁迪昵称我为蔷薇。
其间,曾回台湾探视父母,顺便见见好朋友,并辗转得知胜杰跟刘俊贤的生活片段;他们似乎过得非常辛苦,周围的反对声浪跟打压,使两人相守的决定显得困难重重,但却仍然坚持选择自己所要走的路。
再次听到胜杰的名字,我下意识抚着左胸前的紫黑色刺青,心情虽然不复当初的激动跟排斥,但隐约仍有些芥怀,毕竟突然间受到那么大的打击,没有人可以马上站稳的。
日子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断断续续在巴黎停留一年,渐渐对它有了感情,虽然开始来这里是因为要自我放逐、疗伤,但一直无所事事,我也憋得挺难受,索性就去咖啡馆打工,不但可以多认识些朋友,也能磨练自己的语言能力,再加上有了收入,也就不用一直花用父母亲寄来的钱。
我还是会去酒吧娱乐,放松平常打工的辛苦,也许跟泥泥,或是同事、新认识的朋友,一样玩得很疯很尽性;搭讪的男人照样有,但我不再觉得散发魅力是件好玩有趣的事,所以尽量婉拒,并一律保持安全距离;说不上为何有这样的转变,只是心里很清楚,肉体上的一夜欢愉,永远弥补不了空虚的扩大速度;与其放纵乱性作贱自己,倒不如纯粹享受酒吧里的轻松气氛,让一切都显得单纯不复杂。
现在比刚来巴黎时更惬意,我有工作、泥泥、同事、好朋友的友情关怀,并接触到异国的文化跟环境,生活更多采多姿;时间的流逝也把胜杰的脸孔冲得越来越模糊,曾经一度让我痛不欲生的伤口,已经渐渐凝结成疤痕。脑海里反而不时闪过一条轻轻柔柔的淡绿色围巾,千丝万缕的毛线所交织成保暖衣物,总是令我想起被自己刻意疏忽的肯。
但那只是一夜情啊!我不断这么告诉自己,一夜情能有什么?怎么可能衍生出真正的情感呢?就算可以,会不会非常脆弱?心里却有一道声音反驳说,跟前男友的稳定恋情,到最后不也是破裂收场?脆弱与否的关键,不是在感情如何的开端,而是人心的变化啊!世事万物本质皆相同不变,变的是人的心,怎样的眼光跟心态,就能产生怎样的过程跟结局——
而真正让我正视自己心中的结,是源自一封远在台湾朋友寄来的MAIL,《烤面包》——【把从超市买回来的冷冻面团放进烤箱里,设定时间与温度之后,就能烤出你所期待的、香喷喷的面包。而你可曾想过,为了满足你的舌头,这面团在烤箱里必须承受多么炙烈的痛苦!
【人生不也是如此吗?一个青涩的少年要锻炼为成熟的大人,同样需要一定的时间与热度,这热度是烈火般的烧烤;如果无法通过炙热的考验,终将只是发不起来的面团罢了。与其停留在一块冷涩的面团状态,还是宁可忍耐捱过高温,成为一个长大的面包吧!毕竟这样的人生比较耐嚼。】
彷佛有阵雷劈到脑袋里,我惊得浑身一颤!是啊!跟胜杰的往事,其实只是人生里的一道考验跟历练,虽然痛得骇人,但也因此学会独立与了累积不同的生活经验;但我却一直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
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虽然还无法完全原谅胜杰,但今后我会试着慢慢去释怀;持续揪着别人给的伤害不放,对谁都没有好处,只是任由苦痛把自己侵蚀得血肉模糊。
此时手机响起简讯的提醒音,拿起一看,果然是肯传来的!这整年来,他的问候语跟消息是从不间断,我却为了保护自己,硬将他往外推!是怎样的心情,让肯对我如此专注?鲁迪当时在电车上所说的话:「认识他这么久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碰到那小子带女孩回家,还发生关系的!身边那么多示好的女人他不要,偏偏挑你——!」久久萦绕在耳边,原本冰封的心迷惑了???
拎——拎——拎——手机又响了,是泥泥。
「怎样?」我痞痞地问。
「老师勒!你痞子哦?」泥泥劈头一句“问候”!「晚上要不要出来玩?」「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老城啊——!」泥泥中气十足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
「你今晚不用陪你的阿娜答哦?嘿嘿——」我贼笑地问。
「再亏我没关系,小心晚上扒掉你的皮!」
「果然是流氓婆,还恐吓我勒!好啦——晚上几点?哪里见?」开玩笑,赶紧转话题比较安全。
「十点,我们在广场见,记得不要迟到唷!就这样了,bye——」「嗯,晚上见。」
收线后,我怔怔地想,老城是去了很多次,但总是刻意避开B酒吧过门不入,但这一次???还要躲吗?心里隐然有种渴望在蠢蠢欲动。有些烦躁地甩了甩头,墙上的时钟已指向九点半,还是赶紧准备好了。
二十分钟后,椭圆形镜里映出打扮颇为入时的女子,淡蓝色地眼影替似会勾人的眼眸增添明亮风采,饱满丰盈的双唇搽上晶莹剔透地唇蜜,更显立体跟性感诱惑。
因为要搭配上衣的关系,刻意选无肩带的胸罩,背后挖空的衣服,款式是以一个金属扣环在脖颈间,并连接两条黑色轻薄的布料,交叉环绕着高耸坚挺的乳房;既可巧妙遮掩左胸上的紫黑色蔷薇,中央的缺口还引人暇思地露出36D半裸肉球,和一道明显可见的深深乳沟。
下身则穿一件短小丁字裤,薄薄地布料覆盖饱满的阴阜,臀后一条细长的黑线陷在丰润股沟中,套上的铁灰色直筒长裤裹着修长的腿;因其低腰至骨盆的缘故,在蹲下或坐着时,裤腰后面会不时看到呈T字型的丁字裤头;再外罩一件剪裁合身的铁灰色薄外套,整体看起来显得时髦又不失妩媚。
今晚的心情特别不同,既兴奋又难安,手心还微微沁出汗来,犹如在期待些什么,我暗骂自己:「发神经喔!」想翻皮包找香烟,平息一下紊乱的心绪,竟然在暗袋里,赫然发现一年前肯写上电话号码的纸条!
他的号码我早已牢牢记在脑里了,但就是从来不曾拨过,如今它的出现,恍如跟深处的渴望相呼应,心情更为燥动!
「泥泥,要去哪一间?」走进老城里,我漫不经心的问。脚下踩着的土黄色高根鞋,于石块铺成的街道上,踏得喀喀作响。
「就这里吧!」泥泥纤细高挑的身形突然站定,手指着目标。
定睛仔细瞧,这不就是B酒吧吗!?我一下反应不过来,呆呆看向泥泥。
「看啥?你已经多久没来了?偶尔来给经理捧捧场嘛!」她顺顺喉,又接着说:「你想继续躲多久?」泥泥清澈的双眼,忽然直直盯住我。
「你都知道了!?」背脊一热,被戳破心事的我,不安地避开她了然于心的眼神。
「我们虽然才认识一年多,但情谊已不同泛泛之交,实时你很多事不愿意说出来,但我依照感觉的到,梦梦,你在闪避些什么。」「我???」被看穿深处的挣扎,令我没有安全感的想后退。
泥泥两手扳住我的肩膀,真诚地讲:「梦梦,躲避是不能解决事情的,再说你能躲多久?有些事情一但真的错过,后悔就来不及了!你是个聪明的女孩,要怎么处理,你该是很清楚的,别净是往死胡同里钻。」「你认为机率有多大?」我抿抿唇,有点紧张的问。
「不知道耶!只是如果都不试,又怎么会知道勒!?」泥泥一派轻松的说,嘴角浮现别有深意的笑容。
「你怪怪的喔!」我挑着眉,总觉得她好像???知道些什么似的。
「我哪有?你才怪怪的勒!」泥泥又摆出一副流氓婆的样子!
我撇撇嘴,小小声的讲:「奸诈——」
「你说什么!?」她锐利的眼神射过来。
「没有!你听错了。」我赶紧装死的笑。
「最好是!走啦!进去了,外面有点凉耶!」泥泥催促着。
站在B酒吧门前,我神经紧绷地吞了口沫,胸口的心脏咚咚直跳,总觉得自己像是听审的犯人一样,等待着判决结果;再者,也如同泥泥所说的,好坏的结果不是最重要的,如果真因为自己一时懦弱逃避,而错失了机会,留下的仅是令人扼腕的遗憾罢了!
既然故意不打电话给肯,那么今晚是否会再与他相遇,一切都端看上天的安排了,我颤抖着手,推开这道命运之门。
(六)
B酒吧里的气氛依旧,昏暗的灯光,动感十足的音乐,一景一物都让我有种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只是零散的客人里,并没有想象中熟悉的脸孔,虽然嘴上轻松地呼了口气,心里却有股浓浓的失落。
「反正现在客人不怎么多,我们就坐吧台好了。」泥泥提议的说。
「嗯,无所谓,都可以。」我耸耸肩。
在吧台边坐下后,点了两杯白酒冲,正巧是酒吧里的经理端来的。
「你这位朋友很久没来啰!」经理对着泥泥说。
没等她回答,我笑笑地说:「现在不是来了吗!?」「你会讲法语啦——!」经理惊讶得张大眼。
「还好啦!边打工边学嘛——」我搔搔头。
「唉呀!我忘记今晚已约了男友上线聊天!」泥泥一脸慌张,拿起外套跟皮包,又讲:「梦梦,真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这杯酒就给你请了嘿——」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泥泥的身影已经走出酒吧门外。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约我出来,又突然放鸽子?」我一脸愕然。
「看来她非常关心你哦!」经理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
「什么跟什么?」谁来跟我说明一下,到底发生啥事了?
「记得很久以前你跟个金发男孩一起离开,从此你再也没来,而那个男孩却是几乎天天报到,很多女生跟他搭讪,却总是被婉拒,总之那名男孩好像在找谁似的;我无意间把这情形告诉你刚刚那位朋友,没几天她就把你给带来了。」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泥泥是故意把我带来,看是否可以跟肯见到面;但肯是在找谁?真的是自己吗?喉间涌上复杂难解的情绪。
经理见我不语,又笑笑的说:「经营酒吧多年,一夜情的例子我看过太多,但这名男孩特别不一样,夹杂在朋友中,除了小酌聊天外,眼睛不断飘向门口,似乎在等谁来,一星期他可以报到五天,就这么持续整天的时间,让店里的服务生对这名男孩皆印象深刻。」
「想不到,经理竟会对那天晚上的事记得如此清楚——」我开始有点困窘。
「那当然,你们是店里少数的东方女子,样貌跟身高又都挺出众的,想不记得都难。」经理看看我,眼里带着深长的意味,接着讲:「虽然酒吧这种场所,短暂的鱼水之欢是屡见不鲜,但并不代表完全遇不到真感情。」「嘿嘿——这酒还满好喝的。」我干笑几下,拿起酒杯浅饮。
「我要去忙了,如果碰到任何不舒服的骚扰,可以来找我或是店里的酒保,毕竟你是位美丽又动人的女孩!」他会意的微笑,自动把话题带开。
「好的,谢谢你。」心里顿时轻松下来,对他体贴的话语,我脸上漾出感激的笑容。
经理离开后,我独自一人坐在吧台边饮着杯里的酒,看着渐渐涌入酒吧里的人潮,没有一个是相似的脸孔;音乐节奏虽然越来越强烈,却还是让我提不起劲儿来。
其间,已有三四个男子过来搭讪,但皆被我装作不懂法文及英语给打发了,手腕上的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也许肯不会来了吧!?正当想叫酒保结帐时,突然有人轻拍我的肩膀,反射性回头一看,似曾相识的脸孔,不就是……鲁迪!
「哈啰!蔷薇——」眼前的棕发男孩带着惊艳的神情。
「嗨——鲁迪。」相较于他的热情,我就显得意兴阑珊,但还是礼貌性微笑。
鲁迪的手倏然搭到我肩上,我身子一扭把它给弄开了,对他唐突举动有点不高兴,自己冷冷看向他,说:「你干嘛?!」
「嘿——我以为我们算是认识的朋友。」棕发男孩举起两手,轻浮笑着。
位在不远处的经理看到了,用嘴型问说是否有麻烦,但看在鲁迪是肯的好朋友份上,我对经理摇摇头,表示没事。
望着鲁迪至少一米八的身高,称得上帅气的五官,换作是一年前的我,当然会为之心动;但现在,不但没有任何感觉,甚至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时,心里还有隐约的反感。我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转变,只晓得身体微微紧绷,开始升起警戒心。
「蔷薇,你看到我好像不是很开心,怎么,我比不上肯吗?」鲁迪边讲,手指还轻挑的划过我脸庞。
「你喝醉了,快回家休息吧!」他动作快的让我来不及闪,被碰到的皮肤,隐隐泛起排斥的鸡皮疙瘩。
「喔!?你要跟我一起回家“休息”吗?」棕发男孩的嘴角,不怀好意地浮现一抹淫笑。
「你说什么?」我不敢置信睁大眼。
「别装得那么清纯,既然你都可以跟肯一夜情了,应该不介意也跟我来个那么一段吧!?我保证可以让你欲死欲仙的,哈哈哈——」鲁迪越说越露骨。
「别那么看得起自己,我对你没兴趣。」我故意损他,然后看都不看一眼,径自端酒餟着。
「别告诉我你在等肯,你不是很随便吗?不是谁都可以上吗?」谁知道鲁迪竟然一手把我给扯了去,恼羞成怒的模样,令他尚称帅气的脸,看起来竟有点狰狞!
「放开你的手,别逼我叫人!」我暗自叫苦,表面上还是装作镇定,男人的手劲儿本来就比女人大,再加上对方还喝醉了,我怎么也挣不开!
他一气,手里跩得更紧了!「你叫啊!我倒要看看谁会来救你?!」紧张下,眼角瞄了瞄周围的情况;酒吧里人潮众多,把经理的身影都给挡住了,而吧台里的服务生们都忙着手边的工作。怎么办?该呼救吗?可是鲁迪毕竟是肯的朋友,我不想让他难堪呀!
见我没有动作,鲁迪调侃着说:「不是要叫人吗?人呢?」说时迟那时快,他另一只手竟然拉我的衣服!
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我惊呼一声!轻薄黑衫前襟敞了个大口,左胸口的蔷薇刺青就这么裸露出来!昏暗灯光下,紫黑色的蔷薇显得格外醒目,衬在白晰的皮肤上,更是份外诱人;随着呼吸动作的起伏,就彷佛像一朵活生生颤动的花!因为我们的位置是在后段吧台,所以虽然鲁迪的动作挺大的,也只引来附近几桌客人的侧目。余光突然扫到一名刚进来的男酒客,在看到我的处境后,马上拿起手机拨打。
鲁迪吹了声口哨,眼睛睁得老大。「老天!原来你在胸口刺了朵蔷薇啊!」说完,原本跩住我的手,竟作势要抚上刺青处!
我急急地将它拍开,转身想离开这里,岂料鲁迪根本不死心,右手扯住我左臂,然后往洗手间的方向去,自己脱口而出的呼救声,也完全被震耳的音乐给淹没!
完了!脑海里突然响起泥泥说过的话:「来酒吧一定要小心自己的安全,否则单身女子被陌生男人拖去厕所强奸的情况,不是没发生过!」泥泥敢留我独自一人,就是知晓经理跟服务生们会保护我!且自己也好不容打破心防来B酒吧,看是否能遇到肯,结果却碰上这种事,真是令人始料未及呀!
我边挣扎边祈望能有人伸出援手,只是通往洗手间的走道上根本没人,自己就这么给硬生生拖到男厕里了!
便斗里隐约飘出阿摩尼亚的气味,鲁迪把我挤到厕间里,因为必须应付我的猛烈挣扎,仅能用身体抵住门,顾不得锁上了!
「放开我!放开我!」里面除了马桶,没有太大的空间,逼得我无处可退,只能一直拍打他紧搂着的大手。真后悔方才因为一时心软,而没跟经理求救,竟让自己身处险境。
「哼!没有人可以救你的,给你好脸色不要,偏偏逼我使强的!」鲁迪手扣着我下巴,硬是强吻!
我死命闭住唇,不让他的舌头窜入口,但鲁迪扣在下巴的手劲儿越使越大,几乎要让自己因为吃痛忍不住张嘴叫疼了!情急之下,我猛然咬了他一口!
「噢——!臭婊子,你竟然咬我!」鲁迪抚着微微渗血的嘴唇。
我趁此空档想往外冲,却还是被他给挡住,他恨恨地讲:「我就不相信得不到你!」
鲁迪开始扯我的衣服!薄外套被推到膀子处,曝露在冷空气中的光滑雪肩跟后背蓦然起了小疙瘩,原本交叉缠绕于胸前的黑色布料,被拉到两乳的侧边,露出里边儿泛着丝光的白色胸衣。
「不要!不要!走开!」怎么会这样?谁来救救我?
「你穿得这么性感,不就是为了来酒吧钓男人吗?装什么圣女样勒!?」他见我里头穿的衣服,脖子上扣了个金属环,如果要取下必须费一番功夫,索性从胸襟前进攻,想把它给扯开!在彼此你来我往的拉锯战,无肩带的胸罩因为激烈的动作,托住双峰的薄衬已经被推挤至乳房下缘,饱满的肉球瞬间蹦跳出来!
裸裎在他人眼光下的粉色蓓蕾,乳晕部份起了小肉疙渐渐往尖端缩起,在强行挣扎中,两团丰满的玉乳来回跳动,但我顾不了遮掩,只是拼命阻止鲁迪有如野兽般的侵略!
如此持续几分钟后,对抗男人强壮的拉扯渐感吃不消,终于,鲁迪掳住一边柔腻雪滑的酥胸,嘴凑上贪婪地吸舔;我既气愤又羞愧的扯着棕色头发,试图把他推开,偏偏鲁迪威胁性地用牙齿咬住乳尖,刺痛的锐利感瞬间传上大脑,让我不敢再扳开他的头!就这样,一对硕大肉球布满鲁迪的唾弃,上面留有淡淡囓咬的痕迹——
鲁迪埋首于乳峰间的头终于抬起来,在恼怒羞愤的情况下,我不加思索举起右手,猛力甩了他一巴掌!
啪——!轻脆响亮的巴掌声,在空无一人的男厕里回响着,用力程度之大,连粉嫩的掌心都隐隐刺痛,怔住地鲁迪左颊上印着分明的五指形状!
「该死的,我长那么大,第一次被打巴掌!」男孩气急败坏的怒骂,右手倏然扬起,作势要打我!
我吓得把头偏一边,两手挡在自己脸前,预期中会被掴掌的情况没发生,倒是头皮蓦然被揪捽得发麻!在尚未来的及反抗时,鲁迪运用长及腰的黑柔亮发,缠绕住我两手!在此种情势下,双腕被自己的头发束缚,我仅能仰起头盯着天花板。
他一手掳着我被困住的双手,另一手开始剥我的裤子!「鲁迪,你在干嘛!
快住手啊!!」但充耳不闻的他,只管解开我裤头纽扣,并把低腰长裤退到玉腿的膝盖处!
「老天,看看这性感的屁股,难怪肯对你念念不忘!」鲁迪情不自禁抚摸几乎全裸的美臀,还故意拉起陷在沟缝里的细条黑线;这样一来,不但紧紧磨擦脆弱的后庭,前头裹住私处的三角形布料,更是绷得把蜜桃的肉缝都勾勒出来!
我仍做困兽之斗,举起右腿拼命踹他,但鲁迪马上用双腿夹住我,手指开始抚弄女性隐密的下身。
鲁迪的爱抚并未使自己有丝毫的快感迸出,反让我悲哀的想,是否这一次真要被强奸了?为何自己在爱情这条路上竟是如此坎坷,是要怪命运的捉弄,还是归咎于时运不济?如果真被身后的男子强暴了,我真不知道该拿什么面目去面对肯……
正当鲁迪不知何时掏出的阳具在我臀肉上拍打时,似乎耳闻到有人进男厕的声响!
「救命啊——!」我用尽全身的力量,绝望地大喊!
「伊娜!?是你吗?」来人急切的寻问。
肯!是肯的声音!鲁迪这时想遮住我的嘴,不顾一切狠咬他一口后,说:「救我,肯——!!」
仰着头的我,根本看不到发生什么情况,只知道有人猛力把门撞开,将身后的鲁迪给拖了出去,随之有另一个人快速闪入,并把门带上。
进来的人站在身后,动作快速却不失温柔地帮我解开缠在手腕上的头发,再把被退到膝盖的长裤拉起扣好,接着把反身的我扳过去。
映入瞳孔的是一双蓝带绿的眼眸,刚刚所受的恐惧跟害怕,化做一颗颗晶莹剔透泪水滑下两颊,激动地抱住对方,委屈的说:「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我差一点就被……」讲到这里,我不住哽咽。
肯拭去我脸上的泪痕,手势轻柔地像对待一件珍贵易碎的艺术品;将春光外泄的上身穿好衣服后,才缓缓开口:「还好有人打电话通知我,来,出去吧!」走出厕间,除了看到被打趴在地上的鲁迪外,旁边还站着一名男子,咦!?
他不就是走进酒吧没有多久,就拿起手机拨电话的那个人吗!?当时还以为是要叫警察,没想到是通知肯的!
「你好,我叫艾伦,原来你真是鲁迪嘴里昵称的蔷薇,肯所叫的伊娜!」艾伦的高度差不多也有一米八,五官深遂、立体,一头黑发有几撮桀骜不驯地垂落在额上。
「谢谢你替我打电话给肯,否则我就惨了!」我仍心有余悸的答谢。
「本来我也不确定你就是伊娜,毕竟彼此没见过面,只听肯讲过一次你的名字,再加上鲁迪昵称你为蔷薇……」说到这里,艾伦又踹了躺在地上的鲁迪一脚!
「我一进酒吧,就看到这小子对你动手动脚,原本以为他是在钓马子,无意间却惊见你胸前的紫黑色蔷薇;但我又不确定就是肯所说的伊娜,只好先打电话跟他确定了。真是抱歉,如果我先救你的话,也不至于让你受到这等污辱!」艾伦带着歉疚说。
「艾伦,别这么说,总之真的很感激你——」与在肯面前的脆弱模样不同,这时我显得很理智,并冷冷注视因殴打及酒精而半昏迷的鲁迪;依偎在肯身边,勇气又一点一滴回到身上。
肯没有对鲁迪破口大骂,也没有气极败坏的样子,但蓝带绿的眼眸里,却盛装冷冽无比的寒冰,突然,他一声不响就跩起鲁迪的领口,狠狠挥出右勾拳!强大的挥拳力,让毫无防备的鲁迪整个人撞到墙壁上,嘴角渗出血丝,看来这一次是真的昏迷了——
「便宜这小子了,就这么昏过去根本不会有啥痛感嘛!」艾伦朝鲁迪啐了一口。
「想给鲁迪一个痛快吗?!」我眼睛咕噜咕噜转,脑里开始酝酿一个报复想法。
「喔!?怎么做?」艾伦一脸兴致勃勃的问。但已领教过我古灵精怪的肯则微笑不语。
「等我一下哦!」正当想转身走出男厕时,肯拉住我的手。
「你要去哪里?」他担心地问,看的出来是怕我又跑了!
我有点心疼望着他眼里的忧虑,笑笑地轻啄肯的薄唇,说:「别担心,我马上回来,这次不会跑了!」肯这才放开我。
「哈啰!跟你借个酒桶、一小桶冰块和一支酒瓶。」找到吧台里的经理后,我一脸坏笑的讲。
「天啊!我刚刚都看不到你,还以为你有什么危机了!」经理一边找我要的东西,一边讲。
「你要这些东西干嘛?」他摸不着头绪的问,也难怪,有哪个酒客会借这些个东西啊!?
「当然是帮你“招呼”客人啰!经理,你不会怕“麻烦”吧!?」接过他递上的物品,我俏皮地眨眼,顺便把酒钱付清。
「麻烦!?」经理先是愣了一下,马上就有所会意地讲:「只要别把人给搞死就行了,不然我可真有麻烦唷!」
「绝对不会让你有半点麻烦的。」嘿嘿嘿,因为有麻烦的是别人。
艾伦见我拿了这些东西回来,忍不住问:「伊娜,这是要干嘛用的?」就连肯也挑起眉表示疑惑。
「别急,你们等着看就是了。」我转开自来水开关,让空酒桶注满冰水。
「欧喔——」肯跟艾伦异口同声发出声音。
提起盛满水的酒桶,我毫不留情往鲁迪脸上泼!浑身湿淋淋的他被冰水给浇醒,开口咒骂:「搞什么鬼!好冷——」但鲁迪看清楚是我,及身后的两人后,嘴巴又闭上了!
我的脸往他凑近,一脸甜笑的讲:「还记得我在下电车时,跟你说的最后一句话吗?」
「啊!?」
「我是一朵带刺的蔷薇——」拿起空酒瓶,我猛然往他头上敲!鲁迪来不及呼痛,又晕了,血液从他的额头处慢慢流下,玻璃碎片则散了一地……「哇呜——酷!」艾伦吹了声口哨。
「还没完呢——!」我蹲下,解开鲁迪的皮带与拉炼。
(七)-完
「哇——不会吧!?你要干嘛?」艾伦发出惊呼,肯却静静待在一旁,似乎在等着看好戏。
「嘿嘿——」我边坏笑,边把整桶小冰块全倒进鲁迪的内裤里头。一个昏倒的男人颓坐墙壁边,头上流着血,裤头被胡乱扯开,重要部位还隆起一大包,画面虽然有些触目惊心,却也搀杂爆笑与诡异的不协调感。
「哈哈哈——你真够绝的!」肯见状,不可自抑地狂笑。
艾伦的反应,彷佛被倒冰块的人是他一样,两手摀住重要部位,还不忘揶揄的说:「老天,冷冻小鸟耶!以后我要小心,可别惹到你唷!肯,你确定不换一个啊?」他碰碰肯的肘子,煞有其事地讲。
我扬扬手里的冰桶,威胁说:「艾伦,你也想试试这滋味儿吗?」「不了,谢谢你的“好意”,我“保持原状”就行了。」他拍一下头,翻了个白眼,接着把注意力转到聚在男厕外看热闹的人群:「没啥好看的,谁叫这个男的想占便宜勒!活该被教训——」男子们一听到这话,再转头望着鲁迪的惨状,全都动作一致地溜开!
「这里已经没我的事,不打扰你们小两口啰!bye——」艾伦马上就消失不见,手脚长的人,动作果然很快!
「走吧!我要跟你好好谈谈。」肯牵起我的手。
望着那阴晴不定的神色,我开始有点慌恐
餟饮他泡的咖啡,我提心吊胆地发问:「肯,你要谈什么?」肯搅拌杯中的咖啡,状似漫不经心的讲:「你应该有话要跟我说的吧——」我敛下双眼,咖啡的苦涩在喉咙里漫延开来;如果说胜杰因害怕失去,而自私地选择隐瞒、欺骗,那自己又何尝不是?人往往为了保护自己,一味排拒外来的真心,甚至于不惜去伤害别人,到最后所获得的是双赢局面?亦或两败俱伤的结果?
我咬了咬唇,打破沉默说:「我不想当替身!」「老天!谁说你是替身的?鲁迪那个白痴到底说了些什么?」肯眼睛睁得圆大,忿忿地问。
「他搞不清楚我跟amy的分别,我们真有那么像?」趁此机会,我将心里的疑虑问出来。
「拜托,那家伙眼睛是长假的啊!?对鲁迪那个笨蛋来说,亚洲女子长得都差不多;你跟她完全不一样,无论是五官、身材、气质,甚至个性,根本是南辕北辙、两个截然不同的个体!」肯一副快昏倒的模样。
「我非常清楚心里现在想要的是谁,我曾经爱过amy,跟她在一起也挺开心的,但因为相差十岁的关系,她急着需要婚姻;但当时才19岁的我,讲终身大事还太早,所以,amy最后接受另一名年龄相当男子的求婚。」「当时以为你把我当成amy的代替品了。」我心虚的低下头。
「你根本连解释的权利都不给我!」蓝绿眼眸里有着严肃及些许气愤。
我头垂得更低,声如纳蚊:「我不敢知道答案,一直害怕自己只是amy的影子,也担心受到伤害,所以这一年来,不停闪躲你,亦逃避自己的心。」「她是她,你是你,岂可混为一谈?伊娜,你看似鬼灵精怪,在感情上却是如此地钻牛角尖、胡思乱想,让我连上诉机会都没有;整年来,打电话你不接,又不知道你住哪里,我只好常常到B酒吧,看是否可以再遇见你;身旁的朋友,一个个都讶异不太去老城的我,怎么突然转性了?」瞧肯一副没好气的表情,我赶紧将头挨到他颈边,撒娇地讲:「亲爱的,别生气嘛——」
「你要补偿我!」
「什么!?」补偿啥?不会是?
「你说勒?嘿嘿——」他一脸奸笑。
感到热气开始往脸上冲,我害羞地说:「你先帮我扭一条湿毛巾来。」「要干嘛?」可能对上次我“花招百出”的事还记忆犹存,肯表情上有防备的意味。
敛下双眼,我讪然开口:「刚刚被鲁迪胸口有他的沫渍」「那个混帐!亏他是从小到大的朋友,连我的女人都想碰!」肯这才恍然大悟,一向温柔的眼眸罩上怒意。
他拥住我,雨点般的吻从我眼睛、嘴唇、颈项,一路洒到胸口。就在他推开薄外套,要亲向柔嫩的胸口时,我慌张轻推他:「不要,有别人的唾液。」即便如此,肯还是拨开胸口薄如蝉翼的布服,拉下无肩内衣,轻柔地吻着刚被肆虐过的肌肤。
蓓蕾因被囓咬过,除了些微尖锐刺痛外,对于肯吸允的动作,有着更高地敏感度;和着刺痒的快意,泛起绯色的乳尖比平常硬得还要快,并迅速膨胀至有如黄豆大小。
他故意加重力道抿住娇嫩的蓓蕾,脑里传来的颤栗让我抖了一下,丰满傲人的双峰却还是不自觉往前拱,彷佛需要更多慰藉。
也许是对彼此渴望至极,两人边往寝室移动,边气喘不息剥下对方衣服,从外套、上衣、裤子,一路脱到卧房;我仅着丁字裤,跟浑身赤裸裸的肯躺在软绵大床上。
「我好想你,你知道吗?」他鼻息粗重诉说思念。
「我知道,直到现在,才明白自己也是如此想念你。」我拉下他的头,不断将浓烈爱恋倾注在彼此唇舌间,直到两人气闷,才不舍地结束这个吻。
「不要再做逃兵了,好吗?」他眼里有担心、害怕。
「不会了,我保证!」我拉过他的手平贴在自己左胸口上,信誓旦旦地讲。
「这里不再哭泣了?」肯食指点在紫黑色刺青上。
我轻轻地摇头,笑笑的讲:「再重的伤,时间总是最好的疗药,更何况我还是你——」
肯左手环过我颈后,右腿架住细嫩地左腿内侧,右手食指顺着弹性十足肉球的边缘,轻巧滑下平坦的小腹,一路探入轻薄黑色三角布里。
他蜻蜓点水地来回触碰花瓣及蜜穴洞口处,引来体内深处更大的空虚感,欲望之火像是燃烧着神经末稍,爱液如潺潺流水般不断分泌而出,下身逐渐汇集成的热流,也让我急着向他索取更多!
迫不及待张开双腿,眼神示意他赶紧进入,肯仅是以阳具顶端磨蹭细滑的入口;蜜穴如同饥渴的小嘴般一张一合,爱液更是泛滥地涌出,当我难耐地拱起臀想吞噬他的雄伟时,肯却故意往后退;心头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钻动,交织着私处无比的空洞感,逼得我快发疯!
但抵在下身的肉棒明明是如此炙热,甚至于比印象里的还要来得坚硬!为何却迟迟“过门不入”?看着他额头上斗大的汗珠,竭力压抑想一枪入底的欲望,赫然明白肯是藉此惩罚我之前对他的不公平!
「亲爱的,我需要,求求你快进来吧!」欲火磨得两人鼻息浓浊,我因忍不住下身传来的阵阵饥渴,略带哭音地说。
「再说一次,求我,淫荡些——」肯俊秀的五官,隐然透出邪魅,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我。
热气又再度往上冲,身体被持续袭来的羞耻感,冲刷得隐隐刺痛,胸口的肌肤甚至染上点点粉红;但蜜穴里蠕动的空虚却又是那么猛烈难耐,我还是强忍羞涩地讲:「求求你,把滚烫,雄伟的肉棒,插进我饥饿的肉穴里吧!」尊严折损的受辱感,搀杂被征服的快意,形成前所未有的异样激情,来回不停在体内激荡!
男人原始本性被满足的骄傲感,在肯脸上表露无遗,粗长男根像是附和主人的炫耀般,一上一下抖着。
他低吼一声,分身顶开已然被爱液濡湿的内裤,倏然突刺到蜜穴里!整年未有鱼水之欢的肉壁,紧紧裹住粗壮的男性生殖器,并因被撑大而感到痛楚;肉棒在甬道里来回抽动时,连带让头冠刮着穴里的嫩肉,很快的,如破处般的痛苦逐渐被舒爽地快感代替。
「嗯——我还要」性器官结合的愉悦,就好比毒品一样会使人上瘾;我两眼迷蒙看到自己嫩滑的大腿,在肯努力“耕耘”下来回的摆动。
肯抽出湿漉漉的男根,将我翻转过来。朝他高高翘起的浑圆美臀,显得更形肥美,两片白晰臀肉中夹着的黑色丁字裤,渗透出些许的激情汁液,整个画面是既诱惑且淫糜!
他手指勾起陷在股沟里的黑线,使它将整个饱满丰硕的阴户绷得老紧,连隐密肉缝都清晰可见!肯将丁字裤拨到左臀边,龟头先是顶在阴道口,继而转向磨蹭后庭,我不安地打个哆嗦,括约肌也一紧一放的收缩。
肯两手扳住丰臀,火热肉棒又再度插入紧凑的肉穴里,我惊喘一声,彷佛心脏要从嘴里被捅出来一样!下身不停分泌出淫液,使得交合处一直传出噗嗤做响的水声;两粒傲人的圆润肉球,随着肯的重击,大弧度地来回跃动——脑里没有思考,没有运转,唯一有的仅是嫩穴里持续上传的快感,及肉蛤被囊袋拍打的触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身体开始绷起来,臀部及嫩肉不自主夹得死紧;肯查觉后,两掌抓住纤细的玉肩,像是把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下身武器上,猛击滑腻的蜜穴!
快感已经冲得我无力反应,美臀、大腿却本能的贴近和张开,以追求最高点的来临。倏然,体内一股汁液冲体而出,原本低垂的头蓦地往上抬,及腰的柔亮黑发在空中形成一道绝美的弧线!
「啊——!泄了!」我浑身香汗淋漓,瞳孔因强烈高潮的冲激而微微失神。
「我还没出来唷!」肯指着湿滑光亮、依然坚挺的男根。
「不会吧!?」瞧那仍元气十足、高高昂起的肉棒,我惊得杏眼圆睁,嘴巴呈O字形。
「那可不成,好不容易不用自己DIY了,我一定要射出来!」任他把自己趴着且已瘫软的胴体扶成右侧躺;我的右腿伸直于男性胯下,左腿根则紧抵他腰间。
「喔——!」在尚未搞清楚情况时,他一记猛突,我只能措手不及地呻吟。
这样的体位相较于前两次姿势更为刺激,浅插就能轻易直触花心,更别提当猛力戳击时,那种快要突破蕊心,直入心房的滋味儿,简单是让我的快感连二连三袭卷而来!
肯的额头及胸肌均布满一层细薄的汗珠儿,喉里不时传出闷哼,我整个人更像从水里捞起似的;房里只剩下激情喘息、交合水声、婉转娇吟,缠绕成十足淫秽的交响乐——
不知道已经丢了几次,下身被褥已被染成一片湿濡,在他一记竭力重击,射出滚烫不绝的生命精华时,我又攀上高潮顶峰,终因体力不支而昏迷过去关于酒吧事件,后来从艾伦口里辗转得知,鲁迪那晚虽然被揍得鼻青脸肿外加头破血流,但却没敢报警;原因无它,因为当晚附近几桌的客人,都亲眼目睹他强行拖我进男厕的经过,但他们都误以为小两口吵架,才没多加理会,如果我决定告他再加上目击者挺身而出,包准鲁迪吃不完兜着走!
这件事也在肯朋友圈里引起轩然大波,每个人从此将他列为拒绝往来户,没多久,鲁迪悄悄搬走了,从此再也没见过他。
而跟肯之间嘛——该怎么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嗯,应该可以这么讲,我依照泡吧、喝点儿小酒、跳舞、打工,唯一的后遗症,就是肯顾得老紧,倒不是他占有欲太强,而是担心我又跑了!
所以去酒吧娱乐时,他肯定守在身旁,一来照顾我,二则杜绝不断飞舞过来的苍蝇、蝴蝶。
当我因酒精醺然看着肯那温柔坚定的蓝绿眼眸时,心里总是升起被保护的安全感;虽然他比自己小两岁,但此时在眼里,肯已不是个男孩,而是个能为我撑起一片天的男人!
最后是否跟他会有所结果,老实讲,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有一点很清楚,勇于承认并追求所爱,至少不会留下令人扼腕叹息的遗憾。
虽没预料到,竟会在酒吧这种情欲交杂之处,遇上真诚守护自己的人,听起来,也许让人非常不可思议,或嗤之以鼻,但这种情况的确发生了!仔细想想,虽然从胜杰那里只落得身心伤痛的结果,但现在肯不也给予更多的怜惜跟疼爱?
爱情本身就没有任何道理存在也无逻辑可讲,也许此种的故事情节,随时都在你我身边上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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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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